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喜欢声名狼藉的他(117)
傅靖琛道:“我好久没有过这种竞赛的感觉了,当年秦良睡明路的时候,我也只是恼了一下,现在不一样了,我估计得玩死舅舅才有意思呢。”
彦文修笑了笑:“靖琛,你身上有我的血,你这辈子能否认的事情很多,这条你怎么向他解释呢?我想我比你更了解这位老情人呢,你想不想跟我赌,他会不会给你机会。”
原先彦文修没想把事情走到这一步,他没想跟傅靖琛撕破脸皮,上回和明路见宋云谏就没有揭露自己的身份,他以为明路能把人唬住,他低估了宋云谏对傅靖琛的情意,没得办法,只得用这最后的杀手锏,只是难免得跟傅靖琛撕破脸的。
“我之前跟你说过了,”彦文修继续道:“他对我很重要,意义非凡,我甚至可以不要现在的家庭挽回他,你不懂我跟他之间的事,无视我的警告贸贸然要跟他开始,那我能怎么做呢?你把我逼到死胡同,我不做点什么,你真以为这兰宁是你的天了?”
“扯这么远了,”傅靖琛低笑了一声,“说来说去还是怕傅家,您这话里话外地都没藏着对我傅家的恐惧,看来舅舅对我不满很久了,就别扯你的出身让你受了多少不公了,您这种不知足又愤世嫉俗到这个地步的,真叫您这种卖弄权势的人坐上高位还了得?”
赵望轩听的脊背发凉。
傅靖琛抬步上前,压低了声音,似威胁警告:“就让您回到刚开始的时候吧,您不是对您的家庭不满意吗?那就别要了,至于宋云谏……”
傅靖琛道:“我非常尊重他的意愿,不过我这种尊重要是成了您钻空子毁了我们的手段,那我跟他玩什么尊重?”
彦文修拧眉,他一直知道傅靖琛的底色不干净,但这么多年他对自己都足够尊重,早就让人忘记了他也是名利场里出来的,他只是不玩那些花哨的手段,并不代表他不能玩。
彦文修肮脏到这个地步了,他又跟他讲什么本分?顾着什么体面?傅靖琛讽刺地笑笑。
“舅舅知道吗,宋老师非常理智聪明,您威胁他家人的时候他可以为了他家人献身给我,那现在他妹妹在我手上,”为了将这个没底线的疯子的军,傅靖琛目光沉狠,陪他一起发疯道:“您猜,他敢离开我吗?”
第69章
跟我赌吗?
宋云谏不太睡懒觉。
他这些年睡懒觉的次数屈指可数,好不容易睡上这么一次,梦里也被纠缠着。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谭明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昨天晚上他又回到了这里,一着急什么也没带,只能回到这儿睡,幸好他这房间里还有东西能暖他一晚上。
“宋老师,你下午有课。”谭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看时间快到了,叫你一声。”
宋云谏抬眼一看,已经下午一点了,他坐起身,头重脚轻的,昨晚上没睡好,过来的时候谭明刚回来,两个人又说了小会的话,他才进屋睡觉。
宋云谏穿上鞋子,走过去打开门,看了眼外面的谭明,问他怎么没去工作。
“我请假了,”谭明说:“我昨天看你心情不好,今天陪你。”
宋云谏转身走回去,捡起一边的衣服往身上套着:“我没事。”
谭明无视他的话,走进来道:“你是跟傅靖琛吵架了?”
大半夜回来睡还能因为什么,谭明一猜一个准,只不过这两人刚搬在一起就吵架,还闹得这么凶,谭明就猜不到因为什么了。
宋云谏不愿意提:“我没事,你去上班吧,我待会去学校。”
“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歇着吧,衣服先穿我的,”谭明说着从自己房间里给他拿了几件放着,“我假已经请了不可能回去再上的,我就在家里陪你了,你也别去什么学校了,自己的事没解决怎么带学生?”
