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喜欢声名狼藉的他(45)
他还是要亲自过问一遍,才放心把人带给傅靖琛见。
那位女士道:“请跟我来吧先生。”
宋云谏却拒绝了:“不了,你带她过去就可以了。”
女学生一脸懵,那个人事总监也很诧异,却听宋云谏说道:“我来见你们傅总的目的是为了她,她有事情跟傅总说,待会傅靖琛出来了,还麻烦你们带她去见。”
女学生惊慌:“宋老师……”
宋云谏打断她:“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这是你跟傅靖琛自己的事,你也不要误会我跟他的关系,有什么想求他的自己去跟他说,大庭广众下,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我走了。”
他把女学生留在了这里,带她到傅靖琛的门前,已经是宋云谏做的最大努力,他不想再参与进去,关于他们的私事。
他感到非常的疲倦,这一时半会的时间,脑袋沉得厉害,无法再进行思考,无法在这里站下去,更无法再面对那个人。
他离开了。
看着宋云谏乘坐电梯离开了这里,女学生抬头看人事总监,用生涩的语气问道:“傅总……什么时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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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谏开车回去。
他没有回学校,打电话给王琳,说自己遇到了点事,今天就不过去了。
下午他只有一节课,王琳嘱咐他跟上面知会一声,宋云谏说知道,两人就挂了电话。
他坐在车里,感到十分的委屈,十分的懊恼,十分的厌恶与憎恨,他完全可以将女学生的要求置之不理,他有什么责任去帮助她?就让她去闹好了,闹出人命来,也是他傅靖琛自己的事!是这个年轻不自爱的学生自己的事!
这是他们的私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求他干什么?找他干什么?跟傅靖琛厮混的时候,就没料想到这些后果吗?
宋云谏很少这么没理智,他确确实实被耍了这么一回,于是开车回去,把女学生带给傅靖琛,并保持人前的气息平静,是他最后的自制力。
宋云谏回到家,觉得这事格外的荒唐,他连鞋子都没有换掉,拎出一瓶谭明的酒,开了盖子闷了下去,他真想把酒瓶砸在墙上去,可他还是控制住了。
他坐在沙发上,闷完一瓶酒后埋头进抱枕里,头发乱糟糟地散在一边,昨天夜里的温热仿佛还在,他的胸膛那么暖,他的眼神那么真,他明明表现得那么欣赏自己,又为什么可以和别人……
所以还是自己把他想得太好了?禽兽!禽兽不如!衣冠禽兽!傅靖琛该死……
一通闷火憋在肚子里,宋云谏抓着抱枕的指尖退了血色,他扶着额头,感到头晕目眩,有点想发烧的预兆。
到了晚上,宋云谏竟然真地起了热,他下午感到有点不舒服,在床上躺了一会,睡醒后就感到脑袋有点沉,他摸了摸额头,烫得很,于是迅速起身,去翻找医药箱,可箱子里的退烧药也没了,他只好吃了几片缓解头痛的药。
穿上衣服,宋云谏打算去医院看看。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通未知的数字电话。
宋云谏沉重地接听,没有什么力气地说:“喂。”
“出来。”
这命令,这声线,这种熟悉感,瞬间就让宋云谏的大脑清醒,他内心惊涛骇浪,想一并发作了,但是他忍住了,表面从容冷漠地说:“傅总现在有时间了?”
傅靖琛言简意赅:“我在楼下等你,懒得电话里跟你废话,下来,不然我就一个个敲门,敲到你的门口。”
结果却是他先挂了电话。
宋云谏对着电话一通恼火,他没拿车钥匙,放弃了去医院的计划,打算去碰碰这个脏事。
到了楼下,宋云谏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昨天晚上他刚刚乘坐过,傅靖琛站在车外,靠着车门抽烟,他的形象越是魅惑勾人,越让他宋云谏感到羞愧恶心。
宋云谏径直走过去,冷漠地丢下两个字:“说事。”
傅靖琛掐了烟,打开车门,“上车。”
真讨厌这种命令的语气,他是他的谁?宋云谏转身就走:“没事就别来烦我。”
傅靖琛摔了烟,快步上前钳住宋云谏的手腕,逼他回头:“你在跟我耍什么威风?”
