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五岁豹崽被基友养了(19)
司棋:“你吃早餐了没?”
“吃了。”崔桓宇视线扫了一眼他身后的茶几,“你也要记得吃,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嗯。”司棋听话点头。
默了片刻,司棋又扭捏道:“那个……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
司棋结结巴巴:“就,你的,你的衣服,可以留在我这里几天吗?”
崔桓宇显然没料到他会提这个要求,眼睛倏然瞪大,惊异之色溢于言表。
Alpha易感期期间,会出现筑巢行为。
他们会收集另一半的衣物把自己裹起来寻求安全感,类似动物做窝。
可这大多只会发生在AO之间,因为他们需要彼此的信息素抚慰情绪。
但崔桓宇既不是Omega,又不是司棋的伴侣,实在不明白司棋为什么想要他的衣服。
见崔桓宇不说话,司棋急忙补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和我……我父亲的味道很像,对,父亲。”
崔桓宇:……
司棋:“昨晚也是,很像爸爸在安慰我……让我特有安全感,真的很感谢你。”
“衣服你留着吧,不用跟我客气。”崔桓宇微微一笑,“谁让我像你父亲呢。”
一直开着监控观看司棋一举一动的赛娜皱眉出声:“不是,他有病吧?游会长不是说他俩在搞暧昧吗?怎么把辈分都搞高了?”
卡西喝着咖啡提神,幽幽道:“我早跟您说了,司组长懂什么风花雪月,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好兄弟。”
“或许他对崔先生是很依赖,但那不是因为他变成五岁孩子了么?他俩好像认识挺早的,互相信任也没什么问题。”
“他没谈过恋爱?”赛娜问。
卡西摇摇头。
“据我所知,他搭档过好几个Omega,那出任务的时候同吃同睡,都没擦出火花?”赛娜不理解。
卡西放下咖啡杯,道:“我这么跟您说吧,他的上一个搭档,就那个垂耳兔Omega,您也见过,多漂亮,多能干,毛绒绒的,多可爱啊。”
“去年冬天,人薅了半个月的毛,给司组长做了一条兔毛围脖,贴心吧?”
赛娜来了兴趣:“然后呢?”
“结果你猜司组长收到围脖后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要给人放两天假。”
赛娜:“那不挺好吗?证明他会怜香惜玉,放假说不定也是想和人约会来着。”
卡西“哼哼”了两声:“您真是高估了他的情商。”
“他跟人Omega说,‘是不是之前任务太繁重啦,你看你兔毛都累分叉了,这两天就好好休息一下’,真的,我要是那Omega,我当场就要给他两枪。”
赛娜:……
卡西:“您说他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那么欠的嘴?想当初他刚进联盟,追他的人能绕训练基地两圈,但凡他少说两句废话,也不至于单身这么多年,抑制剂都快对他失效了!”
“这次您也看见了,别的Alpha易感期大多都会表现出强烈的求偶行为,他倒好,几乎是破坏行为占上风。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赛娜的视线重新回到屏幕上,看到影像里的小豹子披着不合身的衣服吃早餐,道:“我不这么认为。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他就是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才不会放任自己沦陷于生理吸引之中。”
*
早餐过后,司棋换了新的隔离室。
并不是偪仄的单间,而是一个大套房,司棋打开卫生间的门,里面有一个超大按摩浴缸,洗漱和护肤用品一应俱全。
闻着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汗味,司棋决定好好泡个澡。
在这之前,他给卡西打了一个电话,郑重其事问:“浴室里没监控吧?你们会偷看我洗澡吗?”
卡西接连熬了两个大夜,脾气逐渐暴躁:“司组长,您现在这样,毛都没长齐,有什么好看的?看你焉了吧唧的小鸟吗?”
“嘟。”司棋挂断电话,放心了。
躺在舒服的按摩浴缸里,司棋摸摸肚子,圆鼓鼓的,八块腹肌没了,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也没了,卡西说得对,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如今,也就只剩这张脸还算过得去,可得好好保养一下。
洗完澡,他在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里挑选了半天,拿了一罐绿糊糊的面膜敷在脸上。
他看了功效,是去黄补水的,说是小孩孕妇也可用。
他最近特殊时期,容易生气又睡不好,皮肤都粗糙了。
从现在开始用面膜,那就赢在了起跑线上,到时候崔桓宇又会夸他好看!
司棋美滋滋躺下等待敷用时间,顺手打开了论坛。
今日讨论度最高的帖子是:Alpha思/春表现。
一条点赞数最高的回答引起了司棋的注意。
【开始注重自己的外表。挺大一老爷们儿,敷面膜修眉,比Omega还磨叽,不用问,一定是想开屏了。】
绿脸司棋:。
诽谤!
晚上十点,崔桓宇的视频通话弹了进来。
男人靠着车座椅背,眉眼匿在暗黑的车厢里:“接这么快?一直玩手机呢?”
司棋:“嗯,不然太无聊了。”
崔桓宇:“别把眼睛看坏了。”
“不会。”司棋说,“你在哪呢?”
“酒吧外的停车场,等代驾来。”
“你又喝了多少啊?”
崔桓宇打开车窗,昏黄的路灯落在他的侧脸,平添了几分朦胧醉态:“一点,你今天怎么样?”
司棋:“挺好的,除了有点无聊。”
“是不是想念幼儿园生活了?”崔桓宇玩笑问。
司棋:……
“学校那边我给你请了几天假。”
司棋撑着下巴:“哦。”
“你老师和同学都很担心你,还说想去医院探望你,我说你受了惊吓,医生让静养他们才作罢。你在学校挺受欢迎啊。”
小豹子骄傲晃了晃尾巴:“我在哪里不受欢迎?”
崔桓宇赞同道:“那倒也是。”
说到这,崔桓宇垂了下眼,又道:“对了,这两天,我可能不能来看你,等你易感期结束后,我再来接你。”
司棋算算日子,还有五天。
心没来由焦躁,面上却装得云淡风轻:“没事,我知道你挺忙的,我在这里又不会丢。”
“嗯,那先挂了,代驾来了。”
“好。”
“叮。”视频结束。
司棋扔下手机,把放在一旁的衣服拉过来抱在怀里嗅了嗅,喃声道:“变淡了。”
接下来的几天,崔桓宇真的没再来,但两人每天都有视频联系。
崔桓宇的应酬很多,大多数时候他看起来都很疲惫,或倚着沙发,或半靠着车窗,和他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早上吃的什么,晚上吃的什么,今天做了什么。
像废话,又每日必不可少。
司棋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最后一天来临之时,司棋早早就起了床。
换洗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还抽空去浴室抹了点发蜡。
卡西到点进来替他取抑制项圈,检测信息素。
瞧着他这副不符合年龄的打扮,困惑道:“司组长,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司棋:“你不懂欣赏。”
检测一切正常,司棋终于走出了禁锢之地。
他抱着自己打包好的行李,望着出入口耐心等待。
约莫几分钟,电梯门缓缓打开。
来人一袭黑色长款风衣,将他的身型拉得更加挺拔修长。
他大步走来,在司棋身边停下。
目光上下打量了小豹子一番,笑眯眯道:“今天怎么这么帅?”
司棋傲娇抬着下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