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货通天下(42)
钱昱背着近二百两的银子还未踏进窑场便听见于掌柜的声音。
“笨死了,抹均匀了,你弄成这样烧出来的陶罐是残次的你知道吗?”三窑掌柜逮住梁佑安一个劲的训,当然,这也是张宁珊的意思,那天张宁珊特意提点了三窑掌柜,三窑掌柜心领神会,便时刻找梁佑安的茬。
梁佑安甚是无聊的抹着泥,她一个学中医的,来这耍泥过家家,微微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十分无奈,她其实不恨掌柜,她就恨张宁珊,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就趾高气扬的,要不是因为口袋没银子,她早就不在这呆了。
“钱昱!”梁佑安见到来人,连忙站起来跑向钱昱。
“你可来了,我快死啦!”
钱昱闻言抬手拍了拍梁佑安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把昨天谈好的协议递给三窑掌柜道:“于掌柜,城西朱员外订了三百个茶壶,一千八百只茶杯,两个月后要。”
三窑掌柜接了过去,拿眼瞧钱昱,他万万没想到,平日不怎么说话的钱昱竟然每天都能谈妥一家,难怪能得大小姐的青睐,不像这个梁佑安,没个眼力劲,大小姐烦什么他来什么。
钱昱任务完成了,便拉着梁佑安往角落去。
“钱昱,你说,你为啥不在窑场里呆了,我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了,这里没手机,没微信,找你都不知上哪找。”梁佑安见到亲人,话唠开启,“你不知道,这张家大小姐简直太过分了,我就不小心踩扁了她的花,她就让人打我板子,我去,我没卖给她好吗……”
“咳咳。”钱昱瞧见站住墙角的人,连忙清咳提醒梁佑安。
可梁佑安正在吐槽的兴头上,那里注意的到,依旧双手比划道:“而且她是个面瘫,我就没见她笑过,不过听阿月姐姐说,以前有个叫张幸的,能让那面瘫笑,可张幸走了,估计也是受不了那面瘫才走的。”
“咳咳。”钱昱闻言急出一头的汗,她知道梁佑安将会为这番话付出点代价。
“你咋啦?感冒了?换季的时候是容易感冒,你多注意一些,等会我给你把把脉,开个方子,保管你身子爽利索了。”梁佑安说罢拉着钱昱的手道:“说到哪儿了?哦,对,她太膈应人了,不仅人坏脾气也不好,多大点事就罚人。倒是她身边的丫鬟阿好不错,哎呀,你拉我做什么,我跟你说,阿好不仅长的好看,人品也好呢。”
话音刚落,张宁珊的双眸看向身边的阿好,阿好见状身子颤了颤,尽管如此,可阿好心里还是开心的,毕竟她觉得梁佑安在张家窑场的众人里最干净,虽然淘了点,可人还是不错的。
“告诉于掌柜,今日梁佑安不到子时不准下工,还有,中午的饭加肉,但梁佑安没份。”张宁珊说罢拂袖而去,她就没见过这般讨人厌的,真是气死她了,整不服他梁佑安她就不姓张。
钱昱见张宁珊走了,连忙拉着梁佑安转身,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张宁珊。
“她都听见了?”梁佑安垮着脸问道。
“你说呢?”钱昱无奈的看向梁佑安,“我提醒你两次,拉你胳膊都挡不住你诉苦的嘴。”
“完了完了,那蛇蝎女人肯定得报复我。”梁佑安的面部表情十分吩咐,短短时间内,变了又变了。
阿好站在不远处同情的瞧了眼梁佑安,随后被阿圆硬拖着走了。
“阿好,你疯了,没看见小姐刚才有多生气,你还敢留这。”阿圆边拉着阿好走边道。
“你最好去赔个礼,以后不要在张家窑场乱说。”钱昱嘱咐道。
梁佑安本还担心,可随后便无所谓道:“管她呢,她要敢报复我,等半夜,我捉了猫去她窗前吓她,我就不信我整不了那个坏女人。”
钱昱闻言不仗义的笑了,也不知为何,光是想想那个场面,便忍不住发笑,好似一对活冤家一般。
“你平日多与丁护院和王隐在一处,他们俩为人还算仗义,不会让人欺负了你。”钱昱说罢从袖口里取出两锭银子递给梁佑安道:“这银子你拿着,买几件衣服换着穿,总不能一直穿着张家下人们的衣服吧。”
梁佑安瞧见银子,眉眼弯弯,感动道:“钱昱,我就知道你好。”说罢捧起钱昱的脸亲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地主打赏,勤快果然能发家,哈哈!
下章,三日之期到,亲们有啥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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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黎明, 一切还处于寂静之中, 四处只闻庐陵的江水撞击石岸的声音, 此间此时,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钱昱度过了煎熬的三日之期,今日一早穿上淡黄色的长袍出了门。一路上怀着忐忑的心往庐陵江边而去。此刻, 亭内空无一人,钱昱提着袍子一步一步走进亭子里。
遥看庐陵水, 一望无际, 耳听拍岸声, 声声撞击着心灵。须臾,钱昱深呼一口气微微转过身子靠在亭栏上, 淡黄色的发带随风扬起, 一双有神的眸子看向小路,她盼着苏玉兰来,可是小路上尽头还是没有苏玉兰的身影。
苏玉兰起的比钱昱还要早, 做好饭又忙着扫院子,可就算再怎么刻意的忙, 也忘却不了今日之约。苏玉兰放下扫帚坐在门槛处, 右手轻轻的握着门框, 思来想去又忍不住站了起来往门口走,随即又停了下来,神情微恼的靠在门上。
去或不去,对于苏玉兰来讲难比登天。终于,在太阳升离山角时, 苏玉兰出了门。
一路有时提着裙子疾走,有时慢腾腾的迈着步子。
进了城门,绕着庐陵水走,远远的,苏玉兰便瞧见了亭子里的钱昱,不知怎地,连忙躲在了树后,透过树叶望去,只见钱昱手里拿着香囊靠在亭栏上,那香囊正是她苏玉兰亲手所绣的。
钱昱的目光从香囊上离开,抬头看了看天,复又往小路看去,失望的神情甚是明显。
这一幕被苏玉兰瞧在眼里,右手紧紧的抓着树枝,不知从何时起,她就见不得钱昱伤神的模样了,心一软,左脚已然迈出一步,可最终又收了回去,她该怎么办?
