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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95)

作者:朦胧见 时间:2023-11-18 10:46 标签:强强 仙侠修真 年下 万人迷 师徒 美强惨

  因为不需要。
  各峰峰主永远都自愿听命。
  所以他们一度都忘记了,沧澜令除了象征掌门身份,还有这样强制的作用。
  “我明白了。”黎鲛问,“云桦他是不是经常用动用母令?”
  “没错。”秦嫣叹了口气,“你别怪苏漾今早没有救你,母令一动,他灵脉就要停滞十二时辰,什么都做不了,救不出你。”
  “原来是这样......”黎鲛喃喃。怪不得苏漾会留给她那样一句密语。
  “方才云桦到我峰上,问我要锁情珠,我没法不给。”秦嫣解释,“若他停了我的灵脉,锁情珠到时候还是会被他搜到,我还没法来找你报信。”
  秦嫣边说,边从储物袋里往外掏出了几个小瓶,看着黎鲛脸上的伤口,交代道,“这是我给你带的药,若他下次再动手打你,你别和他对着来,他现在正因为雾山和灵海的事情恼火,没处撒气。你先委屈一下,假装听话......”
  “听话?”黎鲛忽然眼酸起来,“如何听话?他要强行和我成婚,我难道也要听话吗。”
  “黎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但我和你说句实话。”秦嫣神色严肃,“若他真的强迫你,我们半分法子也没有,就不说这令。天下第一剑的‘天机剑’在他手里,想杀我们,动个手指的事。”
  黎鲛不再说话,缓缓垂下眼,睫毛在烛光下微微抖动着。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秦嫣见她失望,试图安慰,“虽说他要娶你,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江月白。但我觉得,他应当还对你还留着几分真心。山门守卫通传你回来的消息,他脸上欣喜若狂的表情一闪而过,不是假的。我劝你先假意迎合,找机会拖延时间。现在云船就要造好,他大部分心思都在灵海,你可以和他说,你想通了,要陪他一起去灵海,等回来之后再成婚,他说不定会答应......”
  “我知道了。”黎鲛抬起水汽朦胧的眼,“多谢你来和我说这些。”
  “你记得敷药。”秦嫣向窗外看了一眼,“来得太久,我得走了。”
  黎鲛接过小药瓶。秦嫣的身形化作一阵淡红色的烟消失。
  黎鲛转身走向床榻,她放下纱幔,想要吹熄烛火,却又不敢吹熄。
  她怕黑。
  更怕有人在黑暗里来。
  她只好把身体蜷缩成一团,闭紧眼睛。
  屋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不一会儿下起了雨。
  狂风吹破窗纸,吹灭了蜡烛,房间陷入漆黑一片。
  风雨声猛烈,总让她产生有人在迈步走进院子的错觉。
  苏漾说得没错,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江月白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她以为自己终于能放下那些执念,足够强大到,可以回到长大的地方、可以坦然地再看一看那些带着江月白痕迹的旧景。
  却没想到是回到了可怖的囚笼。
  小腿的伤口太深,还在冒血。脸侧伤痕里的木渣没有挑出来,被扇肿的地方还在一阵阵刺痛。
  早上云桦动手的时候她没有丝毫反抗,因为在云桦扇他第一掌的时候,胸前的同心锁就猛然一跳!
  她在剑气飞出前用手狠狠压住了它。
  风雪夜归的剑魂不是云桦的对手,她不想让江月白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毁在这里。
  屋外暴雨越下越大,淹没了一切声响。
  黎鲛紧攥着江月白留给她的同心锁,双眼忽然发酸。
  她好恨这样弱小无能的自己。
  江月白曾经对她说,她会找到更好的月亮。
  可这么多年过去,她走遍了人间,却什么都没找到。
  * * *
  云船上的欢笑通宵不绝。
  御泽听着门外那些喧嚣,站在小窗前,一边喝酒一边看月亮。
  他每喝一口,天上的月亮就多出一层重影。
  等到他把酒葫芦里的酒喝光,发现月亮变成了太阳,大得把窗框都撑满了。
  御泽揉揉眼睛,又摸出一个满的酒葫芦。
  他一直等到后半夜,才听到身后门响。
  “你去哪......”御泽转过身,口齿不清,“哪......哪了?”
