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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尬戏吗?(26)

作者:夏汭生 时间:2017-12-13 13:18 标签:甜文 强强 娱乐圈 情有独钟

  感觉到背后时不时的冷战,徐承渡扭过头:“冷的话就把手伸进我袄子里。”
  白格今天尤其听话, 也不强撑说不冷,直接乖乖地环上他的腰,把冻僵的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跟白格截然相反,徐承渡在冬天就像个自体燃烧的小火炉,哪里都暖洋洋热烘烘的。指尖甫一伸进去,仿佛凝结了千年的寒霜瞬间就土崩瓦解。滚滚热气从毛衣底下源源不断地传来,灼得白格方才还在冰天雪地里煎熬的手指一时适应不了,有些发疼。
  不一会儿,痛感发散开,成了暖流,弥漫向四肢百骸。
  白格惬意地轻哼一声,整个身子紧贴上去,手也不安分地掀起毛衣,贪心地往更深层次探去,寻求更旺盛的热源。
  “嘶——”小腹上紧贴着肉传来冰冷的触感,徐承渡龇牙咧嘴地弓起腰,腾出一只手连忙按住,“哇,你这手简直就跟冰碴子一样。”
  白格没说话,恶作剧似得继续往下探去,摸到一片蜷曲柔软的毛茸茸,刹那间僵住。
  徐承渡只觉得有个雪球在他身上游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把他积攒的热气吸食得干干净净,然后那只雪球游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干什么呢?采阴补阳不要逮着一个地方薅啊!”
  白格讪讪得退了出来,来到毛衣外,嘀咕了一声。
  风太大,徐承渡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属猴子的吧?体温高,毛还多。”白格重复。
  “毛?”什么毛……徐承渡愣了一下,随即联想到刚刚白格摸到的位置,被冷风吹得发白的脸上一下子血气翻涌,“你懂什么?毛多……毛多说明那什么功能强大!真男人的标配!”
  “哦……”后座的人身体抖动起来,且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徐承渡怒拉油门甩了个尾,语带警告:“鸽子,你最近的笑点是越来越清奇了。”
  “嗯……因为跟你在一起,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我都忍不住想笑。”白格感叹一句,摸了摸徐承渡的腹肌,“身材真好啊,我们家毛猴。”
  “你毛猴!你还是个卷毛猴!”
  白格屏蔽一切反击,就这么一直毛猴毛猴地调侃,直到目的地。一停车,徐承渡跳下来就照着白格的肚子不轻不重地挥了两拳,接着从背后搂着白格的腰,说什么也要扒了他裤子看看他是毛多毛少。
  白格一边止不住地狂笑,一边捂着裤子不撒手。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着潮红,“别闹毛猴……哈哈哈哈,大庭广众……哈哈哈哈……”
  对方悍守贞操的意志坚定,久攻不破之下,徐承渡想起来此行的目的,清了清嗓子收了手,“好了,不闹了。你来过这儿吗?”
  白格直起腰,环顾四周,他们身处一个小山坡,坡前是闪闪烁烁的斑斓霓虹,星星点点连成一大片,远远望过去,像是落入凡间的微型银河。这是今年城北刚刚建造的游乐园,听班上那几个女生说这两天才开放了一部分少得可怜的项目设施,一点都不好玩。
  “既然来了,不进去玩玩儿吗?”白格问。
  “等园里的重点项目全都开放了我们再去。”徐承渡双手插着兜,悄悄靠近白格,摸摸鼻子,“我要带你看的是这个坡。”
  “坡?”白格翘首望了望。
  实在是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土坡,坡上有几个修缮不佳的旧凉亭,人气倒是不错,冬夜里还有三三两两的情侣互相依偎着,取暖闲聊,散步拥抱。
  “这个坡,叫白头坡。”徐承渡挠了挠被凉意浸透的头发,面上有些微窘,“据说城北的情侣都会来这里一趟,祈求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白格看着他,目光说不清是冷是热,许久没说话。
  被这么沉默地盯着,徐承渡局促地搓了搓手,干巴巴地笑了笑:“哈哈哈,你也觉得挺扯的是吧?都说人一恋爱智商就下降,看来是真的。要是来过这儿的都能白头,就没有那么多分手的了……”
  白格把手从自己大衣口袋里拿出来,默默地揣进了徐承渡的口袋里,找到那只捏成拳头的手,用手指慢慢撑开,十指相扣。因为紧张,那只手的掌心汗津津的,一片黏腻。
  “所以你带我来,是想和我一直走到头发花白变成老头子吗?”白格贴近他,肩膀挨着肩膀。
  徐承渡紧了紧手,胡乱点完头后,把头埋得低低的。
