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260)
一夜未合眼。
却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说】
觉得文名有点长,榜单上显示不全TT,想删掉几个字,是删掉“被迫”还是删掉“师尊”呢(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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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醉沉眠
“主人真的喜欢他吗?”
因为江月白的一句“坏小子”, 穆离渊熬了一夜把几朵快死的花又重新种回去了。
往里面埋土的时候,他一直紧抿着唇角,但笑意是忍不住的。
他总觉得江月白说的那三个字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宠溺——那是其他人都得不到的东西。
清晨的时候, 穆离渊在后院烧鱼,忽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
回过头时, 看到惜容拿着盆花站在身后。
“坏了的东西, 就是坏了,没法挽回。”惜容望着手里的花, 语气仍旧是和和气气的,像是在和好朋友闲聊, “死了的植物, 再埋进土里也是活不了的,就好比碎了的镜子, 拼起来, 也只能照出丑陋的人影, 令人生厌。”
穆离渊不爽他这张阴阳怪气的嘴好久了。
尤其是今天这张嘴上还有褐红的暗色, 跟抹了奇怪的口脂一样。
“你嘴怎么了, ”穆离渊瞥了他一眼, 继续低头切菜,也学着对方用很平静的语气状似关切地问了句, “口舌生疮流脓了吗?”
惜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不愠不恼地说:“这是妆容, 主人喜欢夜里听我唱曲,扮上妆唱, 才能让主人更满意。”
穆离渊的刀在案板剁出震耳欲聋的“邦邦”声, 明明切的是青菜, 力气却像砍排骨。
惜容按了按耳朵:“别把主人吵醒了。”
穆离渊扔了刀, 转过身看着他的脸,冷笑道:“我怎么觉得这是血呢。”
惜容动作微微一顿。
“没让主人满意被打了吧。”穆离渊说。
惜容摇摇头:“主人那样温柔的人,怎么可能动手打人呢。”
话音略停一下后,又笑笑,似乎是为自己太过绝对的话做一点修正,“当然,也许遇到太讨厌的人时,说不定会忍不住动手,谁知道呢。”
穆离渊把切好的青菜狠狠摔在筐子里,提起菜刀走到惜容面前!
惜容满脸无辜不解其意。
盯着惜容许久,穆离渊舔了舔自己断裂的牙齿,阴沉道:“我去杀鸡,你要有点眼色,就去帮我按着。”
平日里江月白总是起得很早。
但今天穆离渊做好了一大桌饭菜,江月白仍然没有出来。
黄莺与绿篱夹起菜尝了尝。
“还行。”黄莺点点头。
“不如岱公子的手艺。”绿篱评价。
被说不如谁,穆离渊恨不得把那人杀了,但被说不如江月白,穆离渊是很开心的——能和江月白存在于同一句话里,让他觉得有点细微的甜蜜,这种感觉难以言表,像是偷偷吃了颗糖,只有自己知道滋味有多好。
黄莺要去喊江月白。
被惜容制止了:“主人昨夜太累了,让主人多休息一会儿吧。”
穆离渊本来也是想让江月白多睡一会儿的,他知道江月白昨晚出去喝酒了,喝了很多,而且肯定不止是喝酒,估计还要应付挤在身边的一大堆狂热变态们,当然很累。
但“累了”这个词从在江月白屋里侍奉的惜容嘴里说出来,让穆离渊莫名地不放心。
穆离渊当即从桌边起身:“我进去看看。”
屋里是昏暗的。
气味也是昏暗暧昧的。
有酒味,有血味,有香粉味,有花草药味......
还有一种淡淡的,蛊一样的味道。
那是江月白的味道。
只轻轻闻一闻,身体某处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酸疼了。
穆离渊走近榻边。
纱幔没放,白衫的衣摆从榻边垂落,穆离渊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心尖莫名地揪了一下——睡着时的江月白很安静,像落在枝头的云雾和雪,不知什么时候就融化了。
他屈膝在榻边半跪下来。
霎时扑面而来未散的酒味。
他看过很多次江月白的睡颜,但这一次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因为江月白完全是宿醉未醒的模样。
虽然酒味较昨晚已经淡了,但江月白整个人还是浸泡在萎靡的酒气里——耳根与颈侧是微红的,指尖也是微红的。
垂下的长睫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很深的堕落的泥潭。
穆离渊很了解江月白。
他知道江月白从来不会喝醉,或者说不会允许自己喝醉。
以前江月白与谁喝酒,都是游刃有余公事公办。
但现在江月白喝酒,似乎完全在享受醉酒后放纵沉沦的感觉。
这让穆离渊感到陌生和不安。
他拉起江月白的手,缓缓抚摸着江月白的指尖。
摸着摸着,忍不住拿到唇边......
低头轻轻碰了下。
冰凉的,但能让他的心瞬间柔软。
甚至眼睛酸酸的想要落泪。
他好想把江月白抱在怀里,这样轻轻地吻遍全身。
但他现在是吻一下手都没资格的人。
穆离渊小心翼翼地把江月白的手放回了原处。
刚准备起身,视线扫过江月白的身体时忽然眉头一紧——
江月白的衣带挽得很细致牢固。
但这并不是江月白的风格。
穆离渊知道江月白这样天生吸引着无数疯狂的人几千年来总要有许多段爱恨纠葛、波澜壮阔的人生里总会有很多瞬间的风月情浓......但他没有亲眼看见就可以装作不知道没有过。
实在想不开的时候,他就安慰自己,江月白不是个随便的人,能被江月白认可的人一定有可取之处,有他们陪在江月白身边也好,只要江月白过得开心就够了。
可这次近距离接触江月白时,这些用来安慰自己的信念在不断崩塌。
有一瞬间他甚至是愤怒的。
愤怒江月白和从前不同了,竟然会允许这么多肮脏的东西近身。
面对自己这个居心叵测的小跟班,居然完全不避着直接一丝|不挂地沐浴。
喝醉酒居然脱成这个样子,和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待了一整夜!
穆离渊颤抖着去解江月白的衣带。
拉开衣服后看到了江月白身上的血迹。
他脑海中一片嗡鸣声。
几乎站不住了。
痛苦与愤恨像一团火,烧得他胸口要撕裂。
他极力喘息着,还是按捺不住强烈的杀意。
江月白的眼睫忽然轻动了下。
穆离渊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江月白微微睁眼,又闭上了,似乎没睡醒,长睫抬不起来似的。
用手揉了揉眼睛,才又睁开。
穆离渊满腔的怒火又在看着江月白的小动作时变成了软的——那是一种爱意与酸涩混杂起来的痛。
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
“你怎么在这儿。”江月白侧过头,微垂着眼看向他。
轻哑的嗓音和惺忪的眼神有点温柔的错觉。
穆离渊滚着喉结,说不出话。
“小花呢。”江月白又问。
穆离渊沉默了很久。
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哑地一字一顿说: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躺在别人面前,很危险。”
他没有喊主人,也没有用平日里谨小慎微的语气。
眼神与口吻都很阴沉。
江月白起身,坐在榻边,低头看向自己散开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