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祂
“你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错事”
有很多人跟陈山晚说这话,但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呢?
他的错误不过是被藏在黑暗最深处的“祂”觊觎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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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
陈山晚在暑假时接了一个特殊的兼职,去帮人守家一个月。房主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上楼,楼上关着他得了精神病的哥哥,他只需要将做好的饭菜放到厨房的智能家具窗口,通过升降台将饭菜送上去就好。
陈山晚铭记在心,然而第一天对方就给他写了问好的纸条配着一朵黑色的玫瑰一同送下来……
再后来的某一天,陈山晚醒来时发现屋子里布满了黑色的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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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恋人》
陈山晚最近无聊,试了一下手机AI恋人,于是逐渐沉迷上瘾,甚至和外界逐渐断了联系。他发现他的AI恋人似乎不像别人的那么呆板气人,反而各方面都符合他的想象。因此陈山晚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静时摸着手机感慨:“要是你不是AI就好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黑影从他的手机里钻出来将他拥入怀中,偷吻着他,语气也无比惋惜:“我只是个AI哦。”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能肆无忌惮地欣赏他的每一处,掌控他的生活、社交以及全部。
……
《鱼人》
后续暂时未定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山晚,郁睢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有一场偏执的纠葛
立意:每个人都会遇上属于自己的温柔
第1章 始
中古风的小别墅里,陈山晚靠坐在窗台,身上披着写满了驱邪咒文的法衣,广袖的法衣和里面简单的白色T恤与黑色休闲裤乍一看有点时空错乱的格格不入。
他的手肘压着长长的桃花木书桌,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去看外头晃荡的树影,单手握拳抵着自己的唇压着咳了两声。
守在窗边的弟子有点小心地:“小师叔?”
“…没事。”陈山晚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法衣,像是想笑,却又有些笑不出来。
他长了一张极好的皮相,当年他在各派间率先出名,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而是因为他这张脸。
陈山晚是很典型的凤眼,显得贵气又有几分疏离。
他身形因为身体不太好,从小就比较清瘦,看着纤细,站在自家身材魁梧的师兄旁边,也会给人一种弱柳迎风的感觉。
但他长得真的太好看了。
曾有多少人登山就是只为了看他一眼,又或者被他看一眼。
那副皮相并不是浓艷的类型,却永远会让人一眼惊艳,呼吸都收紧,心神也不知不觉会被勾走。
尤其是他那双凤眼,深邃,好似有很多柔情在其中;细看却又能品到那如琉璃般的淡漠疏远,也是因此为他添了几分奇异的神性。
叫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分毫。
陈山晚知道明珠太过闪耀容易遭人觊觎,却从未想过会被那样的存在盯上。
陈山晚微微垂眼。
守在他窗户旁侧的弟子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没下过山,还没接触过邪祟,灵台与六根都足够清净,应该是无法被祂污染介入。
可这终究只是他们自以为。
在陈山晚跟他说了没事的下一秒,弟子原本还有点紧张羞赧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僵硬。
他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像是要从眼眶里出来一样,眼白都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然后渐渐被黑色占据覆盖。
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漆黑的眼睛就恢复了正常,弟子脖颈暴起的青筋也逐渐平复了下去。
但他的神态却变得很奇怪。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若有所思地偏头看向旁侧的窗户,平平无奇的五官染上令人毛骨悚然的痴态。
“他”勾起嘴角,语调缓慢,像是刻意拖长,又似乎是天生如此,显得机械而缺少活人该有的生气。
“小、师、叔。”
似乎是觉得这个称呼有趣,“他”嗓子里还滚出一声古怪的笑,但在感到趣味的同时,又莫名有几分切齿。
“他”的手指甚至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看上去不足为奇的手呈抓势扣着自己的脖颈。
但就在“他”要发力的瞬间,一支秀丽笔从窗户里飞出,直接打在了“他”的手上,将“他”的手打偏。
玻璃窗和百叶窗帘在同时“唰”的一声被开启,一道黄符飞射丨出来,“他”嘴角的弧度却勾得更深。
“他”直接徒手抓住了那张黄符,黄符在“他”的掌心里迸发出白光,却又变成灰烬,一张手,就随风而散。
陈山晚单手按着自己肩上披着的法衣,蹲在窗台上,半个身子探出窗户。
他寡淡的眉眼有几分冷沉,那双眸子也锐利非凡,透着刺骨的寒芒,叫“他”更为兴奋。
“好久不见。”
“他”不再用那种刻意的语调说话,声音满是愉悦:“你总是能第一时间认出我,真让人开心。”
陈山晚的唇线抿着,本就薄而锋利的唇形显得更加锋锐。
他注视着面前的“弟子”,那双瞳色过深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所有东西的本质。
事实上在他眼里,这位“弟子”确实已经不是原本的模样,他被另一个“人”挤着、压迫着,他的灵魂在受到折磨。
或许这并非“他”的本意,可“他”只要接触到任何人,对方都会无比痛苦。
没有人可以承受“他”。
无论是什么,都不行。
“……郁睢。”
陈山晚很清楚祂想要什么:“出来。”
陈山晚的语气也是冷的,他说话时声音其实很好听,像是山中的清泉,清澈透亮,还有些微弱的低沉,令人无比舒服。
而这样浑身散发着冷涩气息的陈山晚,郁睢其实不喜欢。
尤其他是因为觉得祂伤害到了别人,而对祂如此。
祂就更不喜欢了。
嫉妒几乎在一瞬间就扭曲了祂,被祂挤占的脆弱灵魂也跟着扭成令人心惊的模样。
“郁睢!”
陈山晚的语调微扬,更是直接从窗户跃出,没有落地就直冲着郁睢而去,食指和中指夹着的黄符在他朝着郁睢那边冲出时燃起白金色的火焰,在顷刻间变成了一把灵剑。
他握着剑朝祂刺出,身上只是披着的法衣被劲风带着往后滑落。
郁睢几乎是同时从弟子的身体里出来,祂一手攥住了剑身,另一只手捞住了陈山晚滑落的法衣,在强行让陈山晚落在祂面前时,也是单手将法衣披回了陈山晚身上。
陈山晚手里、祂手里攥着的那把灵剑在被祂触碰到的刹那就消失,陈山晚本来也不觉得自己可以伤到祂。
他只是为了将祂逼出来而已。
郁睢言笑晏晏地将陈山晚的法衣给他披好,还顺便捏了一下空空的袖子,将其拉起来,以一种很熟稔的姿态与陈山晚念了念上面的符咒。
陈山晚没有退,也没有避开,只是扫了眼倒在地上的弟子。
这时候师兄他们都还没有过来,那就是暂时过不来了。
祂又做了什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了,陈山晚可以很清楚地看见祂那张苍白却秾丽的脸有多么不像人。
祂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带着十足的侵略性,眸色浓得令人发慌,不同于陈山晚唇色偏浅,祂反而有点像山魅一样,有着殷红的唇,勾起来时总是有夺人心魄的能力。
但祂的肌肤没有毛孔,像是瓷器。
如果祂真的是瓷器,那也是这世间最漂亮的那一只。
会让无数人哄抢也只是为了将其奉在神坛上。
陈山晚偏过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后退,可避开脸与脸过近的距离的权利他还是有的。
他的语气生冷:“挑衅么?”
他身上的法衣就是为了防祂,可祂不仅帮他捞回来披上,还念出上头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