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隔壁校草宣称喜欢是否做错了什么(27)
江逾白就笑,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伸直两条腿:“带你带你,以后大哥罩你,大哥不管玩什么都带上你。”
铁板烧的等待时间明显比冰淇淋长,江逾白怕裴斯言的甜筒化掉,便走了一趟给他送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陪裴斯言聊了几句天后回到休息椅前,指着路对面的一个零食摊对闻溯说:“我们去买那个龙卷风土豆吧。”
闻溯看过去,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瘫得更厉害:“那是人都最多的。”
“挑这种节日来游乐场,不就是来排队的?”江逾白理直气壮。
“……”闻溯仰头,和江逾白对视片刻,冻着一张脸起身。
龙卷风土豆是前些年的网红食品,在外面已经看不见什么店在卖了,但在游乐园里并未过气。
排队的男男女女大人小孩都有,满大街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排在江逾白他们前面的是两个汉服妹子,大概是排队过程太无聊,转来转去找角度凹造型拍照。
她们怎么拍都不满意,咔咔咔按了不下十次快门后,目光飘向江逾白。
“小哥哥,可以帮我们拍张合照吗?”其中一个女生问道。
江逾白也无聊,点头:“好。”
他接过汉服妹子的手机,非常耐心地取背景,和她们商量位置和动作。
他没太注意身后,退得越来越远,眼见就要和背后路过的人撞上,闻溯眼疾手快将他肩膀一勾,带回队伍里。
“小心撞到人。”闻溯垂着眼。
江逾白“啊”了声,抱歉地回头:“不好意思。”又把汉服妹子的手机递回去:“刚刚拍好了,看看满意吗。”
“谢谢小哥哥。”女生们很满意江逾白拍的照,欣喜道谢,修图去了。
过了会儿她们又回头,表情好奇:“冒昧问一下,你们是一对儿吗?”
“啊?不是。”江逾白失笑,瞄了闻溯一眼,冲她们摇头道,“我们是同学。”
闻溯站在江逾白身后没说话。
龙卷风土豆的队伍是排得真久,久到裴斯言拎着铁板烧找过来,和江逾白一起吃完,又把打包盒拿去丢了,都还没排到。
裴斯言去自动贩售机买水,前面的两个汉服妹子受不了了放弃排队。江逾白目送她们走远,扭头小声对闻溯说出在心里憋了半天的话:“我突然觉得,我们俩在一起的群众基础还挺大。”
闻溯撩了撩眼皮:“现在的年轻人精神状态或多或少有点问题,经常出现幻觉。”
“……你是说我还是说她们?”江逾白有理由怀疑闻溯在拿他说过的话挤兑他,但又觉得不至于。
却见闻溯往队伍外扫了一眼。江逾白跟着一看——裴斯言过来了。
江逾白立刻闭上嘴转身朝向前方,神情肃穆地看着插在零食车上的龙卷风土豆模型。
但肃穆不到两秒钟,他突然噗嗤笑出声,贼兮兮地说:“怎么感觉我们像在偷情。”
发现裴斯言和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又回头加了句:“是不是很刺激?”
闻溯:“……”
闻溯终于没忍住,屈指往江逾白头顶发旋弹了一记。
下一个项目他们去玩了碰碰车,一人一车、风驰电掣。
然后就到中午吃饭时间了。
中秋假期的游乐园人流量过载,不仅餐厅人满为患,连路边的休息椅都找不到一张空的。
幸亏傅磷喊来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里有几人带了野餐垫,大家找了块草坪、把野餐垫拼在一起,终于有了坐的地方。
“妈耶,这里吃的太难买了,还好我妈有远见,出门前往我包里塞了一盒水果一盒周黑鸭。”
“我爸给我装了两盒自热火锅……”
“再也不要在这种节日来游乐场了,排队排得怀疑人生,好想扭头就走,但又不想浪费门票。吃寿司吗你们?”
