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货通天下(162)
“是,殿下。”
“万岁驾到!”突然一声,惊得低头的百官纷纷抬头,也惊的太子站了起来。
“臣等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双眸狠狠地盯着老皇帝,警告之意很是明显。太子走近行礼,起身身扶着老皇帝的手暗暗用力,明明距离老皇帝出场还有好一会时间呢,他安排的戏前头都还没演呢。
“众卿家,平身。”老皇帝坐在龙椅上,此刻的他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了,“卿家有何要奏?”
“陛下,臣有本要奏。”严文良出列跪在大殿之上,“今有徐尚书趁陛下病重,伪造陆将军笔记,迫使陆将军喊冤屈死法场,陛下,现今臣已查明,陆将军并无通敌卖国之事,当日诬告之书信请陛下阅览。”
“陛下,陆将军通敌卖国乃是事实,望陛下明断。”徐尚书慢悠悠出列,跪下,语气并无半点慌张。
老皇帝从内侍手中拿过书信,看向太子问道:“太子,可曾仔细查证?”
“父皇,这是自然的,严文良此时替罪臣鸣冤,当有造反之心啊。”太子一边说一边扶着老皇帝的背,实则一把匕首正抵着老皇帝的脊梁。
老皇帝闻声一笑,随即斥道:“混账,字迹俨然不同,为何匆匆结案?”说到此老皇帝顿了顿,眉头紧皱,随即又道:“陆卿忠君爱国,你却听信奸臣,实不配为储。”
徐党一见老皇帝这架势,显然已不受威胁,好在他们早有准备,徐尚书之兄徐丞相命人悄然出殿欲调亲兵入宫。
此一幕恰好被凌清王瞧见,忙给手下的张将军使眼色,张将军也悄悄离了金銮殿,去调那埋伏在皇城外的五千精兵。
“啊”老皇帝难忍后辈椎骨之痛,用力自己翻下了台阶,滚落到大殿臣子脚下。
“父皇!!!”凌清王惊愕后跑到老皇帝跟前,众臣也目瞪口呆,谁都不敢相信皇帝的后背竟被血染红了。
“你们听着,外面已经被孤的人包围了,唯有臣服于孤,方可活命,不然,尔等俱丧命与此。”太子背着手高喊道,少时从后面跑出两队带刀侍卫,将百官围在中央。
此话一出,不少官员早已跪拜口呼万岁。
“太子弑君弑父,哪来万岁?实当万死。”梁侯爷站的笔直,目视太子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放肆,孤欲抬举你们父子,不成想你们不识时务。待会亲兵一到,孤会让你先万死祭旗。”说罢甩袖坐在龙椅上,徐党站在两侧,好似在护驾一般。
梁佑宣闻言微微侧身挡在父亲身前,右手袍下紧紧地握着一个酒杯。
“父皇!!!”凌清王前夜潜入皇宫,父子前嫌尽消,凌清王始知何为父爱。
“牌匾后,有朕四年前拟好的圣旨,待消除逆党,凭旨登基。”老皇帝断断续续地说着。
“父皇。”凌清王死死地按住伤口却怎么也不能防止血往外流。
少时,殿外殿外叫喊声传来,梁佑宣右手一松,酒杯滑落在地,殿外隐藏的南门禁卫军迅速登殿。
“太子,弑君弑父,格杀勿论!!!”老皇帝拼尽全力喊道,两眼圆睁。
太子以及徐党谁也料不到本纳为己用的南门禁卫军会反戈一击,惊慌之下,太子转身便跑,被后面追赶的禁卫军从后背刺了一刀。
老皇帝目睹眼前一幕,呵呵笑了两声后腿一伸竟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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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混乱的大殿很快被南门的禁卫军控制住, 太子以及带刀侍卫均已丧命, 徐党众官员也被禁卫军捆绑起来。
片刻, 北门禁卫军在严文良指示下打开北门迎了张将军以及那五千精兵, 将太子亲兵全部围剿。
