穿越夫郎有点甜(172)
再就是种地松筋骨,他又没完全松,回家时还一身的劲,就只能在自家夫郎身上使。
云程也会说粗话,拿以前看过的怼人的话说他:“你闲着,你力气大,你不会去把村口的粪挑了啊?”
叶存山:“……不想挑,就想跟你腻歪。”
还要给云程甩锅,甩锅也不忘彩虹屁哄人。
“你太聪明了,我还没装两天累,你就发现了,我燥着呢。”
又燥又憋,云程一撩拨他,他就没把持住,嘴上说话没把门。
云程开始信了,体谅他。
一出房门,被风吹得脸上热气散了,脑子里的热度也下降了,反应过来了。
这叶小山怎么说话的?
句句夸他,又句句说他不让碰的?
所以叶存山反省完了,当天也没能上炕。
叶存山:“……”
夫郎不好哄了。
正好,他去找罗旭凑合一晚上,顺便问问房子的事。
路上绕路去了趟纸铺,叫庆阳去他家睡一晚,“家里就云程跟存银,我不放心。”
罗旭还住书院。
院试结束后,书院正常上课。
今年童生增加了十余人,秀才有四人,蔚县名额内,能取中的都取中了,是一大喜事。
书院里贴了榜,红纸黑字,显着喜气。
秀才跟童生的名字都列一张纸,叶存山是案首,写在首列首名,别提多显眼。
他外貌又有辨识度,进来书院都没人拦着,晚上顺利混进了罗旭宿舍。
看他这东西都没收拾,就知道他跟庆阳找房子不顺利。
要么远,要么贵,要么跟主家住一块儿,也烦呢。
罗旭脸皮薄,但跟人正常沟通没问题,主动问叶存山那屋子怎么处理,“你们后续再回来,应当也不住蔚县吧?”
来回一趟,不歇息,也要四天多将近五天的路程。
云程跟存银都是小哥儿,来回奔波辛苦,一般不回来。
叶存山回来,就是回村,临时有事,也能在纸铺歇脚,屋子能转手卖出去了。
“你明天跟庆阳商量商量,看是租还是买下,自家兄弟,价钱都好说。”
买进来时没花多少,他跟云程现在家底还成,这上头不欺熟。
罗旭说:“庆阳跟我说过,若你们要卖掉那屋子,咱们就买下。”
一次性买下,能多给些银子出去,叶存山带着两哥儿去府城安家,也能多些安家费。
庆阳手头有三十两,是画《赘婿》的名场面集得来的。
杜二少说画集比文稿贵,加上前几册《赘婿》的名声,能先给他润笔费。
这三十两之外,就是庆阳私下攒了些银子。
月钱、一些琐碎营生,家里贴补,能凑出五十两。
叶存山没要他们这么多,比当初买来时稍加几两银子,收三十五两。
这事儿谈妥,罗旭就跟他话家常,“你今晚特地过来说,是明天就要走了吗?”
叶存山被扎心,不正面回话,只说要等三天后才走。
因为杜知春要养养。
罗旭有些羡慕,“不知三年后,我能不能考中。”
他家里困难选择入赘的,跟庆阳相处挺好。庆阳在外头强势,在内也害羞,看得出是想跟他好好处,罗旭也有耐心。
今年跟人坦白了他八成考不中,也挺紧张庆阳会不让他继续读。
真这样,他没话说,毕竟入赘就要听夫郎安排,但心里终归是想再读三年试试的。
“你在府城那边,也给我寄些手抄本吧?府城有手抄本吧?我也在攒银子买书。”
书斋每月能誊抄两本书,蔚县有的他不用要,很多书他这些年慢慢凑齐了,再抄就能攒银子。
再就是族里要他去教小飞识字,其他人也顺便学学,万一以后用得上,这是开了月钱的。
叶存山答应下来,怕他跟叶延走上同一条错路,很严肃的教训他:“庆阳能同意让你再读三年,那就是他供得起,你别因为操心挣钱,就把心思花到别处,到时有了书,你也读不精,还白费时间。”
罗旭跟叶延一起落榜,叶存山忙其他事时,他跟叶延聊了很多,其中重中之重,当然是这走弯了的路。
他引以为戒,跟叶存山说:“主要也是教人识字的月钱,教人识字简单,就他们常用字教教。”
跟启蒙不一样,启蒙还要解释字词意思,要人背诵考核。
常用字词天天念叨,教完了自己多看看也能会。
另一头,云程存银跟庆阳三个哥儿又凑一块儿,晚上热热闹闹。
云程跟庆阳都成亲了,会聊夫君的事。
加一个凑热闹的存银,半懂不懂的瞎掺和,夜里点着油灯叽叽喳喳。
云程在叶存山面前不好意思,跟他俩还挺好意思。
说棉花娃娃被叶存山发现了,要他再缝一个的事儿,问庆阳:“你家罗旭发现了吗?”
