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糖(30)
崇宴回吻他,四片嘴唇黏一起,像亲不够的接吻鱼:“你真可爱,还想再操你一次。”
他这么直白,贺子烊听得耳热,抗议的办法就是用亲吻打断他的话,再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搪塞他,待会儿晚饭吃什么,明天还要不要出去。崇宴一直听着,回应他,抱着他带他进浴室洗澡,在热水淋下的那一刻,吻着他说喜欢。
吻落下来,贺子烊觉得自己像被喂了一颗糖。
第23章
临回英国的那天早上,崇宴是被一通微信电话吵醒的。
一般这种通话在他手机里不会直接像电话铃一样响,但他昨晚睡过去之前没关屏幕,还停留在和贺子烊的聊天界面。软件没关闭,所以他高中老师的电话才会有铃声提醒。
他的房间里连灯都没开,窗帘也没拉,一片模糊黯淡的漆黑。崇宴在枕边摸索了几下,把电话接起来,眯着眼看清备注名,用英语跟对方问好。
下一秒说话声就成了一声没压住的冷嘶。
和电话那头的人声一起到来的,是他身下的性器被含入温暖口腔的感觉。湿热的舌尖勾着他,有人趴在他腿间跪着把他鸡巴吞得很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崇宴把被子掀开,再反手把窗帘拉开一条小缝,借着微薄晨光,贺子烊的脸就近在他身前,带着一点狡黠的勾人。
他不知道贺子烊进来有多久了。导致他的老师在对面问他是不是撞到哪里,有没有打扰到他的罪魁祸首就伏在他身下,阴茎吐出来,用手指松松拢着柱身,一根手指竖着凑到唇瓣比了个“嘘”的姿势。
嘘个屁。小坏蛋两天没操他就爬他男朋友的床发骚,崇宴掐着他的下巴看了他一眼,简直想拿鸡巴扇他小脸。
他又躺回去,揉捏眉心,强迫自己先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话上。老师简单跟他说明情况,说他们高中在寒假有个线下的宣讲会,想请他做优秀毕业生代表回学校礼堂讲五分钟话。
房间里太安静,屋外也没声音,贺子烊能听见对方在讲什么,舌尖舔着龟头上的滑液,好像是很轻地从鼻腔里嗤笑了一声。
崇宴都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优秀毕业生,够优秀的啊,接老师电话的时候还有人在下面舔他鸡巴,一边骗老师说自己在晨锻。
本来就晨勃,贺子烊今天还故意含得卖力,像是有意要看他失控。软嫩口腔嘬紧,次次自己吞到喉底,快感源源不断往上涌。崇宴揉着他半干不干的金发,手指梳进去,想他大概是刚洗过澡,像摸小动物似的压他后颈,带着晨起的懒散,手上的力道没多少。
贺子烊要折腾,他就陪他,把电话拿远,气音跟贺子烊说,乖宝再含深点。
他喘息声不算很重,是克制内敛的低沉,贺子烊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又不服气地用嘴巴吸紧前端。崇宴这回垫在他后脑的掌心终于微微失控般压得重了点,向前挺腰操贺子烊的嘴巴,一面分出注意力听那边说,时间定在1月17日。
那时候他们已经回去了,而且那天正巧还是他们大学两百周年校庆的日子。崇宴把情况如实跟对方说了,礼貌地拒绝,语调比平时还沉,说一句要停一会儿,但始终忍耐得很好,那边没有察觉。
身下的性器就诚实很多,勃发的硬物抵在贺子烊嘴里,撑得他下巴都发酸。晶亮的唾液裹在上面,贺子烊趴着给他口交都感觉自己的穴已经湿了,腰塌下去,屁股不自觉地微微晃动。
他能听见崇宴的呼吸声愈发粗重,快高潮的时候顶弄的动作也加快,仓促找个理由挂了电话之后直接把手机扔在床头,腕上的手表因为抬起又放下的动作一亮一暗,表盘上时间的数字是暗红色,细细的字体,麦色小臂上青筋蜿蜒。
他压着贺子烊后脑,教育他似的毫不怜惜地抽插,撞得贺子烊眼睛都湿了也没停。贺子烊嘴里嗯嗯唔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呻吟也是碎的,最后还被精液射了一嘴,崇宴叫他咽,他看了崇宴两秒,喉结一动乖乖照做。
咽完还不老实,立刻忘了下颌和腮帮的酸胀,手脚并用爬到崇宴身上,手从崇宴薄薄的背心下摆伸进去摸他腰:“就挂了?”
