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71)
作者:匿名青花鱼
时间:2021-01-08 10:04
标签:NP 强制 狗血
1 黎江穆官司之后,薛枞在街头徘徊,接到短信之后被宋澄(第二人格)绑走关小黑屋
2 薛已经回到自己身体之后,被宋澄带走同居,某天去给他姐姐扫墓,遇到失忆的孟南帆,之后被车辆擦挂还因此跟人起了争执,宋澄见到之后非常担心,又害怕因此刺激到第二人格出现,就丢下薛枞回了美国。
3 薛枞和孟南帆酒后xx, 第二天被沈安、路衡谦撞破,薛自己离开后晕倒在街头,被送往医院,宋澄因为看到检查报告,知道薛肯定和某人上床了。
4 黎江穆儿子(就是黎问侄子)和他爹闹别扭,离家出走捅了莫名背锅的薛枞 (所以后来宋澄找人给了黎江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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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薛枞穿越到孟南帆身体里这件事,起因其实和黎问的小侄子脱不了关系,算一个线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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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剧情, 离薛枞恢复应该比较近了。
宋澄双重人格(or人格分裂)这一点,我一直以为有人能看出来的,就想尽量隐晦点写,不过好像没人注意到,所以特意把这个点出来了。
第三十三章
薛枞清醒时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他的脚踝被软绳束住,末端系在床尾。窗台上摆着面格格不入的银色铃鼓,薛枞瞥了一眼,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他对于自己是如何回到被窝里这件事毫无印象,却记得有人坐在床沿看着他,与他说了什么,大概是些能让人安心的话,他尝试着睁开眼,却始终在半梦半醒中昏睡着,大约是发了低烧。
门把手动了动,大概怕打扰到谁的安眠,响动很轻,薛枞循声望去,是宋澄。
灰色的羊绒围巾上还沾着几粒没来得及化干净的雪,大衣挂在臂弯上,裹挟进来刺骨的寒意,他的眼里却似乎有着很温暖的情意。
薛枞一瞬间觉得自己眼花,他想说些什么,却先被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呛得低咳了几声。
宋澄快步走到他跟前,拍着背替他顺气:“我不该抽烟的。”
薛枞一把将他推开了。他无法理解宋澄若无其事的行为。
可他抬手的动作牵动了身体,脚踝被软绳牵制住,薛枞来不及平衡重心,便往前栽倒,正好落进宋澄的怀里。
“对不起,”宋澄握着腰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替他解开了软绳,又伸手探了额头的温度,“你发烧了,先吃点药。”
薛枞没有说话,他把宋澄解下的软绳接过来,攥在手里,又狠狠地往旁边丢去,绳尾扫过宋澄的脸,留下一道浅淡的红痕。
“没有解释吗,”就连这死物都明明白白昭示着昨夜发生过什么,没有谁能假装一切如常,薛枞黑沉的眼睛平静地望向宋澄,“我刚才更想用它直接勒死你。”
“为什么不呢?”宋澄将他箍在怀里,几乎是将人勒进骨骼的力度,“只要你开心。”
“疯子。”薛枞冷声道,可他说完伤人的话,却并没有觉得畅快。
将他抱得很紧的那双手,似乎轻轻颤抖了一下。薛枞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记忆里的那个人,总是带着股懒洋洋的优雅或是傲慢,喜欢与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偶尔也会令年幼的薛枞招架不住,却无数次替他推开黑暗房间里的门。
可薛枞记不起为什么会被关在那样漆黑的地方,也记不起眼前的宋澄,还是不是那个算得上可靠的、邻居家的哥哥。
回忆里更深层的东西像被什么阻止着,刚刚出土便缩了回去,令薛枞头痛欲裂。
宋澄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用薛枞最熟悉的口吻,笑道:“别折腾了,乖一点,好不好?”
