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B不是Bking(48)
呼吸喷吐在颈侧,陆浮只用微微偏头,就能看到雌虫目中的凶光。
“我们不是队友吗?帮帮我吧,陆浮…”雌虫一边说一边收紧双臂,柔软的胸肌压上陆浮的背,向两边自然摊成圆饼状。
山里聚起薄雾,月光洒在西蒙坚实的背脊上,他锢着怀里的少年,缓缓张开唇。
陆浮的颈很白,不是常规意义上娇生惯养出来的白,是透着淡青色的苍白。
西蒙口中的热气接触到那截肤时,几乎凝上了水汽。
以雌虫的咬合力,只要一口就能折断陆浮的脖子。
怀里的Beta终于有了点反应,怕痒似的缩了缩脖子。
陆浮抿了抿唇,抬手挡在脖颈与西蒙的唇之间,欲言又止:“别…”
恐吓达到了效果,西蒙的唇角压抑不住的上扬,还想更进一步,怀里的少年却直接反手捂住了他的嘴。
“唔?”
西蒙压在下唇的牙刚想动,就被陆浮再一次按了回去。
用另一只手将垂落的发别到耳后,陆浮上挑的桃花眼弯起淡淡的弧度。
“别靠这么近说话,你吃完鱼之后还没刷牙。”
什么?
西蒙一怔,试图张嘴的动作停在了半途。
【018:这是重点吗?】
【陆浮:你也没刷。】
都给我住嘴。
“唔唔、唔…”嘴巴受制于人,西蒙反倒乐在其中,配合的发出几声哼哼,双眼愉悦的弯起。
下一秒,他的齿关就被陆浮挑开了。
少年慢斯条理的戴上西蒙送给他的黑色皮质手套,用食指和中指撑开雌虫的上颚。
“吃东西那么不挑食,你恐怕有不小的口腔问题。”
西蒙心下浮起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陆浮先是一副兽医做派,隔着手套按了按他的犬牙,接着直接坏心眼的两指并拢捅进了他的喉腔。
“呃唔!”
生理性的干呕感席卷而来,西蒙条件反射的脖子后仰,却只是更加方便了手指的入侵。
指节压住湿红的舌面,另一只手摘下没有任何度数的眼镜,陆浮罕见的露出温和的笑容:“第一次会有点不适应,很正常。”
唾液连成丝从唇角滑落,在半空中欲断不断的晃了晃,终于到了某个临界点低的断开,坠进胸肌沟壑中。
“哈啊、”西蒙抓住陆浮的手腕,将Beta少年的手强行拽了出来,“小崽子,游戏玩到这里就越界了。”
陆浮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看来离你的底线还远。”
背着手擦去唇下的水痕,雌虫第一次彻底失去了笑容。
他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脸颊,眸光阴鸷:“你该庆幸当初选择了我,如果在这里的是阿兰德,你早就被他撕碎了。”
陆浮好似没听出西蒙语气中暗藏的威胁之意,认真的回道:“阿兰德殿下恐怕不会乱吃东西。”
杀了他算了。
西蒙咬住食指关节,想着怎么弄死这个几次三番挑战他底线的人类。
嗓子又疼又痒,像是有火在细密的刺痛感沿着喉道爬行,蔓延进胸腔,扎进跳动的心脏,在皮肉里肆意生长。
西蒙捂住喉咙,咽了口干沫试图缓解疼痛,他不再说话,只有沉重又火热的呼吸在夜色中沸腾。
【不懂就问,兽医真这么检查吗?】
【别问,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让我家的兽医这么给我检查。】
【前面的什么狼虎之词?】
约勃星上空的星舰中,遗憾被淘汰的七十名学生和工作人员们一起聚在屏幕前看直播。
308号新生裹着厚重的毛毯,蘑菇毒素还没代谢干净,他的腰部向下都是出奇的冷,好似血液都被冻结了般。
他的队友,311号韦珂因为喉腔损伤程度较高,还躺在治疗舱里。
治疗室
淡黄色的治疗舱中,眉头紧拧的Alpha面色痛苦,沉浸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熟悉的少年踩着齐老师的膝盖,俯身掐住位高权重的青年的脖子,收紧的五指下是暴起的青筋。
“嗬…呃陆浮、”
齐列琥珀色的眸子上翻,生理性的泪水流了满脸,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苦而丢脸的悲鸣。
陆浮只是轻笑着,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像是在看一只为神明献上脖颈的羔羊。
纯白色的袍子裹住少年颀长的身体,边缘用金线勾着怪异的纹路,像是章鱼的触手。
韦珂试着上去搭话,却完全被忽视了。
“为什么要违背神?”
