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最甜的心事(85)
闵玥剧烈地抖了抖,条件反射地绷资;源;整;理;未;知;数;紧身体内外的每寸肌肉,持续数秒后,脱力地瘫软下来。
不哭了,也不轻声哼了,陷进极大愉悦后短暂的失神里。
许脉松口,发现她颈侧被自己咬红了,又轻轻地吻了几下作为补偿。
闵玥缓缓睁开双眼,水汪汪的眸底荡漾着温暖的爱意。羞耻地合拢双腿,轻轻开口,委委屈屈地呢喃:“师父欺负我……”
许脉抱着她笑出声,撩开被薄汗黏在脸上的发丝,细腻地吻着她的额头和眉眼:“只欺负你。”
闵玥哼哼唧唧的,嗓子使用过度而略显沙哑,舔舔干燥的嘴唇:“我想喝水……”
“好。”许脉起床走去厨房,洗了手,倒了杯温水,拌了一勺蜂蜜。回卧室,扶闵玥坐起来。
闵玥靠在许脉怀里,就着她的手喝光一杯蜂蜜水,不满足地咂咂嘴:“我饿了……”
刚进行的活动消耗了大量体力,没吃晚饭,血糖得不到补充,着急地向大脑发送饥饿信号。
“想吃什么?”许脉问。
“吃面!加一个煎蛋和两片午餐肉的那种!”闵玥边说边幻想,瘪瘪的肚子应景地叫起来。
“好,我去煮面。”
许脉做菜不熟练,煮碗面还是没问题的,十几分钟做好端进餐厅,然后喊闵玥过来吃。
闵玥从床上各个角落扒拉出来内衣和睡裙,穿好,抱着膝,小白兔似的望着她:“师父,冷……”
许脉脱掉自己的睡袍,披到她身上。闵玥半跪在床边,双腿打颤,使不上力。
许脉略弯腰,揽住她的腰身:“搂紧我。”
话音落,她直接将闵玥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后者惊呼一声,慌忙手脚并用牢牢地缠住她,像树懒拥抱着它的大树。
闵玥自认为不胖,但也不是女明星那种消瘦的身材,还是有点重量的。许脉甚至比她还轻一些,却能抱着她轻松自如地往外走,仿佛怀里的是个巨型玩偶。
餐椅是实木的,没装坐垫,夜里有些凉,闵玥光着腿,怕冰到她,就没让她直接坐下。
许脉先落座,然后将闵玥放在自己腿上,让她坐在自己暖和的怀里,伸手拿过筷子,夹起煎蛋,送到她嘴边:“尝尝看。”
闵玥脸红红的,被喂水,又被一路抱过来,坐在她腿上,还要被喂饭,显得她好像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宝宝。
闵玥抱着面碗,脸藏在氤氲的水汽中,很不好意思地说:“师父,我能自己吃。”
许脉嗯了下,没多坚持,把筷子交给她,然后帮她抓着长发,免得头发掉进碗里。
吃完宵夜,还得再刷一次牙,许脉将她抱进浴室,让她踩在自己的拖鞋上。热水打湿毛巾,拧干,一点点地帮她擦去泪痕。
干干净净的一张小脸,透着吃饱的满足感,嘿嘿地傻笑起来:“师父,你这样,我会恃宠而骄的。”
许脉吻了吻她柔软的唇角:“你可以再骄一点。”
你可以对我任性,也可以耍小脾气,不想洗碗可以偷懒,不想早起也可以赖床。不用在我面前压抑自己,维持勤快又懂事的人设,我们会一起生活几十年,要做真实的自己,要互相迁就生活习惯。
摩擦一定会有,但不要怕,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喜欢宠着你。
闵玥钻进她怀里,贴在她胸口,倾听为自己而欢欣鼓舞加速的心跳。闭上眼,悄咪咪地问:“我很爱师父呦,师父知不知道……”
许脉揉捏着她的后颈,如安抚一只睡眼惺忪的猫,轻声回应:“我知道。”
我对你的心,亦是如此,不负相思。
闵玥这一觉睡得极其沉稳,次日早晨的门铃声也没有把她吵醒。
迷糊中,听到远处有人在说话,声音还很耳熟,隐隐约约地听到“吃早饭”三个字,闵玥想起学生时代,被妈妈掀被子催起床的悲惨过往,一下子惊醒了。
床的另一侧是空的,许脉不在,摸起来还残留着余热,应该刚起床没多久。
隔着门,模糊地听见客厅的对话声,闵玥抓抓头发,趿拉着拖鞋,往外走去。
拉开门,沿着过道,走到客厅,对上来人的脸,闵玥吓得嗷了一嗓子:“妈你怎么来了?!”
江蕙被她惊天动地的大嗓门吓得筷子都掉了:“你为什么在这儿?”
惊魂甫定地拍着胸口,打量眼自家闺女,发现哪里不对劲,皱眉:“你穿的什么,就这么点布料?”
糟糕!还穿着昨晚的性.感睡裙呢!
闵玥脸上一红,尴尬地左手拽裙摆,右手挡胸口,没回答,一溜烟地跑回卧室了。
一头栽进被窝里,乱蹬着腿,小拳头雨点般地砸向枕头。被看到了!嘤!