庆阳说没有。
他跟罗旭又不住一处,夫夫俩脸皮都薄,休沐时也不好意思在外头酒楼要间房,就白天碰面。
碰面时,庆阳怎么会带个娃娃去。
但他对叶存山后续的反应很好奇,“他发现了,怎么说?有生气吗?”
云程自然不会说他被叶存山当大娃娃玩了,只说:“没有生气,他开心着呢,觉得我心里有他。”
庆阳心思动动,琢磨着怎么在罗旭面前露个马脚,让罗旭看见那只巴掌大的棉花娃娃。
他开始想要,后来又觉得把真人缩小这么多,缝成娃娃捏在手心,多少有些玩弄的意思。
一边怕人生气,一边舍不得丢,藏屋里藏得好好的。
有了云程打头阵,他也放心许多。
说起来,他还挺舍不得云程的。
“你们这次走了,我往后也没谁能说说这些私房话。”
哥儿姐儿不跟他聊这些,成亲的妇人夫郎多是打趣,他又招婿,现在跟罗旭没怎么同房,问多了,听着不怀好意,显得罗旭多不喜欢他一样。
族里兄弟们对他没意见,但他到底是哥儿,成亲后是夫郎,这种话总不好跟人男人们说。
家里人就更别提了,他一向好强,这种话可说不出口。
存银会撒娇,抱着他蹭蹭,“哎呀!你可以跟哥夫说啊!他肯定爱听!你看我大哥那样,被我大嫂哄得可开心!”
还说漏嘴,“今天不让他睡炕,他就不能睡!”
云程立刻尴尬了。
尴尬完就找存银麻烦,“你大哥会揍你是吧?都怎么揍的啊?”
一方面吓吓小孩子,要他说话注意点,保持大嫂威严。
一方面也了解了解叶存山的教育风格,他现在总拦着叶存山,万一以后存银在外头被人骗,指不定两人还要闹矛盾。
了解清楚,他好松松尺度,对叶存山教弟弟,就不过多插手。
存银扭捏,“那哪里好意思说。”
庆阳帮他说了,“打屁股。”
小孩子被打屁股就会哭。
大孩子才会觉得羞耻。
存银想当小孩子,可他有羞耻心。
掩饰不了,也哭不出来。
他把自个儿的丑娃娃拿出来,单手扒掉裤子,往娃娃屁股上揍了两巴掌。
“就这样打的。”
脱裤子打。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在云程的接受范围内。
这又打不伤小孩儿,存银都知道羞耻,挨打了肯定知道躲。
存银顺着云程的目光看到娃娃身上,只觉得自己屁屁发凉。
他立马从庆阳怀里钻出来,往云程怀里钻,抱着一阵撒娇,“大嫂!你可不能动摇!打屁股也很痛的!你不能让我大哥打我!”
云程摸摸他头,满脸慈爱,“打是亲,骂是爱,你大哥疼你。”
庆阳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晚热闹的后果是,隔天叶存山从外头买了早餐回来,一屋子人还在继续睡。
因为夜话聊得晚,惯来自律早起的庆阳都起晚了,早上匆匆收拾完,只拿了叶存山递过来的两个大包子,就快步往纸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