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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词(重生)(32)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时间:2018-08-17 21:39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那有事如何通知你?”
  “以后纤云会联系你。”
  二人达成协议后,女子便由纤雨带着,小心避开王府的侍卫,从后门出了王府。
  纤云上前一步,小心提醒道:“小姐,您这样信含日,可否有危险?”
  含日知晓她们的身份,而她们连含日来自何处都不知晓,这样二者太过偏颇,于往日行事谨慎的卫凌词来说,不大合她的性格。
  纤云行事稳妥,有此一问也是常事,卫凌词也坦言道:“我与邵家无仇,但邵家处处针对平南王府,这是不是朝堂上的秘密,但含日针对邵家,却是你我才知,她有仇,我无仇,她自该尽力,将所有的希望压在平南王府和我们的身上。”
  这便是利用含日对付邵家了,含日身后是第一楼,无法涉及到朝堂核心,但平南王府可以,她想拉下邵家不是易事,唯有寄托希望于卫凌词了。
  二者,相互利用罢了。
  但含日与邵家有何怨恨,卫凌词却是不管,她要的是含日和整个第一楼对付邵家的决心,至于为何对付,那便是含日的事了。
  东边的屋子晚间的时候熄灯熄得很早,但翌日亮得也早,卫凌词在屋内刚歇下,紫缙就了进门唤旬长清起床了。
  夜色朦胧,斜光依旧打在了窗上。
  旬长清奔波了数日,本就累得很,加之昨夜睡得晚,只觉得刚合眼就得起来,看着紫缙的眼神都没光了,她靠坐在枕头旁,眼睛酸涩,只问道:“师父起来了吗?”
  紫缙正在一旁柜中找寻着今日该穿的衣裳,闻言,置在门边上的手停顿了下来,回身望着她:“卫姑娘也进宫?陛下只召见郡主了,未曾召见她。”
  旬长清僵了一僵,随之嘴角轻扯,拍拍自己的脑袋,“我都忘了,这是帝京,不是凌云山。”
  回了王府后,只觉得周身酸痛都被似火焰般都点燃了,旬长清揉了揉肩膀,不得不起身,步至衣柜前,看到了数十件崭新的罗裙,惊道:“为何这么多衣裳?”
  紫缙同样诧异,怪不得管家说郡主的衣裳早已备好,她略微思忖后,道:“估摸是王妃安排的,知道你总得回来,事先将衣裳做好了。”
  母妃如何知道她会回来,旬长清高声唤来了院子里的侍女,面色略无表情,只道:“这些衣服是谁做的?”
  棠清苑无人居住,但一直有侍女时时打扫,两个侍女上前后,见郡主冷若冰霜,以为衣裳不合心意,二人面面相觑,便将责任将往高位者身上推,“这是王妃安排的,每年换季之时,王妃都会准备郡主的衣裳,怕您忽然回来了,没衣裳换。”
  其余一人慌忙附和:“对,是王妃安排的,与奴婢们无关。”
  这般大的动静自是惊醒了还未入睡的卫凌词,她穿了衣裳过来,便看到跪地不语的侍女,目光询问紫缙,后者挡在了柜门前,便退让些距离。
  看到满柜子的衣裳后,华丽锦绣,应该都是今年帝京流行的款式,王妃失踪那么久了,竟还将衣裳准备得这般好,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只怕对旬长清一片关爱之心不会有假。
  旬长清满心的疑惑,一层深过了一层,好似今生的命运都被母妃安排好了,拜师突兀,但又因两家世交加之前世之故,她并未起疑,可如今看来,她上凌云怕是母妃的意思了。
  只是母妃为何让她上凌云,为何又会知晓她会回来,这里面藏着什么?
