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杀猪盘了怎么办(16)
邢卓没怎么动筷子,看江畔吃完,问:“这么好吃?”
江畔问:“哪里买的?”
邢卓说:“我自己做的。”
“……”江畔见鬼一样瞥他一眼。
邢卓声音平淡:“我从北京的饭店请的厨师过来,和我自己做的,你选一个信吧。”
江畔嘴里一下就没了滋味,慢慢抬起眼梢,将邢卓看看,眼睛眨了眨。
邢卓与他对视:“吃啊。”
江畔躲开视线,喝口水,表情有些僵冷,“你做这些干什么?”
“当然是要你做件事。”
江畔脸更冷了,刚刚吃进去的辣子都冲到他心口了,“什么?”
邢卓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颊,“你笑一个。”
“……为什么?”
“因为想看。”
江畔表情变得微妙,最后慢慢提起了唇角。
邢卓身边的几个朋友都知道他最近在追人。上次他去西雅图大家都以为他十拿九稳了。结果还是老样子。
不要说一垒,连人家门槛都没迈进过。而且现在邢卓又约不出江畔了。
周末,陆然栩特意把几个朋友都叫上了,连时尹杰专门从多伦多过来,就是为了嘲笑邢卓。
要知道邢卓的前男友都是高中联赛上认识,那些球员,在邢卓眼里和LA辣妹一样。肌肉健美,性格开放。一拍即合,分手也不会拖泥带水。
照片上的江畔可不是邢卓以前的口味。
邢卓找人拿票,花钱运厨师,趴体上不喝酒,就为了当司机。但最有意思的事,人家还不搭理他。
时尹杰他们翻邢卓的手机,看到两人的聊天记录,差点将他笑死。
“诶诶,看,问人家周末早上9点要不要去儿童博物馆。
9点?周末9点你起过吗?还儿童博物馆。”
邢卓说:“他就爱去那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那他怎么没答应?”
邢卓下颌线微微咬紧,没说话。
不知道是江畔太有手段,还是真的因为那顿饭吃自闭了。
反正他也不着急,就让江畔这么钓着他。
后面和朋友重聚狂欢起来,也想不起江畔这个人。
邢卓精力一向好得离谱,可怜了时尹杰,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玩到后面就招架不住。邢卓这个小心眼的牲口,还在和他碰杯,“喝。”
“爷要喝死了。”
趁邢卓被搭讪,时尹杰塞个手机到陆然栩手上。
“江畔?”
“邢卓喝多了,你来接他一下。”
“艹。”邢卓闻声,把桌上的火柴盒扔过去。
陆然栩晃晃手机,“地址发他了。”
“你什么表情,觉得他不会来?”
邢卓:“……你们故意的吧?”
江畔出奇的警觉,晚上连家门都不会出,酒吧更不会来。
又喝了两轮,邢卓的胃也有些受不了,闭眼在卡座上休息,想着要不今晚随便带个回去。
这里是陆然栩自己开着玩的,会员有要求 ,也要定期更新体检报告。
邢卓在人群里挑顺眼的,又想到了江畔,追上江畔能干什么。
总不能上床的时候,让江畔捂着逼吧。
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他硬不起,不是很尴尬。
邢卓看上了个人,——那人刚开始请他们这桌喝酒,特意给邢卓点了一杯马天尼。
对方显然是对他有意思。这么晚了,还留在这,身边也没个伴儿。
邢卓举杯,示意侍应生给对方送酒。然后偏头问陆然栩这人干净吗。
不多时,那人就坐到了邢卓身边,加入他们的桌游。
邢卓也打算再玩两把,就带人走。
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旁边有人碰邢卓的胳膊。邢卓懒洋洋地顺着视线看过去,像是真的眼花了,看到冷着脸的江畔越走越近。
“WTF!”