少年少女们一边吐槽一边分享零食水果。
江逾白对此本来没有任何准备——他一向是走到哪里饿了渴了当场买的主——但他有灵机一动。
先前买龙卷风土豆的时候,他寻思着排队半个小时就为了买三颗油炸土豆委实不划算,于是还要了一堆别的东西。
他把食品盒外的塑料袋一层层扒掉,揭开盖子一一推到野餐垫中间去,热情洋溢地招呼:“吃凉面凉皮凉粉狼牙土豆哇同学们!”
然后转头对闻溯和裴斯言说:“得亏有我,不然都融不入现在这氛围。”
裴斯言笑了笑:“光吃东西太无聊,玩点游戏?”
江逾白很有兴趣:“玩什么?赢了怎么奖,输了怎么罚?”
“我有惩罚办法,我有惩罚办法。”傅磷神秘一笑,掏出一盒大冒险牌。
“准备周全啊傅哥。”赵鸣宥脑袋探过去,“这里面的冒险不会很过分吧?没有那种让人脱光裸·奔的惩罚吧?”
“没有没有,都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傅磷坚定保证。
“那就这样,输了的抽冒险牌!”江逾白打了个响指,对傅磷的准备满意极了。他转头冲着裴斯言说:“你提议的,不许不玩。”
“我是那种玩不起的人吗?”裴斯言耸肩。
“非常好。”江逾白又转向闻溯:“来到来了,你也玩?”
闻溯冷淡地给了个“嗯”。
“那我开始期待了!”赵鸣宥一听闻溯答应了,兴奋搓手,“玩什么?”
玩谁是卧底。
微信上有专门的小程序,要玩的人进组抽词语,只有一个人抽到的词语和其他人不同,那个人就是卧底。
这个游戏很简单,哪怕从前没玩过也能分分钟上手。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乐意接受大冒险的惩罚,最后参与游戏的只有十来个人。
第一局的卧底是赵鸣宥,别人的词语是餐桌,他抽到轮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圆的”,然后第一轮结束就被识破投了出来。
“咳!我的回合。”
赵鸣宥输得太快,神情有几分尴尬,从傅磷手里接过冒险牌,洗了一遍又一遍,一把推开,小心翼翼、精挑细选出其中一张。
上面写的是——弄哭一个小孩。
“卧槽啊!这哪是惩罚,这是送命啊!我不得被小孩家长揍一顿?”赵鸣宥惊得蹦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嗝!”人群里爆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
傅磷喊:“哈哈哈哈鹅接受惩罚吧鸣哥!”
鸣哥大好的心情没了,垂头丧气起身,往附近看了一圈,朝一个正在玩泡泡水的小女孩走过去。
只见他站在那女孩面前,耐心等待着,等她吹出一个又大又圆的泡泡,闪电伸手、精准戳破。
“妈妈有坏人欺负我!”
小女孩哇一下哭了起来,抡起拳头就往赵鸣宥身上打。
可怜的赵鸣宥被那小女孩追了足足十分钟才回到草坪上,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
第二局游戏开始。
这一局的平民词是“茄子”,江逾白抽中了“香蕉”。
江逾白敏锐地察觉不对,绞尽脑汁含糊说辞,在投票环节里疯狂带节奏,终于不负自己的期望和努力,苟到了最后。
卧底胜出。
“我赢了!在座各位都是输家,都要抽冒险牌!”江逾白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和你们这群刁民斗智斗勇真的太费力气了。”
担任主持人的傅磷跟着抚掌:“刺激,这一把刺激,这么多人要冒险。”
大冒险牌开始在输家当中传递,有人抽到学鸡叫,有人抽到跳肚皮舞,有人抽到去人多的地方唱黄龄的《痒》。
这些在江逾白看来都平平无奇、无伤大雅。他把期待的目光投向裴斯言。
裴斯言手一翻,牌面上写着:站到厕所门口对进来的人说“欢迎光临”。
江逾白十分失望:“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