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祂(95)
这个姿势呼吸本来就有些不顺畅,还被这样堵了个严实。
缺氧感从一开始就涌上来,让他不自觉地绞紧了自己的手指。
不知何时,他和郁睢掉了个位。
陈山晚的脊背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后背的衣服沾染上来自郁睢身上的血污,少年鱼人俯身在他上头,一只手掐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垫在他的脑后,也是掌控着他的脑袋。
陈山晚被迫仰起了头,在昏沉间听见明显的啧水声,他的舌尖连带着舌根都被吮得发疼,甚至……
鱼人的舌头好像比正常人类要长一些。
所以郁睢舔到了他的嗓子眼。
那种本能的反胃让陈山晚想干呕,可却又被郁睢堵得结实,只能再次红了眼眶,嗓子里也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呜咽声。
郁睢微停,“他”放开陈山晚,看着陈山晚张着被亲得艶红的唇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眸色加深,无边的欲丨念翻涌而起,成为了数不清的无形锁链,将陈山晚锁住,连同灵魂一块禁丨锢在这儿,挣扎不能。
陈山晚本能地感到危险,但他又注意到郁睢脸上细碎的伤口的确已经愈合。
所以在郁睢低下头,用鼻尖轻蹭他的颈侧,下巴尖摩挲着他的颈窝,用喑哑的嗓音问他可不可以给“他”点血时,陈山晚无意识地点了头。
体丨液包含血液,血液比唾丨液要多多了,可能效果会更好,没有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鱼人会吃掉他吗?
陈山晚有些茫昧地看着郁睢,这个念头才起,就被他自己掐灭。
他知道郁睢不会的。
郁睢要是想,早就能吃掉他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皮肉被咬开,陈山晚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出,郁睢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滚烫,像是烙铁一样,紧紧贴着他的颈侧。
陈山晚不住微微颤了下。
他咬紧了牙关,倒是不疼,只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
尤其郁睢的手将他的衬衫往上推了推,掌根贴住了他的腰。
陈山晚一僵。
他好像在浓郁的铁锈味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但有些熟悉的异香。
郁睢的喉结不停地滑动着,陈山晚感觉自己的脖子到锁骨那一块被咬了好几口。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郁睢停住了自己喝血的举动。
“他”悬在陈山晚上头,宝石眼没有半分清明和纯真,全是令人心惊,甚至叫陈山晚头皮发麻,想要推开“他”就跑的晦涩情绪。
事实上陈山晚也这么做了。
因为郁睢低低地说了句:“小青期好像来了。”
一句话,让陈山晚本能地用尽全力推了郁睢一把,然后要从“他”的禁丨锢中滑开,
可鱼人的动作更快,陈山晚侧身时“他”的尾巴就势缠住了他,随后一压,就叫陈山晚重新落回地上。
鱼人炽热的身躯隔着衣物贴上陈山晚的脊背,陈山晚轻颤着想要挣扎,又被一把擒住了双手摁在脑袋顶上。
……郁睢的体型好像变大了。
不再是少年的模样。
陈山晚看着笼罩住自己的影子,很确定郁睢变成了一个成年鱼人的模样。
他轻咬着牙,根本来不及想这是为什么,只试图让郁睢在最后的理智中放开他:“郁睢,不要……”
可他的推拒和反抗全部变成了在那把火上助燃的油与酒精。
郁睢垂首,在陈山晚后颈的棘突处落了个炽热的吻,贴着那层皮丨肉轻轻喊了声:“阿晚。”
在“他”喊出这一声的时候,还伴随了一声衣物破裂的撕拉声。
陈山晚的脑袋如遭重击,不疼,但是他的身形却在顷刻间迅速变化,也变成了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
他没有察觉,也无心去注意。
因为他被好像丧失了理智的郁睢纠缠着拖进了卧室。
【作者有话说】
明天,懂?
(霸总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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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鱼人17
变天了。
海风掀起的海浪不停地拍打着礁石, 水花四溅,甚至拍出了绵密细腻的白色泡沫。
“阿晚……”
“阿晚,是我最先这么喊你的。”
“阿晚, 今年是什么年了?几月几日了?外头什么时辰了?”
“咦,阿晚, 你送我表?是因为我上次问你时间吗^^真漂亮啊, 现在的表还可以看年了……”
“阿晚,我好无聊啊, 你能别看你的书了吗?跟我聊聊天嘛。”
“阿晚,小道士……不干嘛呀, 就喊喊你。”
“阿晚阿晚阿晚阿晚阿晚阿晚阿晚……啧, 你在的话为什么不理我?”
“阿晚,你是不是到要开始准备收徒的年纪了?”
“阿晚, 别收徒弟好不好?”
“还能因为什么?不想别人跟我分享你…你收了徒后来这儿的时间就会更少了吧, 本来就少, 啧。”
“阿晚…我想出来看看你。”
“阿晚, 你不想见到我吗?”
“阿晚, 别那么凶嘛, 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阿晚, 你为什么总是向着那些人呢?”
“……阿晚,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会杀了我吗?阿晚。”
“我会永远爱你的啊, 阿晚。”
“哪怕有一天你要杀我,我也依旧爱你。”
……
陈山晚好像梦到了好多事, 无数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浮现闪过, 却又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变成了无数的泡泡消散, 再抓不住一点。
陈山晚的大脑有点昏沉的钝痛感, 但并不是因为那个过于冗长却又什么都没有记住的梦,而是因为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小生事。
他感觉从郁睢跟他说“他”…到了后,就没有停过。
因为来得太突然,陈山晚一开始是很抗拒的。
可他的抗拒并没有什么用,郁睢的力气大过他太多,还有那个手饰。
那个手饰套上后到现在,陈山晚才知道这个手饰为什么被郁睢心心念念了这么久。
因为手饰上的链子可以随郁睢的心意变换、延长,直接将陈山晚的双手连同两条小臂束缚在一起,一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鱼人的特殊时期真的很恐怖。
陈山晚感觉自己一直在被反复地吻来吻去,从头发丝到足尖,再从足尖到发梢,一遍又一遍,流连忘返,足以看出郁睢对他的珍重和痴迷的爱意,但留下来的斑驳痕迹还有一个又一个荒唐的齿痕也足以看出“他”那浓烈到几乎要摧毁什么的占有欲。
陈山晚的身体也在被翻来翻去,不停地承受着一切。
一开始他的手被绑着,后来因为没力气了,郁睢松开了他,但鱼人…也不知道是真的丧失了理智还是没有,反正花样百出,折腾得陈山晚被“他”搂一下腰都本能地轻颤。
……陈山晚真的不止一次觉得自己会死掉。
他轻呼出口气,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沉重不仅来源于那些疯狂荒唐,也是郁睢现在抱他抱得太紧。
鱼尾死死地纠缠着,勒得他都快要感觉不到自己双腿的存在了。
“他”的手臂更是如同锁链般搂着他,一边封锁住他的脑袋、脖子和肩臂,一边揽住他的腰身,把他的双臂再加了一层封印。
就这样,郁睢都还嫌不够,非得把半边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让他大半张脸都埋在了枕头里,呼吸实在是有些困难。
陈山晚的眼睫抖了抖,无声的怒气已然在悄悄酝酿。
尤其,鱼鳞上的滚烫还贴在他后面。
“……醒了?”
郁睢察觉到怀里的人类的呼吸有点不一样了,低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