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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词(重生)(58)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时间:2018-08-17 21:39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卫凌词觉得她的心情转得有些快, 毕竟是个孩子,难免会被现实影响, 但能够如她这般亦是不容易了, 她也未说训斥的话, 只道:“你且看看外面夜色。”
  后知后觉的旬长清从她怀中探出脑袋,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她怪道:“天黑得真快,那我今晚也不回宫了,住这里就是。”
  说罢,为了防止卫凌词赶人,旬长清两只手揽住了她的脖子,整个人更是贴在她的身上,脑袋不忘在她胸前蹭了蹭,嘻嘻笑道:“你身上好软,好舒服。”
  卫凌词无奈,又不想如此由着她去,只好揪住了她的小耳朵,“先出去吃饭沐浴,贴那么紧不觉得热吗?”
  “我不热,心凉了很多天,刚刚才有些热,明日我回宫,指不定好多日子都见不到你。”
  话虽是这般说,可脑门上已经冒出了薄薄的汗珠,卫凌词也不愿戳穿她,只将她赶出去沐浴,自己靠着书柜揉了揉脑袋,脑中如放空了一般,想的尽是旬长清方才的话,她在想皇帝是不是有意将皇位传予旬长清。
  旬亦然犯下大错,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旬翼抢走,而他必然会反,到时旬翼或许念及旬子谦的情谊,不会对旬亦然赶尽杀绝,但是世子就不会了,世子必定会杀了旬亦然这个谋逆之人。
  旬长清已经在陛下跟前说过,旬亦然不该杀,那么她如果登基,必然回想起旬子谦的话,而对旬亦然网开一面,不会赶尽杀绝。
  皇帝这一招,既保全了后代子嗣,又护住了大齐江山。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旬翼为帝,必选择自己看重的人为太子,而不会循着旧迹,选择旬长清。
  毕竟那时皇帝死了,没有人可以左右旬翼的想法。
  她猛地发现,旬长清身上的血缘才是最糟糕的事,边疆大齐都会猜疑她,而她如何做都不会引来好感,阿那嫣然将她置于了两难的悬崖之地,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想得多了,脑中又浮现了旬长清决然的容颜,多年前她梦醒之际,想得便是如何保全旬长清,可是未曾想到王妃会是边疆派来的奸细,她打乱了自己多年的部署,一切的一切会因之而毁了。
  那她开始做的一切就是错了,或许她应该带着旬长清直接离开,隐姓埋名,而不是现在这样与人勾心斗角。
  头开始隐隐作痛,她使劲地揉着太阳穴,如那日旬长清帮她拿捏一般,可是揉了很久都毫无用处,她觉得自己心乱了,乱到自己无法理顺,两世记忆混在一起,她在苦苦挣扎却无法得到救赎。
  救,该如何救;赎,该如何赎!
  耳边突然又想起了那个老妇人的话:世间万物皆有根源,人畜轮回,亦是天道;一世轮回,万世相弃。
  她所做的正是改变了天道,逆天改命,改了旬长清的命途,亦改了所有人的命数,旬亦然没有登基,旬翼没有举兵,一切都脱离了轨道,而她的命数又会是如何。
  或许不是这样,这一切只不过是变了,轨道不一样,但所有的结局好似未变,大齐还是在旬翼手中,而旬长清死时是她十五岁的夏日,这个时间还没到……
  她猛地直起身子,望着眼前不变的陈设,眸色无神,门在此刻轻轻开了,旬长清悄悄走近,见她发愣,面色通红,冷汗连连,心中蓦地一惊,推了推她:“你怎么了,头又痛了?”
  旬长清已经有些了解她头疼的规律了,伸手揽住她,替她揉了揉太阳穴,自己也跟着心慌,忙道:“是不是刚刚和你提及了母妃,你便想得多了,你放心我答应你不提,就不会提的,我身上也流着一半父王的血脉,他不会对我怎样,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
  卫凌词不说话,只由她按着,耳边是她唠唠叨叨的话:“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不会轻易死的,我还有袁谩,还有袁顷名,经过这么多事,他们会站在我这边的。”
  她凑近了卫凌词,在她耳边低低道:“阿词,我不是前世那个无能的旬长清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只是我不希望自己将那些算计用在亲人身上,这是我的底线,但是我也不允许别人算计你,欺负你。”
  她注意到卫凌词修长的眼睫上翻卷着晶莹的泪珠,她几乎从未哭过,想来刚才她沐浴的时候,卫凌词真的是头痛欲裂,她低声问道:“还疼吗?”
