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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禅(97)

作者:唐酒卿 时间:2018-06-10 14:02 标签: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近水楼台

  “天经地义。”净霖呓语。
  “天经地义。”苍霁带着净霖的手贴在他的小腹,戏谑道,“我在这里进出自如,这把咽泉剑归我。”
  净霖偏头,说:“不”
  “这只恶苍龙归你。”苍霁陡然堵住净霖,以他一贯的进攻吻得净霖支身不稳。
  苍霁后靠在车壁,他猛地抬腿拨开杂物,臂间用力,将净霖揉着腰转过身。净霖骑着身,发随着苍霁的动作乱散在后。
  唇舌间吞含的不止是心爱,还有两个人隐秘的情|潮。色|欲湿润地渗在四肢百骸,将净霖泡得眼角泛红,眉间化开一片春情。苍霁揉皱了净霖的衣袍,他用一种极度情|色的方式吮|含着净霖的舌,眼里承着水浪,将净霖吻得双腿发软,又将净霖揉得含糊吟叹。
  “所以床笫之欢有什么不好。”苍霁抄抱着已经化了的人,哑声咬着他的耳,“从宽衣解带开始,步步都是疼爱你的意思。一下一下只重不轻,我的淫|色放浪全交给你。”
  净霖埋起脸,石头小人终于不动了。
  雪停时马车已到了地方。
  苍霁打帘而出,此行为了不惹人眼目,他已尽力掩了妖气,故而落地时也缓了几口气。
  佘桧的伙计一路打点,跟着鞍前马后,这会儿送到了地方,少不得来讨个喜。苍霁抛了他几颗金珠,他喜笑颜开地接了,对苍霁抱礼道:“公子是难得的财神爷!这一程走得顺利,多半是承了公子的福气。佘爷特地嘱咐,备了份薄礼给夫人。”
  这一趟谁不知道“曹夫人”是曹公子的心头肉。
  苍霁颇为愉悦地说:“叫佘爷惦记了,回去替我禀个平安。”
  伙计连声应了,两个人正客套间,伙计目光突然一顿,接着磕绊地说:“夫、夫人啊?”
  净霖肩覆狐裘,闻声侧视。他近几日虽没记起多少事,却已不如下山时寒冽。
  苍霁说:“冷吗?”
  净霖眺目远山,雪雾隐绰,距他两人下山已过了一年,此时再看故处,竟有陌生之感。
  “不冷。”净霖答道。
  苍霁扫伙计一眼,伙计即刻噤声退了。他迈步与净霖并肩,沿着这残雪未扫的道走。
  “宗音性子稳重,素来恪尽职守,又好秉承规矩办事。”苍霁说,“他不该有什么仇家。”
  “他必不会无故离海。”净霖斟酌道,“他若不是被人带走,便是自行离去。”
  “一个人遽然生变。”苍霁说,“必是碰了情字。”
  “这般说。”净霖看向苍霁,“未免武断。”
  “我与宗音几面之缘,却已能猜得他是何等样的人。他若不是被逼无奈,绝不会弃职离海。只是动情便罢了,他本就是东边的土皇帝,如想隐瞒九天境也不是不能。为何要匆忙离去,暴露而出?”苍霁说着环顾四周,“这村子有些古怪。”
  “人少了。”净霖驻步,示意苍霁向前看,“雪掩柴门,还留在此地的百姓不足五户。”
  “无人坐镇,妖怪横行。”苍霁说,“但是必不会惹出大事,因为分界司会尽快调出人手来,所以没理由跑得这样干净。”
  净霖一时间也无头绪,他说:“临行前东君道八苦只剩这一苦,可我算起来分明还少了三苦。若是能猜得宗音是哪一个,兴许便有些线索。”
  “是少了两苦。”苍霁见净霖不解,解释道,“冬林的‘死’,顾深的‘爱别离’,楚纶的‘病’,左清昼的‘放不下’,老皇帝的‘老’。此乃你我共经历的五苦,而我于忘川河中见得了‘怨憎会’,所以如今只剩下‘求不得’与‘生’。”
  他闭口不提这个怨憎会是谁的,净霖却仿佛心有灵犀。
  净霖说:“宗音数百年里寻求化龙机缘,却迟迟不得。所以给他一个‘求不得’,倒也正合适。”
  “不过是百年。”苍霁说,“寻常人修行问道,动辄千百年,又受本相牵制,能入臻境者凤毛麟角。宗音只是尚不得入门之法,却并非不能化龙。所以求不得于他而言还差些东西,倒是生,兴许寓意着他将有劫难,要在生死关头走一遭。”
  净霖沉默不语。
  苍霁便猜得他的心思,于是说道:“你一直以为生是你,对不对?”
