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120)
她这心虚的表情都不用等人来拆穿了。
云仁义首先就不同意,他直觉这女人肯定被云广识挑唆了。
要真瞎认一个,他可不认!
他要争着去,叶存山故意吊着,“你可没她诚心,真想去,早就答应了,还跟我磨半天嘴皮子?”
云仁义自打认清没人靠得住,只想搞钱以后,他很久都没这么生气了。
他怕把自己气死。
现在有了命要被别人拽着的感觉,又怒气上头,冲着李秋菊大声骂了几句脏。
要不是怕家里没个做饭洗衣伺候的人,他还想上手揍。
回头跟叶存山说:“诚意我也可以有啊,那手镯的钱我攒够了,我拿给你,把欠条平了,明天去书院找你。”
欠条在叶存山的书包里,今天来吃酒没带。
云仁义脑子里一阵思想斗争,先还了四两,“剩下一半明天见面,你把欠条给我,我再还。然后我跟你去首饰铺子认样式。”
叶存山看向李秋菊,李秋菊还想自告奋勇,被云仁义抓着胳膊,甩进了里屋。
叶存山拿了四两银子走了,从头到尾没看一眼坐地上的云丽丽。
他先去叶延家里接云程。
云程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脸跟耳朵都烫手,红得能滴血。
眼里也跟情热正浓时一样,水润又羞涩绵绵。
叶存山被他看一眼,都喉间发紧。
他蹲云程面前,目光平视过去,“你怎么了?”
云程把怀里两包伴手礼给他,也没问叶存山为什么没给他带花生回来,催着叶存山赶紧走,好像这家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屋里刘云也正尴尬,被赵氏小小训斥了两句,“他都说不看那书了,你怎么还带着他看呢?”
刘云说:“……我看他在我面前都羞得手脚不知往哪放,怕他不给存山看,回头两人真那啥,伤的还不是程哥儿……”
赵氏叹气,“你怎么跟老三一样的木!”
她说:“你看看存山跟程哥儿那腻歪劲儿,今天簪子明天发带,又是香囊又是书包,书包能用就行了,还要绣花!村里谁这样?我就说这东西,他不给存山看也行,他自己知道怎么不伤着自己就行了。”
反正叶存山不如看着老实,指定私下里看过不少春宫图了!
她俩把窗户开了条缝,看叶存山牵着云程出了院子,才从屋里出来。
家里两个男人都很懵逼,“程哥儿怎么了?得罪人了?”
刘云捂脸,推说去织布,快步跑到织布房里躲着了。
赵氏这都当奶奶的人,也不跟人说这个,就说:“他身子不舒服。”
外头云程声音恍惚:“太可怕了,你不知道,我拦都拦不住……堂嫂翻开了还要指着我看,她觉得我还在用圣贤书启蒙,不该认识那些浪词艳语,还讲给我听……”
他低着头,眼神在地上到处飘,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会这样。
古代婚前性教育这么猛吗。
叶存山也不知道正常来说,哥儿姐儿经人事前,长辈应该怎么教。
刘云嫁人前是有这么一遭的,她教给云程的,应该是没错的。
“她应该是不把你当外人,所以教仔细了些。”
云程也知道,就是害羞。
他现在手还抖呢。
叶存山好奇,“那书什么样?”
云程终于抬头了,瞪他一眼,“我都看完了,你就别想看了!”
叶存山更好奇了。
两人到叶大家前,云程找了个地儿歇脚,深呼吸调整好一会儿,缓过来后才跟叶存山一起进门。
那两包早就包好的空气,今天是被存银带回家的。
叶大出门早,还没看着,存银放屋里,等着哥嫂来拿。
叶大看他俩上门,还黑着一张脸。
看他俩抱着两提东西,认得上头的红绳——这是庆阳家的礼。
不能拿这东西送给他吧?