殿内,百官跪了一地, 凌清王抱着老皇帝悲痛不已,四年前, 他的父皇贬他去边陲一来是保护于他, 二来是为了让他建功立业, 而他也没有让他父皇失望,追回三座城池, 给了他父皇一个将他调回京城的充分理由, 他的父皇,对他一直都不曾变过,只可悲这皇家容不得真心, 皇帝愈宠愈有人暗地相害。
“殿下,陛下驾崩举国同哀, 可朝政还是要仰仗殿下, 望殿下主持大局。”朝廷两朝元老王阁老跪在一旁奏言。
“老臣附议, 请殿下恭请遗旨,昭示天下。”梁侯爷俯身一拜附议道。
凌清王闻言抬起满目含泪的双眸,看向大殿上正大光明的牌匾,又低头瞧了眼怀里的父皇,随后抬起广袖擦了眼泪, 慢慢地将自己的父皇放在地上,右手支撑在自己的右腿上,缓缓站了起来。
这一站,让朝臣们有种君临天下之感,只见凌清王迈着已经跪了很久的双腿走向龙椅,在龙椅前站立良久后,猛的转身看向殿内跪了一地的朝臣,朗声道:“来啊,请遗旨。”
“诺!”跟随在老皇帝身边三十余年的老太监领命后站了起来,从牌匾后面双手取出遗旨,慢慢从凳子上下来,手捧圣旨走到龙椅前,扬声道:“陛下遗旨!!!”
众臣闻言站了起来,重新整了衣帽,十分郑重地跪了下去,凌清王也缓缓跪在储君座位前。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少年登基,颇有雄心,今老矣,本想传位太子安享太平。然太子不肖,勾结徐党,谋害于朕,朕心实哀,特立此旨罢黜太子储君之位。朕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可贺朕之五子天人之资战功赫赫,朕心稍慰。为防逆党犯上作乱,特改立凌清王为储,待朕百年凭旨登基,钦此。”
“臣等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太监读罢遗旨,收好捧到凌清王手中,凌清王接旨后缓缓站了起来。老太监此时方才三扣以拜,口呼:“老奴参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俯首三呼万岁。
凌清王手捧遗旨看着大殿,他的父皇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皇兄蜷缩地躺在血泊里,手足相残全是为了后面这把椅子,不禁内心长叹道:“皇兄啊,皇兄啊,若不是你难容兄弟在朝堂,若不是你心肠狠毒,何苦今日骨肉相残,你啊,便在黄泉路上向父皇请罪吧。”
凌清王叹罢,启声道:“礼部尚书何在?”
“老臣在!”
“先皇驾崩,命卿着手办理国丧。”
“老臣领旨!”
“兵部尚书何在?”
“臣在。”
“命卿押监徐党,审理其罪,昭示天下。”
“臣领旨。”
“众卿回府,沐浴更衣,更换丧服。”
“臣等领旨!!!”
凌清王走下龙阶,在老皇帝身边跪下后将老皇帝抱了起来,大步出了金銮殿。金銮殿外白雪飞舞,地上也已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通往后宫的路上,留下了凌清王深浅不一的脚印。
众臣经历此一番,俱都心有余悸,三五成群的大臣一边擦着汗一边走出金銮殿。
梁佑宣还跪在殿内,这对她来说恍若隔世,她记不得自己手握酒杯时的心情,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的忐忑。
“起来吧。”梁侯爷沉着脸,站在梁佑宣跟前,梁侯爷的身后跟着梁家庶长子和庶次子。
梁佑宣回神,抬头看向父亲,内心万分复杂,如若今日没有成功,她与父亲乃至全府俱都要命丧黄泉,她试问自己,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有此为国为民的胆量吗?
