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B不是Bking(183)
在亚奇面前,斯莱德说:神要求我们自相残杀。
“给神一个小小的惊喜吧,”陆浮贴着他的耳边说:“想办法,杀了我。”
斯莱德惊讶的扭头,少年的脸近在咫尺,笑眼中流露出玩味的情绪。
雨水敲打着走廊的屋顶,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沉默了一会儿,斯莱德说:“这里噪音太大了,我没听清楚。”
“那真可惜。”陆浮没有追究他逃避话题,满不在乎的说。
【018:你又想干什么?】
018已经看透了,一旦陆浮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一定是他又有了新的阴谋,并且每次都所图不小。
要不是018没有实体,早就被陆浮吓出心脏病了。
【陆浮:别紧张,信任我一点好吗?】
【018:你的前车之鉴让我不得不小心。】
说是看星星,实际上陆浮一直没闲着,后天就是议会选举的最后一天,到时候,整个首都星的注意力都会转移,而这就是陆浮的好机会。
连绵了六天的大雨,人们的心情都和天气一样阴沉沉的,议会选举算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们提起精神的东西。
季生收到了教廷的消息,但他宁愿自己没有收到。
什么叫新教皇来了我们有救了?
什么叫新教皇叫陆浮?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新教皇的名字?
【未知号码:加大药物中掺的圣水含量,让整个塞拉法帝国准备好迎接我们至高无上的教皇冕下。】
季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沉默着揉了揉太阳穴,对翘着二郎腿躺在躺椅里的谢寅说:“老板,出事了。”
“什么出事了,我们家卖假药被发现了?”谢寅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紧张的问。
“不是,比这个严重。”
季生严肃的看着谢寅,道:“新任教皇冕下,加冕了。”
谢寅倒吸一口凉气,接着无比兴奋的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早在谢家售卖掺了圣水的抑制剂之后,谢家和教廷就已经捆绑到了一起。
教廷能够卷土重来,对于谢寅来说并不是坏事。
“可是,”季生抓了抓发痒的手臂,嘴唇干涩,说话都喇嗓子:“教皇冕下的名字,可能不太……友好。”
“叫什么?总不会是张三吧?那确实,一听就是穷凶极恶之徒。”谢寅乐呵呵的猜道。
季生按住多动症一样的Alpha,表情认真的说:“他叫陆浮。”
哦,陆浮啊。
谢寅的笑容维持不住,眼神惊慌的左看右看,他推开季生,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最后咬着大拇指问:“是那个陆浮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个陆浮,他保真吗?”
得到季生的肯定回答,谢寅抿着唇阿巴阿巴了两下,转身忧郁的看向窗外的雨景。
我哥,惨死在教皇冕下的手里。
我的发小,爱慕教皇——
等会儿,我发小的白月光是教皇?
等会儿,不是,我发小想当教皇冕下的三?
大脑过载的后果就是谢寅把他想的事从嘴里说了出来,季生听了一耳朵,面色愕然的张开了嘴。
他呢喃道:“时少爷想当三?”
谢寅脑袋一扭,几乎要把脖子拧断似的,瞪圆了黑瞳:“你知道关于时旭的八卦?”
“你说的不是时少爷吗?”
“我说的齐之裕。”
两秒后,谢寅抱着脑袋蹲下身,发出无声的尖叫,虽然分不清先来后到不知道谁是三谁是四,但是谢寅还是好奇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想想还有点激动。
“诶嘿,”谢寅搓了搓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要去议会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了,回来我们继续聊。”
议会场馆人满为患。
议会长位置空缺,最有力的竞争者时霓云主动退出后,候选人变为了齐列、奥莱拉以及西提家族的继承人。
傅以榕坐在下首,对着齐列比了一个大拇指,又对奥莱拉比了一个心,最后对西提家族的继承人比了一个中指,充分表明了他的好恶。
成煊坐在他的左边,好奇的问:“傅上将,您打算将票投给谁?”
“当然是奥莱拉小姐,”傅以榕翘着二郎腿说:“左边那个不听人说话,右边那个不是人。”
“成家主,您呢?”打官腔显然让傅以榕感到不适,说完他就翻了个白眼。
“谢尔诺和成家的友谊永不破裂。”成煊说着对台上的奥莱拉挥了挥手。
奥莱拉不动声色的挑了下唇。
三位候选人中,奥莱拉的优势最大,就像傅以榕说的那样,齐列的身后空无一人,身前却是千军万马,他招人恨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西提家族的继承人更是没有胜算,作为十二阀中的吊车尾,西提家族就是来露个脸凑个数的。
本该被拘在军部的简焕白双手戴着手铐坐在傅以榕右侧,他屈起手肘拱了拱另一边的裴稚:“你不上去凑个热闹?”
裴稚摸了摸下巴,没摸到口水,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眉头一皱说:“我要睡觉,哥,我再说一次,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吵我。”
话音刚落,Alpha眼睛一闭没了声音。
除了打架和睡觉,裴稚暂时还没有开发出多余的兴趣。
裴稚不上去,但是有人想上去。
“傅上将,你看我能上去吗?”谢寅指了指自己,笑得格外灿烂。
他长相上不差什么,凭着这几天对于神明的炒作营销,黑心的评价稍微正面了一点,但就凭这一点,他的人缘已经胜过了齐列了。
“谢家主,我觉得您完全可以争一争。”傅以榕拍拍手心,大为鼓励。
谢寅笑得更欢了:“那你投我吗?”
“不投。”傅以榕回答的十分果断。
谢寅又看向成煊,他们也算是半个发小,但Alpha摊了摊手:“我有把柄在奥莱拉手上。”
为什么现在不说牢不可破的情谊了,因为成家和谢家的情谊同样牢不可破。
看了一圈,只有简焕白笑吟吟的说投给谁都无所谓,其他人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谢寅。
这倒不是因为谢寅多么招人嫌,而是因为谢家从百年前至今都不曾踏足议会,他们的主场是行商不是从政。
谢寅要是横插一脚进了议会,那掌控议会的几大门阀里又要多一个分蛋糕的,谁都不愿意。
叹了口气,谢寅颇为遗憾的坐了回去,等选举一结束,他就要把陆浮是教皇的惊天大料爆出来。
守在议会场馆外的几名管家一边唠嗑一边感慨雨真大,他们的职业素养不允许他们谈论与神有关的事,只是隐晦的说:“这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才能停。”
“这两天也没有变小的趋势,越来越大了。”
“你们看新闻了吗?其他星球也在下雨。”
这样零零散散的对话在简管家被一团突然窜起的火花烧起来的时候停住了。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极具穿透力,连场馆内的人都听到了,简管家痛苦的倒在地上,在深深的积水中滚来滚去。
这火却如附骨之蛆,牢牢的附着在他的身上,碰到水也没有任何颓势。
Alpha的信息素炸开了,包含着恐惧和痛意,还有浓郁的求救信号,几名管家束手无策,同样蹲守在场馆外的维度直播工作人员就不同了。
冲上去就是一阵猛拍。
记者一手举着雨伞一手举着麦克风说:“观众朋友们快看呐,我们捕捉到了神罚!这名第六阀的管家被无法用水浇灭的火焰缠上了,难道第六阀做了什么让神明不满的事吗?让我们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记者念完了这一串词,将麦克风递向了地上的火球:“您好,简管家,请问您现在是什么感觉?”
“啊啊啊啊啊救救我!救我啊!”简管家一动就溅起半人高的水花,他痛苦的在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将身上的火焰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