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喜欢声名狼藉的他(40)
傅靖琛翻上车身,单膝跪在座椅,他向宋云谏靠过去,却遭到了宋云谏的抵抗和防备,宋云谏握住傅靖琛的手腕,他知道傅靖琛要做什么,但是他不乐意,他不喜欢这种被拿捏住的感觉,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
“宋老师,你头发乱了,”傅靖琛盯着那散落的发丝,贴在宋云谏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的眼睛里是深深的防备,看起来很好欺,更有种莫名的勾人和妩媚,“我帮你整理整理。”
宋云谏的手仍然没有拿开:“我自己来。”
他欲拿傅靖琛手里的皮筋,但是对方却刻意躲避,宋云谏摸了个空,手指砸在傅靖琛的掌心。
“或许这就是我的目的,”傅靖琛低头,盯着宋云谏的眼睛,“我今天帮了宋老师,这一点目的,宋老师也不愿意满足?”
头顶晕黄的灯光也遮不住傅靖琛眼里的认真,他有一种相当强烈的气场,只通过眼睛就能感受到的压迫性气息,凭借宋云谏多年的经验,他想,这个人成长的环境也绝不会跟别人一样。
他和彦文修的气息很像,那种运筹帷幄,玩弄他人于鼓掌,又潇洒又强势,令人着迷,也相当致命。
让人无法抵御。
宋云谏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放松了指尖,任由着对方将双手伸向他的脑后,贴着面颊的头发被收了回去,一张清丽的脸蛋逐渐显露,只有二人的环境里,呼吸是那样清晰,灼热。
“他根本就没有看见我们。”宋云谏无比笃定的声音,通过简单的追问,他知道程修并没有出去寻他。
傅靖琛坦荡荡承认:“是,我在撒谎,宋老师也要追问目的吗?”
宋云谏收紧指尖道:“你会跟我说吗?”
没料到的,傅靖琛竟然开了尊口:“为了拥抱一下宋老师,这个理由够吗?”
宋云谏没有当真:“傅靖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有什么值得你算计?”
“有什么?”傅靖琛为他绑完了头发,他一手撑着宋云谏的座椅,一手抬起宋云谏的下巴,“宋老师要不要对着镜子看看,或许就能找到答案。”
这个角度的傅靖琛,高傲,野蛮,深不见底,唯独那眼睛充满的东西,让宋云谏联想到课堂上紧盯着自己的学生。
那些学生的眼神便是这样,那绝不是什么正经的眼神,那是一种遐想,一种上不了台面的无限幻想,光让人看见,都能羞得无地自容。
于是他宋云谏假装看不见,假装不知,不知那些学生,对自己讲台上的老师在做什么臆想,那说出来简直荒唐。但他不能对傅靖琛的眼神假装不懂,假装不知,那是明晃晃的欲求,对着自己,毫不掩饰。
宋云谏匆匆偏开头,躲开了傅靖琛的控制,他抬手去开车门,无论现在在哪,他都不想对上这样的目光,那种写在脸上的情/欲,是因为滥情黑夜的到来,还是他傅靖琛……本就这样流氓。
车门没能打开,宋云谏的手腕也被人抓住。
他以为傅靖琛要做什么,抵住他的胸膛警告:“傅靖琛,你放肆……”
傅靖琛将宋云谏的双手抓住,往车座一砸,这是一个相当具有侵犯感的姿势,他不悦地皱起眉头,腾出一只手来扣住宋云谏的下巴,哑声在他耳边说:“宋老师,你要是再乱猜我在想什么,我就真地放肆给你看。”
宋云谏呼吸急促起来,傅靖琛的脸和他只有咫尺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交缠,那双令人难堪的眼睛在宋云谏面前放大。
“我定力很强,你大可以放心地跟我待在一起,我是成年人,宋老师也是成年人,我的目的是什么还不够明显?我喜欢你,这就是我的目的。”傅靖琛的拇指压住宋云谏的嘴巴,这张让人失魂落魄,心神荡漾的脸,曾在另一个人的面前展示喘息,而他对自己呢?是防备抗拒质疑。
傅靖琛想到便不受控地狠了声线,野蛮气息直扑宋云谏的面颊,前所未有的粗鲁话语竟这般挂在了嘴边,在未曾深入关系的时候不体面了一回:“呼吸放轻一点,知道我在乱想,就别这样激我,否则我一定让宋老师知道,我不只会在乱想中,干你千百遍。”
第28章
上心的不得了
傅靖琛这话可不像是开玩笑,这突然上来的狠劲和粗鲁把宋云谏给吓到,几乎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在宋云谏心里情绪还算稳定的傅靖琛,不知道是怎么了,说出这般粗鲁的话。
看到宋云谏的脸色,傅靖琛知道,自己过了头,他松开宋云谏的手腕,坐回驾驶位上去,沉息下来说:“我送你回去。”
宋云谏老实了。
