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169)
云程说:“肯定要修饰一下的,重点不在‘废材’,在‘逆袭’,就跟赘婿一样,重点不是赘婿平时的日子,而是赘婿背后的势力。”
所以同样有赘婿的真实生活在里头,有的书能火,有的书就毫无水花。
聊着天,叶存山也把烤鱼做好了。
今天他跟云程钓了七条鱼,大的他给客人,杜知春跟柔娘一人拿一副碗碟,就这么端着吃。
杜知春还好,平时经常出来开诗会,有时是直接去雅致的小园子,席地而坐是常事,柔娘就有些难办,鱼里有刺要挑,直接吐出来,她觉得不雅,一手端盘子一手拿筷子,她也腾不出手来接。
存银把竹篓里的东西清空,倒扣在她面前,给她当临时小桌用。
杜知春夸他机灵,存银又给他搬了块平整些的石头过来。
叶存山眯眯眼。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是哪一步出了差错,才能养出这么一个不经哄的娃。
存银以为他是不开心,拍拍手就又去搬了石头给哥嫂。
云程不要他再动了,“你快吃鱼吧,要趁热吃。”
鱼上撒了孜然,凉了风味就变了。
存银嘿嘿嘿,还想继续听故事,“那废材怎么逆袭啊?”
云程也嘿嘿嘿,“这是另外的价钱。”
存银简直想现在就放下碗筷抱着他撒娇!
在外野餐,做饭的人就辛苦。
叶存山从家里拿了铁锅过来,就地取材,挑了几个大石块驾锅,下头挖空了些放柴火,存银帮着洗菜备菜,用剩下的两条鱼煮了鱼汤。
其他青菜他是就地劈竹,取了竹篾,跟上回烤肉时一样,串些素菜,放火边烤着,再撒点孜然。
主食没有,柔娘把几样精致糕点都摆出来,大家吃拿随意,酒也放了两坛。
云程等着叶存山一块儿吃,两条鱼他都先挑刺,等叶存山忙完洗手过来,能直接吃。
他看云程一眼,云程给他盘子里又夹了一块鱼肉。
杜知春在旁边撞撞柔娘胳膊。
柔娘假装不懂他意思,把装鱼的碟子递过去。
杜知春默了默,给柔娘碗里夹块鱼肉,顺便对叶存山指指点点,“你哪里有个疼夫郎的样子?吃鱼还要人挑刺,学学我。”
叶存山正琢磨着怎么让这大少爷下地干农活,只朝他露出了一个礼貌微笑。
杜知春被看得一哆嗦,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火速转移话题,“对了,年前我不是还找你定做了生肖吊坠吗?京都太爷很喜欢,后头都赏给小孩子们了,后来听说太师府那边也有这挂坠,现在也有好些人模仿。”
这事儿也是京都的人回来他们才知道,之前太爷只是让人送了书过来。
云程就看存银,小孩子开心极了。
那挂坠他绣得不好看,好歹是个心意。他请云程帮他绣了精巧好看的,到时也能挂出去见人。
今天野餐就聊闲话。
因为在庇荫地坐着,附近空旷,没有高大建筑物遮挡,午间太阳晒不到,凉风吹着,也不算热。
一直到下午村里人陆陆续续出来下地,杜知春才收了话头,看向远处农民。
他说:“我之前去过农庄,真的太辛苦了。”
他自己要把话题带到这儿,叶存山就不跟他客气,“带你下地转转?”
杜知春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斯文俊俏的打扮,憋出两个字:“不了。”
叶存山说:“现在正热,不为难你,傍晚带你去熟悉熟悉,明早我去叫你。”
杜知春显然也知道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中午碰面还装傻白甜,这会儿挑明了他也不认账。
“种什么地?我看你也不像有地的样子。”
别人都种地,叶存山还有空钓鱼呢。
“那你不用管。”叶存山使唤存银收拾东西,给杜知春说:“就这两天,你辛苦点,实在受不了,我带你满村转转,跟老农聊聊也行。”
叶存山目前水平看不出杜知春作文章的短板有多厉害,但杜先生能真的把人送来,他自不会辜负嘱托,这地能下就下,不能下,也要押着杜知春看看普通百姓为年底一口粮,平时都是怎么劳作的,往后做文章,心里有数。
他书读得多,结合实际,往后再考,又怎会因为考官喜好而落了名次?
