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杀猪盘了怎么办(7)
“不想靠窗。”
过了安检,江畔便和他换了机票。
登机后,谢晗磊看到座位一愣,对眼机票,说:“好巧,邢总。”
邢卓从机票看到他的脸,额角青筋不易察觉地抽动,“好巧。”
江畔从两人旁走过,在右后方坐下。
飞行途中,空乘递给江畔一张便签。江畔看完,便扔进了清洁袋。
两个小时后,邢卓走出客舱,见到先出发的江畔站在出口,在等谁。
以前江畔不认生后,就喜欢跟着他。这个习惯没变。
邢卓在廊桥走到一半,回头,果然看到江畔和谢晗磊一起走过来。
邢卓收回目光,问起王知言,“胜讯在广东的分部,你觉得派谁过去比较合适?”
王知言说:“那边市场份额不大,做起来比较困难。你不是刚说过这事先不着急……不是吧Joshua,你想让我去?”
“没说是你。”邢卓打消了他的顾虑,又没说明意图。
王知言一脸错愕,他可是马上开始休假了!要是临头了老板突然委以重任,他可能要和邢卓绝交。
落地后有人要回公司,但江畔直接回家。
——昨天没接到小朋友的电话,江畔得去幼儿园门口等着接人。
在飞机上赶出了明天开会用的材料,留给谢晗磊转交。
谢晗磊走出机舱时睡眼惺忪,拿着包和U盘走得散漫,而今天江畔走得也慢,没让他落单。
谢晗磊很感动,江畔知道等他了。
走过廊桥,江畔去了离出口较远的男厕,谢晗磊便也跟着进去,要等他。
一阵冲水声,外面进来了两个人,王知言没看对方,他就怕邢卓今天不是随口一提,追问:“……你想派谁?你不说我心里不踏实。”
王知言知道邢卓现在手里的人不够用,也知道邢卓是个什么样的坏种。
当初他受邀和邢卓一起回国,有部分原因就是离家近。没想到邢卓一来就安排来这长期出差,他是有家不能回。而且看邢卓的样子,还打算在这里长住。那王知言就不奉陪了,这次从深圳回来,他把年假全请了,要回去陪老婆。
邢卓不说话,一个轻快的声音在他们背后说:“啊,邢总,王秘,你们走得真快。”
门口听到里面的外语对话,谢晗磊以为是国际友人,结果里面两个大高个是邢卓和王知言。
两人交谈的内容都是工作,语速不快,但很密。
本来突然从太子爷变成小傀儡,谢晗磊心里还有些不对劲。但跟着邢卓工作几天,他衷心地觉得,这钱该人家赚。
他这阿斗心态无出其右,现在在男厕碰面,他不客气地站过去,并排放水,“你们怎么在卫生间还聊工作?”
王知言说:“就刚好让你听见了。你没来的时候,我们在说Joshua订的花到了。”
邢卓看眼谢晗磊拿出来的东西,轻蔑地走开,“花店为什么会给你发讯息?
王知言说:“是司机打电话来问我,花给你放后备箱还是副驾。”
谢晗磊放完水,往洗手池这边走来,问:“邢总这是要送谁?”
邢卓这次的目标清楚明白,王知言笑笑,没说话。
邢卓倒是饶有兴致,边擦手边问:“小谢总有女朋友吗?”
谢晗磊说:“正找着。哦——那花送女朋友的。”那很可能就是展潼。
邢卓笑而不语,从后走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畔从某个单间出来,外面就剩谢晗磊一个人,还多次看他。
没等江畔开口,他便问:“没开车来是吧,那一起去停车场。”
以为是谢晗磊要捎自己一段路,江畔取了行李便跟着下了停车场。
“找着了。”谢晗磊指着一辆滑出停车位的帕拉梅拉,“那应该就是邢卓的车。过去吧。你看我干嘛?不是你们在飞机上说好他顺路送你?邢卓才让我带你过来。”
“滴滴”,那辆黑色汽车开到了他们面前,邢卓坐在车内说:“上车了,江畔。”
江畔说:“不用。”
邢卓问:“生气了?”
