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五岁豹崽被基友养了(85)
司棋一听到那个名字,恨意又涌上心头,他抓着游惩的衣袖,狠声道:“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游惩默不作声,神情复杂。
“会长,我一定要杀了他!”司棋沉声怒吼,表出决心。
周里掏出腰间配枪,说:“老大,我现在就去监狱把他毙了。”
“糊涂!给我站住!”游惩怒喝,“你把警方和法律放到哪里?你现在去监狱杀人,让我怎么保你?”
周里:“难道就让那个贱人这样挑衅我们吗?他现在敢往特派组家属车上放炸弹,他日就敢来炸我们联盟。”
“狗屁。”游惩打断他,“以他犯的罪,还能活多久?”
说着,游惩低头看司棋,放轻声音道:“司棋,那种人不配你亲自动手,他死刑跑不了的。”
“我在罗帕森林时,就该杀了他,我那时……该杀了他。”司棋咬牙叨念。
游惩垂着的手摸了摸司棋的脑袋:“我向你保证,一定让他死,现在你跟我回去。”
司棋倔强摇头:“我不会走的,我要在这里陪崔桓宇,他一个人,会害怕,我不能走。”
游惩闭了闭眼:“司棋,我要怎么说你才肯听劝?崔桓宇,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司棋:“不会的,我感觉得到,他在等我……”
“那是什么?”周里突然惊叫出声。
沉静的海面,波纹四散,有东西浮浮沉沉,向他们靠来。
周里用配枪警惕指着越来越靠近的不明生物,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是人鱼。”游惩握住周里的手腕,“没有恶意,别冲动。”
来人一头金色长发,碧蓝色的眸子如这片大海一样清澈明亮,精致立体的五官更是美得雌雄难辨。
他从水里慢慢浮起来,雪白的上半身挂着闪亮的宝石链条和珍珠串,白色的鱼尾在离开水后,自然幻化成了笔直修长的双腿。
他左手托着一个透明水泡,里面有一团蜷缩着的毛绒绒。
开口语调怪异,但吐字很清晰:“你们,是在找,这只,小狐狸吗?”
第59章
人鱼的手苍白细长, 尖尖的指甲锋利无比,能在顷刻间贯穿人的喉咙。
此刻被他托在掌心的水泡泛着幽蓝色的光,置于球体中央的毛绒绒还在沉睡着。
司棋踉跄起身去辨认, 一旁的周里提醒道:“老大, 你小心点。”
人鱼与人类的关系算不上友好,并且他们也是好斗生物。
周里怕人鱼是有什么阴谋。
司棋抬手打断他的话,一点点凑近泛光的水球, 几乎没用太多时间,他哭道:“是他, 是崔桓宇。”
游惩疑惑:“你确定?耳廓狐都长得差不多, 况且,你有看过崔先生的本体形象吗?”
司棋抹了把泪,指着小狐狸脖子上悬坠的豹头项链, 断断续续说:“我给他的,护身符……他戴上了……是他, 一定是他。”
说着, 司棋捧起手,一字一顿道:“请您把他归还给我,这是我的爱人。”
人鱼偏着脑袋, 好奇打量着他。
司棋以为他听不懂,指了指小狐狸,又指了指自己:“他……是我的。”
“项链……也是……你的?”对于人类的语言, 他说起来依旧有点费力。
“是。”司棋肯定答。
“司成新,是你, 什么人?”人鱼问。
司棋愣了下, 老实答:“是我爷爷。你怎么会知道他?”
“他是,我, 儿子。我,生的。”他微微一笑,“黑豹,基因,很强,总生,小豹子,烦。”
想拥有一条能带进大海的小鱼都没有,全是豹崽。
司棋嘴巴微张,目瞪口呆看着他。
人鱼尖长的指甲轻轻戳破了水泡,小狐狸顺势轻柔躺进了他的掌心。
他摩挲着豹头吊坠:“这,还是,我送你的,你那时,很小,才一百天,现在,长这么,高了。”
“您……说什么?”司棋以为自己听错了。
“人鱼,寿命漫长,无法与他厮守,一生,真是难过。”漂亮美人低叹。
说完,他把小狐狸递给司棋:“大海,拯救了他。”
司棋小心翼翼接过,小狐狸双眼紧闭,了无生气,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司棋都以为它没了。
“会长,帮我叫救护车,他还活着。”失而复得让司棋欣喜若狂,他又哭又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人鱼:“找到了,以后就,别哭了。”
司棋点点头,嘴巴张了张,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周里理了理关系:“老大,严格来算,这是你太奶。”
司棋:爸,我见我太奶了。
人鱼摸了摸他的脑袋:“可以来做客,但不要再,又哭又闹,很吵,想抽你。”
司棋泪眼朦胧:“好……”
“走吧。”他挥挥手,随后转身,跃进海里,白色的鱼尾拍起巨大水花,一个潜身,再也看不见。
司棋从前听说,人鱼族很痴情,他们会在伴侣死后,用余下的生命来怀念那个人。
想来,在太爷去世后,人鱼就重新回归了大海,只是会在黑豹家族有新生命诞生时,上岸来给予祝福。
从前父亲还在时,司棋问过,送项链的长辈是谁,为什么从来没见过。
父亲说:“那是一位孤独的美人,他不属于陆地,他有辽阔的家。”
是人鱼太奶没错了。
不知道他救崔桓宇是出于对人类本身就有的好感,还是因为看到信物,认出这是与自己后人有关的人,才出的手。
但不管是哪种,终归崔桓宇回来了。
他回来了。
崔桓宇被紧急送进了抢救室。
收到消息的崔家人也全部赶到医院。
他们在崔桓宇出事的第二天就飞来了蒂亚市,一直在等着崔桓宇的消息。
今天终于有了。
崔桓宇的父母虽是知礼的人,但眼下儿子正在抢救,他们根本没有心思和司棋寒暄。
崔成谨寒着脸,不轻不重瞪了司棋一眼,也不愿与他多言,倒是崔言正,冲动如常。
他扑上来揪住司棋的衣领,厉声道:“你说过会保护好他的!他怎么会弄成这样?”
司棋无从辩驳,崔桓宇出事跟他脱不了关系,毕竟对方是为了报复他,才会把主意打到崔桓宇身上。
连日来的不眠不休和神经紧绷,让司棋浑浑噩噩,脸白得吓人。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说:“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崔言正的拳头悬在半空,半天没有落下。
最后把司棋一推,说:“你走吧。”
可崔桓宇的伤情还没出来,他不会走的。
司棋蹲在角落,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手术室的灯熄灭。
没一会儿,医生出来了。
他问:“耳廓狐的家属是谁?”
司棋下意识站起身,但崔家人已经一窝蜂涌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