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家的四岁小萌娃(44)
他戳了一下地毯上的一个圆形图案,“如果是6的话,就就……”他又咬了一口苹果,喜不自胜地说,“今天的苹果好好吃啊。”
周文安抽了张湿巾给他擦嘴角,续上他的话:“扔到6的话,就可以继续扔一次,扔出来的数字,就是小飞机可以走的格子数。这个很简单的。”
吨吨听得认真,一边吃苹果一边点头:“还有哦,要是两个飞机撞上了,前面那个就要回家的,或者要做一件事,做到了就不用回家重新开始。”
梁司寒看了眼整个游戏毯,不是很难理解:“好,那我们开始玩吧。”
他见周文安似乎腰有些僵直,快速从沙发上抽了一个软垫塞在他腰后:“你靠着吧,动作幅度别太大。”
“好。”周文安低眉顺眼地摆弄身后的枕头。
吨吨小屁股总是跟长了小刺一样的坐不住,吃完苹果就从大青蛙腿上滑出去,自己坐在游戏毯上。
他玩游戏很认真,盯着自己的四个小飞机一直在研究怎么走。
看到自己的绿色小飞机终于可以撞一个黄色小飞机了,高兴地蹦起来:“爸爸我要撞到你咯!”
周文安捂着胸口难过:“不要撞哦,爸爸好不容易走这么远。”
“可是都已经撞到啦。”吨吨兴奋地把绿色小飞机摆过去和黄色小飞机放在一起,跪在毯子上,朝着爸爸噘嘴,“爸爸,那你让我亲一下,亲一下我就不撞你哦。”
他眯着眼睛努力的把嘟出来的小红嘴巴凑过去,“爸爸,让我亲亲!”
周文安侧过脸,听儿子在脸上用力啵了一下,低眸继续扔骰子。
他许是今天运气不好,刚被吨吨的小飞机撞了,另一架又被梁司寒撞上。
吨吨看到都为之叹气,仰头看着爸爸和大青蛙,自作主张地说:“大青蛙也亲一下爸爸,不要真的撞好不好?大青蛙,好不好嘛?”
周文安吓一跳,注意到了梁司寒漆黑的眼眸看着自己,意味不明
让他亲自己么?
周文安忙道:“不用哦,爸爸被撞了,回家就好了。”正俯身去拿远处的小飞机,却被男人揽住了肩膀,快速的在鬓角碰了一下。
其实根本没怎么碰到,就是做个样子。
周文安也清楚,梁司寒一定是想顺着吨吨,又怕自己尴尬,所以才很快地应付过去。
可就是这样礼节性地触碰都让周文安觉得燃得空气都燥热起来。他伸着手,僵硬地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
吨吨戳他的手臂:“爸爸怎么了?脸又红了哦。”摸摸爸爸的脸蛋,不但红了而且热乎乎、软绵绵的地像是刚出炉的海绵蛋糕。
周文安涨红脸,低眸去找自己的水杯:“等一下……我去……我去倒点水。”
他当着孩子的面把水杯里剩下的三分之一温水喝完,扶着沙发爬起来去倒水。
“爸爸害羞了吗?”吨吨仰头看大青蛙,这会儿忽然有点儿奶声奶气的小模样了,好奇问,“为什么大青蛙不害羞呢?”
大青蛙揉他装满了许多问号的小脑袋,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去看看你爸爸,你等一下。”
“哦。”吨吨看大青蛙一骨碌坐起来,快速进了厨房。
他托着小下巴看游戏毯上的局势,不知不觉,好像大青蛙要赢了呢,四个飞机都快抵达的目标了。
扭头看看两个爸爸,他们要说什么?
他想到另一个事情,为什么大青蛙要叫爸爸“小周先生”,而爸爸要叫大青蛙“梁先生”?
听上去好奇怪。
厨房里,周文安扶着厨台倒水,想起方才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脖子耳根都烫着。
“小周先生?”
