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祷月亮(4)
但这样也就意味着他把自己最致命的弱点亲手送给了E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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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他没有离开过家,靠着储存干粮等了整整一个月。
等待是最磨人的,不知道危险何时便悄然而至。
门铃再次响起是某个清晨。
季苍兰正对着大门,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门铃的瞬间睁开了眼。
桌上的枪被人轻缓拿起,拇指一抬关了安全锁,食指握上扳机去门口应门。
话机点开,是快递:“先生,有您的同城速递。”
他隔着视讯的黑白屏幕确认了对方真的是快递员,才开了门,虚掩上身后的门出去签收。
送来的是一个足有一臂长的盒子,很轻,晃了晃里面也没什么响动。
季苍兰蹙起眉在门外打开,看清的瞬间,眼瞳蓦地一紧,呼吸滞住。
盒子里是三朵花——
三朵拦梗折断的白色小苍兰。
他来了。
他来了……
合了盒子,他就立刻回到屋里,重新锁上房门。
心脏止不住地跃动,隔着一层薄薄的胸腔与皮囊,血液在微凉的皮肤下翻滚,叫嚣着,又紧张着。
季苍兰努力平复了心情把盒子拿到书房去,想和过去的东西放在一起。
脚步刚迈进去,手臂的肌肉记忆就立刻被唤醒,顷刻抬起来,想都没想扣动扳机。
枪上装了消音器,屋里只有一声轻“噗”。
紧接着就是子弹穿透皮肉,划破肌肉层“嘶啦”的细响。
闻炀在他进来前就等在了书房里,随手从书架上拿了本书打发时间,现在左肩被子弹穿透,甚至没有因痛而闷哼。
“啪”地一声合上手里的书,在下一次射击前抬起了手里的枪。
他的枪是没有装消音器的,“嘭!”地一声宛如烟火般绽放出纷繁的火光。
墙壁、地面都好像随着震动了几下。
子弹直接穿过季苍兰右腿,他咬紧牙顾不上疼,手里快速开枪。
但对面下一发子弹来的更快,也更准。
直击他持枪的右手。
“当啷——”
子弹穿透手臂的瞬间就没了力气,枪被震落在地上。
闻炀收起枪,朝他走过来,脚步停在眼下时落下帷幕。
单手碰上季苍兰细瘦的脸畔,勾唇笑了,问:“知道距离我们上次见面过了多久吗?”
季苍兰咬着牙,狠狠瞪着他。
在Elie·Wen各地辗转审讯的一年里,为了保证顺利,季苍兰一直会保持一定的频率去探监。
答案应该是五年。
季苍兰动了动唇,唾沫吐在他脸上。
闻炀眼皮都没眨一下,微弓下脖颈,凑到了他身边,黑色的隐形眼镜覆盖着幽绿的眼瞳,要显得更加幽深难测,像条逃不脱的蛇。
薄唇轻翕,一字一句地说:“1885天零——”
他话音顿了下,抬手瞥了眼腕表,笑起来:“13个小时。”
季苍兰下意识想躲开,却忽然发现自己手脚无力,视线开始模糊,肌肉不受控制了。
视野继续倾倒,在面门撞上地面的瞬间被人接住。
等他猛地惊醒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房间是黑的,下身的穴口撑到胀痛,埋在里面的性器还在不断往里凿着。
“呃……呃ni……”
季苍兰被打了镇定剂,身体控制肌肉的能力被麻痹,努力说话也只能发出零星的字音。
“醒了?”
