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家的四岁小萌娃(274)
梁司琪在老郑说话之前抢先问:“爸爸今天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既然人都醒了,也没必要现在宣布遗嘱?”
她很清楚,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太密集了,遗嘱对他们姐弟肯定不利。
她刚说完,没人响应,她推了推身侧的梁司越。
梁司越却吊儿郎当地说:“宣布就宣布呗,姐你阻挠干什么?”
黄敏臻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无奈、讽刺、痛苦,或者兼而有之。
梁司琪瞪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有脑子吗?”
梁司越却耸耸肩,他嘴角还在疼,而且也很想立刻知道,自己能拿到多少家产。
按照梁家所有的家产情况,怎么说他也是占大头。
老郑咳嗽一声,把大家的思绪拉回来,开始宣读遗嘱。
梁忠年将梁氏集团全部交给了梁司寒,给了他为期两年的适应期,一旦在两年内能让整个梁氏的业绩增长百分之五个点,两年后继承整个梁氏集团。在此期间,梁忠年会继续担任梁氏集团董事长一职,梁司寒即日起走马上任总经理一职。
固定资产按照比例分别给黄敏臻、梁司琪、梁司越,周文安和吨吨。
除了梁司越以外,其他人列入家族信托基金名单中,享受家族基金庇荫。
光公司交给梁司寒这一条,梁司越就差点跳脚,更何况还把他排除在家族基金之外,这不就是向外界宣布他不是梁家的继承人?
梁司越几乎是扑倒床边问:“爸!他管过公司一天吗?凭什么要交给他?!”
梁司琪也已经恼了:“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偏心?我们在梁氏没有功劳难道没有苦劳?难道我们就这么不配得到你的信任?”
原本应该说上一两句的黄敏臻,此刻却沉默是金。
梁司越也发现她的古怪之处,拽住她的手腕说:“妈!你劝劝爸啊,你怎么不说话?”
黄敏臻反手一个巴掌扇在儿子的脸上:“我说话?我说什么?你从小到大,我好话说尽,有什么用?你但凡能自己谈下一个业务,今天就至少多拿一份家业,你能吗?你不能。我这个当妈要帮你到什么时候?司越,妈妈也老了,也累了,也随时跟你爸爸一样,说不行就不行了。你能给我争点气吗?能不要叫我一把年纪还要看人脸色吗?能吗!”
黄敏臻说完,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梁司越彻底懵了。
梁司琪拦住黄敏臻:“妈!你干什么呀!”
老郑赶紧道:“太太,不要吵了,有些什么话,回去说。梁董要静养。”
他给了保镖助理们颜色,让他们来劝人走。
梁忠年在病床上,伸手拉住了吨吨软软的小手:“吨……吨吨。”
吨吨刚才见一度失控的场面,感觉特别懵。还好有大青蛙和爸爸在,不然他就要吓坏了。
他坐在爷爷身边,趴过去一些:“爷爷?你叫吨吨哦?”
梁忠年看着孙子的脸,有气无力地笑笑:“过来点,靠着爷爷。”
吨吨乖乖地再往前凑了凑。
周文安怕宝贝儿子压倒梁忠年,立刻询问一旁待命的医生,这样是否可以,得知没问题后才放心下来。
梁忠年搂着吨吨,微微侧过头靠着他的小脑袋,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换不回大儿子跟自己这么亲亲热热了,但好歹还有个孙子可以有个安慰。
吨吨担忧地用小手指抹掉爷爷的眼泪,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小声说:“爷爷不哭哭,爷爷最棒了。我和爸爸都喜欢爷爷哦,爷爷不要难过好不好呀?”
梁忠年也分不清楚,宝贝孙子说的“我和爸爸”到底说的是哪个爸爸,但他口中喃喃道:“好,好,不难过。”
被劝着离开病房的梁司越气不过,在走廊里大发雷霆:“凭什么!他梁司寒到底凭什么可以这么堂而皇之地接管公司?”
