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货通天下(166)
“阿月姐姐,今天这个时辰了,莫去折腾了,你们快上榻暖和暖和,别管我了。”梁佑宣说着便要进内屋。
阿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道:“唉,外面冰天雪地的,那脚不知冻成什么样子,不用热水回回暖,就这样宿一夜么?”
“是啊姑爷,再急也急不得这一会儿,明儿屋里头那位知道了,该说我们做丫鬟的不是了。”阿花附和着。
梁佑宣闻言往内屋瞧了一眼,随笑道:“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如此那就有劳两位姐姐了。”
阿月嗔了梁佑宣一眼道:“还笑得出来,那位睡前都还不乐意呢,真不知道你惹她做什么。”说罢推开门出去了。
梁佑宣听得此言颇有些难堪,灿灿道:“定是阿圆回来学给你们听的吧,这种事也不晓得帮我遮掩着,回来就传扬的谁都知道了。”
阿花搬了椅子轻轻放在梁佑宣身后,然后又取了手炉塞到梁佑宣怀里道:“我的姑爷,阿圆固然有她的不是,但千不该万不该,您不该说那混账的话儿,那位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么,她肯去就已经是转性子了,难不成您还真想让我家小姐做那三从四德的妇人不成。”
梁佑宣捧着手炉面上更红了,求饶道:“好姐姐,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今儿就多给我留点面子吧,不然我怕是没脸再见人了。”
阿花见不得梁佑宣一副惨兮兮的样子,笑骂道:“只会在我们跟前扮惨,你啊还是自求多福,待会进去,那位给你留面子才是阿弥陀佛呢。”
梁佑宣闻言抬头看向阿花,这话说的她倒忐忑起来,待会该不会扫地出屋吧。
说话间,阿月端着洗脚水进了屋,放下道:“热水来了,快暖暖脚。”
“有劳姐姐了。”梁佑宣自己脱了鞋袜,将冰冷的脚放进热水里,舒服地闭着眼。
张宁珊本来陪着女儿浅眠,听得外面有声响知晓梁佑宣回来了,挣扎好久才起身披了衣服出来,结果刚走出内间,便瞧见那人极为慵懒地泡着脚。
阿月见自家小姐出来,双手环胸倚在内间的门上,双眸就那么看着自家姑爷。
“姑爷!”阿月抬手推了推梁佑宣。
梁佑宣险些舒服地睡过去,被推醒后顺着阿月的目光往后一看,惊的连忙坐直了。
张宁珊维持姿势不变待了一会便转身回了内间,全程一个字都没说。
梁佑宣接过阿花递过来的洗脚布胡乱擦了两下,踩着鞋子也跟进了内间。
“我去把水倒了,里面你警醒一点,但愿的今天风平浪静。”阿月在内间的门关上后,拉着阿花私语。
那厢,梁佑宣跟进了屋,借着微弱的灯光走到床边,轻轻脱了衣服,拉开了床幔,只见张宁珊面向里躺着,便慢慢靠了过去。
“身上寒气那么重,往谁身上凑呢?”张宁珊闭着眼慢悠悠地说道。
“还气呢啊?”梁佑宣嗅着张宁珊的发香问着,手却自然得附在张宁珊腰间。
“老实睡吧,明儿个再说。”张宁珊闭着眼拍开梁佑宣的手。
梁佑宣愣了一会,今夜这是放过了?沉静的让她心里发慌。正胡思乱想间,手被张宁珊给握住了。
“不是捧过手炉么,怎么手还这么冰?”张宁珊只觉得握了个冰块在手,心里虽恼了梁佑宣,可到底儿是枕畔人,哪能不心疼。
“一时半会暖不过来,别搓了,传了寒气过去不好。”梁佑宣把手抽了出来,隔着被子搂住娇妻道:“双手虽然冷,但心里暖和的紧。”
“以为说几句好听的那事就过去了?”张宁珊闭着双眸,良久叹气道:“懒的和你置气,夫妻间就没有不拌嘴的,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再有下次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梁佑宣一听这话,如同大赦,连忙应道:“是,是,是,再不敢有下次,今儿个确是我犯浑了,明儿个给你正正经经陪个不是。”
“你也累了一天了,睡吧。”张宁珊依偎在梁佑宣怀里道。
“好!”梁佑宣勾着嘴角应着。
翌日,梁佑宣和张宁珊还未转醒,便听见房门被拍得乒乓响。
“这是出什么事了,大清早的。”梁佑宣窝在被窝里喃喃道。
张宁珊也被吵醒了,闭着眼睛道:“许是找你的,昨儿个见着钱昱了,他说他有事求见,你现在起来吧。”
梁佑宣闻言睁开双眸,这话她听得怎么那么不对劲,那个什么钱昱求见她,她就得起么?再者她和那钱昱也没什么交情啊。
梁佑宣欠着身子拉开床幔,寻思半晌问道:“阿月,到底谁在外面?”
