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祷月亮(57)
身下的床垫蓦地凹陷下去,在他防不胜防的时候,对上闻炀透绿的眼瞳。
但闻炀的目光没有在他的眼睛里停留很久,缓缓上移挪动到束缚了他手腕的锁链上,又向下扫了眼他脚踝上的链条,最后再次回到季苍兰的脸上,像根牢不可撼的铁钉,死死钉住他黑亮的眼睛。
季苍兰不喜欢他的目光,在自己大张着被固定了四肢,露出最柔软的腹部时,这样的眼神变得危险,让人有种压迫感,仿佛没有开口,就已经用目光告诉他“你逃不了”。
“让我走,”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但还是被一丝颤抖出卖:“我不会告诉他们你逃了。”
闻炀嗤笑一声,递了酒杯贴上他的唇,季苍兰死死抿着嘴,嘴唇被杯壁用力碾压,碰撞到藏在后面的牙齿,洇出血来。
他收回了酒杯,故意转到刚才碰了他嘴唇的杯壁,“咕咚”一声喝了一口,才一抬手,把酒杯放到床头。
季苍兰全程死死盯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闻炀右手跨过他上身,掌心缓慢地滑动下去,把身子俯下来,贴地很近,几乎要贴在他身上的时候,缓声开口:“你觉得我想逃吗?”
季苍兰抿着嘴巴,目光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
闻炀被他逞强的态度逗笑了,撑在床上的手贴上他领口的扣子,解了第一颗。线条漂亮的锁骨露了出来,随着微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怕了吗?”闻炀手指沿着他肩头的末端,一路滑着,在锁骨与咽喉的交界处停住,并了两指稍用力地按下去。
季苍兰立刻有了种呼吸道被压迫的窒息感,抿住的唇下意识张开,用力喘了口气。身下的铁链震颤了一下,发出叮当的碎响,他想抬脚踹人的腿被死死拽着,骂道:“滚!”
闻炀被铁链的动静吸引,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离床尾不远的Ash身上,低笑了一声,问他:“他好看吗?”
Ash鼻涕眼泪已经糊了一脸,跪在地上朝他不断呜咽着求饶。
似乎是被他的样子恶心到了,闻炀倒胃口地阴沉了下脸,但转过来的时候还是笑着的,解开了季苍兰第二颗扣子,很快是第三颗、第四颗……
几秒后,一道莹白的身躯映入眼帘,摊开在视线中。
闻炀的眼瞳紧缩了一瞬,微凉的手指顺着他脖颈一路向下,在乳尖因冷空气刺激而立起的时候,用带了枪茧的拇指故意用力摩擦了一下。
季苍兰死死咬着唇,除了喘息,不发出任何声响,视线亮得出奇,也很干净,冷冰冰地瞪着他。
闻炀动作没停,继续朝下,在肚脐眼上柔软的地方暧昧地磨蹭了几下,抬起眼看向他,用粗鄙的字眼,问:“季sir操过人吗?”