从地下开出的帕拉梅拉日光下有银闪,而豪车后座一束花,一个绷着脸的美人。
邢卓回方向盘时,回头在江畔脸上看了一秒,“江畔你赶回家做什么?”
江畔凝视着窗外,吐出两个字:“剪发。”
“别剪了,再剪就是剃度了。”
江畔勾起抹嘲笑。
邢卓也笑笑。
江畔短发,像古寺外墙上的那种新红,特别艳,也特别不可侵犯。
邢卓起了坏癖,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后方,问:“江畔你看这花好看吗?”
江畔皱起了眉头,“送谁的?”
邢卓此时的表情像天生丽质的孔雀,“刚刚在厕所没听到吗?”
江畔伸手摸过那些铃花一粒一粒的花骨朵,“女朋友?准备骗婚了?”
“不骗也结过。”邢卓表情瞬变,“你要去告诉她我二婚吗?”
江畔道:“告诉她你还有个人后叫爸爸的儿子。”
邢卓说:“叫爸爸才能爽。”
江畔收回手在膝上握成了拳,“你还要不要脸?”
邢卓清淡承认:“我不要脸,你要脸,和前夫上床。”
江畔酒量是不好,双眼激得发红,忍怒不陷入争吵,偏头只看到抹了红胭脂一样的眼尾。
邢卓占了上风,表情还是阴沉,手臂肌肉紧绷,吱——将车刹死在路边。
江畔刚从急刹中坐稳,邢卓已经绕到后座,站在车门外问:“有多介意昨天和今天早上的事?”
“没有。”江畔后半句话还未出口,邢卓说:“嗯,没有。大家就放松点。我就是顺便送你回去。”
“帮我个忙。”邢卓抓住他,江畔一有动作,相握的手微微加重力道,“限停,抓紧点时间。”
拉出江畔,又将后座那束白绿相间的花抱出来,把人和花都塞进了副驾,“帮我抱着,送人前,别让花塌了。”
按住江畔的肩,拉过安全带,咔哒将他固定在了副驾上。
各种情绪翻涌,到嘴边又失声,最后江畔只是冷漠又透着一丝疲惫看着窗外。
一路开到了市里,楼宇集中起来,江畔家附近哪个幼儿园放学,有群小肉丁在过马路,邢卓的车停在白线后,车内一直没人讲话,但气氛已经稍有缓和。
江畔一直不怎么方便得单手操作着手机,发了一路的短信。
邢卓斜着看他:“和谁发消息?”
江畔手上稍停,说:“朋友。”
邢卓问:“江畔追你的人多吗?”
江畔收起手机,问:“因为那件事,让你有了什么错觉?可以打听我的事?”
邢卓看了他一阵,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他才重新踩动了油门。
江畔活动发麻的手腕,说:“前面停车。”
邢卓按他要求把车停在了路边,又叫住下车的江畔,“江畔,你的花没拿走。”
江畔没回头,拿上行李走了。
邢卓抽了一阵烟,把最后一支烟蒂硬塞进已经装满的车载烟灰缸,控着方向盘准备开进车道。
看路况时,看到一旁人行道上家长领着的两个小孩,是之前见过的两个煤气罐,真是双胞胎,一模一样的小圆脸把帽子塞得满满的。正和旁边蹦蹦跳跳的小妹妹学比什么手势。
——举着双手在脸上,手指对手指,比了个什么?比了个苹果?
邢卓不知何故笑了下。
帕拉梅拉从路边开走,江畔从岗亭后走出来,看着他离开的街,就像见到邢卓时麻木的第一眼,说不清思绪要过一会,就能感受到过去的岁月那些不期待的痛。
第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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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江畔上高一时,他家里问他,是想住校还是走读。
一直想住校的江滨特别不高兴,咬牙切齿地看着江畔选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