钱昱重重叹了口气,她已然等了近两个时辰,苏玉兰若要来早就来了。上工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她无法在这继续等了,就是等怕也等不来苏玉兰了。
钱昱搓了搓脸,转身将香囊系在树上,抬手摸了摸香囊,这里面还有她那日索要的丝帕,一并留在了庐陵江边的树上。钱昱不舍的瞧了几眼,随后狠了狠心肠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亭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身后的香囊离的越来越远,钱昱脸上的泪水也似挂在了脸上一般,此刻的钱昱心是疼的,她多么想和苏玉兰在一处,可天总不成人之美。
苏玉兰瞧着一切,慢慢蹲下,她从来没有这般疼过。钱昱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她亲手绣的香囊,钱昱不打算要她了。苏玉兰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她没想到自己会这般疼,比秀才成亲时要疼上十倍百倍,张秀才离开时她是失望的,可如今瞧着钱昱离去的身影她绝望了。
苏玉兰擦了擦眼泪,起身来到亭子里,抬起手将香囊解了下来,一路恍恍惚惚的回了家。
“玉兰,大清早去哪儿了?我和芳姑、玉梅去采莲,你待会去河边把衣服洗了。”苏母累的一身汗,说罢便又匆匆忙忙的走了,丝毫没看见女儿红红的双眼。
苏玉兰应声将要洗的衣服放进盆里,端着木盆去了村东河边,只是脑海里全是钱昱离去的身影。
苏玉兰抿了抿嘴,一想到今后与钱昱再无瓜葛,从此犹如路人,便难受不已。蓦地站了起来,提起裙子便跑,蓝色的衣衫随水流走,身后木盆里的衣服也已全然不顾,一路往县里跑去。
苏玉兰一路不曾不停歇,跑到张家窑场时喘的十分厉害,顾不得其他,苏玉兰抬手敲门。
不久,门开了,王隐疑惑的看向来人,问道:“姑娘有事吗?”
“请问,钱昱在吗?我找她有事!”苏玉兰微喘说道。
王隐闻言双眼亮了起来,笑道:“是未来嫂子吧?他没同你说吗,他被调到城东的铺子里了。”
苏玉兰因着未来嫂子四个字羞红了脸,闻听后面的话匆忙道谢,又往城东跑去。
“姑娘,买什么?”铺子里的人见有客人上门,连忙上前询问。
苏玉兰闻言摆了摆手道:“我不买东西,我是来找钱昱的,他在吗?”
“哦,找钱昱啊!他几乎整天都在外跑,很少呆在铺子里。”店铺的伙计笑道:“要不,你先坐坐,说不定一会他就回来了。”
“不用了。”苏玉兰闻言有些失落,提着裙子离开店铺,县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让她去哪里寻?
迈步走进永乐街道,茶馆、酒楼敞开大门做生意,苏玉兰原地徘徊,瞧不见钱昱的身影便往前走,走出永乐街往左转。
此时,钱昱同一留着八字须的肥胖员外从永乐街的茶馆里走了出来。
“钱昱,回去可得催一催,我急着用。”八字须员外一边走一边说道。
钱昱闻言笑道:“李员外放心,决不会误了时辰。”
李员外闻言客套几句上了轿子,钱昱也原路返回,只是,与苏玉兰离的越来越远。
“钱昱,刚才有位姑娘来找你。”钱昱刚进门,铺子里的伙计便上前道。
钱昱闻言只当是表妹李淑娴闲来无事来寻自己,并未往苏玉兰身上想。
苏玉兰走了好几条街,寻不到钱昱,便回了柳荫村,关键时刻寻不到人,苏玉兰的心情很不好。
钱昱在铺子里喝了口水,便拿着刚签的协议去了窑场,刚与掌柜的交代好,便听见后方鞭炮声和大小姐的喊声。
众人顿时放下手中的活,朝后方望去。
一早,梁佑安便躲在张宁珊的花圃里,布下了一连串的爆竹,待张宁珊来花圃亲自浇水时,打起火石,鞭炮瞬间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吓的张宁珊顾不得礼仪,捂着耳朵躲来躲去。
梁佑安顿时觉得好玩,欢天喜地的跑出花圃。
张宁珊手抚心口,惊吓过后,低头看向地上,捏起一个爆竹管,气冲冲的走出花圃。
“小姐,怎么了?”阿好闻声跑来。
张宁珊瞪了眼自己的丫鬟,不发一言的继续走,来到窑场前院,寻到梁佑安,啪一声将爆竹管扔在梁佑安脸上。
“从今以后,你给我搬到门房去住。”说罢,张宁珊还不解气,竟然众目睽睽之下撩起一把泥甩向梁佑安,“无赖痞子。”说罢转身,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怒道:“都看什么,干活去!”随后带着丫鬟气冲冲的走了。
梁佑安哀叹一声,突然觉得好无聊,走到井边开始清洗不怎么喜欢的脸。
钱昱头疼的瞧着梁佑安,她不明白招惹谁不好,偏爱招惹大小姐,这不是找罪受吗?胳膊哪能扭过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