梁司寒踏进来后,占据了整个小厨房的大部分空间。
“别……”周文安囫囵说着,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紧张得他心里七上八下,“出去继续玩游戏吧。”
他转身,扶着厨台往外走,却被男人递过来的手臂撑住了。
热滚滚的胸膛肌肤就贴在肩上,周文安避都避不开,声若蚊蝇地说:“我自己能走的。”
“嗯。”梁司寒应了这么一声,可是不放开。
周文安红着脸叫他紧紧搀着,害怕抬头,因为一抬起来,准要跟他的下巴脸颊凑到一块儿了。
他想,这男人怎么生得这么魁梧,这么高,又这么有力。
梁司寒扶着他往外走说:“你前两天说的孤儿院,我已经让美国的朋友去看了看,中间搬迁过一次,消息没这么快。”
“是么?”周文安惊讶地仰面看他,这么快呢?
他一时间忘了两人站得这么近,英俊冷酷的脸孔似乎被放大了许多,就在自己的眼前,那双辽阔深远的眸子正盯着他,看得他心脏一缩一抽的。
周文安正要说谢谢,梁司寒道:“还没找到人,你别着急。”
周文安低眸:“不着急的,谢谢您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他的确没想到,梁司寒并不是说说而已,竟然已经在帮忙找人了。
两人慢慢往外走,刚到走到餐厅和客厅之间的隔断玻璃时候,同时听见非常响亮的“吱嘎”一声。
周文安注意着客厅的吨吨,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只是听见声音刚要循声去看时,眼前一黑,忽然被梁司寒整个儿抱在怀中。
力道有些猛,他的鼻梁脸颊几乎是撞在他结实胸膛上,撞得脑袋都空白了几秒。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是玻璃炸裂的声音。
顷刻间,钢化玻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不少碎片飞溅到了近处打在墙壁上斜飞出去。
吨吨听见这响声,飞速看向他们,吓得脸色骤变,大喊着“爸爸”,抬腿就要冲过来。
周文安被梁司寒护得结结实实,并没有受伤,紧张地喝止:“吨吨,吨吨你别过来,这里都是碎玻璃会踩到的,爸爸没事,你乖乖站在那边别动。”
吨吨仰着头微微张着唇,傻乎乎地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瘪瘪嘴巴:“嗯,我不动,爸爸过来。”
可是大青蛙的后背突然开始流血,他手指指着,惊恐地大喊,“爸爸,大青蛙流血了,爸爸!”
梁司寒见儿子如此慌张,扬声说:“没事的吨吨,你现在听话,去站在沙发上好不好?”
吨吨咬着唇,要哭不哭,又害怕又担心,但还是乖乖地走到沙发边,大眼睛瞪着他们。
大青蛙的后背好多伤口都在流血了,吨吨的眼眶一热,顷刻间通红。
周文安着急地挣脱他的手臂,看他的背。
果然上面有好多不规则的细细的伤口,是被炸裂的碎玻璃划出来的,最深的一道口子已经开始流血。
周文安急冲冲地说:“我去拿酒精棉。”
“你别动。”梁司寒弯腰上下检查了一下两人衣物,掸了掸周文安的T恤,确定没有沾到玻璃才弯腰把他抱起来,“我没事,先去客厅再说。”
“你别抱我了。你不疼吗?”周文安想他怎么这样,自己都受伤了,还顾着他干什么?
梁司寒低眸,沉沉地道:“我皮糙肉厚,不疼。”
吨吨看着大青蛙把爸爸抱了过来,心疼地拉着大青蛙的手臂:“爸爸我看看,怎么办,流血了流血了!”
他人又矮又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着急地紧紧抱住大青蛙。
周文安落了地,去取医药箱:“不急哦吨吨,我们给爸爸抹药,没事的不急。”
他吓得手都有些颤,掀医药箱时手不稳,掰得手指都疼了。
刚才要是梁司寒没用身体挡住他,可能自己正面就要受伤了,可是他怎么能这么义无反顾地抱上来呢。
梁司寒搂着吨吨坐在自己腿上,揉着他软软的脸蛋,同他顶了顶额头:“没事,爸爸没事,不疼的。”
儿子的眼眶红通通的,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声音低柔地哄:“爸爸是男子汉,一点点小伤不会很疼,吨吨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