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货通天下(163)
内侍将门从外向内打开,老总管右手托着折子一手提着袍子进了敏惠宫,跪下道:“老奴见过娘娘,见过殿下。”
“老总管何事求见?”凌清王紧紧地盯着老总管手中的奏折。
“先皇有密旨交予殿下。”老总管高举奏折,跪道。
“哦?快些呈上来。”
凌清王接过先皇密旨,迫不及待打开,只见上面列了诸多嘱咐于他的事情,良久他合上密旨叹道:“父皇予我筹谋至此,我却再无机会行孝道,此我之大憾啊。”
“先皇对殿下寄予厚望,若殿下令我朝中兴,国富民安,则是最大的孝道啊!”老总管说罢俯首一拜。
“老总管所言甚是啊!”凌清王捏着奏折频频颔首,双眸中隐约红了起来。密旨里父皇让他为陆老将军洗清冤屈,加封忠义王,世爵三代。另让他加封王阁老为太傅,加封梁侯为平阳王,褒奖陆党,侯以升迁,更让他查抄徐党各府,充入国库,监斩徐贼,以揽民心。
虽说有无此密旨他都会这般做,但见此密旨更见其父拳拳爱子之心,想及以往,不禁心中愧然。既然天意让他登上皇位,他必定要做一个明君,做一个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如此方不负先皇爱子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放假了吗?
我要勤快更文了昂,希望大家都还在
☆、第184章
话说那头, 余副将一行人带着钱昱和梁佑安走到京郊, 夜黑投店, 半夜余副将收到信鸽, 读之十分欢喜,却又遗憾自己不曾在主子身边护驾。
他遥望皇宫, 伏地三扣而起,想起隔壁的钱昱, 顾不得夜半三更便敲了门。
门内, 钱昱和梁佑安惊坐而起, 黑暗中就着月光互看一眼,二人神色俱都十分紧张。
“门外何人敲门?”钱昱壮着胆子问道。
“是我, 刚接获大好消息, 特来告知。”门外传来余副将低沉的声音。
“大好消息?”梁佑安嘀咕一句,“三更半夜能有什么好事?”
“余副将,我们兄弟俩睡下了, 明日一早说可好?”梁佑安朝外说道。
“哦,是末将造次了, 实在是太过激动, 顾不得时辰了, 哈哈,既你们兄弟已睡下,那就明日再说。”
“余副将,且慢!”钱昱说着便下了床,穿了外袍。
“哥!”梁佑安不愿。
“哎, 左右睡不着,便姑且听听吧,再者余副将不似鲁莽之人,他的大好消息约么是跟我们有关的,不然怎会半夜说给我们听?”钱昱说罢拍了拍佑安的手,就着月光走到桌前,点了灯之后走到门前挪了栓开了门。
“余副将,里面请!”
“好,好,打扰了。”余副将满面春风进来,走到桌前坐下笑道:“若非是大好消息,绝不敢深夜打扰,哈哈,适才接获手书,太子今日召集文武百官,逼宫不成已被刺死,先皇已故留遗诏改立凌清王为储,择日登基。”
“太子今日逼宫被刺死?那我爹和我哥呢?”梁佑安急问道。
“这,这信中没有提及,严大人只是告知我事成,让我速速回京而已。”
“什么!”梁佑安脸色灰白,“给我一辆马车,我要连夜回京去。”
“此刻城门已关,纵有快马今夜也进不了城,再者严大人素来与尊兄交好,又知你同我一处,如尊兄有事焉会只字不提?以末将看,公子明日赶早同末将一起进京,时不晚矣。”
“佑安,余副将所言有理,此刻动身也要在城门外等到天明啊。”钱昱劝道。
梁佑安闻言冷静下来,闷坐不语。
余副将见梁佑安坐下,便继续道:“如今徐党被捕入狱,钱东家已无事,也免了一遭牢狱之灾,如此可不用再进京去,明日便回家团圆吧。”
“多谢余副将,我明日写信回家报平安,只是,京城我还是要去的,我得接了义兄一同回去。”
余副将闻言点头道:“那就明日一起,我且回屋,明日我在楼下等候二位。”说罢余副将便站了起来。
“有劳余副将。”钱昱起身相送。
“哥,你说我爹和我哥会不会有事啊?”梁佑安见钱昱回来,拉着钱昱的手问,“以前倒不怎么觉得,现在听说他们可能会有事,这颗心就七上八下的。”
“按余副将所说应当不会有事,你也别乱想了。”钱昱说着又多点了一盏灯道:“想来你也没有睡意,我便陪你坐到天明吧。”
“谢谢你,哥!”