  “顶层吹风。”江月白还是这四个字。
  “吹风?”御泽醉乎乎道,“吹了整整一夜?怎么没把你给吹走呢?你正好也不用坐船了,直接把你吹到灵海里,你就漂在......”
  “前辈,”江月白夺下了御泽手里的酒葫芦,“你喝醉了。”
  “我?”御泽指指自己,“喝醉了?”
  “是。”江月白弯腰把酒葫芦放在窗前的小桌上。
  “不对。”御泽跟着他一起弯腰,在他脸侧仔细嗅着,“你才醉了。”
  江月白抬起眼:“我从来没醉过。”
  御泽不同意这话:“但你身上全是酒气!喝了不少吧?怎么可能不醉?”
  “酒量好而已。”江月白语气平静。
  “江月白不会这么说话,”御泽连连摇头,“你这话太狂妄自大!江月白很谦虚的。”
  “所以呢。”江月白笑了一下,“前辈觉得我不是江月白。”
  “你在装江月白。”御泽身体摇摇晃晃,食指在江月白脸前来回地指,“你也在装不是江月白......”
  江月白叹了口气,扶住了御泽摇摇欲坠的身体:“前辈,你醉得太狠了,该休息了。”
  “我不休息......我还没问清楚!你半夜不回家去哪里了!”御泽挣脱开他的手,话语混乱,“小小年纪,不应该在外面乱跑!更不该去喝酒!这里的酒有......有毒的!不能喝!”
  说到此处,御泽猛地拉住了江月白的衣袖,“你说过!这里的酒不能喝!你今夜为什么喝?”
  江月白没说话。
  御泽跌坐在椅子里,不依不饶:“你不听话......你太不听话!”
  江月白放弃了和御泽讲道理,坐在御泽身旁,对方说什么,都应着“嗯,说的是。”
  “你不听我的话,我让你不要炼剑心,你非要炼。”御泽絮絮叨叨说着,“我让你去找找渊儿,你偏不去!唉,你怎么就......”
  江月白忽然起了身。
  “你去哪?”御泽抓了个空。
  “开窗透透气。”江月白推开了窗户。
  极寒的冷风猛然灌进屋内,吹得垂帘床幔乱飞。
  御泽的酒一下子醒了几分,他踉跄着起身,一同走到窗前。
  近处的云雾飞速地后退着,唯有明月高悬空中,一动不动。
  有什么好看的?
  这个大圆盘子他已经看了一夜了,无趣得很。
  御泽转头,视线落在江月白的侧脸。
  他忽然愣了一下。
  “你......”御泽伸出微颤的手,去碰江月白的眼角,“你哭了?”
  他看到江月白的眼尾有极淡的水痕。
  在月色下轻微一闪,又消散不见。
  江月白说:“外面下雨了。”
  下雨了?
  御泽怔怔看向窗外。
  方才还明亮的月被乌云遮掩,漫天的飞雨随着狂风杂乱地飘。
  真的......
  只是下雨了。
  御泽再次看回江月白。
  对方神色平静,全然不像落过泪。
  御泽皱眉,用力拍了拍自己额头。
  没错,是他醉得太狠了,竟然会眼花到这种地步。
  这世上谁哭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江月白。
  江月白是什么人?
  看江月白流泪,还不如看西方日出、冬雷夏雪的可能性大。
  真想要江月白流泪,除非三界覆灭、天地尽毁......
  不,他也不一定会流泪。
  因为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哭,肯定是想办法挽救。
  御泽伸手接了点窗外冷雨,在脸上胡乱抹了抹。
  感到醉酒的燥热散去不少。
  “前辈,”江月白忽然开了口,语气淡淡,“你回去吧。”
  御泽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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