老郑像是一尊门神,站在病房门口,他平静地说了一句话:“凭他像梁董,就足够了。”
脾气像、性格像,就连秉性都一样。
梁忠年不会看错人,老郑也不会看错人,梁司寒没做过生意,但他做人绝对没有问题,只要他愿意花时间花心思回公司,那公司必然是能安安稳稳地继续经营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营养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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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医院病房, 梁司寒和几名律师站在客厅里说话,周文安和吨吨陪着梁忠年。
梁忠年对周文安说:“小周……”他声音勉强,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
周文安凑上前一些:“伯父, 您需要什么?”
病房里外都是医生护士,都是精神高度紧张, 时刻准备着的。
梁忠年拉着吨吨的小手, 缓缓说:“晚上让吨吨在医院, 陪着我, 能吗?”
周文安还没说话,吨吨摇摇爷爷的手指头:“爷爷,吨吨陪你哦,吨吨不回家。爷爷是不是怕一个人睡觉哦?不怕怕哦。”
吨吨也不喜欢一个人睡觉,他能理解爷爷。
忽的, 房间外面的争执声愈演愈烈,周文安和另一侧的老郑警惕地对视一眼,他揉揉吨吨道:“宝贝,你陪着爷爷说话,爸爸去看看。”
吨吨皱皱眉,为什么爷爷生病了还是很吵呢?生病了不是应该很安静地休息吗?他嘟嘟嘴巴, 把爷爷的大手掌贴在自己的小脸蛋上,像个小猫小狗似的蹭蹭:“爷爷, 吨吨陪你,你要不要喝水?”
梁忠年老怀安慰地闭闭眼, 吨吨看懂了, 一旁的老郑也看懂意思,便道:“吨吨,我来, 你就跟你爷爷说会儿话。”
吨吨感觉自己的存在好像是有作用的,有些高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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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安从里间出去,见几名中年律师都站着,而几个高大的保镖都面面相觑,梁爸爸却不见身影。
在病房外面有打斗声。
糟了!
周文安想,不会又是跟梁司越打起来了吧?
他拔腿冲出去。
果然,门外的走廊上,梁司寒把梁司越摔了个过肩,后者狠狠地砸在地毯上。
好在这家私人医院跟五星级酒店一样高级,到处都是厚实的地毯,不过梁司越也摔得不轻,整个人都倒在地上。
梁司寒起身,一张阴沉的脸孔上覆满寒霜,盯着梁司越的眼神像是看着恶心的脏东西。
梁司越擦掉嘴上的血迹,他今天挨了太多打,但他这个人记吃不记打,非要闹个明白不可:“梁司寒,就因为我动了你的人,你他妈的居然跟老头子服软要回来!为了把我赶走,你可真是费尽心思!还让老头子现在就立遗嘱,你说老头子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啊?亲生的也分先后吗?!”
梁司寒整了整衣衫,张开五指动了动关节,随后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你也知道,你动了我的人。过去你动了我多少东西,你数的过来?”
他拎了拎裤腿,慢慢蹲下去,手指狠狠地掐在梁司越的下巴上,拧过他青肿的脸,“你要搞明白一件事,你之所以能从我这里拿走一些东西,是因为我当时不在乎那些东西。但如果有一天我在乎了,那我就要连本带利地要回来。不管是你的,还是谁的,只要是我能拿到的,我即便拿到手了去喂狗,我也绝对不会留给你。”
梁司越下巴痛得太阳穴都突突跳,两只带红血丝的眼球瞪着他。
梁司琪从走廊尽头冲过来:“梁司寒!你放开我弟弟!”
刚才梁司越突然下车要回医院,梁司琪就觉得不对劲,果然这个蠢弟弟又来找打。
这就是没本事还要硬上的后果,梁司琪都想骂他一句傻逼。
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梁司寒退开,站在梁司琪面前,语调略带讽刺地问:“熟悉吗?这种戏码。”
这句话让梁司琪不寒而栗。
她陡然间想起来,从前他们姐弟两个人都爱招惹梁司寒,他必然要反抗,而后姐弟其中一人脱身,找爸爸妈妈过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