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温(36)
我惊惧交加地撑起身,咬紧牙关曲起膝盖往后爬,却又被箍住腰硬生生拽回男人身下,被迫承受更过分的猥亵。
隔着裤子,那东西的热度也依旧明显。
我恶心得干呕,按在地上的手掌被尖锐锋利的枝桠划破,淌出一串又一串的血珠。
但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得想办法……我慌乱地蹬踹,却因为力量差异悬殊,根本无法阻碍对方半分。
就在我快要彻底绝望的时候,耳畔传来沉闷的一声重响,压在我身上的那人忽然不动了。
脑袋歪向一边,眼睛也颓然闭上。鲜红色的血顺着对方的额角淌下,滴落到一旁的泥地里。紧接着,他像垃圾一样被人拎着衣领提起,抛进更深处的树丛里。
做完这一切的青年丢开手里的砖块,面沉如水。
我惊魂未定,呆呆望着来人说不出话,也根本无法停下身体自发性的颤抖。
……是被陌生人强暴可怕,还是被对方找到可怕,我一时排不出个先后次序。
“没事了。”
穿着迷彩服的严烁呼出一口气,半蹲在我面前。
他伸出沾着血和泥尘的手,轻轻抬起我满是冷汗的下巴,黑眸炽热暗藏疯狂:“书昀你看,我这不是……及时找到你了?”
发存稿没有更新的感觉
第52章 异常
他上次找我用了三年,这次只用了两个多月。
……算是进步飞速?
我苦笑了一下。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无力感再次漫上心头,一点一滴,侵蚀着我好不容易重新树立起的信心和对生活的热爱。
差不多从能记事起,我就一直被迫跟严烁纠缠在一块。而这段孽缘……持续了足有二十多年。在一次又一次的、以我屈服为标准结局的冲突中,我对这疯子的秉性也有了较为透彻的了解。
所以接下来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畜生行径……无论是指责我生来就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婊子,还是在这里强暴我来惩罚不告而别和分手……
我都不会感到太意外。
“衣服碎成布条了。”他眼睑微垂,不满地轻轻啧了声,“都被别的男人看光了。”
然后这人不由分说地伸出手揪住我被搓红的一侧乳尖,弯下腰凑近了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打量:“有没有被咬破?我给你舔舔消消毒。”
“口腔里全是滋生的细菌,你这么做只会增加我的感染风险。”我从恐惧中恢复过来,一把推开了严烁。
我警惕地抬头,看向这头此刻态度勉强算得上温和、但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咬碎我咽喉的恶犬,“……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严烁脸色陡然一沉:“我好不容易才查到你的行踪,搞到机会作为临时新兵进来。每天从早到晚拉练跑操,不训练的时候才能到研究所附近看看你,累得半死。你问这问题是不希望我在这儿?想被那个男的强暴?书昀你他妈为什么——”
“贱”的前音自薄唇间吐出。
却也……只是前音。
不知为何,在完整地骂出来之前,这人懊恼地皱了下眉,旋即扬起手,结结实实抡了自己一记耳光。
声音清脆响亮,听得我都愣了。
“对不起。”他抓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拽起来,然后一手托住我的后背,一手勾起我的膝弯,咬着牙将我打横抱起,似乎有些吃力,“我……先带你去营地医院处理一下手上的伤。”
……这是那条疯狗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按他的性格,不该继续对我进行荡妇羞辱吗?
我望进对方混沌得什么也映不出的黑瞳,后背微微发凉。
虽然我是唯物主义者,但毕竟现在是三更半夜,再加上对方过来的时候我好像完全没听到脚步声……
“你……”我迟疑了一下,“是真的严烁吗?”
“什么意思?”
“你现在的行为……实在太奇怪了,严烁不是这样的。”
抱着我往医院走的那人顿住了脚步。
他低声问:“你觉得我……哪里不像?”
这话一出来,我身上寒毛直立,心跳也快了好几拍。
我觉得自己不可能从鬼魂的手中生还,干脆破罐破摔,把实话讲了出来:“太多地方不像了。如果是严烁,他会肆无忌惮地辱骂我,那记巴掌也应该会扇在我脸上。而且他也不可能先带我去医院,而是会……先强暴我。”
对方站在夜风中,盯着我的眼睛沉默了很久。
最终他一句话也没说,继续往前走了。
*
来到急诊室后,我穿着严烁的迷彩外套坐在医生对面,忍着痛看医生用镊子逐一挑出我皮肉里嵌的细小异物,然后又用碘酒二次消毒。
破损的上衣藏在迷彩服里,我现在除了脸色苍白点,完全看不出任何险些被强暴的痕迹。
严烁也不提那一遭,沉默着站在一旁陪我检查完手上的伤,表情很难看。等医生说完注意事项,这人主动跑去配药窗口拿消炎药。
然而在他离开这间诊室前,医生叫住了他:“跑这么欢,你右腿的骨裂怎么样了?”
……骨裂?
我下意识想起严烁刚刚抱起我时一闪而过的痛苦神色,还有他说的从早到晚跑操拉练,忍不住皱了下眉。
严烁头也不回地摆手,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紧张:“没事了,多谢您的关心。”
不等医生再说几句,这人就拿着我的病历本跑出去了。
“真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这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气得吹胡子瞪眼,扭头看向我,“你俩是朋友吧,记得多叫他休息。如果硬撑着不好好静养,以后走路会跛脚的。这么帅气一小伙子瘸了多可惜。”
瘸了可惜?我倒觉得他死都不足惜。
我违心地点点头,然后试探着问了句:“他嫌丢人,死活不肯告诉我他是怎么受伤的,您可以透露几句吗?”
“爬树掉下来摔着的。他还想骗我是在训练场攀岩失误。蒙谁呢,身上的伤痕都是会说话的。”医生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水,“而且爬的时候脖子上还挂了个相机,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现在的小年轻啊……”
……爬树还带相机?
简直莫名其妙。
果然是神经病才干得出来的事。
……闭站导致这里的进度延后了好多,一直懒得一次性搬完,结果就是在这里完全没有更新的感觉,我决定把进度和微博拉平ouo
第53章 机会
配完消炎药,严烁提出送我回研究所大楼。
我想拒绝,但被他一句“可能还会遇上类似的人”给弄得沉默半晌,最终迫不得已点了头。
跟老军医告别之后,我同严烁踏上了返程的路。
期间我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右腿,想看看这人伤得怎么样。但对方走路的步伐很稳,一点也看不出之前骨裂过。
我皱着眉又看了会儿,异样没找出来,倒是发现对方身上那股戾气似乎被这段时间的军营生活给打磨掉了不少,抿着唇不说话时居然破天荒地有几分沉稳可靠的感觉。
看来吊桥效应的后遗症还没结束,才会让我产生异样的情绪。
我低头看路,将胡乱发散的思绪收拢回实验参数上。
明天下午有课题组讨论。我前两个月基本都是旁听加整理会议纪要的角色,如果今晚能把手上那则小实验做完并整理出数据,或许我能在明天的研讨会上表达几句自己的想法。
“到了。”严烁止住脚步转过身来,低声打断我的思考,“书昀你上去吧,我得回男兵宿舍了。”
……
没借机要求一块儿上去?
我微微睁大眼睛,反复确认这人脚底下的确有影子。但我还是有点不安,情不自禁掏出手机,点开音乐播放软件。
见到我这一串动作,严烁的脸色更黑了些:“书昀你他妈到底想什么呢,我是个活人,活的!你搜大悲咒什么意思,是想超度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