他不主动跟人讲话,叶存山也没急着搭理他,进去熟门熟路让云程坐,给他倒了茶。
茶放了会儿,倒出来不算热,喝起来刚刚好。
里屋存银听见叫声,把两包空气拿了出来。
叶存山给他通过气,他知道前两次送了什么。
吃完酒,他被叶大拎回来时,也知道叶大心情极差,所以乖乖不闹腾,像个小哑巴,送了东西,就跟云程排排坐,老实得不行。
叶存山让存银起来,“我们待会儿就回县里,你去收拾东西,到时天晚了不好赶路。”
存银小声说:“我都收拾好了。”
他回家后一直不敢出屋,怕触霉头,只能收拾东西了。
叶大不想让存银再去县里,不过叶根给他说了:“京都的小公子给存银了赏,这回京都来人,还给存银带了礼,我看他命里有贵人,你到时别瞎掺和孩子前途!”
叶大看了存银好几眼,阴阳怪气道:“出去一趟,没见着孝心,只看见谄媚。”
谄媚京都的人,谄媚族长,也谄媚他哥嫂,就是不讨好亲爹。
存银委屈,“我怎么了?我不是给你买东西了?”
第一回 是大嫂让捎带的酱菜,那时叶庆阳走得急,没跟存银打招呼。
第二回 是叶存山一起买的劣质茶叶,这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准备的吧?
这次他亲自回来,可是买了好酒的!
叶大平时也爱喝点小酒,那两坛酒,花了他七百文呢!
叶大冷哼,视线在云程跟叶存山身上飘来飘去。
等着人先给他请安,叶存山只想哄夫郎,等人休息好了,才给叶大指指桌上两个皱巴巴的油纸包。
“给你的好东西。”
云程小挎包里还有一个红包,这个是要给后院爷奶两人的。
爷奶上了年纪,前头几次回来他们都没表示,两人对夫夫俩的小日子也没指手画脚。现在手头宽裕了,可以尽尽孝心。
之前说准备营养品,叶存山说这把年纪,不在乎什么营养品,“银子捏手里,他们爱吃啥吃啥。”
所以包了红包。
两人送完红包,聊了会儿天直接从后头走的,存银跟着一起。
叶大等到没听见后面的动静,也没去拆这两包空气。
油纸皱,说明没被好好对待。
叶存山也个小气的,上回干瘪的花生他肯定要报复。
叶大不想看见不吉利的东西,比如死耗子。
陈金花溜溜达达回来,没跟人碰着面,还稀奇叶大怎么不拆礼物。
叶大在催促声里拆开了,结果只看见了四根短木棍。
两个油纸包里一模一样,有的木棍被挤到折断,只有一层树皮连着。
他木木问:“这是什么意思?”
陈金花可比他聪明多了,“空欢喜呗。”
孕妇不方便去婚礼吃酒,她是等到散场了,才出去溜达热闹了一回。
现在回来看叶大拉拉张脸很不高兴,又想把人使唤出去,“你不给程哥儿家修缮屋子了?”
叶大上回就这么被骗出去了,他现在可不上当了!
陈金花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答应的事情不做——”
她指指桌上空空荡荡的礼包,“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叶大气得把东西扔地上,皱眉犹豫许久,但没动。
而云程跟叶存山去县里,特地绕了一段,到河边小屋,看这屋子久没住人,变得更加破败后,决定花钱请人修缮一下。
叶有福叫女婿过来等他们。
他家宁哥儿之前想嫁叶存山,后来没嫁成也没纠缠,还被选中去造纸作坊学抄纸,就是怀崽了,暂时没去。
他怕事后失去机会,叫女婿来示好和解一下。
这屋子他看过几回,叶大先前扫一次雪四处宣扬,那就说明云程是在意屋子的。
叶大不修缮,他让人来修缮。
刚决定好的事,就有人来找他们说,恰好就是沿河路上,一看就是专门等着的。
叶存山给云程说了下人物关系,前尘往事,云程点头答应,“我看门板都好破了,外头门板换一块吧,这旧的放到里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