此时,京城梁侯爷府东院,本已熟睡的梁佑宣突然坐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褥,额头上已布满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怎么了?”身侧的张宁珊被惊醒,低语问道。
这一问梁佑宣倒慢慢缓过神来,哑着嗓子道:“没事,梦魇而已。”
张宁珊闻言抬手附上佑宣的后背想抚顺一下,却不料里衣竟被冷汗浸湿了一块,她愣了片刻,又摸了摸床褥,竟也被汗浸的有些潮了,微微一叹忍着怨下了床,唤了守夜的阿好和阿圆重新更换床褥。
“姑爷!”少时,阿好和阿圆捧着新被褥来到床边。
梁佑宣回神下了床,取了新的里衣去了屏风后面。
待出来时,新的被褥早已换好,张宁珊指着桌上的参汤道:“把参汤喝了,安神的。”
“嗳!”梁佑宣依言端起碗一饮而尽,瞧了眼此刻正往壁炉里填薪的阿好和阿圆道:“里屋不冷,两位姐姐别忙活了,快去歇着吧。”
“我们再添一些,免的后半夜冷了,姑爷自去休息就好。”阿好抬头回道。
梁佑宣回之一笑,便也上了床,拉了床幔。
少时,阿圆吹了灯盏,里屋瞬间黑了下来。
被子里,梁佑宣悄悄握住了张宁珊的手,不料反被其挣脱了。张宁珊随后翻了个身,不言不语。
饶是再迟钝,也知道枕畔之人生气了,其实从入夜时便已察觉几分,可那时的自己心神俱已疲惫,着实无暇应对。
“珊珊?”梁佑宣轻声地唤着。
张宁珊双眸紧闭,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梁佑宣轻轻一叹,随后也翻了个身,凑近张宁珊,低语道:“珊珊,听我一个同僚说,京郊秋雁山上的梅花开了,等新皇登基后,我带你去吧,想你我幼年一同赏梅后就再也没有一起赏梅品茗了。”
张宁珊闻言心中不知是何等滋味,她前世当真欠了她梁佑宣的。咬着牙根转身抬起粉拳便往梁佑宣身上捶了两下,恨道:“前世的冤家,这辈子得还多少才能还得清啊?”
“最好还不清,下辈子接着还,你我永世不分开!”梁佑宣轻笑两声道。
“油嘴滑舌,惹人生厌。”张宁珊嘴里说着气话,身体却老老实实靠在梁佑宣怀里。
“这位小姐,如何得知下官油嘴滑舌?莫非小姐亲尝过,方知下官嘴油舌滑?”
张宁珊闻言脸颊刷的红了,气道:“你,亏你好意思说自己读圣贤书,没个正经,跟你那弟学的越发没脸没皮了,以后离他远点。”
“这可有些不讲理了昂,我弟与我一年见不了几回,怎地又被牵扯上了?佑安人是皮了些,你这做嫂嫂的不该如此嫌弃小叔不是。”梁佑宣搂着张宁珊,亲了亲张宁珊耳畔。
“我与你弟旧怨太深,此生无法和解。”张宁珊心知迁怒,可心里就是不喜欢那梁佑安。
“说也奇怪,你们是一母同胞,怎么就天差地别呢?”
