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篡位失败以后(14)
三人点头如啄米,就差指天发誓再也不敢了。
楚江宁觉得哪里奇奇怪怪,十分不对劲。看着这白衣公子,问道:“这次多谢这位同学相助了,不知同学如何称呼?”
魏庆等了半天,等的就是这一刻:“在下姓魏,单名一个庆字。好友常称我为阿庆,殿下也可如此称呼。今后在渊海阁,若有难事,尽管来寻我。”
楚江宁问道:“你姓魏,可是魏家人?”
魏庆突觉不妙,但他的身份渊海阁无人不知,只能硬着头皮道:“是。”
“啪!”
门立刻关上了。
魏庆:“……”
“哈哈哈……”
蓝衣少年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
一月之后。
楚江宁坐在临水台前,静心读书。
他翻过一页,突的叹了口气。
“魏公子您……日日跟着我作甚?”
躲在暗处的魏庆闻言立刻走出来,满脸无奈:“殿下一日不答应同我做朋友,我只得跟着殿下了?”
楚江宁比他还无奈:“魏公子何必苦苦纠缠。”
魏庆坦言道:“我只想让殿下知道,魏家是魏家,姑姑是姑姑,我是我。我是诚心诚意的想要同殿下做朋友,请殿下不要因为些许偏见,便将我拒之门外。”
楚江宁反问道:“那我问你,如果我同魏妃娘娘同时走火入魔,唯你手上有一颗救命灵药可以救命。你会救谁?”
魏庆不假思索道:“当然你啦!”
第12章 拜见师尊
楚江宁:“……”
魏庆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君上对姑姑如此宠爱,必定有法子相救姑姑。我便不需要凑热闹了。”
楚江宁叹了口气,疑惑道:“我修为低微,既不得父君宠爱,也无甚才能。你为何如此执着?”
魏庆道:“君上与清妃娘娘相识之时,娘娘不过是一没落世家的庶女,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君上又贪图娘娘什么呢?所以人同人之间的缘分,最是奇妙不过。”
楚江宁更加迷惑:“我娘亲是五洲第一美人,他当然是贪图我娘亲美貌啊。你如此类比,岂不奇怪?”
魏庆:“……”
楚江宁看着魏庆尴尬表情,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明白了什么:“滚出去。”
魏庆觉得自己还是能再辩解几句的:“所谓相由心生。殿下花容……啊不是,英武不凡,必定品性高洁,心地善良。在下是发自内心的仰慕……”
“滚!”
魏庆悻悻而归,蓝衣少年问道:“你当真如此喜欢那位殿下?”
魏庆长叹一声:“情之所至,半点不由人啊。”
蓝衣少年看着好友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我倒有一计,可以助你得到他。”
他说这个,魏庆可就精神了。
“何计?”
“要想得到一个人的心,就要知道他最需要的什么。他幼年失母,君上又对他十分冷淡,长于深宫,无依无靠,受人欺凌,无人关心。这样的人只要你给他一点点的温暖,便会对你死心塌地。咱们可以设一个局陷害他,在他千夫所指百口莫辩之时再伸出援手。如此 ,他必会对你感激涕零、言听计从。”
魏庆看着多年好友,渐渐变了脸色:“阿元,相识多年……我竟不知道你。”
蓝衣少年心中一突。
魏庆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如此足智多谋!这件事,便全靠你了。”
“好。”
几日后。
一侍从匆匆来请楚江宁。
“殿下,容师请您过去一趟。”
容师指的是渊海阁主事容辞,他对楚江宁十分欣赏,多次盛赞,因为所有学子中只有楚江宁对他收藏多年,艰涩无比的藏书有兴趣。
闲暇之时,他也时常请楚江宁一同前去论经。
是以楚江宁没有丝毫怀疑,便跟了上去。
侍从引他来到了容辞居住之地——渊臣居的一处小院。
对他道:“殿下请,容师在里面等您呢。”
容辞时常邀约,渊臣居院落众多,是以楚江宁不疑有他,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刚入院子,便突觉一股异常的花香袭来。
楚江宁皱了皱眉。
与此同时。
渊臣居的一处院落之中。
“何兄,你这次剿灭血渊宗余孽,功绩赫赫,想必不日便可高升。小弟在此先行恭贺了!”一青衣男子道,他面白无须,气度出尘,正是渊海阁掌事容辞。
被他称为何兄之人连忙推拒道:“都是君上圣明辉辉,高瞻远瞩,方才有此大胜。我不过是遵君谕为之,何功之有,容兄当真是太过抬举了。我反倒是羡慕容兄,主掌渊海阁,为五洲育英才,桃李满天下啊。”
容辞苦笑一声:“何兄有所不知,外人觉我风光无限,世家子弟皆入渊海,就连帝子都称我为师。但其实这渊海阁中,心中真正把我当回事的又有多少呢?不过是名义上好听罢了,我倒宁愿如何兄你一般,走出帝域,实打实的干一番大事!”
何大人见他如此忧愁,一时也不知如何应答,安慰了他几句。
这时,一名侍女匆匆来报,满脸难色:“容师……”
容辞眉头一皱:“何事?”
侍女道:“夫人她……失踪了!”
容辞眉心一跳,他发妻早逝,现在的这位夫人是近年新娶的,正是夫妻恩爱如胶似漆的时候。
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侍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今晨奴婢去侍奉夫人之时,发现屋里未见夫人,寻遍整个渊臣居,也未寻得夫人下落,甚至阿音还在夫人的寝居内找到了魔宗法术的痕迹。事涉魔宗……奴婢不敢擅专……”
“魔宗法术?此话当真?”却是身旁的何大人出声问道。
侍女脸色苍白,满脸忧虑:“奴婢也不知,只是阿音说是……”
何大人问道:“事涉容夫人,我本该避嫌才是,但其中若当真涉及魔宗,便是我职责所在,不知可否去夫人寝居看看?”
容辞脸色十分难看,但也知道没法拒绝,于是点点头道:“当然。此事还要麻烦何兄为我寻得夫人下落。”
二人心中焦急,使了法术飞快赶到容夫人寝居。
容辞心中焦急,一把推开房门。
顿时,同屋子里两个赤条条的男女面面相觑。
何大人稍晚一步,看到屋内景象,一时也愣住了。
屋内女子花容月貌,不是容夫人又是何人。
她尖叫一声,连忙缩进被褥之中。
这……
容辞气得浑身颤抖:“你们……在做什么!”
那男子惊慌失措,一边和容夫人争抢着被褥遮挡身躯,一边辩解道:“老师,这……这都是误会。”
“弟子,是被人陷害的啊!”
“陷害?谁人把你陷害到我夫人床上,枉我平日视你为亲传弟子,对你多加照拂!魏元,此事你魏家一定要给我个交代!不然哪怕告到君上面前,我也绝不善罢甘休!”
魏元,也就是蓝衣少年阿元看着在旁边饮泣的容夫人,怒不可竭的容辞,还有假装别过眼去其实在忍不住偷瞟的何大人。
欲哭无泪。
怎么会这样?
这明明是用来陷害楚江宁之计!
现如今怎么会变成他自己。
难道是……
楚江宁推开院门,出现在他面前的……除了漫天的花香,便是身着紫衣的魏庆。
他低下身子,膝跪于地,恭恭敬敬的行了叩拜之礼。
姿态标准,态度谦卑,神色肃然。
“弟子魏庆,拜见师尊!”
楚江宁皱起眉头,也不让他起来:“我是否曾同你交代过,若在别处见了我,只作不识。你如今闹得轰轰烈烈,万一被人察觉你我真实关系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