“哎呀,到底是吵醒了,刚还说让你和小姐多睡会子呢。”阿月从外间小跑进来,“这府里上下,除了那四公子,还有哪个大胆的来敲东院的门。”
“是佑安啊,昨儿个回来的晚也没见着。”梁佑宣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地。
“好不容易今儿个不用早朝,这下倒好,又被搅了。”阿月一边展开深蓝色棉袍一边抱怨着。
“没成想,阿月心疼我胜于心疼佑安啊。”梁佑宣笑着伸着胳膊,由着阿月替自己穿戴好。
“姑爷,大清早的,何苦调侃我一个丫鬟。”阿月有些生气,自从知道梁佑安是侯府四公子后她也就断了念想,谁曾想今儿个被张幸给调侃了。
梁佑宣听得语气不对,侧头一看自己的发带在人家手里扯来扯去,不由笑道:“哎,近日老是说错话,真是该打。不过姐姐有气朝我来便是,何苦扯弄我那发带。”
“哎呀!”阿月低头一瞧,前几天熨好的发带被自己扯出了褶子,便急道:“我这就去换一条来。”
“没事,没事,今儿个在家,就戴这个了。”梁佑宣说着便坐下,阿月犹豫片刻,便上前替梁佑宣束了发戴了发带。
梁佑宣穿戴好,去外间净了脸刷了牙,收拾妥当便去了佑安的院落。
“佑安!”梁佑宣径直推开了门,只是屋内不见梁佑安,倒见到了钱昱。
“钱昱见过梁大人。”钱昱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也连忙站起来行礼。
梁佑宣沉吟片刻,强迫自己忽视娇妻曾钟意钱昱的事实,撩袍迈进屋去。
“钱东家少礼,请上座。”梁佑宣念及钱昱是佑安的义兄,处处以礼相待,“听拙荆说,钱东家有事见我?不知何事?”
“钱昱有一义兄,本任武安县令,前不久突然被抓,不知道现下处境如何,平安与否,实在担忧不已,听闻梁大人刚正不阿,随来拜见,望企探听一二。”
梁佑宣闻言道:“刑部大牢确实关押不少陆党同僚,我亦着属下整理名册,只是近来朝中大事不断,我尚未观看。不过我今日要去刑部整理案卷,倒是可以帮钱东家查来。”
“如此有劳梁大人了。”钱昱起身相谢。
梁佑宣见状起身相扶道:“说来也是刑部职责所在,不过,我有一言,钱东家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陆党同僚去了不少。”
钱昱愣了片刻,良久道:“但愿逢凶化吉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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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梁佑宣见钱昱情绪低沉, 自己现在也不能应承什么, 便退了出去。跟佑安院子里的小丫鬟一问, 知道佑安去老太君那里问了, 便也迈腿进了长松院。
钱昱闷坐着,心里七上八下的, 想来想去便出了梁府,再次去寻表弟李弘哲。
此时街上有不少人在扫着雪, 附近的乞丐儿们也端着残破的碗四处向开了门的商铺乞讨残羹冷饭。
钱昱走过大道, 刚向右想进胡同口, 便被人撞的往后踉跄几步摔倒在地。钱昱稳住脚后抬眸望去,是位衣衫破乱脸上脏兮兮的乞丐儿, 钱昱见他可怜便也不怪那人莽撞, 自己站了起来,只是一身的棉袍脏了。
“二哥!”