  卫凌词神色倒无多少变化,挥手让侍女退下,望着眼神萧索的旬长清,心头微酸,望了一眼有些发白的天色,催道:“你该进宫了,早些进宫候着陛下,诚意便足些。”
  “我知道,”旬长清干干地应了声,随即又打起精神,敛去了目光中淡淡的伤感,望着卫凌词展颜一笑,“师父,您回去再睡会罢,在府内等我回来。”
  卫凌词回身,示意外间的侍女将热水送进来,“无妨,先换身衣裳,免得染了风寒。”
  许是王妃不知旬长清的喜好,各色衣裳都置办了几件,紫缙选了一件青莲色的裙裾,袖口处碧叶相衬,隐纹针法绣得细密,初冬之日,一身清爽。
  卫凌词着人取了狐裘,替她系上,“路上注意安全,冷了便入殿候着,陛下与你这个小辈不会计较那么多。”
  待人走后,纤云才上前道:“你为何不教小郡主如何回话。”
  卫凌词望着外间如水的夜色,“她若这些都不会,那这么多年就白教她了,这些她自己会应付。”
  ………………………………………………
  含元殿内,百官聚齐。
  宫人将旬长清引进了偏殿候着,奉了一杯茶便退下了,旬长清无心饮茶,便托腮坐在这里斜靠着椅背。
  不知等候了多久,在她被殿内炭火熏得有些昏昏欲睡时,外面响起了高呼万岁的声音,她立时来了精神,站在一旁,在黄色的龙袍映入眼帘时,她忙叩首行礼。
  皇帝从她身旁路过,俯身虚扶了她一把,朗声笑道:“这么大了,走时还是个孩子,整日穿着男装,朕应该把你送至你父王军营里去,给朕打仗去。”
  旬长清站起身,见帝王坐在龙椅上,她才轻扯唇角,勉强笑道:“陛下,以前都是长清不懂事,惹您笑话了。”
  陛下这类的称呼,旬子谦日日都可听到,但从旬长清口中说出,让他微微有些诧异,抬眼打量起少女,素颜之下,眼角下的两团乌青有些显眼了,冬寒难耐,她也穿得单薄,他轻轻一叹:“长清,你可知朕为何非要你回来?”
  皇帝直接问这句话,让旬长清茫然,肺腑胸腔放佛被掏空般在火上煎熬,她迟疑着摇头,眸中暗暗生着淡淡的雾水,怯弱如受惊的小兔。
  旬子谦念她是个孩子,心里微微一顿,不愿多加为难,“你还是个孩子,多余的话说了你也听不懂,朕让你回来不过是安你父王的心,凌云山是江湖之地,你不便久住,放心住在帝京。”
  皇帝当她是孩子,那她便就先做着‘孩子’该做的事情,问多了话反而让人疑心,她不过是风雨中求生的蝶罢了,风大雨打,便会随之消陨。
  她站在原地,咬着唇角,泪眼凝结,“陛下,母妃何时回来,袁统领说她去西南了,我能否也去西南寻父亲?”
  袁顷名的话就是皇帝话,皇帝说,她便假装信了,总不是坏事。
  “她呀,”皇帝眉眼狠狠一蹙,唇角微勾,笑意却是不分明:“快了,女孩子待在帝京比较好,国子监内有女子学堂,你可以去学习,若有人欺负了你,告知朕,朕是你的皇伯父,为你做主。”
  旬长清应了下来,便有人带着出了宫门,脑中想的却是旬子谦好像对女子为帝不喜,旬亦素的才德比之三个皇子,不知胜了多少,可他宁愿将人远嫁,也不愿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亦或许男子眼中,女子都不适合参与朝政,这些年先帝设立的女官已经形同虚设了,再下去,只怕女子应试科举的制度都会被废弃。
  出了宫门后,视野开阔了些许,早晨淡淡的雾气添了些许朦胧之态,马车自东市而过,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食物的诱人香气顺风而来,旬长清掀开车帘,看了两眼,都是些帝京特色吃食。
  哪天得闲了,应该拉着师父过来才是,二人整日待在山上,都不知人间是何景色了。
  放下车帘后,马华缓缓而前,不过行了半里路,就遽然停下了,整个马车往下一晃,旬长清迅速抓住了车窗,才稳住了身形。
  掀了车帘,看来两眼,撞到行人了,车夫与被撞的人在争执,只是此时都是人,平南王府的马车有些惹眼,况且争理也无用,撞了人家赔些银子就是,没来由地站在这里让人看了热闹。
  旬长清让车夫赔些银子,自己又撂下了车帘,可车子久久未走,正纳闷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凄厉惨叫的声音,再掀车帘时,方才看热闹的行人四下散开,刀剑碰撞的寒光让这个冬日的清晨更加寒冷。
