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主抛弃后我勾搭上了他发小(5)
褚泽脸色很不好看:“磨磨蹭蹭的。”径直穿着皮鞋走了进来,我已经无力提醒他让他换鞋了,反正他也不会听,等他走了我再拖吧。
“这就是苏简安给你买的房子?也不算大,我给小情儿的分手礼物可比这个破公寓大多了。”
“哦。”
“哦什么,没良心的,老子来给你送礼物的。”
他扫了我一眼,坐进沙发里,随手把一个小盒子扔到我怀里。
“你怎么知道是我生日的?”
“上次咱们一起去开的房,我看见你身份证了。”我刚有点感动,他就接着道:“跟挽挽的生日是同一天,还挺好记的。”
打开精美的盒子,看见了一块百达翡丽的表。
“太贵重了。”我低声道。
“不贵。”褚泽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随口道:“给挽挽挑了好几个月的礼物,本来想送画具和颜料,后来一想,肯定有人会送,我再送就送重了。所以我就送了个俗的,买了个收藏纪念款的表,后来听说苏简安也送的表,我跟谁重也不跟他重,又另选了其他的礼物。这个表就多余了,我也不缺表,家里一柜子,根本没人戴,这块干脆就给你了。”
如果褚泽不把这块表的来历说得这么清楚,我想我会很感激他。
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记得我生日,并且送我礼物的人。
我把他手里的手机抽出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大概是月光太迷惑人心了,我居然觉得今晚褚泽的脸格外的性感。
他不耐地挑起了眉,想拿回手机:“我还有事,少闹我。”
我捧着他的脸,认真地吻上了他的唇。
褚泽已经漱口五分钟了。
“妈的,这是我初吻。向希你发什么疯?就因为一块表你就对我死心塌地了?你贱不贱?”
褚泽气得口不择言,我以为他会摔门离开,但他没有。
我忽然想起来,他来我家里,绝对不只是为了给我送礼物,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我没这么重要。
算了,看在那块百达翡丽的份上,我就再给他睡一次吧。
睡完就掰。
第7章
我在家里安安静静画画的时候,又接到了褚泽的电话。
“开门。”
我无奈地跑去给他开门,手上还沾着许多暖色调的颜料,热烈得像波西米亚的美人和长裙,令人醉死在梦里的浓艳。
我生日那晚之后,褚泽不仅没有同意跟我掰,反而睡我睡上瘾了。
他馋我的身子。
我馋他的钱。
“你还会画画?”褚泽这次终于知道换鞋了,我新给他买的。
他不配穿我男朋友穿过的拖鞋。
“我和简安一个大学,他是金融系,我是艺术学院。”
“哦,想起来了,苏简安之前还掏钱给你办过画展。”褚泽难得有兴致在床以外的地方和我闲聊:“我去看看你画的?”
我竟然有些羞怯,领他到了画室,画架上是我新画的美人面,他瞥了一眼就失了兴趣,直接把我抱起来,往门外走。
我捶他的肩膀,有些好笑:“你又不懂画,还非要看,看了又不感兴趣。”
“谁说我不懂画的?”
“那你说我画得怎么样?”
蛮可笑的,我竟然还带着希冀。
结果他不耐烦地说:“你这水平,画个插画、漫画当然可以,但是缺点太多,最主要就是缺乏灵感,颜色运用也太古板。你要是想跟挽挽一样办画展,就让人笑话了,苏简安也真是的,你自欺欺人,他也陪你一起闹着玩。”
我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扬起的唇角慢慢地、慢慢地耷下来。
他跟我上床的时候我一直在哭。
褚泽手里拿着皮带都无从下手,最后咬着牙把皮带扔了,拍了拍我的屁股:“别哭了,哭得这么丑,我都要阳痿了。”
我咬着手指,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要哭出声来扫他的兴,但是眼泪还是簌簌地往下落。
他狠狠撞了我几下,在我体内释放出来。
“矫情。”
然后穿好衣服,摔门走了出去。
我继续伏在床上哭,满床的狼藉,但是最脏的是我。
我知道自己不如单挽。
所以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拿起画笔了。
我打着哭嗝在浴室里洗澡。
哭了一会儿又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褚泽就是嘴贱,我也从来没指望从他那里得到认可。他操得我爽了,我也成功地恶心到了苏简安,难道我哪里亏了吗?还有那块额外得来的百达翡丽,这么高的嫖资,放哪个被包养的小情儿身上不得高兴好一段时间。
褚泽说得对,我到底在矫情什么?
我找来手机,泡在浴缸里开始找同学卖褚泽给我的那块表,同学帮我估价,应该能有个几百万。
钱几乎可以治愈所有的不开心,我瞬间就原谅褚泽的嘴贱了。
正好拿这一笔钱出去旅个游,离褚泽这个狗男人远远的。
我手脚利索地订好了去三亚的机票。
外面传来了沉稳的敲门声,只敲了三下,我没有理。
片刻后,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锁芯被扭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除了我,只有苏简安有这里的钥匙。
我心脏几乎骤停,想起了卧室里凌乱的床铺,床单上还有脏污的不明液体,褚泽的领带也还扔在地上。
最重要的是,大白天的我还在浴室里洗澡。
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朝卧室走近。
我匆匆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苏简安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又是褚泽?”他眼底总漾着的温和笑意荡然无存,声音极淡极缓:“又是被强迫的?为什么不找我?”
我被他的眼神刺得有些疼,蜷缩起脚趾,堪称羞怯地站在浴室门口。
水珠一滴一滴顺着小腿溅在地板上,我的肩头还有褚泽咬的一个牙印,鲜艳而生动,无论是谁,都能轻易就能窥见方才那场粗暴性爱的影。
我像是被咬了一口的毒苹果,在王子面前变得不贞洁。
“我想你现在应该会陪着单挽,不想打扰你。”
“和这个没关系。我说了,我们依旧是朋友,你受伤害的时候我会护着你,除非你和褚泽是自愿的。”他盯着我,眼里有失望,但他还是不愿意对我说很重的话。
他斟酌着,尽可能委婉地说:“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说。”
他不知道,有时候,正是自以为是的体贴,伤人于无形。
我对他笑了一下,抱歉的、感激的、腼腆的。他似乎有些动容,可下一秒,我就把他扑到了地毯上,骑在他的腰间,俯身去吻他的唇。
极其清淡的味道,犹如悬崖峭壁的松,清苦而孤峻。
“苏简安,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婊吗?”我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他:“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要和我做朋友?”
苏简安沉默了一瞬,温和俊雅的眉目间有些无奈神色:“希希,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们都已经成年,很多事情不是用喜不喜欢来衡量。每个人都有要承担的责任,我当初和你交往,也是这个原因。”
“我知道,你要对我负责,所以才和我交往。”我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很快。
我终于又离他那么近,“那为什么要分手?”
他被我的话噎了一下:“你当初不是很快就答应了?”
这种引人误会的话,好像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会妥协。
他给予我的一线希望,是刀尖悬着的蜜、是口蜜腹剑的毒。但我还是很快接住了他抛给我的橄榄枝,像是童话故事里那只不长记性的、一次次撞到树桩上的兔子。
“我那是为了装大方,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轻而易举地再次被他吸引,向他示弱,试图挽回:“我现在后悔了。我知道你喜欢单挽,但是你们不是还没有在一起吗?你们认识那么多年,要是你们俩互相喜欢,早就成了。我觉得你们成不了,所以你别和我分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