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温(13)
父母对我的教导是与人为善。
可畜生应当不属于这范畴。
我抬眼看向身前怒不可遏、似乎还想冲上去和楼钊狠狠打一架的严烁,赶在他发疯前张开双臂,面无表情地从背后抱住了对方。
我鲜少在跟他相处的时候主动示好,稀有程度堪比这混蛋凭自己的努力考到及格。
要知道就算我给他画了重点,又把笔记全复印了一份给他,考前还抽出自己宝贵的复习时间帮他答疑补习,这家伙也能考出个在我眼里匪夷所思的成绩来。
同样一张答题卡,我丢地上随便踩两脚再放进机器读分,出来的都比他答得高。
“别动。”我轻声道,“让我抱着靠会儿,可以吗?”
“!”严烁身体猛地一僵,手足无措地站着没敢回头,耳朵尖可疑地红了一片,“……可、可以。”
我向来不喜欢撒娇,也实在没法忍着恶心向这家伙撒娇,于是就继续这么抱着他,把对方想像成一块带着温度的木桩或抱枕。
反正不拿他当人就是了。
“听我说,我没有再和楼钊谈一次的念头。如果真有这个念头……你也不会在剧组看到我,对不对?”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告诉严烁你爱信不信,而是破天荒地向这人好好解释,用言语消除楼钊刻意制造出的误解与隔阂,“今晚要来这里吃饭我是几个小时前才知道的,手机也是你出发前给我的,我怎么有时间联系楼钊?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查通话记录。”
对方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也不至于蠢得无法理解人话。更何况……他本来就打心底里希望我与楼钊再无瓜葛。多疑是因为这疯狗过于患得患失,又不是真希望被绿。
严烁沉默了会儿,转身将我拥入怀里。
这人拥抱时用的力度实在太重,两条铁钳似的胳膊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担心推开他会引起不满,不得不呆在他怀里。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有点委屈地嘟哝了一句“不查”,然后孩子气地将脑袋埋进我肩窝里乱蹭:“我相信书昀。肯定都是姓楼的家伙在捣乱!他还欺负你,我一定会跟他算这笔账!”
我被这人的头发弄得特别痒,耐着性子在心里默念“养狗不易”。
严烁抱着我蹭了几分钟,然后抬起头,眼珠又开始骨碌碌地转:“为了庆祝我们和好,那今晚可以……”
不久前才说过三天之内不碰我来着。
我面无表情,对他的出尔反尔毫不意外:“戴好避孕套,现在先回包厢。”
*
大概是因为我明确同意了今晚做爱的缘故,吃饭时严烁显得格外兴奋,嘴巴也甜得很,把两位长辈哄得相当开心。
被从头到脚夸赞了一番的严阿姨笑得合不拢嘴,曲起手指怜爱地敲了下严烁的脑袋。
然后不知怎的,她温柔的目光落到了一直乖乖吃饭的我的身上:“小昀你也二十出头了,怎么一直没谈过朋友?烁烁油嘴滑舌的,追起心仪的女孩子来肯定没什么问题,我不担心。但小昀你这孩子太乖太内向了,如果有喜欢的女生记得跟阿姨说,阿姨帮你参谋参谋,出出主意。”
……不,严烁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谁被他喜欢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我不动声色地在桌底下踢开严烁偷偷摸摸蹭过来好几回的小腿,抬起头轻声回答:“谢谢阿姨,但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哎,你这孩子。”严阿姨无奈地叹了口气,给我夹了只水晶虾仁搁进碗里,“那跟阿姨说说喜欢什么类型的吧,平时帮你留意一下,相亲角里选择很多的。”
我看了眼因为这个话题而开始生闷气的严烁,有意按着与他完全相反的方向答:“我喜欢聪明的。心地善良,性格要温柔些,平时自律勤奋,最好厨艺也拿得出手。”
严阿姨愣了下,眼里的笑意更无奈了:“小昀你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难怪一直单身。你要是用自己作对照的话,标准太高了呀。”
“妈!”严烁哼哼唧唧地打断我俩的对话,“我吃饱了,我们能不能回去了?我还有事情想和书昀商量呢。”
严阿姨还没说话,严烁他爸一个眼刀就直接递过来了:“你妈和小昀聊得开心,你插什么嘴?”
