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选择(36)

　　被拉出来躺了一把枪的水爷下意识地接了句：“是啊。”
　　奇怪的气氛让赛斯的热情和激动都减弱了，他在皇马电视台的镜头下签下一份青年合同，年薪从3W一下子涨到了100W，不过交了税之后就剩下不到50W了。这肯定是一线队最低薪水，不过能够得到这个数字还是不错的，加上还有进球奖金和助攻奖金，赛斯觉得自己发了。
　　殊不知这个数字老弗爷可是和门德斯磨了半天。在这场争夺战里，弗洛伦蒂诺的底牌就是赛斯的忠诚，他绝对不会离开皇马；门德斯的底牌则是手握多份报价，里面有的是高薪，有的是许诺出场时间，还是那句话——万一呢？下赛季皇马十有八九会换帅，作为穆里尼奥的经纪人，门德斯最是清楚皇马想请到冠军教头的急迫心情，到时候赛斯能不能出场要由葡萄牙人说了算。
　　到底还是亏了。门德斯心想，因为赛斯一心要留下，他怕弄巧成拙，只要到了100W，隔壁博扬进一线队签的职业合同可是170W。
　　要不是看着有穆里尼奥……弗洛伦蒂诺心里嘀咕，博扬那可是有8000W违约金的职业合同！不像赛斯这个，青年合同写不写违约金都一样——没有法律效力！
　　这场签约办的可谓隆重，四个队长都被叫来，熟悉的水爷和伊戈尔仿佛换了个人般端正严肃，，几双眼睛盯着他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如果不是这一刻赛斯已经做梦梦到好几次了，他一定会觉得毛骨悚然。但是剩下的人就像是全然没有感觉一样，一个个或激动或开心地聊着，每个人都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他僵硬着一张脸和每个人握手摆拍，被皇马的摄影师拍了个够。赛斯认为过去夸自己聪明的人一定是在骗他，在这些大腕面前他明明脑子不够用。
　　然后他就被拎到了一个小办公室。
　　门德斯介绍说，这是《阿斯报》的主编阿尔弗雷多·雷拉尼奥。
　　一番专访下来，赛斯脑袋都炸了。整个签约总算过去了，赛斯觉得比踢一场球还累。
　　等到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觉得奇怪。说隆重……可是这次签约怎么又像是偷偷摸摸的？除了自家电视台和勉强算是喉舌的阿斯，都没有其他的媒体在。
　　门德斯笑得一脸高深。
　　佩莱格里尼中场把赛斯换下这件事，虽然赛斯表示没什么，但是皇马还是有些被吓到。在赛斯和可能要被下课的佩莱格里尼之间，皇马想都不用想，像是把这赛季以来对赛斯的“忽视”全都补上一样，来了场隆重而又急迫的签约。
　　想想刚刚对赛斯很是关心了几句的弗洛伦蒂诺，门德斯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皇马……要是宠爱起一个人来，那可真是到了极致。
　　皇马爱过很多人，劳尔是一个，卡西是一个，拉莫斯是一个，现在赛斯又是一个，很快克里斯也会是一个。啊还有另一个葡萄牙人。
　　皇马可以给你金钱、荣誉、爱护，带给你能想到的一切。在这样的俱乐部里备受宠爱的踢球，还真是幸运。
　　门德斯想到下个赛季，已经看到了大把大把的欧元。他一直是个很有眼光的人，这次也不会看走眼。
　　作为签约后的回报，门德斯联系了不少媒体。
　　“上半场被绊倒之后感觉有些不舒服，教练有些担心，所以就换下来了。”赛斯给出半场就被换下的解释，“冈萨洛上场之后表现很好，我们进了两个球，没有失球。”
　　我们都没有失球！多难得啊！足球媒体拜托你们关心一下这个好吗！？
　　媒体：我们才不关心这个。