  净霖颔首,想了想,说:“我生机难得,那般情形下本已是陷入死地。”
  “东君有一句话说得不差,八苦与你我息息相关。如今生死已过,此后便再无可惧之处。”
  苍霁说着拾起净霖的手,把在掌心捏了捏。
  “凉成了这般,还与我说不冷。”
  他俩人不曾另寻住处,而是回到了枕蝉院。院内廊子塌了一半,舍边小池也已干涸。好在他俩人也不是凡人,否则今夜便要横睡雪间。
  净霖将推门上的雕花换了个图案,苍霁抱卷路过时端详片刻,问:“一条狗?”
  净霖用手掌遮了一半,回首说:“不与你说。”
  “那便是条狐狸了。”苍霁抵身而来,从后面凑在净霖颊边,“要狐狸做什么?换条龙吧。”
  净霖说:“不是狐狸。”
  “你以后喜欢什么。”苍霁婉转地说,“尽管知会哥哥一声,我自当画给你玩儿。”
  净霖略微窘迫,石头又在袖里打滚。
  苍霁顶他一下,说:“借着石头占我便宜?它在我袖里乱摸。”
  净霖滞声反驳:“哪里是摸?”
  “这不叫摸。”苍霁“哗啦”的松开抱卷的手臂,一把撑在净霖左右,“对不住,我说错了。这叫蹭,叫贴,叫磨。”
  净霖几乎要贴门上了,他说:“打个滚,你也要讲浑话。”
  “委屈了。”苍霁说,“我也想打个滚。”
  说罢不待净霖回复,先将人掐着腰抱起来。他惯会这么抱,净霖如今双脚离了地也能神色淡定,被苍霁带进了室内。地上铺了新毯,净霖眼前一花,人已经被放在毯间。
  苍霁一扑而下,将净霖抱了个满怀。接着他一个翻身,让净霖待了上面,自个枕在下边,说:“日日都想跟你滚几圈。”
  净霖撑臂,说:“家里边没人瞧。”
  苍霁哈哈一笑,摁住净霖的后脑,狠亲他一口,说:“你说什么?”
  净霖说:“家里”
  苍霁跟着又是一口,他捧着净霖颊面,说:“跟我回家了,就是要成亲的。”
  净霖被他亲得唇间微红,闻言又想扯石头,结果石头没扯到,只扯到了苍霁衣袖。他攥着苍霁的袖,说:“与我成亲有什么好?”
  苍霁顶着净霖的额,说:“哪里不好?”
  “我记不得以前。”净霖一手微抬,用指尖轻戳着苍霁的领口,“我分|身不归,便不算完整的‘人’。但它回来了,我便又不是如今的我了。”
  苍霁说:“我只抱净霖。”
  净霖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说’“我是净霖么?”
  苍霁顿然翻了身,将净霖反压在底下。他摸了摸净霖的脸,说:“我会认错人。”
  净霖眼眸半阖,微微偏头蹭在苍霁的掌心。
  “但我怎么会认错逆鳞?我的命在这里。”苍霁渐俯下身去,与净霖咫尺相望,他说,“你活着,我便活着。你我共生一命,此后我必不要你跑。我”
  他埋下首。
  “我此生唯一一件后悔事。”他说,“死前我说错了话,我怎么舍得叫你一个人。”
  净霖躺在毯间,似乎听到了大雨声。他不知不觉地淌出泪来,又全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懵懂地贴在苍霁掌心,这一刻他仍然像是从前。
  有些人可以作践他、锤炼他,叫他变得铁石心肠毫无人样。
  但只有个人可以珍惜他、呵哄他,叫他如汤沃雪般的露出本真。
  净霖抬手抚在苍霁发间,小声说:“我与你成亲的时候,必然是开心的。”
  苍霁心中大痛,若非强撑,险些要将这个人揉进血肉里。


第111章 春情
  夜间朔风扑窗, 净霖在炉上煨着酽茶。那浑褐色的茶水沸股起来, 净霖抄壶倒了一杯。
  苍霁别开热气, 就着净霖的手先尝了一口, 苦得舌都无处安放,赶忙寻了净霖的唇。两个人分了这一口, 齿间又苦涩又醇香。
  “夜饮酽茶。”苍霁追尝了几口, “不要睡了吗?”