  卫凌词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她忧心神色,心底暖意袭来,长臂一揽,便将人拉下来,扣在自己怀中,闻及她发丝上的清香,喉间动了动,眸色迷离,“你身上很香……”
  声音低沉沙哑,与她往日的音色差距很大,旬长清抚上她的额头,似有些烫,可她手心竟被汗水湿润了,担心道:“你以后不要想那么多,你多想想我就好,其他事可以不想的,你这样都会头疼。”
  卫凌词听了这话有些发笑,也知她在宽慰自己,便顺口道:“你方才说你不允许别人算计我,若是你爹算计我,你如何做?”
  话题有些超她意想,旬长清不知卫凌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想了半晌,诚实回答:“父王不会算计你的,最多算计我。”
  “如果有一日呢,你怎么做?”卫凌词冰冷的指尖点了点她的唇角,觉得逗弄她有趣得很,方才头疼竟这三言两语就治好了,看着她愁眉苦脸,冥思苦想,觉得方才的烦恼好似不算什么了。
  旬长清不知为何卫凌词提及这个问题,认真想了想,忽而道:“谁有理,我帮谁。”
  敷衍的答案,卫凌词睨她一眼,欲起身不料被她拽地又倒回了地上,旬长清撇撇嘴,拽着她的衣角,低低道:“你刚刚想做什么的。”
  卫凌词有些懊恼,刚刚不该抱住她,现在脑子清醒了,只怕这个小无赖不会轻易放手,她触及无赖眼中的亮点,唇角勾起笑道:“你可别后悔,上次可是你跑了……”
  旬长清望着卫凌词眼中闪烁着光芒,好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桃花眼眨了眨,哼哼道:“后悔什么,你刚刚还喊头疼呢……”
  “你不就是解药,现在不疼了,你不是说你不怕疼。”卫凌词心情大好,眉眼弯作了月牙,指尖慢慢伸向她的背后,圈她在怀,狡黠一笑,低头在她薄凉柔软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旬长清觉得卫凌词的力气好大,竟可以一只手托起她,她紧紧抱着卫凌词的腰肢,笑道:“我知道你不会的,只是我在想你若做了眼下不该做的事,是不是又会头疼。”
  有恃无恐的模样,似是激发了卫凌词,她微微放低了身子,贴在了旬长清身上,也不会压着她,愈发觉得小无赖有些无耻了,竟这般说她,手由背脊移至她后脑,指尖在她的唇上游走,忽而低头深深吻上了。
  唇角相触,激得旬长清浑身一颤,卫凌词的眼神盯着自己,眸色炽烈,周身似软了很多,竟提不起一丝力气,她被诱着也伸出了舌头。
  夜间凉风从窗缝里钻进了,拂在了脸颊上竟也无法舒缓脸上燥热,唇齿缠绵,卫凌词呼吸绵长,手指忽而覆盖住旬长清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温热的气息呵在了自己的脸上,愈发觉得热了。
  卫凌词灵活地触碰着小无赖柔软的舌尖,引导着她呼吸,耳畔却传来她低低杂乱的喘息声,她松开了手,适时地停止了这个吻,唇畔含笑,捏了捏她的鼻尖,笑话她:“几月不见,竟还不会喘气,你不说话会被我闷死的。”
  “谁知道你不说话就吻,我都没有准备,”旬长清撇撇嘴,喘息几下后,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卫凌词温凉的颈间,有些焦躁,却被卫凌词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她舔了舔嘴角,道:“要不再试一次?”