　　“可是你在替补席上的表情似乎不怎么美妙。是不是对教练的举动感到不满？”哟哟哟，这是谁问的这么直接？记者们翘起脚尖打量了下同行。一看竟然是《世界体育报》的，啧啧，胆子不小！深入敌营！
　　“可能是有点冷吧。”赛斯摆出一张无辜的脸。“下次来我会记得多穿一点儿。”
　　记者：……
　　“那你衣服上的巴掌印呢？”记者不死心地追问。
　　赛斯一脸茫然：“什么巴掌印？”这幅表情摆明了是说更衣室什么问题也没有，顶多是队员之间的打闹。
　　记者：还我们当初会对记者黑脸的小甜菜！把这小狐狸拉走啊啊啊！
　　赛斯：每天都看着伊戈尔和队长应付媒体，言传身教~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好多遍，我在写什么……算是昨天的，晚上还有一更。

　　☆、第 40 章

　　4月10日晚上10点, 世纪大战如约而至。
　　伯纳乌座无虚席, 几天之前, 球票就已经售罄，全世界据说有超过15亿人会观看这场国家德比。联赛过去30轮, 两支球队取得了骇人的77分的高积分。放到往年, 能够取得这样高的积分，冠军都到手了。如此竞争激烈的西甲，一时间吸引了大量的球迷，更别提这许多球星本身就有极强的吸引力了。
　　赛斯走出更衣室, 一眼就看到梅西。
　　和皇马队里的健硕的金球先生形成鲜明对比, 现在的足坛第一人梅西有些微胖，圆圆的脸，小小的个子, 笑起来会露出酒窝, 整个人散发着软软的气质。听说瓜迪奥拉当上主教练,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梅西的饮食提出诸多要求, 总算是帮助他远离了伤病。这两年的梅西简直势不可挡, 不到23岁的年龄，只是站在球场上就让对方防守人员害怕, 而现在他一脸笑意地站在那里跟哈维说着什么, 看上去非常无害。
　　赛斯没忍住盯着看了一小会儿。
　　四天之前巴萨刚刚踢完欧冠对阵阿森纳的次回合。皇马球迷们虽然不说, 心里也希望这场比赛能够拖累一下巴萨才好，结果没了小法的阿森纳就在客场被灌了一个4：1。更要命的是，这四个球都是一个人踢进去的。
　　梅西独中四元。
　　整个足坛都被梅西震惊了。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但是媒体还是用最肉麻的语言称赞他。皇马也被吓了一跳，以至于开始急切地找出皇马阵中可以挡住梅西的人，阿韦洛亚和拉莫斯纷纷被拉出来寄予厚望，搞得豆腐哥不得不跳出来说了句实在话：“一个人防住梅西是不现实的！”
　　虽然梅西穿着这个世界上最最讨厌的球衣之一（PS.另外一个是床单球衣~），虽然自己也是从小到大被人夸赞天赋出众，也看多了各式各样的球星和比赛，赛斯还是想说，梅西踢球怎么可以这么好？虽然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踢法，但是像梅西这样踢球的可不多，足球像是黏在他脚上，防守球员无从下脚，而偏偏梅西又灵巧到不可思议，带着球转来挪去，拉不倒拽不下，一会儿工夫就从球员中间带着球闯进去。
　　也许真的像是媒体说的，他不是来自地球吧。
　　赛斯没注意自己盯得太久，那边被盯着看的梅西转过头来，看到赛斯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露出一个微笑。
　　擦，这羞涩的小笑容，赛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卡西走过来搂住小甜菜，冲着远远看过来的老朋友微笑：“哈维，你都不过来打招呼，这可是我们的地盘。”
