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五岁豹崽被基友养了(10)
没成就感的还有一个原因是——没人看。
往常他玩这种射击游戏可以玩一天,今天才打了几枪就顿感无趣。
没挑战性,还没人夸。
那个总是坐在沙发上拍手的人今天不在,司棋把玩具枪扔在旁边,顺势躺倒在小汽车堆里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好想出去飙车,好想去射击场,好想和朋友喝酒……好想……
可如今,都只能想想。
算了,还是起来研究研究食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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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牌店回来了大量新款。
崔桓宇下午忙着收录以及盘点。
版师和设计师今天也都在,一起商量着换陈列调版。
店长习惯性把新回来的每个款式挑一件XXL的装上。
小店员不解问:“店长,这是客人订了的吗?需要下账吗?”
店长:“不用,是老板的。”
崔桓宇闻声看去,笑说:“不用装了,他最近不回来。”
“他是谁?”设计师江莱刚好走近,“Alber,你交男朋友了?”
“不是,只是好朋友。”
显然,这个解释在所有人看来都有些苍白。
“好朋友?”江莱摸着下巴,“我和你也是,但你不会给我留每个季度的新款。”
“难道你还会缺衣服穿?”
“可我缺一个会贴心给我留衣服的人。”江莱故意咬重“贴心”两个字。
“因为他也是股东,他有权利享受店里的每一件新款。”崔桓宇面不改色道。
“哦~这样啊~”江莱拖长尾音,“不过说起来,总喜欢让我加黑豹元素进去的,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
“为什么?你很喜欢黑豹吗?”
崔桓宇点开系统,准备录入,头也没抬道:“很喜欢。”
所有事情处理完已经快六点了。
店内焕然一新,店长在门口挑着角度拍照,崔桓宇收拾好东西,迫不及待要离开。
江莱走上前搭着他的肩,发出邀请:“要不要去喝一杯?”
崔桓宇摇头:“抱歉,今天不能。家里还有小孩,我要早点回去。”
江莱眉头一皱:“小孩?什么小孩?谁的?”
“我的。”崔桓宇笑意扩大,口气颇为愉悦,甚至还带了一点炫耀:“说不管多晚都等我,但我不能让他等太久。”
江莱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样子,持怀疑态度问:“真是小孩,不是小情人?”
崔桓宇郑重:“他只有五岁。”
推掉了所有邀约,崔桓宇在回家路上买了小布丁。
作为饭后甜点,他觉得司棋会喜欢。
虽然司棋从不承认,但崔桓宇了解他,他非常喜欢甜食,只是在外人面前很少表露出来。
车子拐进小区进入地下停车场。
乘着电梯回了家,一打开门就闻到了饭菜香。
崔桓宇把甜点放在桌上,看着那里已经摆好了两菜一汤。
干煸排骨、红烧牛肉还有番茄汤。
颜色都不大好看,但闻着还挺香。
崔桓宇挽着袖子来到厨房口,小豹子踩着板凳,正在往锅里倒可乐。
“需要帮忙吗?”他倚着门框笑眯眯问。
“不用,快要好了。”司棋说。
崔桓宇几步上前,俯身在他旁边:“可乐鸡翅?”
“嗯,香吗?”
“香。”
“看吧,说了我也会做饭的。”司棋昂首挺胸。
崔桓宇的视线贪婪地描绘着他的侧脸,在他即将转过头时,又迅速垂下眼眸,假装在看锅里的鸡翅。
“最后一点收尾,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
司棋:“没事儿,又不累,你先去换衣服,很快就好。”
小豹子干劲十足,根本不想让别人插手。
为了避免鸡翅糊锅,还拿着锅铲熟练翻炒了几下。
崔桓宇见他做得有模有样,也听话出了厨房不“添乱”。
等司棋端着鸡翅出来时,崔桓宇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棉签和烫伤膏。
“擦一点。”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司棋那不小心被油溅伤的手背。
司棋:“哪有那么娇气?”
“你以为你还像从前那样皮糙肉厚?不涂药,让你们老师看见,该说教我了。”
司棋这才伸出手,嘟哝道:“当小孩子就是麻烦……”
除了清凉的药膏,手背上又传来一股酥酥的凉风。
崔桓宇一边替他抹着药一边安抚性地朝他手背吹着气。
司棋受过很多伤,但……没有这样疗法的!
他咽了咽唾沫,手指轻轻蜷了一下。
崔桓宇抬头看他:“很疼吗?”
眼底满是关切。
司棋猛然抽回手:“一,一点都不疼。”
说完,掉头往房间跑。
崔桓宇喊:“要吃饭了,去哪?”
“上厕所。”
跑回卧室,他关上门,抚着胸口靠在门后。
崔桓宇捧着他手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
距离那么近,像是要吻上他的手背,穹灯黄暖,男人就连头发丝都散发着柔情,扰得人心乱。
腕上的电话手表突兀响起。
司棋平复了下情绪,看见来电是卡西。
他淡定接起:“喂。”
“司组长,我们刚刚检测到您的心率136次/分钟,已超出正常范围值,请问您现在是哪里不舒服吗?”
司棋:“……”
卡西:“喂?司组长,您有在听吗?”
短暂沉默后,司棋道:“没有不舒服,我很好。”
“如果您是在剧烈运动的话,请停止您的行为,您这段时间并不适合增大运动量。”
“知道了。”
通话结束,司棋摸着那颗跳动的心脏。
136次/分钟。
心动过速。
第8章
晚餐时间,司棋等来了他期盼中的夸赞。
崔桓宇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把每道菜都夸了一遍,晚上向来不会吃太多的他,今晚还破天荒吃了两大碗饭。
这对于司棋来说,简直是莫大的鼓舞。
身后的尾巴高兴得晃来晃去。
还殷勤给男人夹菜:“尝尝这个,再尝尝这个。”
崔桓宇照单全收,胃口大好的样子让司棋成就感十足。
吃过晚饭,崔桓宇去收拾厨房。
他们早就默契分工好了,一个人做饭,另一个人就洗碗,绝不把家务放一个人身上。
和谐共处,不制造矛盾。
司棋又坐回了他的玩具堆里,拼着下午新拆的乐高。
客厅电视正在播放狗血偶像剧,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洗碗水声。
司棋莫名觉得很心安。
下午一个人在家,哪哪都觉得不对劲儿。
明明也开了电视,却还是觉得房子空得可怕。
水声渐止,男人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习惯性坐到离玩具堆最近的单人沙发,手肘撑着扶手,低头看坐在地垫上的人。
“才拼了这一点?”
司棋挠挠耳朵:“下午没玩。”
“那你下午一个人在家做什么?”
司棋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他不在,玩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于是撒谎道:“就……看电影啊,然后睡了会儿午觉。”
“是不是很无聊?”崔桓宇问,“我应该带你出去走走的。”
“不如我们出去喝两杯?新酒吧我还没去过。”
“不行。”崔桓宇果断拒绝,“说点小朋友能去的地方。”
“小朋友能去的地方?比如?”
“比如……游乐场,想去吗?”
“不想。”司棋斩钉截铁。
“那公园呢?带你出去拍皮球。”崔桓宇故意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