  “我老了肯定很丑。”白格的嗓音温柔得像寒冬里的温泉水,给人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脸上都是皱纹,腰也不直了,牙也掉没了,说不定走路都颤颤巍巍不小心就跌个跟头。那时候骨头也脆了,摔个跟头就坐上轮椅了。哪一天你看到的是这样的我,不会嫌弃吗?”
  徐承渡皱着脸状似认真地想了想,坚决摇头,“不会,就算白格老了,也是我们一群老头子里最帅气的那个!老了就别跟小年轻比了,你到时候跟我比就好,我肯定比你丑。”
  “哦,那我会嫌弃你的。”
  徐承渡炸毛,“喂!你老实说,别说老了,你是不是现在就很嫌弃我!”
  “没有没有,你虽然长得没我帅,成绩没我好,性格也没我好……”
  “白格!”
  “呵呵呵……”
  两人拌了会儿嘴,都觉得被风吹得有点扛不住,白头坡来也算来过了,美好的寓意也领略了,于是打算散会儿步就打道回府。
  “白格,我发现你从来不跟我提起你的父母。”散步的时候,徐承渡突然问。
  “你也没有跟我提起过你的父母。”白格捏了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提,是因为不想说。”
  徐承渡望着山下的霓虹灯,打了个喷嚏,“没有,不是不想说,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他们走得太早了,大概……是我两岁的时候吧?还是为国捐躯的烈士呢……”
  “所以才想当兵的吗?好继承父母的遗志?”
  “嗯?”徐承渡悚然转头,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你有偷偷留意一些大学警校。”白格低着头,半边脸掩在围巾里,“但是你爷爷的意思好像是……让你填报一个就业环境好的专业,他还特地叮嘱我,千万不能让你报考警校。”
  “他还特地跟你说了?老头子真是……”徐承渡叹了口气,嘴里泛苦。
  “他的儿子,儿媳妇,都是当兵死的。他自己这一辈子也在战争里吃尽苦头,到头来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如果是你,你还会让自己孙子重蹈覆辙,踏上老路吗?”白格不咸不淡地说着,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客观分析,“你爷爷有他的苦衷和坚持。”
  “我知道。”徐承渡的嘴角绷了起来。
  白格摸了摸他的头发,“但是,家长的意愿是参考的一部分,最主要的还是你自己的想法。如果你明确地坚持自己想当兵的意愿,我会支持你,站在你这一边。”
  徐承渡有点感动,沉吟一声,“时间还剩很多,我再想想。”
  散步这一会儿光在聊自己,他及时转过话头:“那你呢?你想报考什么专业?”
  “我?”白格耸肩,“无所谓。都可以。”
  额角的青筋跳起,徐承渡循循善诱,“怎么会都可以呢?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有。你啊。”
  徐承渡:“……”
  结束了瑟瑟发抖的散步,一路把白格送到他家公寓楼下,徐承渡原本打算就这么走了,思来想去还是有点不甘心,踌躇了半晌,最后一咬牙,拉着白格就躲进了一楼楼梯下的角落里。
  自从无意中看了徐承渡那一本小说笔记,白格就打定主意今天晚上万事都顺着他,自己只在暗地里静静等待。本来以为白头坡上,这小子就会主动出击,没想到竟一声不吭地熬住了,忍到现在才发动,他不得不由衷地佩服起这人的自制力。
  “干什么?”白格背部抵着墙,明知故问。
  楼梯下灯光照不进,黑咕隆咚一片,他眯着眼睛,看不清徐承渡的脸庞,但是能听到他紧张时吞咽口水的声音。
  又热又潮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寂静之中,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共同谱写出一章激烈昂扬的奏鸣曲。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徐承渡一只手撑在白格身后的墙上,欺身过来,来到他的耳垂旁,语气轻佻狎昵。
  姿势是很像那么一回事儿,然而他凌乱的呼吸和无节奏起伏的胸膛将他的青涩暴露无遗。
  大家都是初吻都没送出去的雏儿,在这儿装什么老鸟。
  白格在心里笑了笑,伸手主动搂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轻轻一带,然后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徐承渡随即腰背一僵,艰难维持的姿势处在崩溃的边缘。
  事实上,白格这姿势也说不上多舒服,他本就比徐承渡高上那么一点,为了满足徐承渡想先挑起他下巴的想法,为了不打乱他一早计划好的完美步骤,他不得不配合着先弯下腰做小鸟依人状。这个姿势一旦时间长了,腰骶的那根筋就开始隐隐抽搐,酸痛不已。
