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祂(129)
甚至有些人类还会觉得酷,买些装扮假装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至于人与妖邪的恋爱也并不少, 甚至为了满足双方的爱情需求,管理局还推出了交由陈山晚改版过的生死情契。
生死情契就是双方签订, 同生共死, 可以选择是妖邪那一方跟随人类的寿命,也可以选择是人类的那一方跟随妖邪的寿命。
甚至为了防止有人类利用该契约杀妖或者让自己的寿命得到延长, 陈山晚还研发出了可以鉴定是否是真的互相喜欢的法器。
只是关于生死情契这事,推出不到半个月, 就有很多声音说为什么不能解除。
这不是弄得跟结婚了不能离婚一样吗。
对此, 管理局这边的回应是——
一是因为人与妖邪的生死情契到底有一方受益,会拥有和妖邪一样长久的生命, 二是因为想让诸位慎重考虑, 认真对待感情, 不要一时上头。
且如果结契的人或妖方受到任何压迫, 情契都会发挥它该有的惩戒作用。
生死情契, 不仅仅是延长寿命的东西, 还是婚姻的保障。
而且管理局这边也不是要求说只要是人和妖邪想要在一起就一定要结生死情契,这只是一个选择。
所以在推行了半年后, 陈山晚又在民政局的轰炸下研究出了人与人、妖与妖之间的生死情契。
还被郁睢揶揄了句属于是当代月老了。
陈山晚留了几年长发, 又换回了短发。
今天天气好, 陈山晚想去前不久新开的一家糖水店尝尝鲜。
郁睢幽怨地从衣柜里拿出他的衣服:“阿晚,你腻我了。”
陈山晚对这话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甚至都懒得回应了。
郁睢啧了声, 但回头看见陈山晚已经张开了手等祂给他换衣服, 又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陈山晚被祂养得很“乖”了。
完全接受自己的一切都由祂经手, 如祂所愿地成为了连穿鞋都不用自己动手的小王子。
——其实就在前段时间,郁睢去厨房忙碌时,陈山晚还是自己随手拿了郁睢留在落地衣架上的外套,披着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但就为这点事,郁睢用那种“我是不是要被抛弃了”的目光看了陈山晚整整一天,甚至夜间运动的时候都还在惦念着,把陈山晚撩拨得不行却又不真正开始,非要陈山晚承认“错误”。
陈山晚真怀疑郁睢是想精神控制他,把他养成废物,好离不开祂。
也得亏他知道郁睢是个恋爱脑,不然现在就是阴谋论祂是不是想要养废他然后占领世界了。
反正这件事到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甚至现在已经演变到陈山晚只是从床上起来去餐厅吃顿饭,都得等郁睢来抱他去。
陈山晚对此没有太多的感触,反正也不是在外面跟没腿不会走路似的被抱来抱去。
就是他觉得郁睢可能是很遗憾不是这样的。
郁睢给陈山晚套上可以盖住脖子的高领T恤,然后跪在他面前给他穿裤子。
祂的手在陈山晚小腿上残留的一圈勒痕摩挲了下。
陈山晚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发这个脾气,但事情已经过了一个半个晚上加一个上午,他也没什么脾气了,只能说句:“你下次能别搞这些了么。”
郁睢昨晚用黑雾把他这条腿对折捆起来,弄得陈山晚特别……
郁睢眨巴了下眼睛,仰头看着他,又是那个熟悉的无辜表情:“可是这样阿晚你难得地在中途就……”
陈山晚毫不犹豫地一枕头打过去,正中祂那张过于蛊人的脸。
郁睢后续的“…了两次”被打回去,也没有半点脾气,祂笑吟吟地将枕头拿下来,讨好似的拿自己的脸蹭了蹭陈山晚的膝盖:“我错了阿晚。”
陈山晚感觉自己好像每天都在听这话。
但他实在是懒得计较,只催促郁睢:“还出不出门了?”