陆然栩眼疾手快捂住被那个被一把推进自己怀里的男人。
而邢卓“醉醺醺”站了起来。
江畔对唯一眼熟的陆然栩打了招呼,“那我带他走了。”
带着邢卓走的时侯,邢卓那个身高那个体重,几乎压得江畔直不起腰。
把邢卓送回他家,江畔出了一身汗,都想把邢卓踢进门。
把人扔门口,江畔就回身关门。
邢卓问:“你去哪?”
江畔说:“回家。”
邢卓压在他身后,呼吸沉重,酒味扑鼻,“那我和你一起去。”
江畔像被山压着,呼吸都短了,“你给我站起来。”
邢卓收了些力气。
江畔问:“你家有醒酒药吗?”
“没有。”
“我下去买。”
邢卓拉住他,“用家里的东西随便煮点。”
江畔看这人双眼泛红,眼中酒气熏天。一言不发地往厨房走,又被邢卓拉住。
邢卓摩擦着他手腕那块凸起的骨头,“江畔你不会以为我非要跟你呆一块,就真的是为了喝你煮的东西吧?”
江畔似有所察觉,眼睫毛轻轻一动,表情淡淡地问:“你想干嘛?”
邢卓轻碰了下他的嘴唇。
江畔说:“就这样?”随即要走开。
邢卓猛地拽回大言不惭的江畔,推高他的头,急不可耐地吻住双唇。
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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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感到喘不过气,江畔推开邢卓,“等、等一下。”
刚亲上不到两分钟,邢卓被分开时,意犹未尽叼住江畔下唇咬了口。
江畔张着嘴唇,下咽了两三次,喉咙没那么痒了,直直看向邢卓,说,“好了。”
邢卓眼中那种淡淡、故意的坏笑褪去,将目光落在江畔的脸,反复徘徊,“江畔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是第一次接吻。”
江畔说:“当然不如你。”
邢卓又带着淡淡的笑凑过来,看人的目光让江畔偏过头,要推开邢卓,又突然被抱着大腿举起来。江畔双手勾住邢卓的脖子,低头吻住他,报复心很强地咬了一口。
邢卓牢牢抓着江畔,抱着他大步走到最近的沙发,从站到坐。边吻边轻车熟路地捋高了江畔的衣服,手掌从光滑的后背到细韧的腰。
江畔身体紧绷了一下,双手捧着邢卓的头,突然将邢卓按到沙发。
邢卓不耐烦地微微眯着眼,倾身碰触他,“又缺氧了?”
江畔呼吸微乱,但自始至终盯着邢卓的目光是清醒的,双手控制住他的脸,问: “刚刚那个夜店里,坐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嗯?”邢卓顿住,舌头在嘴里吐出一个不带声音地脏词。
虽然当时灯光很暗,但江畔善于观察细节。
江畔说:“也是个亚裔。”
邢卓停顿片刻,好似是想了下,说:“不认识,坐过来玩游戏。”
江畔和他短暂对视,起身前,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脸。
江畔整理好衣服,去了厨房。邢卓仰头,揉揉了额角,站起来跟过去。
江畔站在岛台中央的那个背影,还挺像一回事。
邢卓从后将他抱着,江畔低头时,邢卓吻着象牙似的脖颈。或许是江畔的容忍,邢卓张开了嘴。
“疼!”江畔回过头,目光像是想用铲子拍他。
邢卓微微扬起嘴角,后面倒真的像个醉鬼,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说话,在江畔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江畔乱七八糟煮出来的一锅东西,邢卓变了脸色。
江畔绷着冷冰冰的脸,说:“吃吧。”
邢卓说:“你一开始就说你不会,我还何必大半夜等着吃这个。”
江畔有些丢脸,但他就是不会。
邢卓看小脸绷得更紧的江畔,叹口气,端起碗尝一口,然后仰头喝光,“行了吧。”
江畔表情软化,看着邢卓,脸上泛起笑容。
可能是笑起来不好看,邢卓松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遮住些,又撩开,随后突然站起来往房间走,“去洗澡,我给你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