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主抛弃后我勾搭上了他发小(59)
他借着我膝盖上搭着的外套的掩饰,悄悄探进了一只手,被我轻轻打了一下,就委委屈屈地挪开了,然后搂着我的腰,歪在我怀里撒娇:“向希哥。”
“嘘,听歌。”
刚才唱歌的那个法国男人正说着什么,周围一片欢呼,我听不懂法文,单挽给我翻译:“他说要进行每晚的固定节目了。待会儿会熄灯一分钟,灯再亮的时候,打在谁身上,谁就要上台表演。”
话音刚落,全部的灯源就熄灭了,周围漆黑一片。
怀里的单挽忽然仰起头,搂着我的脖颈,迫我低下头和他亲吻,他的口腔里是甜的,连舌尖
都是蜜一样的味道。我也搂紧了他,听见他在亲吻间隙里小声喊我的名字,声音依恋,然后又像吸果冻一样吮着我的唇,水声悄悄传了出来。
我的腿忽然被踢了一下,对面只有单岐,就只能是他。
我尴尬地推开了单挽,可单挽依旧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怀里直起了身子,然后压着我继续亲吻。
忽然,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移开了唇:“哥,你踢我干什么?”
黑暗里,看不见单岐的表情,不然我真想看看他的反应。
“……不小心碰到。”
单挽没说什么,下一秒,天花板上的灯就亮了一盏,打在了我们的对面,单岐坐在光里,面部轮廓被光线烘托得臻至完美,更显出矜贵冷漠,有种让人舍生忘死的诱惑感。
我的心跳猛地加速了,单挽窝在我的怀里,我察觉到他侧了一下头,把耳朵贴在了我的胸膛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我本以为单岐这种霸道总裁肯定不会唱歌,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不仅会唱,还唱得很好。
灯光打在他身上后,他没有扭捏,面色冷淡地脱掉了深灰色外套,把衬衫的袖口挽起,直接上了台。
他要了一把吉他,试了试音。
我诧异道:“他还会弹吉他?”
单挽道:“他年轻的时候为了女朋友学的,那段时间他在国外上大学,课程很多,每天忙得连喝咖啡的时间都没有。可他把睡觉的时间挤出来了,因为他女朋友喜欢吉他。”
“单岐也会这么喜欢一个人?我还以为他不会有感情。”
单岐坐在高脚凳上,然后唱了一首法文歌,我听不懂歌词,但能听懂他的嗓音,并不是那种华丽的唱腔,而是低沉清冷的,像是冬天的夜里,推开窗看见的雪。
“当时我哥确实挺喜欢那个女生的吧,也就那个女朋友谈得最久,后来那个女孩的父亲被检举贪污,她求我哥,让我爸妈帮忙想办法,但是这种事太敏感了,虽然我爸妈确实能帮点忙,但也会惹上麻烦,我哥就拒绝了。有别人帮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就和我哥提了分手,嫁给他了,现在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那你哥应该很后悔。”
“你不了解我哥,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单挽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岔开了话题:“你哥唱的歌词是什么,翻译翻译。”
“他唱的是情歌。”单挽垂着眼睛:“向希哥,你说他是给谁唱的呢?”
单岐继续垂眸唱着歌,单挽听着歌词,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我小声问:“他到底唱的是什么啊?”
单挽没吭声,只死死盯着台上的单岐。
我掏出手机想要录音,想以后找其他懂法语的人翻译,可单挽却收走了我的手机,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等单岐唱完歌,酒吧老板给了单岐一朵玫瑰,和他说了什么,我从他的手势里明白了大概意思,应该是让单岐挑一个人,把花送出去。
单岐的视线环顾了一圈,然后在我和单挽身上停顿了一下。单挽顿时浑身紧绷,我都怀疑单岐如果过来,他就会直接爆发。
幸好单岐没有过来,他只是和我隔着半个酒吧,遥遥地对视了一下,然后就平静地收回了视线,把玫瑰递给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男孩。
紧接着就走下台阶,径直去酒吧前台结了账,连个招呼也没跟我们打,直接离开了酒吧。
“醒醒,向希哥,已经到了。”
单挽把我推醒的时候,飞机已经降落。
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单挽一手牵着我,一手拉着行李箱,带我下了飞机。
单岐从昨晚就失踪了,但单挽推测,单岐很忙,绝对不会随便跑到哪个地方躲清闲,一定是回国了。但没有那个时候的航班,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单岐是租了私人飞机,连夜申请了航线,然后回国的。
这种事不能细想,我太酸了。
我跟单挽下了飞机之后,先回了一趟家,然后就去超市买菜。我正哈欠连天,忽然单挽的手机铃声响了,把我吓了一跳。
单挽接了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的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我随口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他沉默良久,我以为他不想说,也没打算追问,正要转身去拿芒果干的时候,单挽忽然轻声道:“苏简安的妈妈去世了。”
第69章
单挽的父母都是很古板严肃的家长,对单岐和单挽都是不苟言笑,所以单挽从小并没有得到许多关于母爱的温情。反倒是苏简安的母亲,她早就安排好了苏简安的人生,是把单挽当成儿媳妇来看的,对单挽一直很好——动机暂且不论,至少她对单挽的好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苏简安的母亲去世,单挽是必定要在医院的。
他没让我跟他一起去,我也不好意思去,只能待在家里。
至亲去世,我不敢想象苏简安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出于人文关怀,我理应给他发个信息,好歹慰问一下。但我不敢。
单挽说,苏简安的母亲是突然发病,然后抢救无效,死在了手术台上,她这次发病如此厉害,必定有诱因,又偏偏是苏简安和单挽结婚不成的时候,理由可想而知。
如果她是被这件事气得发病,那似乎和我也有一些尴尬的关系。
我抱膝坐在沙发上,把头埋进膝盖里,好半天都没有抬头。
晚上我给自己下了碗面,切番茄的时候,外面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我猛地抬头,手里的菜刀打滑了一下,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我顾不得去看伤口有多深,快步从厨房走了出去,扑到了放手机的桌子上,去看信息。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掠过了无数想法:如果这是苏简安告诉我,他母亲去世了,那我应该怎么说?
点开消息后,却根本不是苏简安发的,是单挽,他说自己要回来了,问我吃饭没,想吃什么他给我带。
我敷衍地回了信息,又仔细查看了消息栏,确实没有苏简安发的消息。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闷闷的发疼。
苏简安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呢?除了我,他分明已经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了,这么多事情憋在他心里,时间长了会出问题的。
我坐在桌子旁,对着手机屏幕走神,不知过了多久,单挽买了几盒水果回来,走进屋里,忽然叫了起来:“向希哥,地板上哪来的血?”
“什么血?”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忽然发现面前的大理石餐桌上积了一小滩殷红的血,再抬眼望去,从厨房到餐桌的路上,也滴了一串珊瑚珠似的血迹。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被刀切到的手指,看了看,不算浅的一道痕迹,方才竟没感觉到疼。
单挽抿紧了唇,拎着药箱给我消毒,又找出创可贴包住了我的手指。
我垂着眼睛,单挽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
他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又似乎觉得委屈,我这才打起精神哄他,跟他窝在沙发里一起看电影。看到一半,单挽忽然问了我一个关于剧情的问题,想和我一起讨论,可我全程走神,根本就没关注电影讲了什么。
晦暗的光线打在我的脸上,单挽侧头看着我,一眼就看透了我的窘迫。
他默默转回了头,继续看电影,看着看着,忽然极小声地开口:“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我还在你旁边,你都魂不守舍地想着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