柔娘也说:“要去的,爹嘱咐我盯着你,你最次也要去看看。”
到底还是心疼儿子,杜先生没把话说太死。
杜知春叹气。
他就知道这次过来讨不了好,拖延几天他爹都能一直提,精心打扮过来装傻装糊涂,叶存山也能不放弃。
“哎,傍晚再说吧,我这就要回家躺着养养身子骨了。”
叶存山想怼他,身子骨这么弱,是不是体虚。
周边还有嫂子跟自家夫郎,外加一个小孩子,他不好说。
这话愣是等到日落时分,叶存山把换好短打的杜知春拉到地里以后才说。
杀伤力太大,杜知春当天跟着叶存山一起,拿锄头除了一块地的草——大部分都是叶存山干的。
结束时,叶存山轻轻松松。
最近他过得悠哉悠闲,也就夜里在云程身上费些力气,今天出来松松筋骨,还浑身的劲儿没处使。
杜知春就不行了,锄头给他当拐杖用,腰杆都挺不直,说腰疼,腰酸,直不起来,两腿也打颤。
他不会用巧劲,锄地时弯腰,大腿也紧绷着,才半个时辰多,他就跟要废了一样。
很直白的告诉叶存山:“明天你别来找我,我今天下午跟叶延一起教了小孩子读书,我觉得这事很适合我干,我明天要给孩子启蒙。”
叶存山眼神嫌弃。
杜知春内心崩溃,临时找补,“傍晚时,我再看我休息得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
叶存山叫他找个人按按摩,“按按好得快,我爹让我种两块地,今天才锄草,效率太低了。”
杜知春:??
他立马不想去种了好吗!
叶存山才不管他想不想,把杜知春的神态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回家就找云程叫累,“太久没种地了,浑身都疼。”
云程没种过地,人生里少数几次下地都是侍弄菜园,还是叶存山离家去府城走商那阵子,刘云教他的。
叶存山回来后,这种累活他就没干过了。
说个娇气点的话,他洗脸洗脚的热水都不是自己提。
所以叶存山一说累,云程就给他拿帕子递水,“家里烧了热水,你等下先泡澡?”
大浴桶在,还是泡澡舒服。
叶存山就望着他。
云程说:“我晚上给你踩背。”
叶存山好了。
存银在旁边欲言又止,被叶存山看一眼,他就挠挠头跑了。
一个不要脸,一个好骗,哎。
当一个清醒的小孩子真难。
他一走,叶存山就把云程抱怀里亲,告诉他:“存银说以后帮咱们带孩子,咱们也不能辜负他是吧。”
说弟弟太好哄骗,缺点教育,以后多骗骗他,要人长记性。
现在亲弟弟还没开始教育,叶存山先哄起了自家夫郎。
云程被他说得小脸红扑扑的,“那哪能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叶存山顺手给他画大饼,“所以要从现在开始努力。”
还灌鸡汤:“努力才知道成不成,不努力啥也没有。”
云程已经听不得“努力”二字,觉得叶存山思想不正经。
他也没个好体力,能每天跟人胡闹,就要他收敛一些。
“小心肾虚!”
叶存山才拿体虚刺激杜知春老老实实锄地,自己回来就被夫郎说肾虚。
他崩起脸,“我虚不虚,你不知道?”
快要到晚饭时间,存银随时可能会来叫他们吃饭,云程不想跟他掰扯这害羞事儿,要叶存山闭嘴。
“我看你还能跟人嘴贫,还会顶嘴,你可一点不累,再说,晚上不给你踩背了!”
这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