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糖(14)
他想起高中的时候,崇宴十八岁生日那一天,蛋糕的第一刀是被贺子烊抢过来切的,饭后大人们要坐着聊天,他俩就跑到饭店平时没人去的露台。秋天,夜风很冷,崇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电子烟,黑色皮质的外壳,凑到唇边吸了一口。
那时候也看到崇宴的嘴唇,红的,软的,唇瓣叼着烟嘴,让人想含着他嘴巴亲他。烟是水果香,贺子烊嗅到他呼进空气里的白雾,甜的,带一点涩,直冲他鼻尖。
崇宴抽完一口,把湿润的烟嘴递到他面前,抬下巴示意他试,贺子烊就也低下头,张口咬住他含过的地方。余光里看到崇宴的脸凑得很近,两个人几乎就要鼻息相融。
他不会抽,第一口下去就呛到,甜味的雾咳在崇宴脸上。崇宴笑话他,锁着他脖子叫他未成年,把烟揣回兜里,再也没让贺子烊抽过。
后来贺子烊每次想起崇宴都会想起那晚带点甜的烟草味。来英国以后崇宴戒了电子烟,贺子烊只能靠他的香水味自慰。有一次把崇宴的香水喷在腿根,就像崇宴一直压着他的大腿干他,那次的高潮就来得很急,晚上通了好久的风,才没有让崇宴进他房间的时候有所怀疑。
现在呢,现在崇宴就在他面前了,真的用手摁着他的腿根软肉,扯下内裤,涨得硬而长的阴茎凶悍地挤在他腿间,他心里还是酸的,像挤了柠檬汁。
崇宴没再征求他意见,把性器往他腿根肏,逼他给自己腿交。操了几下,这个姿势不好借力,就把贺子烊抱下来,翻个面压在墙上。贺子烊身后是温热的水流和崇宴的身体,没被摸过就挺立的乳尖蹭着湿冷墙面,崇宴两只手掐着他的腰,真的快要完全环住了,手背肤色比他的皮肤颜色要深一度。
他把贺子烊的臀缝掰开,又把他的腰往下按,屁股抬起,被迫露出殷红的嫩屄,刚抬起手想扇,看手带起一阵湿风激得贺子烊整个人往前缩了一下,又把手放下来。
“骚逼这么会湿,还漏,真跟小姑娘似的……”
崇宴没打他,把鸡巴插到他腿缝里,闷哼一声,喘声性感得贺子烊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还一直在我面前装喜欢女生?她们知道你这样吗?贺子烊,和女生约会怎么上床啊。”
“不……闭嘴,”贺子烊想说没有约过会,被性器磨到阴蒂,张口又变成喘,“嗯……别,那里……”
“哪里啊,不说我怎么知道。”
腿间嫩肉夹着沉沉一根硬物,一下下被摩擦撞击。单纯腿交带来的快感其实约等于无,更多的是情绪上的紧张,还有龟头时不时蹭过后穴和阴唇带来的触电似的爽,不知道是崇宴有心的,还是动作太大没在意。
贺子烊怕他真操进去,雌穴肿痒得再吃不下任何,垂着脖子断断续续叫他停下。
卫生间的地面被水一淋,瓷砖滑得要站不住,贺子烊被顶得好几次失去重心,每一次崇宴都把他重新搂回来,箍在自己身前。
勃起的阴茎把柔软腿肉摩擦得泛红,但是崇宴的手又一直揉着他的阴户和鸡巴,替他手淫,圈着他性器根部往上撸,还绕到身前捏他的胸,揪着乳尖逗弄。
太舒服了,高潮是被慢慢磨到的,这种刺激太陌生,在背后的温水浇灌下好像整个人都被碾平了、操顺了,贺子烊的整个人都软下来,一面抗拒一面无法抑制地喜欢,迷恋。这可是崇宴啊……从后面抱住贺子烊的时候,仿佛他们两个亲密到无以复加。
崇宴最后是听着贺子烊的呻吟声射在他腿间的,白浊精液有些溅到浴室墙面上。他用手撑着墙歇了一会儿,还揽着贺子烊的腰,才没让怀里人腿一软跪下去。
贺子烊的意识还漂浮在浴室的热气里,崇宴已经把花洒拿下来,冲淋墙上的痕迹和贺子烊的身体。上上下下冲干净了,取外面的毛巾扔给贺子烊,自己也裹上,腰侧人鱼线一直没入围起的浴袍。
贺子烊心情还没平复,烦他身材这么惹眼,又烦自己被玩得浑身发酸,咬着牙根威胁他:“敢把我视频或者账号传出去你试试。”
“我删了,图、视频,你可以拿我手机检查,”崇宴答得很快,又嗤笑一声,跨出浴室,“我也不想别人以后见到我,就说他室友在网上……”
“那我还得谢谢你?”贺子烊的话没过脑子,直接打断他,语气很冲,“崇宴,你是不是就觉得我很贱,在网上玩我很有意思?”
