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家的四岁小萌娃(41)
“没事。”梁司寒手臂搭在椅背上,提醒他,“吃饭,要冷了。”
几分钟后,珠珠妈妈又进了屋里,递上了厚厚一沓签名本。
周文安定睛一看,筷子都忘了动,这哪儿是签几个?这分明就是几十个了。他为难地说:“珠珠妈妈,你没有跟别人说,梁先生常常来我们这里吧?”
“没有,那我怎么好说呢?我就是说偶尔、偶尔能看到。”珠珠妈妈笑了笑,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下,看桌上菜色很不错,但都是用环保盒子装的,“你们今天没做饭吗?听吨吨说,你腰撞上了?人没事了吧?”
“没事了。”周文安低头,眼尾看梁司寒一板一眼地在每个签名本上签上大名,既觉得搞笑又觉得心疼。
恐怕他平时都不见得给人面子,今天莫名其妙跑这儿来给人写签名。
等珠珠妈妈带着珠珠出去,周文安盯着那门,想要提醒梁司寒少来几趟,可听着就像是在赶他走。
左右不好开口。
再一回神,梁司寒竟已经把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
周文安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还要让您打扫卫生。”
梁司寒站在他身旁,皱着浓眉,不语。
灯下沉默的男人在桌上落下一片浓郁的阴影。
周文安谨慎地问:“怎么……怎么了?”
“别说这么客气的话。”梁司寒把桌上的东西归置归置,走来弯腰要抱他。
周文安手掌按在桌上,眼尾往吨吨那边看,低声拒绝:“不用了,一共才三步路,我自己走进去。”
可是抗议还没说完,他又被抱起来了。
真是,自己吃的不够多,长得不够重是吗?
梁司寒把人抱到了床上,拉被子时候道:“我今晚不回去,在这里暂住一晚,合适吗?”
“住……住哪里?”周文安正要靠向床头,一听这话,眨了眨眼,姿势扭曲僵硬地看着面前五官深刻的男人,不知为何,脑海中竟然浮现了一些潜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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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梁司寒看了下床, 视线或许过于直白,让周文安一下子就绷紧了神经。
他捏了一下这受惊男孩儿的脸颊:“我睡客厅沙发。晚上要是吨吨要上洗手间,我陪他去。我觉少。”
“方便吗?”
周文安感觉自己被他碰过的地方, 都成了火烧火燎的源头,一路烧进心里去。
梁司寒扶着他靠上床头:“方便,我让远恩跑一趟送点东西过来, 另外我明早得一早去片场。让家里的阿姨过来照顾你跟吨吨。”
周文安被他在后背塞进一个枕头, 感觉稍微舒服了点。他问:“不用这么麻烦了, 我明天应该可以站着。”
而且陌生阿姨到家里来, 他会不习惯的。
梁司寒几乎在他开口的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就让阿姨白天过来做一顿中饭和晚饭, 不碰你和吨吨的衣服, 客厅也暂时不整理。等你好了处理。”
周文安想,安排得这么妥帖吗?
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想让阿姨碰自己的衣服?
闷头走神,两厢沉默,气氛越来越尴尬。
他低垂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去看梁司寒宽大的手掌,修长且有力,掌心很热,每次揉自己头发, 都感觉很温暖。
吨吨从卧室门外探头,露出西瓜头和一双琉璃眼眸, 乖乖地唤道:“爸爸?”
他怀里拿着小玩具车,歪着脖子, 看向他们:“我可以早点洗澡吗?我想洗完澡澡跟爸爸一起躺着哦。”
他跑进来扑进大青蛙的怀里,朝着床上的爸爸眨眼, “今天,我们三个人可以睡在一起吗?”
梁司寒见周文安低眸,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窘迫, 他抱起儿子:“床太小了,我睡外面。走吧,带你去洗漱。”
这小家伙抱在怀里沉甸甸,让人心安。
“吨吨,你要自己刷牙哦。”周文安在床上轻声提醒。
真怕梁司寒走到哪儿都要抱着他,什么事儿都要帮他做,回头把他宠得无法无天。
吨吨在大青蛙怀中扭头对爸爸笑:“我很乖哒!自己刷牙自己洗脸自己脱裤裤上厕所哦!”
