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主抛弃后我勾搭上了他发小(18)
他就逼我答应:“以后不许勾引挽挽。”
“那他勾引我怎么办?”
“挽挽跟你不一样,他懂得矜持。”
是了,单挽从小众星拱月,什么没见过?他当然跟我不一样。
我只遇到一个好男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还被他给抢了;若是有意抢的,我怄一阵子也就算了,偏偏他并不把我喜欢的人放在心上。等于一种无声的嘲讽。
“不过确实应该给挽挽提个醒。”单岐的声音很冷漠,像是在公司宣读条例一般:“他年纪也到了,该去相亲了。”
“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我跟单挽的事情,才做出这种决定的。”
“不然呢?”
我无奈地把脸埋进臂弯里:“那你千万别告诉苏简安和褚泽,他们两个会搞死我的。”
单岐没有说话,沾着油彩的手指,涂到了我的脸颊,飞鸟翅膀似的一抹胭红,混着眼角湿润的水汽。单岐低头望着我,眼神又暗了许多,我以为他是怜惜,没想到他的动作却更重了,往很深的地方顶着,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他额角的汗都落到了我的身上,晕开了颜色鲜艳的油彩。
我的呼吸更乱了,喘息和哭腔汇成一股细细的线,拔高了、拔尖了,像是随时要扯断一般。只能絮絮地求着饶,老公哥哥的乱喊一通,就差叫爸爸了。
事后,单岐把衣服整好——一场情事,他只是拉开了裤链而已。
然后他乜了我一眼。
“你很奇怪。”
“什么?”
“你分明喜欢苏简安,做梦都在叫他的名字,却还和这么多男人上床。昨天褚泽和他朋友因为你打起来了,被打的那个人一直声称是你勾引他,现在圈子里的人都把褚泽当笑话看。”
“他活该,又不是我让他跟别人打架的。”
单岐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褚泽也够可怜的。”
那我呢?
褚泽对我日复一日的侮辱,根本没人能知道。
我四肢都缠上了单岐的身体,用唇在他的侧脸反复流连,细细啄吻着:“老公,再来一次吧。”
第22章
虽然没睡到小宝贝,但我又睡了男神一次,他还给了我一个翡翠扳指,绿汪汪的,我虽然不懂玉石,但还是能看出来这是好货色。
“昨天在拍卖会上随手买的,抵你的嫖资。以后不要再纠缠挽挽,更不要纠缠我。”
我把翡翠扳指攥在手里,对他狡黠地笑。
“我现在当然可以答应,但是老公你知道的,我不守信用呀。”
见单岐又要一记眼刀剜过来,我立刻怂了:“好的我知道了,这样吧,一个星期,你让我睡一次我就一个星期不跟单挽见面,行不行?你只要够勤快,我这辈子都能见不到单挽。我给你算算,今天两次,就是两个星期,要不你跟我回家,再睡两次,直接搞个包月?”
单岐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他说的是——
“向希,你能不能别这么贱?”
我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单挽给我发过几次信息,想再约我当模特,我也没回。
躲在家里猛打了两个星期的游戏后,等再次出门,头昏眼花。
这样不行,我想,我是要靠我这副娇嫩如花骨朵的身体赚钱的,我不能不心疼自己。
于是我又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养生,喝了无数杯枸杞茶。
因为旷工一个月,我开的画室即将面临倒闭,画室里唯一的员工给我打电话:“老板,你之前不是把你的画都给撕了吗?最近你又什么都没画,我们画室很久没进账了……”
我呷了一口枸杞茶,泡着脚看电视,漫不经心道:“没进账就没进账,对了,之前我们不是收购了一批油画藏品吗?你不知道给卖了换钱吗?”
他道:“能卖的早都卖完了,要不然老板你看看我值几个钱,把我也给卖了吧。”
“卖完了?那么多幅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哪个傻逼买的?”
