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163)
叶存山已经立好了分家契书,这上头叶根盖了印,存银跟叶存山也摁了手印,就只等叶大。
叶大要叶存山念给他听一遍,“云仁义分家的时候我看着的,里头竟然还能加上什么‘以后不需要养老’的条例,我不签这个的,你俩都要给我养老。”
叶存山念完,叶大听着里头确实有每月给钱,生病包治,才磨磨唧唧摁了指印。
他还是想要把地挂在叶存山名下,“你跟程哥儿都没地,挂我的又怎么了?”
叶存山:“你敢挂,我就敢给你卖掉。”
顺便也通知叶大,“我跟云程的成亲酒,我自己会补办,你们别瞎掺和。”
分家契是叶存山亲自保管,存银只当时看了眼,确定他以后能跟着哥嫂,唇角弧度就没下来过。
叶大训他两句,存银也不跟他顶嘴,反正都分家了,管他呢。
今天晚,不好搬东西。
他以后能跟哥嫂一起去府城,可以明天再回来收拾,今晚就安心休息!
他们住河边,旁边就是造纸作坊,白天夜里都有人,叶存山是带云程在河边走走逛逛,存银自己先回家烧水洗漱也没事。
两人手拉手,吹着晚风,就着夜色踩在碎石上慢步。
布鞋底薄,云程走几步,觉得疼,跟脚底按摩似的,几乎要踮脚走才行。
“以前这路上没这么多石头吧?”
他来河边少,那时是冬天,不来见冷水,都是叶存山挑水上山,他直接用,少数几次来河边,也没踩得脚底疼。
叶存山指指后头的作坊,“里头人来人往,还有些小孩子爱过来,河边泥地太滑,怕落水,所以铺了碎石子。”
云程要叶存山背他走,“脚底好疼。”
等爬上叶存山的背,云程还蹭他脖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叶存山:“我以前不听话?”
云程说:“你以前要跟我拌几句嘴,才会老实背我。”
叶存山可不知道他在云程心里是这形象,他想否认,仔细一想,他确实挺喜欢跟云程拌嘴的,就笑笑没说话。
云程看他情绪不对,摸摸他耳朵,问他怎么了。
怎么感觉突然丧起来了。
叶存山摇头,“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突然决定去科举吗?”
云程不知道他这个决定是哪一次的。
在他印象里,叶存山一直都挺坚定的。
叶存山说,“你来找我的时候,我有些烦,后来带你去县里,也没找到合适的活干,还是把你带回来了。”
后来心情他不记得了,好像没那么烦了,觉得云程还挺有意思,也觉着有人五六十岁还在考,他还没到二十,停一停也没关系。
原本打算好好在家种几年地,先把日子过起来。
后来发现云程被流氓缠着,他想想,还是得先把家门立起来。
所以成亲没多久,他就趁着休学假期,跑了一趟府城。
这里也是有计划的,杜先生一直说他保持水平,问题不大。
他觉得最多坚持一年,就能下场考。
到时有功名在身,他再去做其他,就能不操心家里,云程也能不害怕。
但这一年,肯定会把家里拖得很苦。
所以考上以后,他也要再等等,好好攒攒银子,把日子过起来,再考虑别的。
有秀才功名在身,村里不会有人敢欺负上门,他不冒险跑商,也能收点束脩,聊胜于无。
从去年跟云程在一起,直到现在,他精神都不敢放松分毫。
云程跟着他也是,一直忙碌不停,每一天都塞得很满。
夫夫俩不知道多少个日夜都是晚上对着炕桌坐,趴上头写写画画。
院试是少有的四月份考,提前考完提前结束,叶存山最大的喜悦就是这个。
今天祭祖完,他跟云程能好好歇歇了。
“再要三年才到乡试,能多陪陪你。”
云程便懂他的情绪为什么会低落下去了。
一根弦崩久了,今天全部忙完,叶存山累着了。
他拍拍叶存山的头,“你已经很厉害了,也很棒,我之前说过,你要是觉得累,就跟我说,咱们停下歇歇,不急着往前走。”
做些喜欢的事,好好睡睡觉,都可以。
那话叶存山一向就是听听算了。
最初时,家里日子难,他是一家之主,肯定不能松懈。
后来云程挣钱厉害,还反过来供他读书,叶存山也有压力,不想辜负云程期望。
现在好了。
“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成亲这么久,每天都是琐碎时间相伴,休沐都有事情做,现在刚好能做些别的。
云程也没什么兴趣爱好,一直过得宅,就想吃吃喝喝睡睡觉。
“看星星就挺好,你放我下来,咱们在河边坐会儿。”
还跟叶存山说,“钓鱼也不错,咱们能一坐坐一天。”
选的都是不需要怎么动,能好好休息的事儿。
叶存山颠颠云程,“不至于,还有别的吗?”
云程沉默了会儿,说:“想放风筝。”
他还没有放过风筝呢。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到时候还得做。
做风筝要些时候,能在家里慢慢做,做完了,他们这在山里,也很好找地方放。
他能把风筝做漂亮点,到时也让叶小山开心开心。
叶存山就说他真好哄,“不提点别的要求?”
云程亲亲他耳朵,“你以后有心事要跟我说,别憋着。”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各位读者老爷晚上好,我们下章见呀!
第73章
云程硬要下来,叶存山就不背着他继续走,挑了块大石头,坐后头还能靠上面,仰头就能看见星星。
古代空气没污染,星河就在头顶罩着,甚至过一会儿,就有星星快速划过。
是现代时很难看见的景象,现代空气污染严重,云程在家是不能实现看星星自由的。
来这里以后,晚上他不出门,更没细看。
可惜他不认识星象,不然还能跟叶存山多说说。
现在说的是这几天还有什么事要做。
如果杜知春来,叶存山需要招待他,这事对他而言不算累,种地都是本能了,到时还能看看那大少爷种地的窘态,想想就解压。
云程则是要教人织带彩毛衣,他给叶存山说:“其实不难,没有彩线也能教,就让她们拿两团线交换着来就能教,但是我之前没说。”
叶存山总说他没心眼,其实他也有。
就一点点的小聪明罢了。
教得慢,他们才知道珍惜,知道这手艺来之不易。
云程能拿月钱,也能借教学名义,把叶存山最在意的弟弟留县里。
说到这个,叶存山也想到了,“哦,我先前准备把羊毛线的事情交给存银来接手,都给邱家兄弟说好了,他们还没接触,我得再挑个人。”
族里亲近的兄弟不多,要挑会识字算账的,也得挑机灵点的。
旺祖是不行了,他忙村里。
庆阳也不行,他当账房先生又画画,没空。
要说,肯定是叶延最合适,关系近,也会读书,对县里也熟,就是性格太软和了。
云程听着烦,“管他呢,咱们要走了,村里不比我们急啊?他们不催,咱们瞎操心干嘛?我们说说风筝怎么做。”
叶存山往远处看了眼,造纸作坊隔着窗纸能看见里头人影走来都去,他们俩隐于夜色,难以被人注意到。
他勾着云程肩膀,侧身亲吻他。
说什么风筝。
做做喜欢的事好了。
今晚云程很乖顺,从外头到家里,胡来一场,又被叶存山翻书选姿势,眼尾孕痣都成了艳红色,也没说一句扫兴的话,更没骂他。
叶存山得了便宜,没卖乖。
晚上清理完,抱着云程在他蝴蝶骨上落了个吻,“明天给你做风筝。”
云程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他的确很怕叶存山给他一句调笑,要真这样,他以后就不瞎心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