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五岁豹崽被基友养了(55)
他一整天没有进食,体力早已消耗殆尽。
但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想起哥哥曾经和兔子同学开玩笑说,野外遇到危险怎么办?
兔子说:“我们会刨坑打洞,把自己藏起来。”
对,打洞!
黄亚轩背靠着一棵大树歇息了片刻,然后变出锋利的狮爪,开始奋力刨坑。
如果把自己埋在土里,只露出一张脸,那是不是就更不容易被人发现了?
附近又传来几声枪响,黄亚轩的小尾巴瑟瑟蜷缩着,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颗颗掉了出来。
被枪打中好疼的,被吊在树上也好疼的,他想爸爸妈妈和哥哥了,还有幼儿园的那群朋友。
他想回家。
有没有能来带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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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棋手腕上戴着定位项圈,躲在树后等待愚蠢的捕猎者。
不多时,一个男人戴着夜视眼镜走了过来。
“小家伙,别藏了,我看见你了。乖乖出来,就只打你一枪。”男人笑嘻嘻道。
司棋闻言,握枪的手骤然收紧。
他如鬼魅般,悄然从男人身后走了出来,对准他的膝弯,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啊!!!”男人痛苦哀嚎,跪倒在地,嘴里骂咧:“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司棋走近,揪着男人的头发,让他脑袋大幅度后仰,露出脆弱的咽喉。
枪被背带挂在身前,司棋伸手摘了男人的面具。
“是你。”司棋淡淡道。
男人和他对视,狠狠道:“认得我,还不快放了我,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
“知道,蒂亚市首富,经常看你们一家人上杂志。”司棋冷嘲,“最近的新闻还是你父亲资助贫困儿童上学,真是讽刺呢。”
男人双目赤红:“我会记住你,我会杀了你!”
司棋将男人提起来:“你可能不会有这个机会。”
“你敢杀我吗?你杀了我,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
司棋歪了歪脑袋,抽出腰间的沙漠/之鹰抵着他的太阳穴。
看着对方惊惧的神情,他忽的一笑:“别紧张,我还真不会杀你。”
如果是从前,司棋绝不会对这样的人手下留情,可来之前,游惩跟他说过,一定要留活口,这不是普通的犯罪团伙,要审出主犯,拿到天使网的登录权限,才能把背后的所有参与者一网打尽。
“你的罪孽一定会得到公正的审判。”
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哈笑起来:“审判?我拭目以待。”
司棋很久没受到这样的挑衅了,他扬了扬眉,单薄的眼皮垂着睥睨眼前人,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老大,我们发现了一处……”通讯器里的女人声音轻颤,“挂尸林,全是五到八岁的小孩。”
司棋眼神咻的冷下来,说:“知道了,不要破坏现场,立刻通知警方前来取证。”
“明白。”
通讯中断,司棋的枪从男人的太阳穴移到他的腺体:“在你接受法律的审判之前,先接受我的审判吧。”
鲜血喷溅,子弹擦过男人的后颈,打碎了他的腺体,男人的惨叫声在密林里久久回荡不息。
腺体于Alpha来说,那是骄傲,是尊严,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存在。
他现在无法取这人的命,那就让他生不如死地残喘着,总有一天,罪人会在世人的唾弃中死去。
“老大……”同队组员跑近,“还好吗?”
司棋踢了踢脚下如死狗的男人,道:“没事,十二个小孩人数够了吗?”
夜莺摇摇头:“还差一个,听其他小孩说,是一个小狮子男孩,他没有项圈,我们现在还在搜寻中。”
小狮子男孩?黄亚轩!
“有没有人看到他往哪个方向跑了?”司棋问。
“我刚刚救黑豹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儿一晃而过,应该是那个小狮子,因为我听到黑豹在报他点,但我赶过去时,没看到小狮子的身影。”周里叹气道。
“带我去。”司棋说。
密林摸索,他们会做记号来防止绕路迷失。
周里和司棋在发现黑豹的位置分头行动,他们想,那个小孩应该跑不远的。
司棋根据路标,边走边喊:“黄亚轩,出来,你安全了。”
“黄亚轩!”
这小孩还挺能藏。
“黄亚轩!”
声声呼唤,没有回应。
司棋头疼揉了揉眉心。
这时,他警觉听到身后传来“沙沙”声。
他转头,一个小孩从草丛里窜了出来,一个滑铲滑到在他两腿之间,嘴里高声喊道:“猴子偷桃!”
小小的手一把抓在他的身下。
司棋:!!!!
妈的,脏!这招太脏了!谁特么教的!!!
第37章
“现在插播一条重要新闻, 近日失踪的十二名小孩在昨晚已被全数找回,警方和联盟特派员在现场抓获嫌疑人十五名,缴获枪/支十七把, 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我台会继续跟进……”
崔桓宇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任务成功完成,没说联盟有人牺牲, 那就意味着司棋是平安的。
可如今,只知道他没有性命之忧, 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负伤。
司棋上次的伤都还没完全恢复, 到现在都还靠着药剂时大时小,不知道为何这次又要他去冒险。
崔桓宇紧紧捏着手机,等着司棋和他报平安。
两人自打前天匆忙说了两句话后, 就
再没了联系。
司棋任务期间,手机会关机, 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明明只是两天没有消息, 崔桓宇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他内心忐忑万分,犹豫再三,想着要不要给游惩打个电话, 询问下情况。
哪怕只要得到“他没事”这三个字也行。
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崔桓宇激动拿起来,以为是司棋的消息。
却不想是秦沐发来的, 简短一句话:崔老板,VIP1卡座留, 四人。
崔桓宇失望叹气。
他手指动了动, 回:好的。
消息刚回完,手机响了起来。
这次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 崔桓宇心脏“咚咚”跳,他下意识觉得这通电话和司棋有关。
“喂。”迫不及待出声,嗓子有些沙哑发干。
“崔先生,您好,我是卡西。”
“您好。”崔桓宇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是这样的,司组长受了点……嗯……伤,但是他现在拒绝我们为他治疗,非要让您来。”卡西说得含糊又委婉。
崔桓宇一听到“受伤”这两个字,脑袋“嗡”然作响,他焦急问:“严重吗?伤哪了?怎么能听他的?就算他拒绝,也要先按着给他治啊!”
“呃,也不……”
卡西话还没说完,听筒那头传来男人的哀嚎声:“痛死了,好痛,崔桓宇,好痛!”
卡西:……
“严重吧。”
“你让他撑住,我很快就来,很快的。”
通话结束,卡西看向病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