第92章 仪式
闵玥假装自己是根胡萝卜, 埋进被窝里, 没胆量见光, 直到许脉走进卧室, 将她刨出来,圈进怀中。
温言软语地哄了好一会儿, 闵玥才重新鼓起勇气,换了身衣服, 出去见人。
心虚地挨着许脉坐下, 没敢往餐桌上看, 埋下头努力降低存在感。可是扑鼻的香气避无可避地往鼻腔里钻,闵玥吸吸鼻子, 是鱼汤。
抬头一瞥, 果然看到许脉面前的白瓷碗里盛着满满的鲫鱼豆腐汤,色泽奶白,飘着翠绿的葱花碎, 喷香诱人。
江蕙认为鱼肉是优质蛋白,很喜欢换着花样地做鱼, 红烧清蒸, 烤的炸的, 鱼丸鱼面,都很好吃。闵玥从小被她培养的也爱吃鱼,闻见香味,馋得直吞口水。
江蕙手边放着一个保温桶,盖着盖子, 看不出里面还剩多少,反正看样子只盛了一碗出来。
闵玥舔舔嘴唇:“妈,我也想喝鱼汤。”
胖胖闻见鱼腥味,急得绕着餐桌腿喵喵叫,见没人理它,收起肚子,费劲地跳上餐桌,直冲许脉的碗而去。
江蕙一把拽住大鸡腿般的猫后肢,拔萝卜似的将它拽回来,抱在怀里,不让它捣乱,随口答:“没做你的份。”
闵玥傻眼:“你还是我亲妈吗?”
江蕙瞥她一眼,意有所指:“我怎么知道你会在这儿?”
好吧,又绕回刚才的问题去了……
闵玥语塞,一点点地颓下肩膀,像融化的冰激凌一般,瘫倒在餐桌上。
她趴在桌沿边,侧脸埋在手臂里,露出红通通的右耳,求助地看向身边人。
许脉开口解释:“阿姨,是我主动提的,希望她能搬来和我一起住。没事先告诉您和叔叔,是我疏忽了……”
江蕙刚才就看见了,闵玥脖子上有个暗红的印记,又穿成那样,前一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她只是不说,但心里门儿清。
现代社会足够开放,婚前同居不算什么事,而且许脉这孩子很靠谱,又负责任,她信得过。
再说了,人家俩是奔着一辈子去的,迟早会住到一起,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
江蕙不怎么介意,摆手示意许脉不用道歉:“你们一起住能互相照顾,我跑一趟一次能见俩闺女,这不挺好的嘛。喝鱼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许脉把碗往闵玥手边推,后者伸手去拿勺子,江蕙又唠叨起来:“你刷牙了吗就吃饭,这是专门给许脉做的,她辛苦了大半个月,需要补身体。”
闵玥眼巴巴地瞅着碗:“我也要补身体……”
江蕙非常直接:“你不需要。我看你脸圆了不少,少喝一顿没关系。”
闵玥被戳中死穴,败下阵来。这阵子经常自己做饭,吃得太好,不知不觉中胖了三斤,脸肉眼可见地圆了一圈。昨天特意不吃晚饭,饿扁小肚子,才敢穿那件勾勒身体线条的睡衣。
不过后面又吃了宵夜……减肥之路难于上青天啊。
母女俩斗嘴期间,许脉已经又拿出个碗,分了一半鱼汤给闵玥,鱼肉也夹进她碗里,自己只留了些豆腐。
江蕙见她还要谦让自己,连忙说:“我吃过才来的,别管我了,你们快吃,吃完还得上班。”
闵玥咬着鱼肚子瞥了眼手机,已经六点半了,七点必须出门,抓紧狼吞虎咽,顾不上说话了。
江蕙摸着猫,看着对面俩闺女头挨着头地喝汤,心情非常好。
“我那些朋友,以前老是炫耀自己孩子多聪明,成绩多好,现在又显摆子女出国了或者读博了,好像压我一头,比我活得幸福似的。”
“依我看,谁都没有我们许脉厉害。”
想起最近那帮老姐妹,客客气气求自己帮忙的语气,江蕙扬眉吐气:“她们亲戚朋友里,心脏有毛病的人可不少,都想托我挂你的专家号,帮忙给他们看看。”
“哎呦,我现在地位可高喽,比黄牛公司的董事长还牛。”江蕙眉开眼笑。
许脉微怔。
她的出生是一切厄运的开端,她背负罪孽而活,所有的付出都是为了弥补。可即使这么努力,还是拖垮了有养育之恩的外婆外公。
她的存在是噩梦,是累赘,唯独不是谁的骄傲。
可江蕙的开心骗不了人,她是真真切切地以自己为荣,因拥有了“别人家的孩子”而倍感自豪。
她甚至一大早做饭,跨越江水和大半个城市,送来鱼汤。她不知道闵玥也在这儿,这份早餐是只为自己悉心准备的。
她拿自己当家中一员,待自己如亲女儿,那自己理应加倍回馈。
许脉便说:“要不把我的手机号发给他们吧,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江蕙正色道:“那可不行,他们会烦死你的,丁点的小事就能缠着你问很久。没事,我给你拦着点,严重的话再让他去医院找你,你给加个号就行。”
江蕙说完,看看闷头大吃的闺女,故意叹口气:“明明在同一个科室,怎么我那些朋友都不找某个人,只肯找许脉?某个人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安静吃饭居然也会中枪,闵玥一口鱼汤呛进食道,咳嗽得很委屈。
是我不好吗?不,是优秀的标准被师父拔高了!
生怕再被念叨,闵玥三两口喝完汤,跑去卫生间洗漱,躲远了。
江蕙今天轮休,但知道她们忙,没坐多久便先走了。趁闵玥洗漱,许脉喂了猫,等她换完衣服,刚好七点,两人一起出门上班。
晨会后,邓桑突然怯怯地举起手,表示有话要说。
她当上住院总之后,业务精尽得很快,只是性格没锻炼得更外向,在这么多人面前仍然有些怯懦。
二十多双眼睛刷地看过去,把她吓得缩起脖子,像畏光的菌类,一点点地失水萎缩。
郑主任慈爱地笑着,鼓励道:“小邓有什么事?”
“我……”邓桑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沓红艳艳请帖,“我想邀请大家参加我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