  净霖节节败退,抵在桌边, 说:“我回想东君的言谈举止,总觉得事不简单。宗音有遣调此地风雨的神通,他若真的离去,东边反倒不该下这般大的雪。”
  “何况他原身海蛟, 遇见的事情越是棘手,越该留在东海。”苍霁撑了桌沿,与净霖鼻息可闻,“但他未必愿与你我相见,尤其是在今夜。”
  “今夜有什么特别之处?”净霖困惑,“事若棘手,便不该拖延。”
  “我们以往经历的‘苦’,苦主时常不知自己是苦。宗音亦然, 他既然不知道, 便更不会想要向你我求援,更何论他还未必知道你我是谁。”苍霁握了净霖的茶杯,嗅了嗅, “我怎仍然觉得嘴里一股苦味。”
  净霖舌尖回味,纳闷道:“味已散了啊。”
  苍霁搁了杯,对他说:“你尝尝。”
  净霖手掌抵在苍霁胸口,还掺着红的眼角盛着粼光。他稍仰头碰了碰苍霁的唇,苍霁手掌阻了他回程的退路,跟着说:“这算什么尝?连味也没有。”
  净霖说:“尝着了!”
  “苦不苦?”苍霁追问。
  “苦。”净霖快声答道。
  苍霁冷笑一声,可逮着机会了,压着净霖的后脑将人吻一通,道:“诓我?早就没味了!”
  净霖跟苍霁适才在地上滚了几圈,当下又靠着桌子难分难舍。桌子被推得向后移,茶杯晃倒了身,净霖手快,摁住了茶壶。苍霁沿着净霖的手腕摸到茶壶,索性将净霖抱起来。
  “不要睡了。”苍霁顺着净霖的脖颈往下,喑哑地说,“那就与我玩儿啊。”


第112章 现身
  翌日晨时, 苍霁醒来被窗晃了眼, 应是下了一夜的雪。净霖还趴在他胸口睡得沉, 苍霁热热地摸了几把滑腻, 爱不忍释。净霖腿根和腰间被掐得指痕明显, 当下被摸着了, 蜷着身往被里滑。
  苍霁就有点不妙。
  他昨晚顶多算个半饱,十八班武艺不及施展。他捞着这脂玉,蓄势待发地磨蹭了几下。净霖被蹭得腿软,齿间喘了几声。
  苍霁膝头抵分开净霖的腿,昨晚的余韵使得一片软热。他轻车熟路地进入了, 含着净霖喘气的唇,温吞地持续着顶弄。
  净霖还没醒透, 一个劲地呜咽。湿热地晃起来, 抱着苍霁的脖颈被吻得直哼气。
  这一场分明不激烈,却也惹得两个人汗流浃背。
  “再叫几声。”苍霁边狠边温情, 手指给净霖抹干净汗泪, “再叫几声来听。”
  净霖被颠得迷离,由着他又喊了好几声“哥哥”。
  被子掀开时床榻上狼藉一片, 发被汗渗得贴在背上。净霖撑身起来时东西滑了一腿, 苍霁下床打着赤膊把人抄起来扛肩上, 带着去沐浴。
  净霖换了衣方觉得活过来了, 苍霁开了门, 外边的寒气顿时扑面袭来。
  雪倒是没下了, 山里却一夜间冰冻三尺。苍霁推门时看门槽里边都卡着冰碴子, 他趿着鞋晃到廊子,见院里边的小石小柱都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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