宋云谏挣脱道:“别跟我纠缠不清的行吗?傅总,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放手。”
傅靖琛把人往车窗上一扣,周围路过的人看着路灯下纠缠的身影,以为要闹出事,慌慌张张地快步离开了,傅靖琛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扣住宋云谏的人说:“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我来跟你道歉,但你说什么要不要脸的,你单身我单身,我追你怎么就叫不要脸了?”
宋云谏看他还想隐瞒,气上心头,加之头疼让他格外烦躁,他狠声挑衅:“你就是不要脸。”
说完,他挣脱傅靖琛的手腕就要走,奈何傅靖琛不放手,宋云谏没忍住这一天的火气,一巴掌甩在了傅靖琛的脸上。
双方顿时安静了下来。
冷风吹得宋云谏越发头疼,思绪也更加纷乱,他体内的火窜到了头顶,他惊诧自己没忍住竟然打了对方,这么多年被各种奇葩的纨绔子弟纠缠,他也没说真地给谁一巴掌,可是今天,他的确是动手了,甩在傅靖琛脸上的这一耳光,没有任何恐惧,没有任何后悔。
傅靖琛的眼睛狠毒地看过来,宋云谏也顶住压力回击过去。
“傅总这么厉害,从小到大没有被打过吧,我今天就打你了,为你的所作所为,为你的厚脸皮,为你的草菅人命,为你的恶贯满盈,”宋云谏控诉道:“她是你的学生,你不顾师德和自己的学生发生关系就算了,竟然连责任也不愿意负,逼她去借高利贷打胎,你的本性真是恶得吓人,你堂堂兰宁一个权势人物,安排好一个女孩的下半生有什么困难!”
傅靖琛皱眉说:“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说错了吗?!”宋云谏怒道,“你嘴上说喜欢我,转眼间就能跟别人发生关系,还是自己的学生,你真把我当情人了?请问傅总我是你的第几例啊?我宋云谏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能被你看上?!你这个禽兽!你不配为人!傅靖琛你不得……”
“给我闭嘴!”傅靖琛一把抓住宋云谏的手腕,他攥紧他的手,把人猛地拉到身前,直逼着宋云谏厌恶的目光,质问道:“我才来兰财几天,你给我扣上好大一顶帽子,宋云谏,我问你,那个女孩我侵犯得起吗?!”
宋云谏目光模糊了下来,他好像也刚刚意识到什么,拳头微微松动,“什么?”
傅靖琛说:“你今天是犯了什么糊涂,连这点东西也想不通吗?我他妈来兰财几天,我就是上了自己的学生,她怀孕也得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吧。”
傅靖琛声线平稳,可气场逼人,他的威压蔓延至宋云谏的周身,比大吼大叫更让人感到可怕。
宋云谏的神色茫然了下来。
傅靖琛道:“你到了我的门口,连我的人都不见,就给我扣上这么一大顶帽子,敢情宋云谏你也是个听风就是雨的人。”
宋云谏慌张了起来,他抵住傅靖琛的胸膛,妄图解释什么。
傅靖琛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咄咄逼人道:“我花这么多心思追你,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要是这么禽兽,能睡了那女学生还能放过你?身为一个大学老师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活该被人骗这么多年。”
“你混蛋……”
“我是混蛋,我他妈禽兽不如,行了吗?”傅靖琛这就要将人拦腰抱起,宋云谏一惊,抵住他胸膛惊慌失措,“你干嘛?”
傅靖琛掐住他的下巴,把人抵在车身上,低声说:“你刚刚不是说我禽兽吗,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禽兽是怎么干事的。”
宋云谏当了真,手脚并用地就要推开傅靖琛,奈何他浑身失力,别说判断能力了,现在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他软绵绵的拳头打在傅靖琛身上,被人抓住双手,反扣住,只剩憋闷的火气。
傅靖琛扣住他的手,压在他的额前,滚烫的额头贴着他的下巴,他沉眸说:“别动了,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