二人一路上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宋云谏因为喝了小酒,虽然没晕,但也没法开车,经过刚刚那样的插曲,他没再激傅靖琛,让他把自己送了回去。
路上除了问导航,傅靖琛倒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副驾驶的宋云谏也很安静。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道路两边的路灯指引着前行的路,车内一片燥热,傅靖琛打开了车窗,冷风打在脸上,他方觉气顺了一点。
到了导航上的目的地,傅靖琛停了车,宋云谏并没有马上下去,他安静地坐了一会,在想什么不高兴的事,脸上的情绪也是严肃的,半晌,宋云谏推开门,这次很顺利,也许是因为傅靖琛也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过了头,没有这时候阻拦什么。
下车后,宋云谏径直往家里走去,头也没回。
副驾驶丢着一件外衣,傅靖琛扭头看了看,他将整扇窗户打开,靠在座椅上,一手搭在窗沿,深深闭上了眼睛。
今天本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散场,一句温馨的再见,但都因为他的一个举动,弄成现在的不欢而散。
可傅靖琛不是一个爱事后懊悔的人,他只是会有点不爽,不爽宋云谏对他明晃晃的防备。
都是跟那个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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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谏回到公寓,打开灯,拽下了发圈,一系列的动作迅速流畅,他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一大杯水,仰头猛灌。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水顺着他的下巴和脖颈流向了衣服里,连带几根散落脸前的发丝都被打湿,他的喉咙火热干痒,急需要一杯凉水的平复。
平日里得体从容的宋云谏,抛弃了一切的体面,他拿着袖子擦掉脸上的水渍,将杯子砸在桌面,便靠着柜台发出几声不体面的粗喘。
他脑海里是傅靖琛挥之不去的眼神,是傅靖琛粗鄙的话语,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认为傅靖琛是个很是有分寸的男人,直到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威胁出口,他是不是被夺舍了?那样的话,怎么会从这么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
傅靖琛简直狂妄。
他其实跟那些对他见色起意的人没有任何不同!他甚至还没有那些富家少爷的收敛,他竟然敢这么威胁他,对自己放出那些不知耻的话,这个男人……真是辜负了他宋云谏的青睐。
宋云谏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腔不甘是为什么,其实比傅靖琛说话更粗鄙的大有人在,有人曾经提出过不少无理的邀请,他们冲着自己这张脸来,想做的事自然就没那么上得了台面,但只有傅靖琛真正激到了宋云谏,让他红了耳畔,干了喉咙,乱了心智。
宋云谏捂着额头,皮肤是滚烫的,他说服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说服自己忘记今天晚上荒唐的一切。
就在这时,有人给他来了电话,是宋雨凌,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她好提前准备。
“26号,”宋云谏说:“你要准备什么?”
“哥你没事吧?”那边的妹妹听出了宋云谏语气的疲惫,关心道:“怎么声音听着这么虚,病了吗?”
宋云谏低迷道:“没有,困了。”
宋雨凌懂事道:“哦哦,那我就不打扰哥休息了,我就是打个电话再确认一下回家时间。”
宋雨凌说完就不打算继续叨扰他了,倒是宋云谏,因为今天程修的事,他想起了些什么,问道:“最近有人去找你吗?”
他担心程修会找宋雨凌的麻烦,他现在已经拿不准程修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