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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于昨日(220)

作者:祁十二 时间:2022-05-16 08:30 标签:无限流 破镜重圆 情投意合 灵异

  他看到了铺满了枫叶的石板路,火红到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燃烧,也看见围着一条围巾的男人举着相机,站在一棵古树下单膝跪下。
  ——淼淼,看镜头,看我。
  低沉的声音像藏在深山里的古钟,嗡一下在耳畔盘旋扩散开。
  两个还在象牙塔中的年轻人还未体会到社会的艰辛,拥抱住彼此就仿佛能顺着路走到永远,随着相机“咔嚓”一声,男人温柔的眉眼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这一幕烙在脑海中一样,泪腺被人拿针戳破了一般,夏濯眼泪止不住地噼里啪啦往下掉。他心想反正形象早就没了,开始变得羞愤又恼怒,于是边哭边骂上了:“混蛋,你都不愿意告诉我,还让我猜……明明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你还说不认识,你是想撇清关系吗?!原来你就没喜欢过我是不是,你早点承认我不就不用这么害怕了?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一直都想知道的,可是我又害怕我猜的是错的,那样的话,猜错了的话……我又会觉得很迷茫了……”
  说到最后还激动地打了个嗝。
  关渝舟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怀里一带,环着他的腰将人拉到床上躺下。
  夏濯也不要他,往旁边翻了个身紧紧抱住了被子,哼哼唧唧地埋怨:“你走开,我现在看到你就嫌烦……”
  关渝舟撑着手臂,“真要我走开?”
  夏濯埋着头嘟囔着骂道:“撒谎精,还说自己死了老婆。”
  关渝舟玩笑的神色渐渐收了,他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给了他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只是双唇的接触便充盈着浓浓的怜惜和爱意,足以凝成可阻挡千军万马的依仗之盾。
  “你这么聪明,不是都知道了吗?”
  夏濯并未否认。
  他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可能早就死了,从他第一次离开梦境进入星海时。他像是一个无处安放的灵魂,没了躯壳,所以根本无处可回。
  死亡的事实对他而言并不可怕,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实感,他只是对那些遗失的未知数感到茫然和无助,所以他急需拼凑起残缺的碎片,也因此心愿便是恢复记忆。
  神情放空时,他见鬼般听到关渝舟说:“都有夫妻之实了,你还不承认是我老婆吗?”
  夏濯脸上一臊,刚想踹他一脚,指尖便碰上了冰凉的硬物。
  关渝舟抓着他的手腕,引导他探进自己的衣服,触到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夏濯摸索着金属的轮廓,只一下就知道了它的真身——一枚圆形的戒指。他有些想看戒指的模样,却又被抬着下巴咬住了唇,只能玩闹一样手指勾着圆环晃来晃去,甚至胡乱地摸索到禁区地带,让冰凉的链子一遍遍地紧贴男人灼烫的胸口划过。
  这种蓄意行为让关渝舟的亲吻变得深而发狠,掠夺让夏濯渐渐感到晕眩,他紧紧抓着项链,也不知是想把人往自己这边拉扯还是想让他先停一停。等一吻结束,夏濯脸都红了,原本还算利落的发型也被弄得乱七八糟,软软地被困在手臂与床榻之间,丝毫没有挣扎拒绝的迹象,这种乖顺到似乎可以为所欲为的模样看得关渝舟呼吸粗了几分,明显还想有进一步的举措。
  夏濯抵着他的胸口,眼睛闪烁着笑了,他边喘气边道:“人家小姑娘辛辛苦苦收拾的床铺,没几分钟就给你折腾成狗窝了。”
  关渝舟握着他的腰,指腹贴着温热的肌肤摩挲不断,好几回有往下探的趋势,却又闭着眼忍住了。
  他坐起身,将项链从脖子上解下,那枚银色的金属环便落到了夏濯的手心里。
  戒指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看上去不新也不旧,很普通的款式,但却和夏濯的无名指正好匹配。
  “你的呢?”夏濯戳了戳关渝舟手上的戒痕。
  关渝舟说:“抵押了。”
  “啊?”