“我从来没这么认为过。”崇宴停下擦拭头发的手,转过身垂下眼睛看着他,目光很沉,毫不迟疑地、直截了当地否认前半句,严肃到必须相信他是认真的。
隔着蒙蒙蒸汽,贺子烊回望他,视线对上的片刻,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舔了一口似的痒。
“但玩你的确很有意思,”崇宴很快补上一句,勾起唇角,又像逗小狗似的伸手拍拍贺子烊的脸颊,“线上线下都是。”
……贺子烊想一拳揍他脸上的冲动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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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侣今天长嘴了但不多!
第12章
贺子烊没更新视频,粉丝都在问他去哪里了。
事实上崇宴也不知道。最后见到贺子烊是那天下午在浴室,晚饭时贺子烊说要出去一趟,之后就再也没看见他。那是周五晚上,他明明没有课的,当天和周六也都没有回公寓睡觉。
贺子烊社交圈广,百分之百的外向人格,朋友挺多,以前也有过喝多了在同学家过夜的经历,都不会提前告诉崇宴,也当然不需要他来接,崇宴只有通过他第二天早上一头乱糟糟没经打理的金毛、和忍不住打瞌睡的小动作来判断。
可是到了周日晚上贺子烊还是没回家,崇宴心里就有点没底了。
......不会真是因为讨厌他讨厌到公寓都不想回了吧?
周日的晚餐是很简单的白人饭,崇宴没心思折腾,随便弄了点沙拉和水煮鸡肉,拌酱吃。平常贺子烊在的时候他们的分工是一人做一天饭,因为住的校外学生公寓,对门还有同级的同学,贺子烊几次在楼梯间跟人打过照面就聊熟了,德法混血的小女生,有时候会送他们自己烤的蔓越莓松饼,或者带她从越南带过来的蛇葡萄酒和他们一起喝。
贺子烊一直和她聊得很好,但崇宴每次板个脸坐一边,个子高又不爱笑,小姑娘就偷偷跟贺子烊开玩笑说,你室友好像一条很凶的德牧犬哦。贺子烊后来用这个形容来笑话崇宴,崇宴不屑一顾,说我是德牧你是什么,小比格吗。
但是今天贺子烊不在,对门女生也不来,崇宴一个人刷手机吃饭,给贺子烊打了好几次电话还是不接,想给贺子烊发微信又犹豫了。
他和贺子烊的聊天记录常年只有相互转账,要不就是“快点”、“拿外卖”、“下楼”这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命令式短语,现在关系一步从话都懒得多说半句的发小变成了在半公开场合做过爱的人,崇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了。
昨天在浴室,本来真的没想那么说的,只是好像不说一句他们的关系就会变得更加无法定义,原先那种家人式的默认的亲近被打破了,崇宴很难再给贺子烊找到一个所属的分类。他们现在是朋友吗?不,显然不是,从来不是,他们只是一直都习惯了身边有彼此的存在而已。
但正是因为太过熟悉,他在巧合下发现的贺子烊的另一面才更加让他难以接受。现在他知道贺子烊是漂亮的,性感的,可爱的,腰捏在他手里那么软,高潮时会发出低低的喘,用那样勾人的嗓音叫他的名字,身下的穴肉会敏感地夹他。只是回想起来崇宴都能硬,晚上一闭眼梦里全是他。
承认自己有欲望非常容易,但是要承认自己对贺子烊有欲望......
崇宴感到进退两难。
他最后还是给贺子烊发了信息,一连很多条,从来没有过的关心。他问他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是在朋友家过夜还是别的,今天晚上挺冷的,用不用自己去接他。
贺子烊没回复,动态也没更新。
崇宴盯着他的头像发呆,贺子烊微信名是他英文名Jaden,头像是自己照片,去年下雪的时候在曼彻斯特艺术馆门口拍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鲜亮的橘色针织帽压着他一头金发,笑得露出左侧一颗虎牙。崇宴瞪他这张俊俏脸蛋,指尖一抖还不小心拍了拍贺子烊,头像晃动两下,他烦躁地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