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的心肝宝贝(177)
谢瑾白睨着怀里的人,“今晚是怎么了?嘴巴抹了蜜了?”
“嗯。这呢。这就是我的蜜。”
唐小棠重重的吮了口谢瑾白的唇,像是真的在啜蜜似的,怎么尝也尝不够。
来而不往非礼也。
在唐小棠的舌尖离开之际,谢瑾白将其勾住。
两人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深吻。
唐小棠搂着谢瑾白的腰身,不经意间,触碰到后背的那道伤,指尖抖了抖,没敢当真去触那道伤,只在周遭的肌肤碰了碰,“还疼么?”
声音都发着颤。
看来,背后的这道伤是真的将小公子给吓着了。
谢瑾白也不是铜墙铁壁,只是普通的血肉之躯,这么一刀在背部划拉开来,基本的痛觉自是有的。
若是回答不疼,棠儿必然不信。
若是回答疼,棠儿定然更加心疼了。
想了想,回了个折中的答案,“还好。”
唐小棠还是心疼,圈住谢瑾白腰间的手越发地收紧,“日后若是受了伤,不,不许再瞒,瞒我。”
觉得这话不吉利,又连连“呸”了数声,“小玉□□后定然会平,平平安安,才,才不会受伤。我的意思是,日后若是有事,不,不许瞒,瞒我。”
谢瑾低头吻了吻他,眼神柔和,“好。”
唐小棠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这一晚,谢瑾白睡在在唐小棠的房中,并没有回房。
季云卿坐在床榻上。
他已经维持着这个姿势长达数个时辰之久。
平安不敢出声打扰。
听着子时的梆声敲过,平安这才不得不轻着脚步,走近季云卿的身旁,柔着声道,“万岁爷,夜深了。让奴才伺候您就寝吧,可好?”
季云卿微垂着眉眼,“他今天晚上不会回房了,是么?”
语气听着挺平静。
可平安是打小就跟在这位身边的,哪能听不出这平静后头藏着的情绪呢。
原以为,万岁爷为了四公子,来这扶风县,四公子就算是有再大的气性,也该消了的……
也不知道白日里两人在房间里掉地都聊了些什么,四公子走后,圣上便魂都便抽走了一半似的,不言不语的。
平安脸上堆着笑,“许是衙门事务繁杂,故而……”
“事务繁杂?”
季云卿轻笑着,打断了平安的话。
“他那时身为真的太子陪读,不忙么?既要完成宫中师傅的课业,还要给当时的朕教授天子之道,每日忙完,匆匆踩着宫禁回去。
听闻他每日在家中还要额外习武同骑射。即便如此,在担任太子陪读的那段时间,一年到头,从未有过一天的缺席。一个人心里头若是装着你。便是再忙,他都能腾出时间。相反,若是一个人心里头没了你……”
季云卿仍是笑着,眼尾却是悄然红了,接下来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万岁爷,不会的。您同四公子多少年的情谊啊。只是他那性子,您也知道,眼底那是最容不得沙子的。应是还气您当初定下大婚一事呢,等过段时间,他的气消了……”
季云卿摇了摇头。
他原先也是这么想的。
“平安,你说,若是他日朕大权在握,怀瑜哥哥亦步步高升,权倾朝野,朕会对他心生忌惮,故而起杀心么?”
平安瞪大了眼睛。
季云卿倏地站起身,他双眸愤怒地瞪着平安,“你也觉得,你也觉得朕是那种无情的帝王,会为了皇权,连自己所慕之人都下得去手?你们都认为,都认为朕是那样冷血无情之人?”
平安“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奴才惶恐!奴才,奴才并非那样的意思,还望万岁爷明鉴!”
“他说在他的梦境里,上辈子的他是死于朕御赐的一杯毒酒。简直荒谬!朕怎么可能会杀了他!朕又岂是那般冷血无情之人?”
季云卿的眼睛一寸寸地红了。
因为一个梦。
因为一个荒诞的梦境,他便在心中判了他死刑,判了他们感情的死刑。
平安跪在地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四公子,四公子竟梦见圣上他日大权在握后便再容不下四公子么?
见季云卿神情没方才那般激动了,平安这才迟疑地,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道,“四公子是认为他日万岁爷会……对他起杀心,故而才对万岁爷这般回避么?”
季云卿跌坐在床上,“朕不知道,朕以为朕是了解他的。”
以为即便是全天下的人都背弃了他,唯有谢四公子不会。
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季云卿失魂地抬起头,望着平安,“朕做错了,是不是?”
“万岁爷……”
“可是朕都已经将婚事退了!他为何,为何还是不肯原谅朕?!”
季云卿双眸猩红,“平安,朕不甘心,不甘心……”
他不信,不信他同怀瑜哥哥自小的情谊,会输给那个认识仅仅只有半年光景的小公子!
唐小棠醒来时,谢瑾白已经不在边上了,床上只他一人。
应该是忙着处理公务去了。
唐小棠下床穿衣。
这一回,下床时再没有那种头重脚轻之感,还挺神清气爽。唐小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不烧了。
唐小棠命门外卫卒打来热水,简单地梳洗了一番。
之后,卫卒给他送来早膳。
自从扶风县进入深秋之后,唐小棠用膳一并都在房间里头了。
扶风县的深秋太冷了,淳安便是入了冬,也没有这般冷的。
朔风吹在脸上,又干又燥。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咳咳咳咳……”
唐小棠嘴里的包子险些咔住喉咙。
小,小皇帝怎,怎么来了?
唐小棠狼吞虎咽地将包子咽下,房门被推开,须臾,玄金衣袍的衣角映入他的眼帘。
唐小棠从椅子上起来,对着那道玄金身影跪拜请安。
“平身吧。”
“谢皇上。”
季云卿的视线扫过桌上剩下一半的早膳,笑了笑,笑容和煦,“希望朕没有打扰到小公子用膳才好。”
这话客气的。
您是皇帝,是九五至尊。
别说是在用早膳了,便是在洞房,您这么将闯进来,也不敢拿棍子乱棒打出去不是。
唐小棠并无功名在身,同皇帝回话,得行跪礼。
他只得又跪下去,“草民惶恐。”
“唐公子高烧可退了?”
“托圣上的福,草民已经好多了。”
这话家常的语气,外人若是听见了,还以为他同皇帝有多熟呢。
唐小棠并未并季云卿亲和的语气所迷惑。
他心里头清楚得很,季云卿这般纡尊降贵地主动来找他,绝不会是为了同他话家常这般简单。
唐小棠这间客房很小,是以,季云卿一走进房门,便瞧见了挂在屏风上的月白锦袍。
怀瑜哥哥昨天晚上,果然是宿在这里!
曾经,除却帝王的玄黄之色,季云卿最喜欢,便是这月白色。
眼下,这抹月白却成了季云卿眼底的猩红底色。
季云卿忽然出声道,“这屋子太冷了。”
“嗯……可能是炭火烧了一夜,有些不够了。草民这就命人添一些?”
季云卿点了点头,“也好。”
唐小棠便起身,去命外头卫卒送些炭火进来,将取暖的火炉烧得更旺一些。
卫卒添了炭火,便躬身退下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炭火燃烧的哔剥声响。
季云卿围着火炉烤手,望着烧红的炭火,“在朕尚未登基,还只是太子时,在后宫的处境算不得好,可以说是相当糟糕。”
唐小棠:“……”
这一副要同他交心的语气是要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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