电话那端洋洋得意:“你男朋友买的啊。他还想做好事不留名,派了别人来买,我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拼命套他的话,好不容易问出来。老板,你男朋友对你是真好,你这么败家,他不仅没怪你,还给你开画室、办画展、收拾烂摊子……”
“少说这些没用的,你要是没事做,就把画室关了回家打游戏。”
我随口敷衍了两句,把电话挂了。
苏简安。
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试着给苏简安打电话,意料之中,他没有接。
也许是害羞?我这样想着,准备打车去他的公司——我一直没把驾驶证考过,出行只能靠地铁公交出租车。
因为在家里闷了三个星期,吃饭都是点外卖,乍一看见刺眼白热的阳光,竟还有些不适应。顺着小区的鹅卵石小道走出去,头顶是总蒙着一层阴翳的天空,流云如织锦,打着卷堆在半壁苍穹的边际。安宁而静寂的人间,庞大、渺远。
苏简安其实还是想着我的吧。
我伸手拦了一辆车,报了苏简安公司的地址,坐进车里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乱乱的。
他肯定是想跟我和好,又不好意思说——不然怎么解释他的行为?钱多烧得慌?
我画室里所谓的“油画藏品”都是些平庸之作,不登大雅之堂,平日里都是卖给没品位的暴发户的。苏简安绝不在此之列,他买我画室的画,只有可能是知道我画室开不下去了,所以接济我。他一直在默默关心着我的生活。
真是个大傻子,分明很想我,却从来不说。
如果他提出和好的态度再诚恳一点,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他和单挽的事。
毕竟让他看清自己的心,总是需要时间的。
他还是喜欢妖艳贱货。
司机不停地从后视镜看我:“碰见什么喜事了?怎么一直傻笑?”
“没什么。”我收敛起笑容,在车里坐立不安,恨不得直接长了翅膀飞到苏简安的面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炫耀,把磅礴的喜悦泄了个口子,露给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听。“我跟我对象大概要复合了。”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要来苏简安的公司找他,但我没考虑到,他也许根本就没在公司。
前台漂亮的小姑娘是新来的,不知道我是她公司里未来的总裁夫人,客客气气地问我有没有预约,扯了一大通才告诉我:苏简安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请我去楼上的会客室等。
坐在亮堂的会客室里,低头抿了一口热咖啡。
升腾的水汽熏在我的眉毛和额前的碎发,润得乌发更加黑、肌肤更加白,唇也愈发红。这么闷热的天,还要喝热咖啡,冰水不好吗?
我恹恹地放下杯子。
“出门了?去哪?我说了要来找他,他还走,是不是故意躲着?”
冤家路窄,是褚泽。
听脚步声已经快到门口了。
我当然不敢见他,环顾四周,只有躲在窗帘后面,于是跑过去,抱着膝盖缩在飘窗角落。刚蹲好,苏简安的助理就把门推开:“褚少,您消消火,在这等一会儿,我现在就给老板打电话。”说着就出去打电话了,留褚泽一个人在屋里。
褚泽坐在我刚才坐的地方,忽地传来叮叮当当瓷器碰撞的声音,是他在搅弄我喝过的咖啡。搅了一会儿,他不耐烦地对外面喊:“冰咖啡!这天气还给人喝热的,长没长脑子?”胡乱发了一通脾气,苏简安那个漂亮的秘书也进来了,同样被他支使得脚不沾地:“你也去给苏简安打个电话,让他快点!我只等十分钟,再不回来老子的生意就给别人做!”
冰咖啡端进来之后,褚泽终于安静了一会儿。
燥热的空气从我靠着的窗缝透进来,混着屋里空调吹的冷雾,在我的肌肤上混杂成一种冷热交加的奇特温度。
阳光也晒在我的指甲上,透明的、有些像刚摘的粉莲子。
我以为等个十分钟褚泽就能走,刚松口气,面前的窗帘就被刷地一下拉开,褚泽铁青着脸站到我面前:“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