钱昱刚想转身离去,便听见身旁人颤着声音唤自己二哥, 一时间惊的侧头看去。
“二哥,我是钱昊啊!”钱昊大步上前抓住钱昱的手。
“你……”钱昱惊在那里。
“昊哥儿啊, 你个畜生啊, 我好不容易讨的热馒头, 小俊骥还发着烧饿着肚子,你怎忍心。”钱大娘破衣烂衫一手拿着破碗一手拄着木棍,急匆匆往这里赶。
钱昊待钱大娘走近连忙将手里咬了一口的粗面馒头扔进那破碗里,然后抓住钱昱的手,叫道:“娘, 二哥,二哥在这里,二哥在这里。”
钱大娘停住打骂,朝钱昱定睛一瞧,手上的碗脱离手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碗里的馒头也滚落在地上。
“昱哥儿,救救俊骥啊,救救俊骥,求求你,大娘给你跪下了。”钱大娘哭喊着就要跪下。
钱大娘的哭喊声让周围很多人看了过来,钱昱也回过了神,她万万想不到会在京城遇上他们。
“俊骥在哪里?”钱昱来不及细想问道。
“在后面那土墙那里,我带你去。”钱大娘爬起来拉着钱昱便往胡同口进,到了土墙那儿,钱昱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孩闭着眼靠在土墙上。
“俊骥啊!”钱大娘跪下将孙子搂进怀里。
“咳咳,奶奶……”钱俊骥睁开眼虚弱的咳着,“奶奶,俊骥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奶奶的俊骥是不会死的。”钱大娘搂着孙子急道。
“爹说我快死了。”钱俊骥又闭上眼,他只觉得浑身难受,“我死了娘会不会回来看我?”
“俊骥啊,别说胡话,你二伯父来了,你不会死。”钱大娘说着又去看钱昱,“昱哥儿,大人饭的错老太爷该罚的都罚了,求你千万救救俊骥,抱他离开的时候他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他倒底儿是钱家的骨肉,是你的亲侄儿啊。”
钱昱心里知道孩子再怎么调皮再怎么不懂事也干不出把曾祖母绑起来的事情。
“先抱俊骥去药堂找大夫看病吧,不过奶奶的事情,你们最好能坦白从宽。”
钱昊闻言连忙道:“二哥,那都是我爹的主意,他舍不得钱便打起奶奶小金库的主意,如今我爹去了,我劝娘回尚河,娘她觉得没脸见奶奶就一直在外乞讨,二哥,这次把我们带回去吧,替我们给奶奶求求情。”
“替你们给奶奶求情?”钱昱看向钱昊,这人真是害人精,他犹记恨因为这人大哥钱旭被人活活打死的事情,“奶奶被你们捆绑着,门上也落了锁,你们觉得奶奶还能活命吗?”
“什么?”钱大娘整个人摊在那里,不孝已是大罪名,害死婆婆更是重罪,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钱昊也懵了,喃喃道:“怎,怎么可能呢,我家后面就是三郎家,奶奶随便踢翻个东西,三郎家也是知道的啊。”
“不管是你们蓄意为之还是阴差阳错,奶奶总归因你们而死,杀人偿命总是应该的。”钱昱背着手叹道。
钱大娘闻言抬头看向钱昱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孙儿,轻轻地将孙子放下,起来就去打钱昊。
“都是你这讨命的畜生啊,因为你赌,旭哥儿走了,你媳妇跟人跑了,你爹死了,如今我这孙子病了你还不着急,还抢他的口粮,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心?”钱大娘哭着喊着打着。
“够了,只会说我,要不是我爹绑了奶奶让我们出来,我媳妇能跑么?俊骥会吃了上顿没下顿吗?我会这么惨吗?”钱昊推开自己的母亲,大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