熟悉的声音含着笑,但不是真的在笑。
第4章 4
还不等反应过来,揉在胸前的一只手就一路顺着平坦光滑肌肤朝小腹探下去。
“wen……”季苍兰找不到舌头,努力撑起千斤重的眼皮,涣散出去的视线对焦在黑暗中。
“啪。”
灯被打开。
骤然乍起的灯光让他冷不丁闭了下眼,又重新睁开,勉强在模糊中才发现自己朝左,侧躺在床上。绑着绷带的长腿垫在闻炀肩上,蹭着他左肩的纱布,纱布中心的红点正在朝四周扩散出淡色的红。
两腿被迫大敞在男人眼前,垂下下巴,季苍兰恰好能看到自己由于激素分泌没有毛发的下体,一根萎缩着耷拉着的小巧性器和两个鹌鹑蛋大小的睾丸,比平均水平的男性要小了不少。
平时这向下延伸,在与会阴交接前突兀地多出一条馒头似的、肿起的细缝。
原先合拢的肉缝现在被一根粗大的阴茎撑开,把里面的东西严丝合缝地堵进去,仅能透着抽插时翻出的阴唇隐隐窥视到芯儿里艳红的肉色。
闻炀伤口炸开,在密闭的空间渗出血味儿,季苍兰鼻腔里都是铁锈的咸腥气,两处被枪击中的伤口随着药效过去生起隐痛。
很疼,被子弹爆开皮肉的伤口还记着那时滚烫的热度。
那种痛意在大脑中反馈地越来越明晰。
他难耐地皱起脸,闭了下眼皮缓了一会儿,努力抬动被架在闻炀肩上的腿,想一脚踹上去给自己争取能够脱身的机会。
但是麻药过后肌肉的疲软比预想中来的还严重,想象中飞踢出的一脚,落实成趾尖轻弱地划过心膛。
脚踝立刻被人握在手里。
季苍兰冷不丁一抖。
喘了口气,又深深一吸,用尽全身力气抓住那只迥劲有力的手腕,虚弱地用气声说:“拿出来。”
“不爽吗?”闻炀噙着笑,一歪头侧过脸在他高举着的小腿上蹭了下唇,劲瘦的腰身同时蓦地用力操弄起来,肉茎随着侧躺的动作进的更深,顶到了深处一张一合的宫口,里面发出咕叽咕叽暧昧的水声。
他听到季苍兰低低一声轻喘,视线扫到干涩的唇瓣微微一动似乎说了句什么。
闻炀很好心地压下他的腿,欣赏季苍兰因为欢愉与痛苦而扭曲的漂亮面孔,愉悦地笑起来,凑在他面前,另一只手探上来,把季苍兰额前略长的碎发抚走,露出下面藏着的眼睛。
心脏在对视的瞬间鼓动起来,瞳孔不自觉放大,随着惊心的锐利震颤起来。
季苍兰脸长得漂亮,但和任何人初次见面,对方总会先一步被他的眼睛和那两颗痣吸引。
眉目飞扬,眼尾上翘,黑白分明的眼瞳凝着水光,沉稳却鲜活、安静但明亮,偶尔会流出内敛的锋芒与野望。整个人化为一池透亮的水,被点上两条黑色的鱼,神秘又引人侧目。
带着枪茧的指腹磨过眼角下的黑痣,擦了又擦,似乎是想把泪痣擦掉,又好像不是。
身体里的肉茎深到了宫口,季苍兰脸上被操出酡红,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死死盯住那双幽绿的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是、强、奸。”
听他这么说,闻炀仍旧不为所动,舌尖顶了顶腮帮,眯着眼在他脸上打量了几下,意义不明地发出声哼笑,不再吭声。
敏感的软肉在手中不断被揉捏轻掐着,季苍兰浑身都发软,拽住他的力气松了下了,就被他挣脱,腰上环上两只手。
胀大的阴茎无情地穿透穴口,又陡然抽出,穴肉敞出个合不拢的圆,一缩一缩地吞着空气。
闻炀操得身上开始发热,低喘一声,单手把额前垂下的黑发捋上去。
下一刻季苍兰就在床上踉跄一下,就被拎着腿转了个圈,整个人被快速反转过去,毫无反抗的机会,跪趴在床上。
“啪——”地一声脆响,肥白的臀被打了一掌,软肉颤在空气里。
他脸色发白,想往前爬走,但没逃掉,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握住大腿内侧的软肉,拖了回去,两条长腿朝两边一张,顶住他两条颤起来的腿。
“啊……”右臂的伤口在动作中蹭到床单,还未愈合的血孔炸出惊痛,皮肉再次撕裂,纱布瞬间渗出一朵血花。
季苍兰眼睛瞪圆,吃痛地把脸埋进枕头里。
这个动作让他肩颈挺地更高,像两只要顶破皮肉爆出的骨翅。
闻炀两根拇指把收不拢的穴口朝两侧用力掰开,露出白缝中被勉强撑开的小口,垂下眼皮欣赏嫩红的穴口不自觉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