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选择(191)

　　“……我很抱歉，我没有办法解释。只是现在的伊戈尔，不爱你。赛斯，我们不合适，就算不提性别和年轻，我们一个是皇马队长，一个是皇马未来，这对于皇马绝对不算好事，这是错误的感情。我，我真的不喜欢你。”
　　哈！错误的感情！错误的！
　　“……错误的？”赛斯难以置信的声音听起来那么令人伤心。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皇马队长立刻道歉，声音真诚得欠扁。“我很抱歉，但是我们分手了。”
　　抱歉？他们过去的甜蜜，他们曾经的誓言，他满腔的爱，就只值得这么一句道歉吗？
　　快揍他一顿吧赛斯！我一定陪你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赛斯再次开口，语气艰涩又压抑。
　　“那么、我还可以再次追求你吗？如果不打扰你的话？”
　　“不，你的追求就已经是打扰了，赛斯。那只会让我充满愧疚感，你一定不希望我想到我们之间，就只剩下后悔和内疚。赛斯，我们还可以做队友，所以请忘记伊戈尔吧，或者，至少忘记现在的伊戈尔，只记得以前的那个。”
　　他早晚有一天会把这个人揍一顿。这个皇马队长。纳乔发誓。
　　“所以你是真的，伊戈尔你真的……”赛斯的声音都在颤抖，纳乔希望他没有在那个混蛋面前哭出来。
　　他听到皇马队长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也有些于心不忍。
　　“是的，我不喜欢你。”
　　说出来也好，纳乔想，这样赛斯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他看着皇马队长绕过赛斯，开着车离开，看着赛斯在冬夜的马德里郊区一个人站着。他想给朋友一个拥抱，又不敢上前打扰。
　　他猜赛斯……不希望他看到这个。
　　大概有十分钟那么久，赛斯终于转过身，脚步轻飘飘地往回走。纳乔赶紧迎上去。
　　赛斯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哦赛斯！”纳乔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赛斯像是猛地反应过来一样松开了手，双眼从迷茫回到正常的状态，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眼睛。“……纳乔？”
　　“是我！”
　　“啊是你啊，太好了。”
　　他感到赛斯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在这儿，真是太好了。”
　　“我当然在这儿！”
　　“是的，当然……我刚刚还以为、还以为……”还以为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别太伤心，赛斯。”纳乔笨拙地安慰他。
　　“可是很难啊……比进巴萨帽子戏法还难。”他听到好朋友虚弱的声音。“怎么会这样啊，纳乔？都是这样吗？那些分手的恋人，都是这样吗？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变了？过去的那些事情，都能当做没有发生一样吗？那些、那些过去的，都是假的吗？”
　　纳乔拉着他往自己车里走。
　　“不是假的。只是，有的人可以爱很久，爱很深，但是有的人，他们也爱过，但是爱得任性，爱得不那么执着。”
　　“可是伊戈尔不是那样的人！”赛斯反驳道，“他不可能莫名其妙就……”
　　“别想他了赛斯！拜托了，忘记吧！没有他你完全可以过得更好啊，你要什么没有呢？回家吧，我们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多了。失恋总是痛苦的，但是最多几个月，赛斯，最多几个月，你就会好起来的。”
　　赛斯被塞进车后座，看着纳乔的背影。
　　是啊，他要什么没有啊，那么多人喜欢他呢。豪尔赫让他发笑地不死心地介绍一个又一个可爱的女孩儿，曾经伊戈尔看到会生气的那些写着电话号码的示爱小纸条和情书数都数不清。
　　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呢……
　　可是，他只想要伊戈尔啊。
　　压抑了很久的悲伤和痛苦再也抑制不住。事到如今他再也没有办法骗自己了，往日的甜蜜和幸福如今都变成了毒酒，曾经多美好，现在就多残忍。他努力不去想的那句话无比清晰地出现在心头，随着他心脏的跳动，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冰冷的刺痛随着血液的流动遍布全身。
　　伊戈尔不要他了。
　　赛斯仰面靠在座椅上，抬手遮住眼睛，哭起来。
　　他不会好起来了。
　　