陆浮轻轻松开了手,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他用指腹拭去Alpha的泪水,语气近乎诱哄:“神明是如此的爱着你们,祂降下神赐,给予尔等荣光。”
“齐家主,你应当爱神。”
齐列捂着脖子,面上浮起嘲讽的神色,他忍着颈间的痛楚讥笑道:“你以为神真的是什么好东西吗?”
陆浮依然笑着,似乎没有被齐列的话语影响到。
韦珂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幕,陆浮居然敢这样对待齐列?
这怎么可能?
眼前的画面突然模糊成了一片水波,四周的程设变成了教堂,新的角色登场了。
阿兰德跪在神像前,一手捂住唇,一手紧紧的抓着神像的一角。
他的表情僵硬,肢体更僵硬,整只虫像是一具披着人皮的石像。
陆浮站在他的身后,轻柔的抚摸他的发顶:“好好向神明忏悔你的过错。”
阿兰德瞳孔缩了缩,猛地回过头,用阴冷的眼神瞪着陆浮。
“在神明面前这么失态,是亲王殿下该有的行为吗?”
少年从背后抱住他,双手从肩头向前伸,环在阿兰德的胸前,姿态亲昵的用侧脸蹭了蹭雌虫的长发。
阿兰德一动不动,垂下的眼底满是郁气。
陆浮弯起眼,从月牙般的眸中窥视着沉默的雌虫。
他低声笑起来,“作为神明的造物,露出这种表情可不应该。”
阿兰德的脸色越来越冷,他抬手抓住陆浮搭在他胸前的手腕,嘲道:“神明才懒得管这些。”
“你最清楚不过了,神明从未眷顾我们。”
韦珂彻底混乱了,他和这些人不曾接触过,为什么他的梦里会出现这些匪夷所思的场景?
想起儿时祖父提到的神赐,韦珂惊疑不定的眨眨眼。
难道说,这个梦也是神明的旨意吗?
神想让他知道什么?
韦珂心头一颤,古怪的危机感侵袭而来,从背后爬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轰——”
爆鸣声响起,韦珂的面前突然蹿起一簇火光,天花板上的浮雕“砰”的砸了下来,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怎么又变了!”
韦珂慌乱的退到石柱边,看着转眼间被火光吞没的教堂,烟熏火燎的刺激让他忍不住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陆浮!陆浮!”
韦珂一边躲避四处蹿出的火花,一边在在梦中跑动,之前的人们都消失了,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即使知道梦境不会死人,韦珂依然切实的感到了恐慌。
他快步跑出教堂,终于看到了陆浮的身影。
漂亮的青年站在摇曳的红花中央,手里握着半米长的烛台火焰追随着他的脚步,将花满化作火海。
韦珂怔怔的看着他,“疯子……”
陆浮突然转过身,他的目光在空气中搜寻,迟迟找不到焦点。
青年敛眉,顺着方才的声响走近,白色的袍子被鲜红的花汁染成了怪异的颜色,在地面上拖行,像是一道拉长的血痕。
韦珂眉心一跳,心中浮起一个令人惊恐的猜测。
陆浮能听到他的声音。
“你在这里吗?”陆浮轻声问。
他像个盲人一样缓慢的靠近,紫灰色的眸子左右转动,突然,他笑了起来:“你在看我吗?”
韦珂心头一颤。
陆浮早就发现了他了。
切实的恐慌在心头萦绕,梦里看到的一切都无比荒诞,而最恐怖的是陆浮发现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