  “时间不早了,我饿了,该吃饭了。”卫凌词及时握住了她的手,顺势将她拉坐起来,自己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发丝,淡淡笑道:“再试一次你就闷死了。”
  “才不会。”旬长清坐在那里,动了动身子钻进她怀中,顺势将她按在地板上,歪了歪脑袋,怪道:“为何你要跑就可以跑,我不答应,你还没告诉你刚刚怎地又头疼了。”
  她压在了卫凌词身上,觉得有些灼热,忆起方才指尖拂过她的凉意的颈间,忍不住蹭了过去,卫凌词以为她又想咬人,便忍不住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骂她:“又想咬人。”
  “才不是,我就是热。”旬长清回了一句,竟抬手想扯开卫凌词肩上的衣领,“我看看你的伤。”
  速度快到卫凌词竟来不及拒绝,后者手掌盖住了肩,用膝盖踢了她一下,怪道:“要热脱你自己衣服,脱我衣服作甚,想试的话我教你。”
  旬长清被整个人推翻在地,脊背撞到了地板,连带着骨头都疼,她咬了咬嘴唇,眸色似水,卫凌词指尖轻轻一动,便解开了她腰间的束带,速度之快让她咋舌,她握着了卫凌词置在自己腰间的手,嘀咕道:“你……你不是说……”
  “你自己说热,与我无关。”卫凌词邪魅一笑,便又低头吻上她的唇角,唇齿错开,诱着她喘息,只是使坏地咬了一下,解开她的衣领,指尖一路向下,顺势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处,醉人的温柔让旬长清迷住了双眼。
  桃花眼眨了几下,才觉得自己身上一凉,肌肤裸露出在空中,四肢瞬间就冷了下来,她痴痴望着卫凌词,而后者放弃了甘甜的唇瓣,贪婪地在她颈间吮吸。
  两人耳鬓厮磨,气息混乱地交织在一起,旬长清面容上渐渐浮现了淡淡的粉色,意乱情迷时,锁骨处忽地一痛,她如梦初醒,捂着自己的锁骨,瞪着眼前‘凶手’,“你咬我。”
  卫凌词勾唇一笑,点了点她略带猩红的唇角,一本正经道:“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与人无关。”
  旬长清推开了她,自己找到了衣服,半披在肩上,面红耳赤,岔开话题道:“我饿了。”
  卫凌词盘膝稳稳坐在那里,望着她嘴角上的一滴血渍,添了些许娇艳之色,淡淡道:“饿了便饿了,外面早已备好晚饭,这里可没有晚饭。”
  旬长清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站在她跟前,蹲下来望着她,眸色闪烁着庆幸,“我明日就去查与你订亲的是哪个,打断他的腿,让他进不了郡主府的门,还有……”她顿了顿,凑近她耳边道:“还有我学会了。”
  她裹了外衣就跑出了书房,留下了一脸惊愕的卫凌词,看着欢快的背影,恍然发觉她好像做错事了,并没有吓住小无赖,反而让小无赖添加了些气焰。


第63章 神秘
  是夜, 深沉如水, 明月皎洁悬在天际。
  已关闭的城门却在此时打开, 一队人策马而进,马蹄飞踏,一路尘烟, 守门的将士在人进来后,又迅速关上了城门,望着远去的快马, 挥了挥眼前望不见的灰尘,嘀咕道:“老子守门这么久也没有半夜打开城门的时候,难不成帝京又要发生大事了。”
  旁边一人踹了他一脚,提醒道:“你小子眼睛就知道看人家姑娘,领头的是平南王, 大半夜手持陛下的令牌, 除了平南王还会有谁。”
  说完,其他人都不敢再说话,皇家的事他们可不能乱说, 被人听见了,那就是砍头的罪过。
  月上中天之际,平南王府门前只有两盏灯笼,平时守门的禁卫军也被调走了, 王府内没有主子, 就没有必要再守着大门。
  旬翼在府前落马时甚为奇怪, 府前冷清之极, 不似一般王侯之府,随后的旬亦白立时跳下马来,眉心犹疑,看了一眼四周,“父王,门前怎地无人守门,这也太冷清了。”
  旬亦白,旬翼的嫡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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