一家之主的威严总是不可挑战的。
那混蛋瞬间蔫儿了,敢怒不敢言地低头戳盘子里的菜,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
等这顿晚饭吃完,已过了九点。由于来时是两辆车接送的,回去时也就遵循了之前的模式。
我跟严烁坐进车里,还没说半个字就被对方迫不及待地按在座椅上狠狠亲了口。这人用餐时喝了些白葡萄酒,此刻唇齿间还带着点香气,闻着有点醉人。
“回去再弄。”从不喝酒的我皱着眉想推开已经开始解我皮带的那家伙,抬膝抵在他腰上,“车上做没法收场。”
严烁把我的长裤扯到大腿根部往下的位置,然后抓着我膝盖往两侧压,脑袋深深埋进我的两腿间:“知道。现在不进去,就让我先舔舔解馋。”
舔舔?
我着实愣了下,困惑地看着那人用舌头拨开我的内裤,然后略过我没什么反应的分身,目的明确地戳入花蕊——
柔软的触感准确无误地覆在最为敏感的那枚花核上,灵巧而快速地绕着能让人瞬间疯狂的那点打转。
“嗯!”我被纯粹的快感鞭笞得哆嗦了一下,紧绷的背脊颤栗着软下来,十只脚趾不受控地蜷紧,“别、别碰那里……”
严烁无视我的拒绝,更卖力地反复舔舐:“凭什么不让碰?没奶水就算了,这里的也不让喝?小气。”
小气?!
我羞恼地抓住他的头发,十指陷进对方略有点扎手的黑发里:“我叫你别碰,严烁你给我立即停下!嗯……”
随着这人用牙齿轻磨几下,快慰里开始夹杂起别样的痛楚。我的尾音陡然颤抖起来,腿心也泛起酸软酥麻的感觉。
严烁乘胜追击,一边用舌头继续舔弄花核,一边将手指插入我的后穴,抵着浅处的敏感点用力揉按。
我哆嗦的幅度不断加大,理智也被快感侵蚀得有些恍惚:“不……别弄了……”
严烁掀起眼皮看我,嘴上愈发不饶人:“书昀你怎么总这样,说着不要,实际上水多得我都喝不完,真是个骚货。”
!
我没被握着的那只小腿奋力蹬踹起来,试图让这满嘴胡话的人滚开。
然而严烁完全无所谓被我愤怒地踢了多少下,只自顾自地埋头吸吮,用啧啧作响的声音作为回应。
快感逐渐积蓄。
我颤得越来越厉害,最后无助地迎来了强制下的高潮与潮喷。
花径剧烈地抽搐紧缩,一股股温热的透明水液从穴心失控地涌出,沿着腿根往下流,就跟那里也被欺负得落了泪一样。
我难堪得要命,咬紧下唇不想说话。
严烁看了眼窗外,粗喘着把我腿弯里的水也全部舔干净,然后红着眼给我穿裤子:“回去后不准洗澡,就这样含着水躺在床上等我。等爸妈睡了,我过来找你。”
有洁癖的我攥紧手指,垂着眼点了下头。
再忍忍。
我得让严烁误以为我打算放弃抵抗、从此认命地跟着他,这样他才会放心,不再时时刻刻盯着我的行踪,而是花更多心思去和楼钊狗咬狗。
……
我期待着那一天。
第20章 驯化
因为出生就存在缺陷的缘故,我的性启蒙教育其实开始得很早。
而且是以两重身份接受着教育。
不是所有的双性人都可以完整摘除另一套器官,成为单一性别……至少我被医生下的诊断结果是风险过高。
所以,当同龄的女孩还不懂生理期为何物的时候,母亲就已经教会了我相关知识,并温柔地告诫我要避免与男生进行过度接触,要学会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