“挂了,”崇宴没笑,脸颊还泛着红,扣着贺子烊的手把他压到自己身下,问他,“逼痒了找操?”
位置突然调转,贺子烊被钳制住自由,但一点也不挣扎,笑着说没有,不是,就跟你玩一下。他果然是刚洗过澡,身上全是沐浴露的香。崇宴刚射过一次,不急着进去,把脸埋在他肩窝用嘴唇磨蹭,手直接往他内裤里探:“摸一下就一手水,最希望我挂电话的人是谁。”
他黑色发丝扎在贺子烊颈侧,贺子烊觉得痒,笑声低低的,湿润的腿根又去夹崇宴的手腕。
后来还是做了一次才下床,崇宴先给他舔逼,舔到自己的定力也被耗光,又用侧躺着的姿势,从背后搂着贺子烊进得又快又深。锁了门,但还是怕贺子烊叫出声,就用手心紧紧压着他嘴巴,做到最后贺子烊大腿差点抽筋,口鼻被死死捂着,每呼吸一次都感觉掌间的氧气在减少,尽管都没掐脖子,还是带来一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射出来的时候他爽得快要翻白眼。
崇宴在他发泄之后也没停,整根抽出,只留个头部在里面,又凭着本能狠狠压进去,贺子烊的臀肉紧实又圆,蹭得他更硬,喘着问贺子烊:“你知道你现在夹得有多紧吗……”
贺子烊在高潮后的敏感期,动一下都要他的命,身体蜷起来揪着崇宴的枕头,小声喊他:“哥……”
崇宴漫不经心地嗯一声,手压着贺子烊小腹:“爽了才叫哥是吧?”
“不是……啊,啊轻点……”
“没可能。”
崇宴吻他的右耳,吻得温柔,身下却操得凶。这次又用的是后面,第一次在浴室尝试过之后崇宴就好像对这种感觉上瘾,前面要摸,但后穴也要操,几次都干到穴口泛红肿胀,贺子烊身体素质这么好,晚上都得趴着睡觉。第二次做完就专门去买了含薄荷脑成分的凡士林备着,用来消肿。
上药的过程也很难熬,如果崇宴帮他抹,有一半的几率忍不住再来一次,前功尽弃;如果贺子烊自己抹,崇宴在旁边看,就是更加事半功倍。
他们这天日程排得挺紧,中午之前要去趟超市买够东西带回去,下午就上飞机了。做到这个程度,两个人还觉得意犹未尽,崇宴跪在贺子烊身侧把他早先穿戴整齐又被自己全揉乱的模样拍下来,贺子烊用手臂遮过眉眼,上半身赤裸,被子遮到腰际,嘴唇是蹂躏后的绯红。
快门闪过没有声响,贺子烊问崇宴在干嘛,崇宴不理他,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又把手机塞到贺子烊手里。
贺子烊抬眼一看,朋友圈界面开着,自己事后凌乱的样子像被做了一整晚。再看配文,短短一行英文字,best drink i take is when i'm sippin' you.
你的批水是我喝过最好喝的东西……什么玩意儿这都是。贺子烊看得眉毛都扬起来,拽起枕头就揍在崇宴脸上。但也没太慌张,拇指蹭开可见范围,果然就只有贺子烊一个人的头像在里面,他本来就知道崇宴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但还是把那条朋友圈删了,又到他相册里把照片删了,一秒都没多迟疑。把手机还给崇宴,崇宴还挺惋惜,又挨着贺子烊在床上躺下来,他们好像又回到那个在曼城学生公寓的夜晚,他也是这样从后面抱着贺子烊睡了一晚上,还是一样的单人床,一样的拥挤和温暖。
这几天他们上床的时候贺子烊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告诉崇宴了,具体因为什么开始暗恋的,之前旅游住一个房间有没有紧张……崇宴还亲着他问,第一个视频里往身上涂身体乳是不是想着他的手,第二次用道具把自己玩到喷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到最后这变成一个贺子烊坦白自己有多喜欢他的游戏,崇宴不想在“谁更喜欢谁”的比赛中输掉,就只能用当下的每一分钟来补偿。
没人送他们到机场,他们还是像往年一样两个人自力更生,但临走前父母的眼神多少带点揶揄,嘱咐“好好相互照顾”的语气也像话里有话。他们已经商量好先不告诉长辈,也许等夏天挑个时间再说,面对调侃也只能装成关系还像从前一样,进了电梯过道的转角再接个黏糊糊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