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五岁豹崽被基友养了(22)
他向来如此,行事很有分寸,从不会让人感觉不适。
“成交。”
达成共识,司棋打开车门,朝游惩做了再见,抱着书包小跑着冲向崔桓宇。
“怎么不留游会长吃饭?”崔桓宇望着驶远了的车笑问。
“他还有别的事要忙。”司棋和男人并行。
“这样啊,那你晚上想吃什么?”崔桓宇低头看他,“要不要吃玉米排骨?”
司棋:“都行。”
两人上了电梯,司棋隐隐又闻见了那股红酒香。
没错了,和上次的味道一样。
所以,崔桓宇这段时间一直和那个人在见面,两人看起来非常熟稔。
这些年,崔桓宇有哪些好友,司棋全都是知道的,唯独这个男人,司棋从来没见过。
若说是生意上往来的人,司棋觉得不太可能。
崔桓宇把公私分得很清,只是利益纠葛,他不会和人走得这么近,还让对方送他回家。
就在司棋努力分析的时候,崔桓宇的手机响了一下。
男人拿出来看了一眼,接着手指动了动,回了一条信息过去,唇边还噙着笑。
司棋故作随意问:“谁呀?”
崔桓宇把屏幕摁灭,重新揣回裤兜里,说:“一个朋友。”
“是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个吗?”
“你怎么知道?”崔桓宇有些
讶异。
“我还知道他是个Alpha。”司棋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怎么知道的?”
“叮,”电梯抵达八楼,门缓缓打开。
司棋率先迈出去,转头道:“你身上有他信息素的味道。”
崔桓宇一愣,下意识解释:“可能坐他车不小心沾上的。”
司棋没再说话,站在门口输着密码。
一对耳朵耷拉着,尾巴也垂得低低的,是心情不佳的表现。
房门打开,司棋弯腰在玄关处换鞋。
崔桓宇小心问:“是不是别的Alpha信息素让你不舒服了?”
“才不是,我没那么脆弱。”司棋嘴硬道。
事实上他无法解释自己当下的感受。
对方的信息素并不足以影响到他,但他就是觉得郁闷焦躁。
他现在和崔桓宇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早已习惯了在崔桓宇身上只闻到自己的味道。
陌生Alpha信息素被带回来,竟让他生出一种领地被入侵的危机感。
或许这就是Alpha天生奇怪的占有欲?
真是要命了。
崔桓宇松了一口气,说:“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不要道歉。”司棋蹙眉,“你又没做错事,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你都有交友的自由,再说,这是你的家,不必因为我住这里,就小心翼翼。”
崔桓宇嘴唇轻微张合了一下,最后只吐一个字:“嗯。”
吃过晚饭,崔桓宇受邀要去酒吧一趟。
晚上有朋友捧场,其中一个还是许久不见的老友,如果不去,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临走之前,他叮嘱正在看电视的小豹子早点睡。
小豹子抱着薯片桶,点头应好。
夜幕笼罩下的蒂亚市繁华璀璨,市中心的各大娱乐场所更是人声鼎沸。
酒吧灯光昏暗,舞台上的男人正抱着吉他深情唱着缠绵悱恻的情歌。
在这一片以蹦迪嗨翻全场为主的娱乐街,S酒吧的氛围过于缱绻平和。
歌手磁性的嗓音回荡在吧内每个角落,吧台后的调酒师正对着两个小青年炫技摇壶,把人逗得“咯咯”直乐。
崔桓宇在VIP卡座找到好友们,彼时桌上的酒都还没怎么动过,显然大家都在等着他。
“宇哥,来晚了啊,先罚三杯。”秦远吵着起哄。
崔桓宇无奈笑笑,倒也不拘泥,端起桌上早已摆放好的三杯酒,挨着一饮而尽。
酒杯向下,示意没有养鱼,朋友们这才放过他。
“宇哥,坐这里。”一旁的于垚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崔桓宇顺势挨着于垚坐下,问:“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
于垚之前被调去了国外,已经很久没回蒂亚市了,因为时差关系,大家连联系都少了些。
“不走了。”于垚说,“那边的项目已经做完了,我现在被重新调回了蒂亚市,正式升职为科林总经理。”
崔桓宇打心底为朋友开心,祝贺道:“恭喜你。”
于垚端起酒杯和崔桓宇碰了碰,说:“同喜同喜,我这次回来才知道,你又开了一个酒吧,生意越做越大。”
崔桓宇轻笑:“我这算什么生意,都是做着玩的,还不是全靠朋友们捧场。”
“宇哥你就别谦虚了,你这每天不提前预订都没座儿,我们倒是想每天来捧场,没机会。”秦远插话道。
金哲归跟着道:“是啊,幸好我们还能跟你这个老板走个后门,不然今天这顿也喝不着。”
崔桓宇:“你俩别跟这一唱一和啊,哪次来了没你们座的?”
秦远“嘿嘿”笑了两声,斟满酒打了一圈。
于垚环顾了下四周,问:“对了,棋哥呢?我这次回来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
提到司棋,秦远唉声道:“我都快三个月联系不上他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把我拉黑了,发消息也不回。”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崔桓宇身上。
在他们看来,司棋无论和外界失联多久,崔桓宇是一定清楚他的动向的。
他俩就是那种亲密无间又隐忍克制的微妙关系,隔着一层窗户纸,怎么也捅不破。
崔桓宇被大家盯得有些不自在,撒谎道:“他有紧急任务。”
这是常有的事,谁也没怀疑这个说辞。
秦远话锋突变:“宇哥,听哲归说……你有一个孩子?”
“嗯。”崔桓宇大方承认。
“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于垚大惊失色,“我这走了也没多久啊。”
崔桓宇:“领养的。”
“噢~领养的……”秦远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几岁啊?可不可爱?叫什么名字?”
已经让金哲归碰到过一次,确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再说,之后的日子里,小豹子指不定和他们还有碰面的机会,藏着掖着反倒引人生疑。
崔桓宇坦然答:“五岁,很可爱,叫司平安。”
“司……平安?”金哲归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好巧啊,也姓司……哈哈哈……”
话落,他和秦远交换了个眼色。
“不巧,是司棋从实验室里发现的他,他无父无母,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因为是司棋把他抱出来的,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所以就随了司棋姓。”崔桓宇面无波澜解释,“本来他是要跟着司棋生活的,但你们也知道,司棋经常出任务不在家,没办法,只能我领养他。”
虽然这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可金哲归一想到那小孩儿的模样,就脑补了一出狗血大戏。
姓司,品种又是黑豹,还和某人那么像……哪来那么多巧合啊?!
一向迟钝的于垚接话道:“真可怜,阿卡拿都的新闻我也关注过,太惨烈了,下次有空你把孩子带出来吃饭,我给他买玩具。”
崔桓宇一想到司棋也许会被逗弄得气鼓鼓的,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说:“好,下次有机会带出来。”
酒过三巡,时间也不早了。
几人脚步踉跄出了酒吧。
秦远的酒量最差,此时已经意识不清。
他靠着崔桓宇,大着舌头含糊道:“宇哥,宇哥……”
“怎么了?”崔桓宇扶着他。
“后爸,不好当的……你也,也别太爱了吧。”
也别太爱吧。
崔桓宇一头雾水,金哲归赶紧打圆场:“他醉了,醉了。”
看着朋友们陆续被接走,崔桓宇也等来代驾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