  等了半天,徐承渡终于磨磨蹭蹭开了口。
  他深吸一口气,挨着白格的耳垂,声音喑哑,“鸽子,我想亲你。”
  白格腰骶的那根筋打了个激灵,酥酥.麻麻起来,“嗯。”
  然后按照计划,徐承渡轻颤的指尖缓缓抬起白格的下巴,由于光线昏暗,再加上心如擂鼓,一下子亲歪了,直接嘴角贴在了嘴角。
  两人俱是一僵。
  白格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脸,摸索着调整角度,四瓣唇这才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接下来,白格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对方说好的由外及里,亲到腿软。
  可是,刚一贴上,徐承渡就像是被下了定身咒,顿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了。只顾着闭着眼睛,手上也收不住力道,把白格的下巴掐得生疼。
  白格等得实在没什么耐心了,抚上他的手,想拿开,这一动作不知道是触到了徐承渡的哪根运动神经,他猛然发力,把白格两只手一同举起按到墙上,十指相扣。
  “你……”
  一句话刚刚起了个头,就被乱吻淹没。
  这个吻实在是亲得乱七八糟、全无章法,生涩得像是一只饿了几天迫不及待啃食生肉的小小野兽,用冲撞和低吼野蛮地表达内心的激动和急迫,牙齿在毫无默契的辗转中不停磕碰,发出敲击瓷器般的清脆响声。
  大概是徐承渡表现得实在糟糕透顶,亲到一半,白格气喘吁吁地挪开脸,“等一下。”
  “唔?”徐承渡迷惑地抬起脸,发出一声不满的嘤咛。不死心,继续凑上去的时候,被一根微凉的手指抵住额头。
  然后他昏昏涨涨的脑袋听到一声压在喉咙里的低笑,“你别动,让我来。”
  满是宠溺的语气让徐承渡恍然失神。
  趁这个机会,白格直起腰,翻了个身把人压在墙上,一条腿挤进徐承渡两腿之间,贴了个密不容针,接着一手搂腰,一手扶头,干脆利落地吻了下去。
  徐承渡一个瞬息就丧失了主动权,还没来得及推人发牢骚,整个人就被猝不及防地拉扯着,沉进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嘴唇上密密麻麻的吮吸和轻舔让他的头皮炸了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唇枪舌剑之间,他就像池塘里一片随波逐流的绿叶,被温柔且不容拒绝地卷进塘中央的巨大旋涡,眩晕感不期而至。人比人气死人,不同于徐承渡的生硬刻板,白格第一次就在这方面展现出惊人的天赋,一切力道和节奏都把握的恰到好处,轻咬、舔舐、辗转、趁其不备攻破城池,紧接着就是强势霸道的追逐,席卷,共舞……
  体温不断升高,呼吸也越来越灼热,白格甚至解开了自己脖子上碍事的围巾。少年向来没什么自制力可言,亲吻在高温中愈来愈偏离,缤纷繁杂地落在脸颊、耳畔、喉结和锁骨上。
  两人的身体也在渴求中恨不得将对方彼此镶嵌,双手不断摸索。迷蒙间,直到白格用膝盖有意无意地向上顶了顶,陌生的快感瞬间从脊椎冲上头脑,强行把徐承渡的神智抽回,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发生什么,他慌里慌张地大力推开白格,惶急地夹起腿。
  “停停停……停下!”
  白格被他推离了阴暗区,楼道里昏黄的光线射在他半边脸上。平时浅淡的薄唇此刻鲜艳欲滴,再加上幽黑深邃的眼眸,专注灼热的视线,以及从眼底里倾泻而出的执着和诉求,满脸都写着恨不得把猎物就地拆吃入腹的念想。冷不丁看到这样的白格,徐承渡被燥火烧红了的整个身子瞬间凉了半截,莫名其妙生出一股怯意。
  “阿渡……”白格调整了呼吸,捡起地上沾了灰尘的围巾,朝他迈出步子,“你……今晚要不要睡在我这儿?”
  徐承渡哪里还敢答应?这要是留下来,别说骨头了,肯定连渣都不剩!还是作为下面的那一个!光是想想,某处就在隐隐作痛,他一蹦三尺高,把头摇得像三岁孩童手中的拨浪鼓, “不不不不不不了!我口渴,我要回家喝水!”
  也不管临时找了个多么离谱的理由,他头也不回地夺路而出。
  望着那个狼狈地跨上摩托车、绝尘而去的背影,白格瘦削修长的手指捏紧了那一团毛线。舔了舔被某人的犬齿磨出血印的下唇,他兴奋不已:
  阿渡,你迟早会成为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嗨呀,这年头我说我是个小甜饼作者已经没人信了,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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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告一段落,明天回到现实。预警:以后还是会有回忆……额,就是,穿插着来嘛……

