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五岁豹崽被基友养了(6)
崔桓宇的早餐和他是一样的,男人学着他的样子,吃一口豆花再吃一口米糕,说:“你好像很喜欢玫瑰味的东西。”
“是吗?我都没怎么注意。”
“那么信息素呢?玫瑰味的Omega会更吸引你吗?”崔桓宇抬眼看他。
司棋略微思忖了一下,说:“那也不一定,我不喜欢被信息素左右。”
“如果契合度很高的呢?”
“我做过信息素抵诱训练,我们这个职业,如果轻易被对方信息素所诱惑,就相当于把命交到了别人手上。”司棋回答得非常认真。
“嗯,有道理。”
只是两句闲聊,这个话题很快被跳过。
*
接下来的几天,崔桓宇出门的时间依旧很少,但每次回来都会给他带一大堆衣服和玩具。
真把他当小朋友了。
周末这天,司棋在客厅玩玩具枪射击,这种轻飘飘的塑料枪配合毫无杀伤力的软弹于他来说真的没什么挑战性,他举着枪对准靶子,漫不经心随便打了两下。
原本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崔桓宇注意力来到了他身上。
摊开的书搁置到了一边,男人身体微微前倾,托着腮一动不动看着他。
在最后一发软弹打完后,崔桓宇配合拍手:“真厉害,枪法果然很准。”
其实这在平时都是基础训练,并不值得被夸赞。
可看着男人那真诚崇拜的眼神,司棋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他把靶
上的软弹挨着取下,说:“都是小意思,我的狙打得更好。”
“真的吗?那改天给你买一把仿真狙击枪吧。”
“不要,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需要那么多玩具。”说到这,他看了眼崔桓宇,瞧出对方有些失望之色,他又道:“不过如果你想看的话,就买一把吧。”
“好,我想看。”
还未到饭点,司棋玩得有点累了。
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时,游惩给他打来了电话,问他是否在家。
司棋说在。
约莫一小时,司棋听到对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对面是他的家,估计是游惩来了。
他跳下沙发,跑去开门。
只见游惩夹着一个公文袋,契而不舍地把门拍得“砰砰”作响。
听见背后的开门声,他下意识转头看过来。
司棋探着脑袋,朝他挥手:“这边。”
游惩笑问:“搬家了?”
“嗯。”
“监护人挺负责。”
游惩刚进门,便看到负责的监护人端着果盘正往茶几上放。
看见他,礼貌招呼:“请坐。”
游惩环顾了下四周,墙上挂着射击靶,地上还堆着没来及收的玩具。
看起来司棋在这里过得很惬意。
“怎么突然过来了?”司棋问。
“你的新身份办下来了。”游惩把公文袋推给他。
司棋打开封口,从里面倒出几张薄薄的纸。
白纸黑字赫然标明了所有信息。
姓名:司平安。
年龄:五岁。
性别:男Beta。
品种:黑豹。
分化记录:无。
父母:不详。
在司棋认真看信息期间,崔桓宇把泡好的茶递给了游惩。
“谢谢。”游惩伸手接过。
新茶很香,游惩悠悠抿了一口后对司棋道:“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从阿卡拿都实验室里捡回来的孩子,无父无母,也失去了所有记忆,我已经让卡西伪造了一份你的伤情鉴定和第二性别证明。这段时间,你只需要扮演好司平安这个角色。至于特派组长司棋,我会对外宣称伤情反复,被转移去了菲比斯静养。”
说到这,他又看向崔桓宇:“之后还要麻烦崔先生和我去办理一下领养手续。”
崔桓宇点头:“好的。”
司棋把身份介绍来回看了两遍,有点嫌弃地指着姓名一栏,问:“我一定要叫这个名字吗?就不能拥有一个霸气一点的?哪怕叫司无敌也比司平安好听啊。”
游惩一本正经:“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好,懂不懂?我想了两个晚上才想出的吉利名字。”
一旁的崔桓宇难得附和别人:“平安挺好。”
“看吧,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面对两人的一唱一和,司棋只好暂时妥协。
反正是个假名字,不会用太久。
“对了,还有个小礼物给你。”游惩边说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司棋。
“是什么?”司棋有种不好的预感。
游惩笑得狡黠,说:“打开看看。”
卡通盒盖上绑着个蝴蝶结,比家里摆放的塑料玩具还让人心惊。
司棋粗暴打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一支粉色电话手表。
粉色!电话手表!
小豹子两眼一黑,真是debuff 全部叠满。
“保险起见,你的手机最好少用。我会植入双重监管系统进去,只有指定号码能打进来,当然,你上幼儿园期间,带手机也不方便。这款电话手表是当下最受小朋友欢迎的一款,希望你也会喜欢。”
司棋咬牙切齿道:“我、不、喜、欢!我也不想去念幼儿园!”
“NO,NO,NO,”游惩伸出食指晃了晃,“我必须提醒你,你的身份信息已经录入管理局,作为被救回来的孤儿,儿童保护协会会时刻关注你的动态,一旦没有入学记录,你的监护人会很麻烦,他可能会被指控虐待儿童。”
司棋崩溃了,躺在沙发上打滚,“把我变回去!快把我变回去!我为什么要去念幼儿园?我不去!我这是工伤,理应在家好好休息!”
游惩望着撒泼的孩子淡定掏出手机:“录一个,等他恢复了,我传给联盟各个部门循环播放。”
司棋:!
第5章
四月中旬,气温逐渐稳定。
绵了近一周的雨,天终于放晴了,晨风拂过绿化坪,还能带起一阵雨后的青草香。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的室内,小孩没睡相地夹着被子睡得正香。
卧室门“咚咚”响了两声,他不耐地蹙了下眉,沉重的眼皮半天没有掀开。
“司棋,醒了吗?”
没听到他的回应,门外又传来男人关切的声音。
司棋翻了个身,抬手把自己的豹耳捂了下去,假装没听见。
“咚咚咚。”又是一阵紧密的敲门响,“你该起床了,今天要去幼儿园。”
听到幼儿园,他更烦了。
鼻腔“哼哼”了两下,蜷着身体把耳朵捂得更严实。
“司棋,我进来了。”
大抵是见他过分安静,崔桓宇不放心开始推门。
“咔嚓,”门锁被轻轻拧开。
接着是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司棋虽然闭着眼,但是能清晰判断出男人走到了哪个位置。
他的脚步在左侧床沿边停下,带着一身淡淡的白茶加柑橘香。
崔桓宇是Beta,无法分泌信息素,可是他的香水却总能给人一种干净温柔的感觉,就像他的人一样。
“司棋。”男人的声音来到耳畔,“你要迟到了。”
无法再装下去,司棋摊开身体,决定抗争一下。
反正他现在才五岁,是可以无理取闹的!
想到这,他猛地睁开眼,编排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全然堵在了喉咙里。
崔桓宇俯着身,脸离得极近,淡色眸子里,全是司棋读不懂的宠溺。
两人静静对视了几秒,崔桓宇率先侧开了脸。
他起身去到窗边,拉开了遮光帘,明媚的阳光一跃而进,洋洋洒洒铺满房间每个角落,司棋下意识用手背覆着眼。
“崔桓宇,我一定要去吗?”他闷声嘟哝。
“一定哦。”崔桓宇一如既往好脾气,“前两天儿童保护协会已经给我来过电话了,他们希望我能帮助你尽快忘掉悲伤的过去,让你接受更好的教育,结交新的朋友,否则在你成年之前,他们有权利剥夺我的监护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