薛枞将他的手臂隔开,顺势摘下了宋澄珍惜不已的那块黑色腕表,面无表情地将它一把砸在了柚木地板上。
他不想再看见宋澄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咔哒”一声,表盘却没有如薛枞所料的那般碎裂。
宋澄也并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在薛枞的耳边轻声道:“消消气。”
薛枞与他侧脸相贴,因而看不到宋澄挣扎的神色,见他不为所动,便一拳向宋澄的太阳穴砸去,却被早有准备的宋澄接住了。
“就你这点力气,我可没打算陪你玩儿。”宋澄随意地将他扔回床上,用膝盖抵住试图反抗的薛枞,半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腕表,砸在了薛枞的枕边,“这东西是宝贝你送给我的,何必自己扔了?”
薛枞目睹了他一瞬间的变化,也不像头一次那样毫无准备,心里升起一个猜想:“你是不是——”
“嘘,别说,”宋澄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我不喜欢听。”
薛枞试图将他的手掰开,却是徒劳,那些含糊不清的疑问便都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我不想再绑你了,没意思。”宋澄拦腰将他抱起来,捂着薛枞双唇的手心能感受到他舌尖濡湿的触碰,令宋澄有片刻的走神。
薛枞顺势用手肘狠狠地撞向他的胃部,宋澄吃痛,回头看他,嘴角却微微上扬了几分,抽回手来,照着脸颊狠狠地扇了薛枞一巴掌,“麻烦死了。”
薛枞被那毫无保留的力道扇得偏过了头去,本就低烧闷痛的脑袋嗡嗡作响,有血迹顺着抿得发白的嘴角滑下来。
见薛枞似是无力反应,宋澄给浴缸放满了水,抱着他跨坐进去,有些怜惜地摸了摸那瓷白的脸蛋,现在那上头有了几条巴掌印:“痛吗?”
他甚至后悔似的轻轻对着那脸颊吹了吹气。
眩晕使得薛枞没有精力再应付宋澄。
宋澄便不紧不慢地解开薛枞的衣服,就着热水破开了那具毫无防备的身体:“早点听话不就好了。”
又是一场残暴而疯狂的性爱。
薛枞不记得自己在那些可怕的交缠里晕过去几次,就连睡着时也像是被什么勒得很紧,令他喘不过气来。他是靠在宋澄的臂弯里醒来的,但很快又因为疲倦睡了过去,再睁眼时,房间里又只剩下了薛枞一个人。
他起初想逃,可对于行走不便的人来说,只要藏起轮椅与拐杖,便无异于斩断了他的双腿。再加一道锁,薛枞便是插翅也难飞。
这样循环往复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某一天,出现在薛枞面前的人不再是宋澄。
“你来干什么?”薛枞认出了只有一面之缘的Abril。
“带你走。”
“是吗?”薛枞并不信她,“你是宋澄的朋友。”
“你……”Abril来得急,此时才认真打量了眼前的男人,只觉他周身的戒备比之初见时那副懵懂而冷淡的模样不知强了多少倍,“你变了一些。”
“那要感谢你们。”薛枞的语气并无责备,却也刺人。
“我没有……”Abril下意识地解释道,“我没有参与他们的事情。”
薛枞漠然地看了她一眼。
“长话短说吧,我们没有很多时间。”Abril避过了那仿佛结着冰凌的眼底,对“情敌”若有若无的敌意,却化成了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我让叶祈暂时拖住了他。”
薛枞没有说话,这些天他似乎又痩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质也显得越发冷凝。
Abril本来笃定的心思又变得不那么确定起来:“你的证件在我手里,机票也买好了,如果你愿意回国的话。”
薛枞这才正眼瞧她:“条件呢?”
Abril不自觉地将他的容貌与自己对比,片刻后又有些丧气:“离宋澄远一点,不是正合你意吗?”
薛枞诧异地挑了挑眉,像是想通了Abril与宋澄的关系:“是因为这个才帮我吗?”
“我爱他们,”Abril说完,才意识到薛枞恐怕不知道叶祈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便一语带过,“我不能由着他发疯……”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会带你离开。”Abril将证件递给了薛枞,示意他检查一下,“但其他的我帮不了你。另外,我不会帮你报警的。”
“我知道。”
“我是说,”Abril补充道,“你也要答应我,不能报警。我不会与你订立协议或是什么,但我愿意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