见爸爸的脸上露出笑容,吨吨抱着大青蛙的脖子:“我真的会的!”
“知道了。吨吨什么都会。”周文安应道。
洗漱过后,吨吨被大青蛙送到床上陪着爸爸。
他拿了一本画本:“以前都是爸爸给我讲故事,今天我给爸爸讲哦。”
他专注地皱起小眉心,翻开书本开始找图画。
梁司寒见状揉了一把儿子的脑袋便出去,罗远恩送了换洗衣物过来。
他常年在外拍戏,外出行李都是现成的,直接一个大拉杆箱,什么都搞定了。
罗远恩把洗漱用品帮忙放进洗手间,告知明天早上大宅的阿姨会在他去剧组之前到。
从洗手间走出来,他斜靠在门边看梁司寒低头在用心组装一个玩具,冷酷的男人脸上呈现出难得一见的祥和模样。
他打趣问:“是不是可以考虑接婴幼儿用品广告了?”
梁司寒勾起薄唇淡笑,将最后一块红色木头积木插进了玩具车的底部,固定了积木车后搁在茶几上。
他仰头看向这位合作多年的经纪人:“最近的事情你再安排下,能推则推。我想多空出时间陪他们。”他伸长双腿,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罗远恩了然:“月底代言有个开幕活动,其他也没什么,片场的事情顾上就行。跟王导沟通过了,接下去一个月的戏基本都在白天拍摄。另外就是出入还是得小心点,万一被拍到,麻烦。”
梁司寒视线看向书桌,是周文安工作的电脑。
他吩咐道:“我准备把小周签到工作室,你抽时间去时影了解一下小周的情况,尤其是编剧李淮明的情况。”
他名下有个艺人工作室,主要是围着他转的,负责筛选剧本、对接商务、日常宣传和造型搭配等事宜。
罗远恩应下:“行,那我明天九点来接你。”
走的时候,他顺便把门口的酒店外送盒全部拎走了。
梁司寒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环顾这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家,琳琅满目,温馨真实。
卧室里传来若有若无的欢笑声,他起身走上前,便听见了他的宝贝吨吨笑得像个小公鸡一直在咯咯咯,还有周文安温声细语逗弄儿子的声音。
他原本要拧门把的手落下去,转身靠在了墙边,静静地聆听里面的声音,闭上眼,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等周文安把吨吨哄睡着,他起身扶着墙走到了外间。
整个屋子只开着客厅的壁灯,梁司寒就坐在沙发上在翻书,好像是他的书。
梁司寒见他露面,走了过来:“你怎么起来了?是要去洗澡吗?”
周文安靠着门,指了指卧室的衣柜:“梁先生,柜子最上面有薄毯,您去拿吧。另外其他有什么需要的?”
卧室里关了灯,他站在明暗交界的位置,昏黄中娟秀的五官模糊了棱角,越见一种难得的温柔如水。
梁司寒低眸凝视,视线焦点从挺直的鼻梁慢慢移到了小巧的菱形唇瓣上,软软红红,就像一颗嫩红的樱花果冻。
周文安总能被他幽深的眼神弄得神不守舍,低喃问:“怎么了?”
“没事。我先扶你去洗漱。”梁司寒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臂。
等掌心贴住男孩儿微凉的光滑肌肤时,梁司寒猛的想起那晚他在自己怀里难耐压抑地哭出声,却无处可逃地只能随着自己蛮横的力道颤抖、崩溃,扬着脆弱的脖颈求饶……
思维瞬间滚烫烧灼,梁司寒望着这张单纯的面孔,强行扫去脑海中的画面。
周文安无知无觉地被他扶着进了洗手间,转身却见他并不离去。他甚至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一定是脸红得可怜。
取了牙刷,他握在手里,望着黑色的手柄,小声说:“您出去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