“天差地别这四个字不恰当啊,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只是说人各有其性,不能以此论长论短,再说在弟妹眼里,我弟也是万里挑一呢。”
“现在唤弟妹还早呢吧,没成亲一切都有变数。”张宁珊闭着双眸,她常年见惯了她二叔二婶以及堂表亲之间的虚伪,又见识了侯府后院的算计,对这个未来弟妹心里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若是个实心实意好相处的,她们三房和四房的关系也能缓和不少,且佑宣和佑安又是一母同胞,她也算有个助力。但若是个阳奉阴违的,那三房和四房的关系会彻底恶化,她本来不喜梁佑安,再来个瞧不顺眼的殷勤辈,心里巴不得断了往来,可佑宣铁定不依,到时又免不了一顿争吵。
这样一想,张宁珊心里就烦躁,睁开双眸道:“话说公爹和婆婆也太草率了,连新妇人都未瞧见,便让老管家去提亲了,就算见不得人也该打听一下平日的作风和德品吧。”
“佑安一心一意要娶的,想来也是顶个的好,再说弟妹是李编修的姐姐,书香门第家的女儿,德品作风想来不错。”梁佑宣闭着眼声音极轻。
“你这也只是想来不错,猜测猜测也就意味着有猜错的可能。”
张宁珊说罢等了一会不见梁佑宣接话,侧头一看,人家睡过去了,好嘛,这人心宽得可以,张宁珊有一瞬间想打醒那人,可一想那人朝堂上如同生死走了一遭,累成这般,心倒不忍起来,欠着身子吻了吻梁佑宣的额头便也重新睡下。
约么三个多时辰后,天已蒙蒙亮,余副将带着钱昱和梁佑安往京城去。
进了城门,行至主街道,余副将等三人跳下马车,道:“我等还有公干,就此别过,望公子替我问候侯爷和尊兄,改日再到侯府问安。”
梁佑安与钱昱紧随其后下了马车。
“余副将客气了,一路多承照顾,是我二人该到府中拜谢才是。”梁佑安施礼道。
余副将见此愕然,几日来这侯府公子还是头一回如此知礼,回神过来摆手道:“此我当为之事,二位不必挂怀,就此别过。”
“送余副将!”钱昱和梁佑安上前多走两步相送,见余副将三人走远方重登马车,一路往梁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地主~
林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2-09 23:19:20
Jc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2-10 00:17:52
夏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2-10 09:58:52
写完主干正文就完,后面的事留在番外去写哈。
☆、185
此时天还未亮透, 街上几乎没怎么有行人, 格外冷清。
到了梁府, 梁佑安敲了大门, 半晌有小厮前来开门,瞧见梁佑安连忙问安。
梁佑安在府前问了门卫小厮府上近况, 得知家宅平安便松了口气,直接带着钱昱进了前厅, 让小厮去垂花门传话给里面的丫鬟婆子, 吩咐她们去东院请她哥梁佑宣。
东院梁佑宣在妻子张宁珊侍奉下在朝服外穿好了内务府送来的丧服, 张宁珊又去取了朝笏,一切穿戴后梁佑宣便出了门。
张宁珊见那人走了, 方才坐到菱花镜前由着阿好给自己梳妆, 过了片刻却从镜子里看到自家那位低着头又进来了。
张宁珊惊讶道:“怎么又回来了?”
“父亲还没到,嬷嬷也没催着!”梁佑宣站在门口,脸上倒显得出几分不情愿来。
张宁珊闻言从镜子里抬眸看向阿好, 阿好会意悄悄退下。
张宁珊起身走近,轻轻地捏了捏梁佑宣的右手道:“倘若催了岂不是少不了一顿训斥?你既准备好了便早去候着公公, 多食些饭食, 天子下葬你们少不得要忙碌一天不得歇息呢。”
梁佑宣闻言内心知晓此是正理, 闷头不语片刻抬眸看向妻子道:“梁佑宾他们俩在,如嚼舌之妇,粗鄙不堪,我不愿同他们一处。”
“你素来稳重顾大局,怎地今日孩童心性起来?”张宁珊握着佑宣的手, “莫去管他们俩说些什么,前院人多耳杂,难保不传到公公那里,公公心如明镜,难道还会委屈你这嫡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