  “为了缩短入梦的时间,所以和督查者做了交换,在梦境里它会作为担保物品暂时寄存。”关渝舟只说了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是因为这对戒指也是一种媒介,当夏濯出现时戒指就会消失——这是督查者给他的一种寻人提示,也算是报酬,所以才会在最初的荒村里提前得知夏濯出现的情况。
  “喔。”夏濯吸吸鼻子,低着头玩他手指,“所以你是不是真的为我而来呀。”
  “是。”关渝舟手指一弯,将他的手握在手中,“我会把你带出去。”
  “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些……和我有关的事?”
  “想问什么?”
  “淼淼是我的小名吗?”
  “嗯,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司淼。”
  夏濯在脑中勾勒这两个字的轮廓,越念越觉得喜欢,“我还以为这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呢。”
  关渝舟笑着说:“是你的父母给你取的,他们给你算过命,先生说你命中缺水,所以他们干脆在你名字里放了三个水。”
  夏濯依偎过去,眼巴巴地问:“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啊?”
  “很温柔,很爱你。”
  夏濯哽了一下,鼻子又开始发涩了。
  关渝舟把他抱到腿上,语气轻缓:“你带我去见了他们,你父亲还很生气地拿着扫帚要揍我,但被你母亲拦下来了。”
  夏濯想象着那种画面,“你刚刚还说他们温柔。”
  “再温柔的人也是会生气的,更何况我还拐走了他们宝贝了那么多年的儿子。”
  夏濯眼巴巴地瞅他,捏着嗓子娇滴滴问:“我不是你的宝贝吗?”
  关渝舟笑道:“当然是。”
  “所以当初是谁追的谁啊?”
  关渝舟说:“我追的你。”他抵上夏濯的额头,喃喃着:“我追了你很久,好不容易等到你点头答应。”
  夏濯狐疑道:“是吗?我还以为一定是我追你,死缠烂打到你受不了才答应,结果在一起后你发现我真的很有魅力,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地沉沦,嘻嘻。”不等关渝舟说话,他又嚷嚷着强调道:“重点不是过程,而是我很有魅力。”
  关渝舟忍俊不禁,接连附和:“是,是。”
  夏濯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拱了拱他的脖子,“把两张床拼起来呗,这么窄我都要掉下去了。”
  关渝舟答应下来,他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他把桌子抬到一旁,腾出空间后便将靠窗的那张床往另一张靠拢,夏濯先在一旁看着,脸上的笑意就没止住过,欣赏完他忙碌的样子后才挨上去搭了把手,看着脚下哲学道:“有些地方看上去干净,其实床底下都是灰,就好比有些人看上去衣冠楚楚,其实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关渝舟:“……”
  夏濯无辜地耸耸肩:“你别这么看我,我可没说是指你……哎,等一下,这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谁知拼个床都能有意外发现,他立马丢了手上的活,弯腰把压在床脚的纸捡起来。
  纸条不大,只有约一个手掌宽。上边的字迹秀长利落,就连标点符号也写得清晰板正。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像情书中的一小行片段。
  但这确实是一张完整的纸,四边都没有被裁剪的痕迹,没有末尾署名也没有开头称呼,不知是谁写给谁的。
  “……最后的玫瑰。”夏濯轻声念着上边的话,将薄薄一张纸翻来覆去地看,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便失望地把它转交给关渝舟收着,“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关渝舟说:“是一位叫聂鲁达的诗人写的情诗。”他顿了顿,“你之前看过他的作品集。”
  “情诗啊,那会是谁写给谁的,或者只是原来住在这个房间的老师自己抄录的?”
  “不清楚。”关渝舟凝望纸张被捡起的方向,肃着眉眼似是沉思,指尖轻缓地在字迹上摩擦,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追查它主人的痕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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