郁睢倒是很诚实:“其实我不是很想出这个门。”
只想跟陈山晚在家里,日日夜夜都在家里,就他们俩。
这多好啊。
为什么要出这个门呢?
郁睢越想越郁闷,甚至还问陈山晚:“一定要去吗?也可以叫外送啊。”
陈山晚:“。”
他就不该问这话。
陈山晚有点无奈:“外送没有现做的好吃,只是去吃个糖水就回来。”
好在不需要他再说什么,郁睢已经说好吧,然后转身去拿袜子了。
今天的天气好,是指那种穿两件衣服走在外面刚刚好,不会冷也不会热的好。陈山晚喜欢这样的天气。
在郁睢的私心下,陈山晚和祂完全就是情侣装装扮,陈山晚里面的高领衣是白色的,外头罩着的薄款冲锋衣外套是黑色底。
其实很多人都觉得按照陈山晚的性格搭配,就要穿浅色衣服,但他穿黑色很好看。
多了抹深沉成熟,不笑的时候那份疏离感就更加浓烈,哪怕笑起来也有几分莫测。
特别好看。
郁睢穿的和陈山晚是大差不差,外套也是同款,黑色底,配色不一样而已。
陈山晚人还没出门,郁睢就已经开始牵住他的手了。
对于这位邪神的黏人程度,陈山晚已经习以为常。
他们坐电梯下楼时,还遇见了正好和他们买了同楼的松曦。
松曦不怕冷,这个天还穿着吊带上衣和短裙,让她那张温柔又带着灵性美的脸都多了几分飒气:“出去玩呀?”
要是平时遇上郁睢,松曦肯定要等下一班,但有陈山晚在旁边时,郁睢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陈山晚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本来也没有太多交集,讲话都是公事。
松曦这次提的也是公事:“魁要醒来了,我准备过几天去看看,你有什么想法吗?”
她说的“魁”,是一种类鬼的妖兽。
根据历史记载,魁曾经在一万年前的黄金时代被一个散修封印在了不知名的地方,具体是哪没有流传下来。
陈山晚对妖兽没有感应,松曦有,是因为他们真论起来都是天地灵兽。
但郁睢肯定也知道,就是没跟他说。
所以陈山晚瞥了郁睢一眼。
郁睢立马就站直了,骨子里的慵懒和散漫全部褪去,说话的语速都快了几分:“…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松曦其实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幕,但还是会觉得很神奇:“……的确,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力量很微弱,好像要消散了。”
说这话时,松曦的声音有几分低落。
像他们这样的天地灵兽,世间仅有一只,如果死了就是一个种族的灭亡。
陈山晚说:“那你去吧。”
他不准备去。反正郁睢都说了魁不会做什么,那他就没有必要去。
松曦明白了:“行,那之后有什么我都跟你师兄交接了。”
陈山晚点头。
和松曦分道扬镳后,陈山晚就问郁睢:“他为什么会消散呢?”
郁睢就猜到他肯定会问,不由轻啧了声:“以后要让松曦在你面前做哑巴。”
祂一点也不喜欢陈山晚关注别人。
只是话是这么说的,陈山晚也清楚郁睢不会真的去做。
因为他不允许,所以祂纯粹就是说两句发泄一下。
郁睢神色郁卒:“详细的我也不知道,但他好像是把自己的力量送了大半给那个散修,拜托她帮忙做了几件事。”
陈山晚看向祂:“那个散修帮了。”
如果没有帮忙,魁不可能能安分这么多年,到要消散了才“醒”来。
郁睢嗯了声,就见陈山晚轻轻勾起了唇。
祂微停,嗓子里又泛起细细密密的痒意,叫祂有点抓心挠肺的,想要亲下去。
陈山晚眉眼温和:“看来在很早之前,人和妖邪也有不是那么针锋相对的场面。”
不怪陈山晚这么想,主要是从记载上来看,人和妖邪在历史上永远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哪怕是有杂书写人和妖邪相恋,也绝对是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