“事已尘埃落定。”梁侯爷说罢便迈腿走了。
梁佑宣连忙站起来,拖着已经发僵的腿亦步亦趋地跟在父亲身后。走至午门,洁白的雪已经被血染红了,地上躺着无数的尸体。
众臣纷纷避开,午门大开,早有梁府家丁抬轿迎上前。
四人回府,早有家丁将消息传至垂花门内,丫鬟婆子得了消息纷纷报给各家主子,少时各房的人聚集在大厅里。
老太君坐在主位上不停的往外张望着,位下坐着梁母,梁母身旁站着张宁珊,再往下站着几房姨娘和各自的儿媳,一家子满脸的焦急。
少时,只见侯爷带着三个儿子踏进垂花门,老太君连忙起身,梁母就近扶着老太君往外走。
张宁珊紧随其后,双眸急切地打量着侯爷身后的某人,见其平安,不由地松了口气。
“儿子给母亲问安!”梁侯爷见到老太君,快步走了几步跪下。
“孙儿给老太君问安,给母亲问安!”梁家三子跪在梁侯爷身后。
“快起来,快起来,梁家子孙得以平安,祖宗保佑啊!”老太君见儿子孙儿毫发无损,此刻才得放下心来。
“劳母亲忧心了。”梁侯爷深感自责。
“妇人家的忧心比不得你们为国为家!”老太君说罢看向身后的儿媳和众孙媳道:“让后面准备准备,让他们父子们沐浴更衣,告慰先人。”
“是,老太君!”
“儿子告退!”
“孙儿告退!”
“去吧,去吧!”老太君脸上有了笑意,待儿子孙儿退去,看向身后的儿媳和众孙媳,摆了摆手道:“你们也跟着去吧,知道那心思早不在我这老太婆身上。”
“儿媳不敢!”
“孙媳妇不敢!”
“什么敢不敢,我也打年轻的时候过,没什么,去吧!”老太君说罢伸手让嬷嬷扶着往回走。
老太君走后,梁母主持,先潜了几房的正室,随后把膳食以及准备祭祀之事交给几个小妾和自己的心腹去做,交代完自己也慢悠悠地走了。
“哼,不就仗着自己是正室么,她想去看侯爷,难道我们便不想去?”背地里梁佑宇的生母气不过发了一句牢骚。
“她不仅是正室,她还有一个嫡出受重视的好儿子,眼巴前那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呀,还是老实点吧,管好自己的嘴巴。”梁佑寅生母瞥了她一眼迈腿走了。
“哼,以为自己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心里也恨的痒痒?装什么,我倒要看看你和你那儿子什么下场。”
那厢,张宁珊不顾仪态,小步跑着,进了东院,便直奔后面的华清池,见那冤家正在脱着官袍。
梁佑宣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见自己的妻子站在帘子内瞧着自己,便笑道:“爱妻欲与我鸳鸯共浴?那着实让为夫感动啊。”
“哼!”张宁珊本有万语千言,听见那人如此不正经的言论,轻哼一声剜了其一眼转身出去了,这人让她提心吊胆的,还好意思提什么鸳鸯浴,真真没心没肺。
“哎,走什么?”梁佑宣嘀咕一句,脸上尽是惋惜,成亲这么久还没一起沐浴过,鸳鸯浴应当别有一番滋味吧。
此刻,皇宫处处透着清冷和哀愁,凌清王亲自伺候自己的父皇更换了黑红相间的皇袍,亲自抱进了棺材里。
太子之母早已被囚禁于宗人府,他的生母也被他从冷宫里接了出来,碍于他还未登基只得暂住之前的敏惠宫。
凌清王前往问安,谈起前朝后宫之事,贤妃只说了四个字:少造杀戮。
“儿臣明白,另有一事,父皇他将母妃您打入冷宫,其实是为了保护母妃,父皇驾崩前夜对儿臣说道,他不是一个好君王好夫君,望母妃能够原谅他的多方无奈。”
“往事如烟,何必挂怀于心,本宫早已释怀,无他怨。”贤妃娘娘手持佛珠缓缓而道。
“母妃释怀,父皇泉下亦当含笑。”
“禀殿下,禀娘娘,老总管求见。”门外有内侍传话。
“宣!”凌清王知晓这位父皇跟前的总管太监轻易不会求见,莫不是父皇还有其他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