　　☆、第 209 章

　　赛斯舔了下嘴角：“你们说——”
　　“——如果普约尔——”C罗嘿嘿笑了两声。
　　“——可以试试。”卡卡一锤定音。
　　伊瓜因默默退后了两步。
　　普约尔接受队医之后还是坚持留在了场上, 看上去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在踢出了这一波出色的进攻之后, 在球迷们“难道是对攻？”的期待目光里, 皇马慢慢又退了回去。
　　无他，他们的后场要扛不住了。
　　这种局面, 皇马的中前场完全不需要穆里尼奥站在场边冲他们狂喊怒吼, 气急败坏地要求他们跑去防守，他们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良好积极性，自己就撒腿超后跑了。
　　对于自家后防，最担心的不是球迷, 不是教练, 是他们自己啊！球迷们对自家球员都会抱着忐忑的蜜汁自信，穆里尼奥则是有战术安排在心里，而皇马球员, 他们对于多日不曾配合的队友, 自己就怕怕的了。
　　虽然说皇马一直信奉一个真理：如何赢球？比后防漏的球多进一个就是了（并不是。但是如果你在前面砰砰进球, 后面给你哒哒哒掉链子, 这滋味谁也受不了。
　　卡西严阵以待。
　　在穆帅良好的“□□”之下, 本赛季皇马的失球率已经少了很多，虽然有时候依旧不怎么靠谱, 比起往年还是少了不少, 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 卡西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事实证明卡西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佩德罗竟然在皇马后场断了球！被断掉的阿尔比奥尔整个人都吓呆了。阿韦洛亚顾不得发愣冲过去，佩德罗却已经从容出脚，将球给了伊涅斯塔, 终于伤愈的小白直接射门，稍稍偏出，吓出卡西一身冷汗。他大声要求后防线稳住。
　　紧接着，梅西又开始了他连过数人的表演，被卡瓦略放倒。
　　赛斯转头问卡卡：“……我上一场是不是刺激到他了？”怎么从我戏耍了一把巴萨后防线之后梅西也开启了他“过过过”的变向过人表演？
　　卡卡拍拍赛斯的脑袋瓜：“你是在小瞧梅西吗？”
　　赛斯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可不敢。但是我们三个加在一起可以呀！”
　　卡卡看着主裁判一脸严肃地跑过去，直接冲卡瓦略出示了一张黄牌，心里叹了口气。
　　这下惨了，中后卫上半场十多分钟就率先收获一张黄牌。防守更让人不放心了。
　　“你在中前场好好待着吧，”卡卡沉吟着，“稍微拦一下他们进攻的速度就行了。”
　　赛斯点点头。
　　这其实和穆里尼奥的意思差不多。虽然他有心支援防守，但是这条东拼西凑的后防线，加上一个防守能力点不满的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如用进攻把巴萨压得不敢轻易上前。现在的问题是他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从被巴萨摁在后场摩擦，变成进攻到巴萨前场的契机。
　　在佩佩和赫迪拉接连无法上场之后担负起后腰防守重任的拉斯·迪亚拉站了出来。
　　在又一次梅西试图带球突破的时候，拉斯·迪亚拉冲上去一抗，从梅西脚下断走球！
　　“梅西！——被断球了！”
　　“意外！看上去巴萨球员也没有想到，皇马的机会吗？”
　　拉斯·迪亚拉立刻将球给了离他最近的阿韦洛亚，后者在右边路带了几步，直接交给赛斯。
　　这是一个机会！但是——
　　“人太多了，想要形成反击很困难啊。”
　　“巴萨的防守球员太多了，因为刚刚的积极进攻，巴萨压得比较靠前，所以——这是？！”
　　赛斯觉得有些时候踢比赛，心态真的很重要。
　　比如现在，当他接到阿韦洛亚来之不易的传球机会，心里充满了带球前进突破破门或者传球助攻组织的美好心愿，但是抬头看看他四周一片红蓝色，白色的队友要么在身后，要么在身前淹没在红蓝之中。看得他要反胃了。回过头，皇马队友们要么迅速收缩回去，要么绕过巴萨球员赶到前场准备等会的进攻。
　　……你们就这么信任我吗？来个人接应不好吗？
　　赛斯被这沉甸甸的信任搞得压力山大，心情抑郁。
　　冲过来的面瘫哈维更是怎么看怎么不爽。
　　赛斯把球向左一推，哈维跟着往左跑，步子并不算大。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跑动时两脚之间相差多远。
　　似乎刚好够一个足球的空间呢。
　　足球从腿间穿过的瞬间，哈维的第一个反应是去够球，他左脚刚刚站稳，右脚迫不及待地一勾，然而球速当然比他的动作看，他的右脚刚刚伸出，尴尬地掏了个空，下意识地回望，欣慰地发现他的队友们还没有放弃。
　　不！等一等！皮克你！
　　哈维惊恐地转过身。
　　皮克为什么出现在右路，而不是在左路乖乖跟着C罗这是个谜，总之高高大大的巴萨中后卫逼近的时候赛斯并没有想那么多。
　　啊快看这个人好高，腿好长，好适合被穿档啊！！！
　　皮克一路横着跑过来，速度太快，本来能够拦截一下，哪知道赛斯过了哈维之后就开始内切，跟皮克预想的位置发生了变化，他不得不紧急刹车，一个转身，刚好被皮球从腿间穿过去。
　　从看到皮克冲过来转身刹车的瞬间，哈维就知道剧情是这样的。他跑过一脸懵逼的自家队友，不依不饶地追着赛斯。
　　普约尔下意识控制着两腿间的空隙，不可避免地被赛斯变向过掉了。
　　“啊这下子……巴萨的后防线真的是……”
　　“还有阿尔维斯和马斯切拉诺！但是这样子真的不会——”
　　会的，当然会，赛斯看都没看前方的两个巴萨球员，直接向后一传。
　　卡卡接球直接传向左路。
　　C罗大力远射！
　　巴尔德斯立了功，他把球扑了出去。
　　“太遗憾了！无论是巧妙的过人技术，还是后续的传球配合，还有C罗最后的力量远射，都非常的漂亮。这个反击体现出了足够的美感。”
　　“两个穿裆！希望这不会影响我们队员的国家队友谊，明年还有欧洲杯呢……”
　　“最后时刻巴萨在赛斯身上投注了太多的兵力，以至于他们忽略了卡卡的C罗，这真的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最出乎意料的，应该是这么多人还是没有能够防住赛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