  黑衣人不过一人,黑巾遮面,手中长剑使得顺手,一看便知不是泛泛之辈,车夫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胸前插着把匕首,应该是被掷出的匕首刺中而亡。
  她不过昨夜刚回京,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动手,白日刺杀,胆子大了些,脑子只怕更是傻了些,赶这个时候分明就是往刀口上撞。
  只是行人都四下跑散了去,偌大的街市只剩下侍卫、刺客和她了。


第36章 刺客
  通往这里的巷口、巷尾都没有了人影, 方才还是水泄不通的街市, 在瞬间变得人烟稀少。旬长清好整以暇的望着不远处与侍卫缠斗的黑衣人, 单枪匹马,就闯入帝京,白日杀人, 胆子堪比天大了。
  似粉状雕刻的脸颊上盈起了笑意,或许就是有人这么迫不及待想挑起平南王府与皇帝的矛盾,光天化日之下,她若死了, 皇帝无法向父亲交代,传言说他必反的人就会加剧谣言了。
  黑衣人长剑在手,气势凌厉, 但旬长清从纤细的身材中可看出是一个女子, 武艺高强的女子, 大齐没有几人,江湖上也难闻有这等高手。
  江湖高手,以神秘莫测的徐恪为首,可徐恪甚少出手,是以这等传闻的多年前传出来的,再接着的江南于家,可是于家只做生意, 武艺如何, 亦是神秘之极, 但没有人敢傻到去挑战于家。
  难不成是于家的人, 可是于家不问世事,被邵家招揽了?于家背后不只是一般江湖世家,而是无尽的财力,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旬长清慢慢退至马车旁,只要侍卫能够挡上半刻钟,禁卫军来了,她便可脱身。
  黑衣人剑法诡异,旬长清看了数招并未猜测出剑法出处,眼下却恨自己的功力不足,神色沉凝间,侍卫倒下大半了,再过几息间,只怕就会逼过来了。
  她看了一眼马车,抬脚往后跑去,此时她看清了刺客的招式,自己肯定打不过她,不如往人群里去跑,拖一刻是一刻。
  可惜她想得太过简单,黑衣人虚晃一招,避开了侍卫,飞身跃进,长剑直刺旬长清背脊而来。
  旬长清往侧跑了半步,清晨寒风扬起,撩起了她鬓间的碎发,茫茫晨雾间,她只躲无力回击,遮面的黑巾之下,一双秀眸似曾相识。
  她无暇去想,被黑衣人撂下的侍卫从旁冲出,一瞬间刺至眼前的长剑被侍卫的银刀挥开,她还未看清,一股鲜血喷洒至脸上,满目猩红之光,侍卫挡在身前,她被甩出了两丈远。
  被抛得脑中血气上涌,头晕目眩间,眼前红色转为黑衣,她狼狈地起身,闪身躲避,剑刺入了方才的木柱内,留下了一道几尺长的深痕。
  她趁机捡起了地上侍卫留下的长刀,猛挥而去,劲道之大,震得黑衣人连连后退,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潜力之大,让人震撼。
  黑衣人未料她反击这般迅疾,怔了一息,随即又挥出长剑,可就这一息间,旬长清看清了她眼中的诧异,及浅浅的欣慰,她是刺客,为何会有欣慰之色,自己眼花了?
  她惊异不解间,远处急促的马蹄声混着呼喊声,同样一抹身影瞬息急促而来,黑衣人急忙躲避,暂时放过了她。
  禁卫军统领袁顷名,袁家枪自先两代帝王时期至今,历来震慑一时,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走,但袁顷名一枪阻隔了她的去路。
  二人交战之外的几丈处尘霾迷蒙,剑气扬起了尘土。
  黑衣人剑法虽妙,仍是略逊于袁顷名,且先时几番拼斗,体力耗损颇大,加之袁顷名身边有禁卫军从旁掠阵,数个回合之后,黑衣人渐渐趋于下风,
  黑衣人渐渐不敌,旬长清睁大眼,只见袁顷名一.枪.刺去,黑衣人挥剑格挡,袁顷名长.枪一抖,枪尖似银蛇盘舞,飞龙翱翔一般,似在半道上生生转了个弯,一枪扎向黑衣人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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