季苍兰咬着牙,不回答。
他便自问自答:“没有吧,纯得要命。”
说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笑了一声,手已经到了牛仔裤的扣子前。
“你他妈——”季苍兰还是憋不住了,额头上显出青筋,并了两腿,膝盖狠狠顶了一下,床垫随之一震。
闻炀也不知道是被他强烈的反抗震住了,还是被别的吸引,刚解开拉链的手收了回来,站起身,走到床柱卡着铁链前,动手解开。
哗啦啦——
两边的铰链随之落下,季苍兰因为僵直有些麻木地双腿瞬间轻松不少,但他没有轻举妄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闻炀。
闻炀笑了,诡诈地说:“绑着就不好玩了。”
他重新坐了回去,铁链声响起,季苍兰凌厉地一个飞踢踹了过来,被他一手精准地握住脚踝,死死钳住,另一条腿在他防不胜防的时候冷不丁一踢。
“咚!”一声闷响。
闻炀下巴颏突然一合,后槽牙磕在一起,一声脆响,他吃痛地揉了下巴,往地上吐了口血沫,似笑非笑地评价:“太辣了,果然还是要这么和你玩。”
不过到底是怕了,站到了季苍兰踢不到的地方,双手插着口袋,低垂了视线:“季sir你真不乖,都不跟我说实话,国际刑警和B国刑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哦,你应该知道所有的黑色组织对待Interpol的方法吧。”
一旦被发现,没有一个Interpol的卧底能活着从组织里逃出来。要么玩死,要么折磨至死。
说完,闻炀捏住他的脸,迫使他转过头去看角落,指了指那里闪着红光运转着的摄像头:“跟他们say hi。”
“不过你放心,我很喜欢你的嘛,不会把你留给他们玩的,还会把你的磁带给你的领导寄去的。”
季苍兰扭着头从他手里摆脱,早就已经猜到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没有丝毫惊讶,目露精光,凶狠地说:“既然知道我是Interpol,就把我放了,我只要消失24小时立刻就会有人来调查你。”
但这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或者说他看穿了闻炀隐藏起来的身份,不再想跑,顺势演了下去。
他要用尽一切办法去逃,但要用更多的办法让闻炀及时把他抓回来,留在身边。
“Ash,你看看,”闻炀笑了,朝地上跪着的男人扫了一眼,撇了嘴:“你要是也有这么忠心,boss就不会把你送给我了。”
Ash忽然被叫到名字,颤抖着再次膝行朝他靠近,被一脚踹倒。
闻炀再次压了过来,季苍兰动了腿去钳制他,却被更重的力气压下。床头的铁链因为他挣扎的动作晃动不断,格外刺耳。
闻炀一边遏制着他的腿,一边用手去扒他的裤子:“Ash,让你死前看看我的宝贝有多美——”
他的声音在目光垂至季苍兰光裸着的腿间时陡然顿住。
“嘭!”
“嘭!”
两声干脆的枪响一声,顷刻击碎了房间里正在录像的摄像头。
Ash被陡然的枪声吓得哭嚎更大,闻炀脸上笑意很深,迈着步子走到他面前。
阴影在Ash头顶落下,他嘴里绑着的绳子被解开。
Ash当即泣不成声地求饶:“我错了,对不起——”
“嘭!——”
枪声落地,哭嚎声戛然消失。
季苍兰注视着他的背影,短暂地露出了一抹羸弱的微笑,很快就消失不见。
“我真没想到,”闻炀的声音隐隐透着兴奋,握着枪的手用力拳了一下,回过身,桀骜乖张:“苍兰,你真是处处都给我惊喜。”
季苍兰面无表情,脸颊的黑痣动了动:“去死吧。”
闻炀丢了枪期身而上,半跪在他两腿间,轻轻撸动疲软小巧的性器,另一只手却没有深入会阴末端的后穴,而是贴上了一处男人不可能拥有的肉缝。
季苍兰表情很痛苦,他摸得没有任何技巧,粗鲁地指尖迅速揉了两下就试着往肉缝里闯,茧子剐蹭在柔软的肉壁上。季苍兰倒吸了一口冷气,但很快就闭紧了嘴巴。
闻炀几乎没有做任何前戏,连分泌出足够的水液都等不及,像个毫无经验的处男,弹出自己涨到发痛的阴茎,顶在狭窄的入口,俯身和他对视,炙热的气息洒在唇前,舌尖在唇缝上舔舐,进去前哑声说:“你才刚刚毕业没多久,我给你个机会,跟在我身边。”
季苍兰感受着下面从未容纳过任何异物的穴口被粗大的龟头慢慢破开,很疼,像是一道冷刃,顺着下面的那道不应该存在的裂缝,撕扯着他的灵魂,将他劈成两半。
他皱着眉心,转过脸,喘息,但没有呻吟,也没有叫痛,吐了口唾沫:“去死吧,闻炀。”
闻炀扼了他的下颌,重重顶了进去。
甬道里又紧又热,两人俱是发出一声闷痛的低喘。
季苍兰因为疼痛,额头渗出薄汗,眼眶微微充血,肌肉收缩时,滑下了一滴泪。
闻炀顿了顿,但动作没有停,用唇啄走那滴泪:“别哭。”
他低声说。
季苍兰紧紧咬着唇,渗出血,没有力气去问: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还要伤心?
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年轻,不知道爱的种子已经被那滴泪滋养,偷偷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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