　　哈维和梅西走过来，一旁的皮克看到这边的情景也跑过来凑热闹，还拉着博扬。“哟哟哟，这不是你家小甜菜吗？比我们博扬还小。”皮克手贱地捏了一把赛斯的脸蛋，“瞧这瘦的，连点肉没有，皇马亏欠你的伙食费了？”
　　卡西一把拍掉皮克还要伸过来的爪子，又瞪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好友哈维，示意他管管自家熊孩子。一脸成熟的哈维不以为然，反正欺负一下你家小甜菜什么的，我们又不吃亏。
　　赛斯……不得不说他被皮克的自来熟吓了一跳，不过他的注意力被一旁的博扬吸引了过去。
　　巴萨小王子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两个人虽然不熟，但是好歹在国家队的青少年梯队也一起踢过球。赛斯注意到博扬身上也穿着替补球衣。
　　赛斯笑了笑，回了皮克一句：“没事，比胖了好。”他还小，有的是机会慢慢增加肌肉，不过球员胖了就受罪了。一时间巴萨众人纷纷躺枪，皮克看看自己身边的哈维、梅西和博扬抽抽嘴角。
　　赛斯看着博扬那张变得肉乎乎的小脸，心里不是不纳闷。巴萨这些球星，明明小时候一个个面目清秀，少年时期也算是一枚枚讨人喜欢的小正太，怎么到巴萨一线队踢上个几年就都长歪了？想到球员之间偶尔开玩笑，会说一支球队或者一家俱乐部，往往也会对球员的气质产生巨大的影响。赛斯此刻深以为然。
　　他又看了一眼梅西，后者含笑听着他们聊天，但是赛斯总觉得他的心思并不在这儿。他似乎在听他们谈话，但是他的心早就在球场上了。
　　皇马和巴萨都是西班牙国家队大户，队内很多人都是朋友，他们互相拥抱问好。尤其是劳尔，他和普约尔颇为深情地抱了抱。这很可能是指环王的最后一场德比了，赛前古蒂更是直言这会是他的最后一次。
　　不过一切在这场世界大战面前都要退后。
　　就连劳尔自己都没什么遗憾或者伤感的心情，他们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赢！
　　替补席上的赛斯忍不住在心里盘算皇马的胜率。皇马这边卡卡还是不能出场，但是巴萨那边伊布也受伤未愈，而且伊涅斯塔的伤也没好全，瓜迪奥拉不放心他首发。所以这样来看，似乎巴萨要更吃亏一些。
　　皇马依然是442，C罗右路伊瓜因左路，中场还是佩莱格里尼喜欢的菱形站位，范德法特居中靠前，球队指挥官阿隆索的两旁分别是加戈和马塞洛。左后卫出道的马塞洛这赛季在皇马经常出现在中场左路，毕竟他的防守能力都不好意思叫做后卫，尤其在德比，教练实在不放心。水爷这次则是从本赛季经常被迫打的中后卫，回到了自己在皇马熟悉的右后卫。
　　而和梅西对位的正是此前媒体热议的阿韦洛亚。这一切还要从2007年的欧冠淘汰赛说起。当时利物浦一路过关斩将，虽然在决赛被旧敌AC米兰复仇成功，但是死在利物浦晋级路上的就有巴塞罗那。两回合的比赛里正是年轻的阿韦洛亚完美地完成了很多人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限制梅西。在他的限制下，梅西两场都没什么闪光点，射门次数也少得可怜，而阿韦洛亚甚至没怎么犯规。
　　面对球迷和教练的热切期盼，豆腐哥表示压力山大。
　　至于守门员，这还用说吗？
　　巴萨的阵容自然还是标志性的433，守门员是西班牙“永远的”二号国门巴尔德斯。后卫线上队长普约尔领衔，皮克，米利托，马克斯维尔。中场自然少不了哈维，还有布斯克茨和凯塔。伊布的缺席让梅西担纲中锋，本赛季已经成为绝对主力的佩德罗出现在左边锋的位置，至于右边锋——2号阿尔维斯。瓜迪奥拉还真是出其不意啊！本以为马塞洛作为左后卫打到中场左路就够可以了，结果巴萨的右后卫直接去踢右边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