宋云谏套上了衣服,回头看了眼床铺上谭明拿给他的几件衣裳,低下眉头说:“我分得清场合,跟他的事是私事,不会带给学生。”
谭明着急道:“还真是因为傅靖琛啊,他是有了外情还是……”
宋云谏想起来头重,丢下一句:“比那严重得多。”
说完,宋云谏就往外走,边走边嘱咐道:“把你的衣服拿回去,我回头自己去买,你在家没事的话帮我打扫下房间也行,昨天就这样睡了,没收拾,灰尘蛮多的。”
谭明惊叹的是宋云谏跟傅靖琛闹矛盾了还能有心思跟他说这些,还能去上学?这事闹得不大?不大的话他怎么会半夜回来敲门找他?傅靖琛连个地方都没给他留?不至于,人家那种气度他早就见过了,想来是宋云谏自己不愿意去住,宋云谏其实是个心气高的,谭明知道。
但他不好插手两人的情感问题,他不清楚具体是因为什么事,两人闹得这样厉害,于是只能看着宋云谏就这么出了门。
宋云谏感到脑袋发沉,伸手摸了摸额头,也没发烧,他说服自己别那么矫情,都是经历过一次情感挫败的人了,多打击几次又有什么问题?细细想来这是好事,他不是一直对傅靖琛的接近存着怀疑吗?事实证明他没想错,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会失去什么了,他理应习惯这种一个人的生活,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样的生活才踏实。
宋云谏打车去了学校。
他的车还停留在那酒店里没开。
一时半会也不想着去提,宋云谏就这么赶去了学校。
他刚到学校,时间就差不多了,王琳问他怎么来的这么晚,宋云谏只说是睡过了,连王琳都感到诧异,人生头一次听见宋云谏睡懒觉误了事。
宋云谏拖着疲惫的身体上完了一节课。
学生们也看出他脸色不好,纷纷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宋云谏只说没有,不希望再被追问,他就回了办公室。
“马上放假了,宋老师有什么安排吗?”王琳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茶,另一手拿着手机,上面是她儿子的照片。
“没什么安排,”宋云谏没情趣地说:“学生放假以后我出去挣点快钱,闲着也是闲着。”
“做家教?”王琳丝毫不意外,虽然上面施行了双减政策,但兰财出去授课的老师也不少了,兰财大学的老师学历普遍不会低,宋云谏就更不用说了,他给小学生做家教都是大材小用了,这种学历放在网上请他的有钱人家不会少。
“嗯,”宋云谏说:“这么长的时间,我不可能不吃饭。”
王琳笑了一声,以为宋云谏是在说笑,没当真道:“我倒是打算带我儿子出去旅个游,他爸忙,但愿意抽时间陪我们一起去,所以我说宋老师你也赶紧成家,多么好的青春年华,就宋老师你这个长相,小孩将来不会差到哪里,抓紧生啊。”
宋云谏没力气地笑了笑,他在办公桌前坐着,眼里是一片讽刺。
他就说,这世界上美好的东西都跟他无关。
晚上,宋云谏去了趟男装店,他今天也没心情挑衣服,让导购员推荐几套试也没试就包装起来带走了。
宋云谏去了昨天的酒店,在那里找到自己的车,他开了回去。
他打算进去补觉,从来没把一个懒觉睡得这么难受,门外有人跟宋云谏打招呼他也没听清,推车门下车后拎着东西上了楼。
也没注意车库里多出来的那辆辉腾。
到了楼上,宋云谏一推门才察觉气息不对,果然,谭明在沙发上坐着,拘谨地看着他,另一面的沙发也没空下来,辉腾的主人正坐在那。
傅靖琛穿的是便装,说明他今天没有去工作,一整天在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宋云谏又不了解他,怎么猜得出这个人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有客人早说啊,”宋云谏盯着傅靖琛,毫不客气道:“害我打扰你们谈话。”
他走进去,将手上新买的衣服放进室内,而后走出门,不打算跟傅靖琛搭话,对谭明道:“等他走了我再来,不打扰你们说话。”
这明摆着就是生气呢,谭明看了看傅靖琛,他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也是第一回遇见宋云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