46、合作1 ...

  “如果你能忍受这一点, 能不能考虑一下, 重新跟我在一起?”
  
  徐承渡半垂着眼皮, 波澜不惊地盯着那根羊肉串,像是一位入了定的耄耋老僧。沉默在此刻显得异常平静、空洞又缥缈,就像白格同样苍白的语言和心境。
  
  一秒、两秒、三秒。
  
  答案昭然若揭。
  
  “吃吧,凉了就腥了。”他抓起徐承渡搁在汽车辅助制动器上的那只手, 把烤串儿塞进去,再把车窗全部摇下来。
  
  潮热的江风把车内过于浓郁的孜然味吹淡了一点,混进来都市专有的无处不在的低分贝噪音。
  
  谁也说不清这些噪音里具体混杂了哪些声音, 引擎的轰鸣声, 筒子楼里传出的窃窃私语声,或者深夜动车的鸣笛声, 甚至是高压电线里电流的声音,或者下水道里污水的翻涌声。总之,就是这些声音, 让白格敏感的神经在深夜难以成眠。
  
  徐承渡胃口全无, 但眼下除了机械咀嚼,他想不出更好的可以缓解尴尬的方式, 或者说,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堵住自己的嘴, 好避免它一个控制不住就冷嘲热讽起来。
  
  “这次你怎么没有倒数三秒?”然而有时候,舌头总能摆脱神经中枢的管控,夺得尊贵的自治权。
  
  白格浅浅地弯了弯唇角,“因为没有必要。因为……你就像中子星, 知道中子星是什么吗?”
  
  徐承渡摇头。
  
  白格把手肘搭上车窗,指尖勾着口罩,“那是一种温度极高、密度极大、压强惊人的天体,要是我在这种星球上掉落一个口罩,就会产生核.弹爆炸的结果。”
  
  “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也一样,因为压强太厉害,在你的头脑里,除了简单纯粹的爱与恨,中间无法容纳其他任何东西。随便一件脱轨的小事,都会让你核.爆炸。”白格发出一声模拟爆炸的低音,然后咯咯笑起来,“所以我得小心翼翼。避免在你身上重复那种顽皮低劣的小把戏,那毫无疑问会把你惹怒,对我没有半点好处。而且我发现,现在的你虽然看起来成熟干练,其实更加易燃易爆。”
  
  徐承渡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应对这种奇怪的比喻,他皱着眉头,专心地挑着喜头鱼的刺。
  
  过了一会儿,又不甘寂寞地出声:“你知道吗?从以前我就很佩服你一点。”
  
  “什么?”
  
  “能把一些难以启齿的话轻而易举地说出来。”一次性筷子娴熟地把刺挑出来,但是把鱼肉也捣烂了,“后来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你原本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你就是有这种本事,当你有意讨好的时候,无论谁都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得到了与众不同的重视和关注。然而那些所谓的关怀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就只有你自己知道。”
  
  他呵了一声,“对于一个曾经混淆过的人,如果再次遇到这种人,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白格的眼底一片灰暗,徐承渡嘴角那抹嘲讽像把利剑,准确无误地插进他的心脏,腹部熟悉的绞痛随之降临。
  
  他张了张口,听到徐承渡淡漠的声音,“既然我分不清真假,那不如权当都是假的,假的是假的,带着点真的也是假的。解决一团乱麻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刀切,省心。”
  
  胃里的翻搅剧烈肆意起来。
  
  “回去吧。”白格像是极为疲乏地揉了揉眼周。
  
  话不投机半句多。
  
  徐承渡出去扔了烧烤残渣再回来时,某人已经蜷缩在副驾驶睡着了,睡得极不安稳。
  
  当天晚上,白格吃了安眠药,刚睡下就发起了低烧,徐承渡在微信群里说了一声,仅过了半个小时,游舒舟就风风火火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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